25、Y4：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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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更木剑八来到了十一番队的办公区，同时也是队长休息室。
“身高先放在一边，你不觉得我变强了不少吗？我可是没少修炼！怎么样，能感觉到吗？”
更木剑八挠挠脸：“是吗？感觉差不多。”
“——差多了！你灵觉太迟钝了！”
“……”
我拍了拍自己仍然单薄的肱二头肌，提议道：“啊，要不然我们回道场，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学到的斩术！”
更木剑八把有点激动的我推到一边，无语道：“别犯傻。”
我继续跟在他后面，评价道：“当上队长感觉如何？你穿死霸装好费布料啊。”
“很麻烦。有很多厉害的家伙，但都不跟我打。”
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队长室。在队长室前的一间屋子门没关，我没忍住往里瞟了一眼，只见里面是堆积成山的文件。
我拽住更木剑八的裤腿，让他停下。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感觉纸张要雪崩了。”
“那是副队长办公室，啧，里面的东西本来都是他负责的。”
“……副队长人呢？”
更木剑八道：“讨伐的时候死了。跟我说自己是文职，不想去。强行拉走后，发现这家伙刀都用不明白，第二天就喂了虚。”
——十一番队是什么地狱笑话集。
“怪不得只在虚圈待了一年……队员都是像这样被吃掉的吧。”
听我提起这个，更木剑八有点烦躁道：“谁这么多嘴。”
“虚圈啊……”我捡起离副队长室最近的一叠文件，草草翻了几下，“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那里有居民吗？有城镇吗？”
是一份关于损坏廷内建筑的赔偿说明。最晚处理期限是……三个月前。
我默默放下文件，啪地合上了副队长室的门。
看不见，则不存在。
“……为什么要问？”
我眨眨眼，道：“反正入队以后，我要跟着一块去吧？提前了解一下，也好做些准备。”
“我不会带你去那里的。”
我闻言差点跳起来，控制不住音量大声道：“哈？！为什么！”
“我不是为了让你去那种地方，才……”
“——那你说说看啊，我要怎么办，做‘文职’吗？”我没耐心等他说完，用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打断他，“你老是这样用双重标准看我，真让我火大！你知道那群队员刚刚在议论什么吗，他们说我是你的私生女！我真的笑了，我们明明完全长得不像，我这么可爱！”
“……”更木剑八似乎被我说蒙了，他沉默了一阵子，才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完全搞不明白。”
啊啊。
我差点忘了。
因为周围的同学都社会化程度很高，很多事情不需要说的很明白，也能很好地交流。我几乎忘记了这种沟通方式在更木剑八身上是不适用的。
我低下头，闷声道：“我觉得你看似在维护我，其实是看不起我。”
“没这回事。”
“那你为什么说，说什么我这种水平没法在虚圈活下去，我会像那个副队长一样，你、你这不就是看不起我！”
“我从没这么说过。”
“唔……那你就是有这个意思！”
“烟代。”更木剑八唤我的名字，成功叫停了我即将再次暴走的情绪，“我只是觉得对你很不公平。”
“……”这下轮到我蒙了，我愣愣地看着他。
“你很强。虽然不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那种强大，详情我也不清楚。不过……”更木剑八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继续道，“我希望你能来十一番队，但我不想勉强你跟我走上相同的路。”
“……”
“你可以在我身边，选择自己的路。”更木剑八来到队长室门口，缓缓拉开门，对我道，“所以你不需要参加讨伐，我也没有看不起你，烟代。”
“……好沉重。”我微微弯下腰，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更木剑八撑着门，招呼我道：“别发呆，进来。”
更木剑八属实是把极简主义玩明白了。
队长室内的家具少到离谱。偌大个房间，只有两个坐垫和一盏灯。
他的破刀和破羽织随性地被扔在角落里。
我把唯二的两个坐垫叠在一起，屈膝坐下：“但是虚圈，我是一定要去的。”
“……原因？你不是看到虚就吓得走不动道吗？”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不怕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他解释道，“我以前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孪生妹妹。”
“说过。”
“我们从北八十区一路走来，我都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在静灵廷内。像我们这种流民，进入静灵廷的方式无外乎两种：婚姻和为灵王效力。”我抿抿嘴，“再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婚姻应该还不可能。所以在真央的第一年，我翻遍了护廷十三在职的死神名录……也没有她的名字。”
“你是想说……”
“不是，不会的。”我连连否认道，“她还是个小孩子，身体也弱，不会的……只是我想尽可能多地去一些地方，也许在某一天能遇到她。”
“遇到之后呢？”
“我、我还没想好。但我想见到她，至少这个愿望是坚定的。”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Y4：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