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e Whining Nobl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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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灵术院，一回生专用道场。
我们的第一节斩术课，还什么都没学到呢，就挨个被拉上台一顿打。
今天的最后一位受害者维郁清识，正和教官对立，站在道场中央。
秋山教官微笑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哦，维郁同学。”
“是，失礼了。”维郁清识鞠躬，随即煞有介事地端起木剑。
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比和我切磋的时候节奏和力道要慢很多，但看的我竟然有些紧张。
怎们说呢……难以想象维郁清识这种大家闺秀会像我们一样被暴打。
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维郁清识没有预兆地收起木剑，再次鞠躬道：“我认输了，教官。”
“哦，那今天就这样吧。”秋山关衣没有为难她，她用手臂夹住木剑，拍拍手，“今天就到这里，下周开始，一周理论课一周实战课交叉着来，好，解散——”
捂着手臂户川，捂住左脸的西园和捂住胸口的我面面相觑。
——等会儿，原来可以投降的嘛？！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维郁清识将木剑放回原处，得体地整理着自己衣摆的褶皱。
西园丰沉思道：“总感觉，维郁同学真强啊，不同次元的。”
“她竟然跟我们一样是四班的，到底是有多偏科，不会跟五十岚一样是个文盲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历史课上都睡着了，户川！”
“吵死了，你干嘛课上看我啊，真恶心！”
不行，再跟这家伙呛下去，我胸口的疼痛会加重的。
我吐出一口闷气，对维郁清识道：“今天的授课已经结束了，你们什么安排？”
原田信平太无奈道：“果然五十岚同学在斩术课上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有听呢。”
“哎？已经决定好了吗？”
维郁清识点头：“之后是一班的斩术课，就在隔壁道场，想稍微去看看。西园有事，户川也会去，你们两个不可以吵架。”
户川扭过头，哼道：“啧，我知道了啦。”
我有些不知所以，发问道：“一班的斩术课有什么好看的？是授课的内容不一样吗？”
西园丰了然道：“五十岚是流魂街出身，真的是很多事情不知道呢。像是小宝宝一样，有点可爱，也很麻烦——”
维郁清识不赞同地制止住西园调侃我的行为，对我解释道：“今年的一回生录取人数是93人，除了9人的一班以外，其他班都是能够满足斩术课两两对战的人数。”
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为什么一班是奇数啊？”
“奇数？”维郁清识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摇摇头，“我是说，一班会多出一个人，专门给那位少爷做陪练。”
“那位少爷？”我学着维郁疑惑的语气，“——是哪位啊？他凭什么不用成为学生就能来上课？”
户川江听得不耐烦了，插嘴道：“喂喂，五十岚，你不是吧？连朽木家的大少爷都不认识，你是今天才出生的吗？”
我莫名觉得这个姓氏十分耳熟，下意识重复道：“朽木……？”
原田信平太憧憬道：“不知道朽木少爷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跟我们差不多大呢？”
户川江不屑一顾：“我对大贵族没兴趣，听说他是天才，我倒是想见识下——看看是真货，还是吹出来的绣花枕头。”
原来看一班斩术课是假，八卦才是真。
“我听说，除了必要的贵族社交以外，朽木少爷从小在府邸长大。这次来真央，应该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
——这是什么深闺待嫁大小姐人设。
“不是啊，我听说朽木少爷其实有三只手。朽木家这么厉害，历代都诞生队长副队长级别的人物，就是靠的这第三只手！”
“我也听过这个！说他平时把多余的手藏在辫子里，到了需要保护静灵廷的关键时刻才会显示其真正的力量。”
——这流言怎么传的像朽木家出了个异形一样。
维郁清识提醒道：“再闲聊下去，斩术课就要开始了哦？一班的道场很特殊，要走一段距离的。”
我好奇道：“特殊？特殊在哪里？”
正在穿鞋的西园笑道：“看吧，一点可爱，超级麻烦。”
我突然福至心灵，开窍了：“你们说的朽木少爷，不会是朽木白哉吧？”
———— 贵族的烦恼 ————
朽木白哉。
根据我模糊的记忆，应该跟更木剑八一样，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之一。
是一个高大，傲慢，冷淡，很能装x的男人。
不过那是主线剧情发生之后的事了，看来现在的他，还是一个来真央求学的少年。
户川和原田比较性急，听说时间要来不及，怕抢不到好位置，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灵术院本身地广人稀，加上是休课时间，道路上只有我和维郁清识两个人。感觉像是回到了一周前初入静灵廷的时候。
“维郁见过那个传闻中的朽木少爷长什么样吗，我听他们说你也是贵族来着？”
维郁清识摇头道：“我怎么会有那种资格呢，贵族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哎？”她的话语带着很强的自我贬低意味，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只能抱歉道，“如果你不想聊这个话题，我们可以……”
“不会，”她的眼光延伸至面前悠长的道路远方，“维郁是专门给大贵族制衣的家族，说白了就是裁缝。大约在四百多年前，因为手艺深得赏识，得以搬到廷内以贵族的身份居住……”
“两位，请教一下。”
还没来得及找到得体的回应方式，就被来人打断了思路。
一位比我们稍高一些的少年从侧边道路过来，似乎是要问路。
我松了一口气，热心地拿过他的地图一看，对维郁道：“好巧，他跟我们的目的地一致哎。”又对少年道，“前面就是了，一起走吧。”
谁知道这家伙不但不感谢我，还对我拿走他手上地图的行为皱眉，：“粗鲁……但也没办法，就交给你来带路吧。”
——路都不认识你在拽什么啊！
话说仔细一看，这家伙连校服都没穿！
好啊，公然违反校规。你等着吧，等着秋山关衣在斩术课上收拾你！
少年在我身后沉默地跟了一段距离，开口道：“你们两位都是真央的学生吗？几班的？”
维郁清识别过脸，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我懂的，维郁同学，这家伙真让人不爽。
虽然同样愤慨，但为了维护这一路上的氛围，我还是回答了他。
谁知道少年听后一本正经道：“不要为自己的平庸而感到迷茫，在真央的这六年间不断进取，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我听完火气上涌，只觉得两眼一黑，胸口的伤更疼了。
所幸在我发作前，斩术道场已近在眼前。
户川和原田正在道场的窗沿外，对我们一个劲的招手。
我正打算和很拽的少年人道别，谁知道他竟然已经从正门迈进了道场。
——倒是给我道谢啊臭屁小子！
“我说你们两个腿脚也太慢了，这都开始了。”
——为什么说得像是没赶上什么电视节目一样。
我凑到窗边，只见秋山关衣正一边热身，一边讲解着这场课的安排。
内容跟四班课上说的差不多。
之前的臭屁少年在道场的角落里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
角落里只有他自己，剩下的学生都坐在道场的另一角。
活该，性格那么拽，怪不得没人愿意跟你一块坐。
户川东张西望：“喂，哪个是朽木少爷啊？”
原田道：“所有人都只有两只手，这下麻烦了，难找了。”
——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沉默了许久，维郁清识终于开口道：“看见那个没穿制服的学生了么，他就是朽木少爷。”
我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很多事都说得通了。”
但还是不可饶恕，少爷又怎么样，少爷就能瞧不起人了嘛。
户川倒是一脸失望：“什么啊，普通——”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到底是对大贵族有什么奇怪的期待啊。”
原田信平太好奇道：“维郁同学是怎么知道的？”
维郁清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他身上的练习服，你们看来如何？”
什么如何……
一眼就看出不是真央的校服，因为颜色不一样。
校服的男款是蓝色，女款是红色，都在胸前绣有真央灵术院的徽章。
于是我尝试答道：“看上去……是黑白色的。”
“……”维郁清识被我直白的回答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我们家纺织出来的最高档布料，市面上是见不到的。有资格穿上这种衣服的，只有朽木家的大人。”
“闻衣识人，厉害！”我有点来劲，戏剧性地比了个大拇指。
道场内，朽木白哉已经和秋山教官打上了。
我虽然不懂剑术，也能看出朽木家的大少爷应该是接受过相当高质量的剑道训练。和更木剑八那种纯粹的力量压制不同，他的风格具备着截然不同的观赏性。
硬要用语言描述的话，就是很有章法。
秋山关衣的进攻风格也改变了。比起面对我、户川和西园时的猛攻，变成了与维郁清识对战时相似的防守反击。她会等待时机，将攻击化解，然后找一个绝妙的时机进攻。
这样的做法没有猛攻在视觉效果上那样惨烈，但无法忽视的实力差距，还是会逐渐消磨对手的集中力和体能。
当时在某一节点，维郁清识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机立断地认输了。
而此时在场上，朽木白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落了下风。
户川也看出来了，瞎起哄道：“哦哦，时间差不多了吧，是时候解放自己第三只手的威力了！”
——所·以·说·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就算真的有什么必杀技，谁会在开学的第一星期，这种超无所谓的切磋上用出来啊！
汗水从少年玉一样洁白的额头和脸颊滴落，晕染在肩头的衣料上。
我撑着头，不禁想到如果是维郁的话，现在已经在场下歇着了。不过这家伙性格这么拽，要他认输可能很难。
战斗还是很快结束了。
以秋山关衣毫不留情地击中朽木白哉的手背，迫使他手中的木剑脱手而告终。
我幸灾乐祸道：“有点本事，但大贵族也就那样吧。”
户川江呵呵一声，嘲讽道：“你那三脚猫功夫，好意思评价朽木少爷？”
我实在懒得理他，转头对维郁道：“他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你没有认出他来吗？明明是四百多年的老客户了？”
维郁清识摇摇头，道：“我知道他的身高、体重，剪裁样式的偏好，还有很多其他的信息……但未曾见过朽木少爷本人。”她停顿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就像我说的，贵族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
两个男生的注意力全然在道场内部，没注意我们两个的对话，自然也没察觉维郁的情绪。
我尝试找一些体面话来说，但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凭着感觉道：“但在真央，也就是道场内外的差距，四个班的差距吧？真要说的话，在认路方面，他还比不上我们呢。是他跟我们有差距，对吧？”
似乎我的安慰起到了正面的作用，维郁清识点头道：“没想到，我第一次见到朽木家的少爷，是在这样的场合……”
我充满干劲，赞同道：“不止啊，等我进了一班，我要在他臭屁的脑门上狠狠来上一下子！”
维郁清识眨了眨眼：“五十岚想去一班吗？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想当进护廷十三了。”
户川江不知道哪只耳朵听到了，又嘲笑我：“进哪个队，文盲队还是肉脚队？”
“烦死了，你不要老接我的话，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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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消极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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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13章 The Whining Nob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