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戦士の失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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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周后。
在这段时间，我大概熟悉了整个学院的布局和设施，起码一回生活动范围内不看地图也不会迷路。生活起居方面也适应的很好，毕竟比起流魂街颠沛流离的生活，这里的居住和饮食条件都相当不错。
目前经常一起行动的是原田和维郁，关系最差的是户川，跟其他人都是见面会打个招呼的关系。
可以说社交方面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有一件事，让我感到非常痛苦。
说来惭愧，这件事就是我这个学生的本职工作：课业。
真央灵术学院的课程可以粗略地分成两个种类：文和武。
文课是百人大课，一回全体都会集中在大讲堂听讲。其大体分为语言、历史、医学、虚学、现世学、静灵廷概要等等共十四门课程。而这十四门课被超高浓度压缩进了一个星期内，再加上既没有教材也没有大纲，只给发了一册记笔记的本子和笔墨。
我无法相信刚开学就是这种鬼畜的强度，拐弯抹角地询问了维郁清识，却得到了“目前都是常识性内容没有很难”这样的回复。
虽然难以接受，但在这所真央灵术院，我是一个纯文盲。
“呜哇，真惨——”
“秋山教官说自己不会手下留情，哈哈，这也太不留情面了。”
“哦哦，户川又被打了，活该！”
我看了眼幸灾乐祸正起劲的西园丰，提醒道：“下一个就是你了，西园，待会别哭。”
“什么啊，五十岚真扫兴——”
今天是我们一回四班生的第一堂武课。内容是斩术，教官是秋山关衣。
比起需要静坐的枯燥文课，可以活动筋骨的武课显然更受欢迎。
与全年级一百人号人共上一堂课不同，武课是以班级为单位的小课。斩、拳、走、鬼四门课程分别由四名教官负责。
不管今后志愿，学生本身的水平如何，在真央进修的学生，一视同仁全部以死神预备役来培养。这样的教育方针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户川江正被秋山教官追着打，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就是我们第一节课的内容，轮番上场跟秋山教官过两招。
武器是道场木剑，虽然不至于闹出人命，但秋山教官下手这么重……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剑术课每周才上一次了。
感情剩下的时间是给大家养伤的。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户川江的木剑直接被击飞出场外。而他本人正吃痛地捂住右臂，一脸不甘。
“户川是吧？”秋山教官拿剑拄着地面，脸上不知是嘲弄还是赞赏的微笑，“天赋挺好，也敢打，还不错。下一个！”
西园丰捡起地上的木剑，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户川江，玩笑道：“喂喂户川同学，没事吧，需要我扶你吗？”
户川江一脸别扭：“吵死了，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看来他并不是对谁都是那副火爆的脾气。
西园刚一上场，我就又开始走神了。不是我纪律散漫，注意力不集中，而是这个道场的战斗对我而言，观赏性太差了。
说实话，有点无聊。
“秋山教官真厉害，这都第八个人了，还那么游刃有余。”维郁清识赞叹道。
她旁边的原田信平太已经累的瘫在一边，出不了声了。
我接道：“嗯，毕竟是前死神嘛。”
战斗力大概是0.2个剑八。
不过这也说不准。秋山教官肯定没认真打，而我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使出全力。
跟斑目一角比较的话。灵力是光头比较高，秋山教官的剑术造诣好一些。
“——下一个！”
嗯？这么快就结束了？
秋山教官拿木剑指着我，提醒道：“别发呆了，五十岚，到你了！”
西园的脸肿的老高，我接过他颤巍巍递给我的木剑：“笑不出来了？”
西园丰对我呲牙。
木剑握在手中的感觉十分新奇，比我想象中的要沉。也比我想象中的要长，我现在身高太矮，随便一挥，这木剑就杵地上了，根本没办法灵活使用它。
没有给小孩子用的版本吗？这我要怎么使，我连剑柄都握不满。
“我不是说过……”
我只感觉面门上一阵风，猛地抬头，秋山关衣竟然已经近在眼前。
比她先到的，是其手中的武器。
“——少给我发呆了，五十岚！”
还有时间反应，我竖起木剑，打算在她击中我的左臂前就把攻势挡下来。
在接住木剑的前一瞬间，我脑海中警铃大作。
来不及细想，我用小臂撑住剑身，希望能以此减缓即将到来的冲击。
“啪——！！！”
原本交头接耳的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左臂与木剑接触的地方，又麻又疼。
右手……
我的视线向下移去，血把剑柄染红了，还滴了几滴到地上。
应该是虎口裂开了，好疼。
秋山关衣一击不成，没有丝毫停顿，侧过身将长剑竖劈而下。
我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抓紧木剑往旁边一滚。
总归是勉强避开了第二次攻击。
秋山关衣的木剑狠狠击中地面，竟然在道场的地板上砸了个坑出来。
我只觉得后怕，后背冷汗直冒。
“我说，五十岚，”秋山关衣缓缓向我走来，戏耍一般地挥舞着道场木剑，“如果你一直躲，就算不上切磋了，多没意思。”
恕我直言，还是活着有意思。
不敢有耽搁，我一个打挺站起来。
刚把木剑举起来，秋山关衣的武器已经到了眼前。
这次是看中我还有点没站稳，直接扫我的下盘。
我用手中的木剑做支点，高高跳起，再一次勉强躲过。
在滞空的短短数秒，我只觉得时间的流速明显变缓了。
我看到秋山关衣眼中得逞的笑意。
我看到她手腕一转，木剑像是一条灵活的鞭子，突兀地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我看到剑尖闪电一般向我胸口突刺过来。
速度极快，但我能反应过来。
我举剑想要抵挡，虎口却传来一阵尖利的刺痛。
糟了，我的武器还撑在地上，时间赶不及。
即使赶得及，我人还在空中，根本没有发力点，拿什么来抵挡她的进攻？
木剑击中我胸口的下一秒，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人群中。
“喂……还活着吗，五十岚同学。”
我摁了摁被击中的部位，确认没有骨头断掉，才记起了怎么说话：“多谢关心，还在喘气，原田同学。”
秋山教官应该是在最后一刻手下留情了。
如果按照第一击的力道，我可能碎掉的不只是胸骨。
我挣扎着坐起来，只见秋山关衣幸灾乐祸地对着我笑：“我说五十岚小朋友，你是不是肢体不协调啊？”
“……”
维郁清识走到我面前，握住我右手的手腕，对我道：“下一个到我了，五十岚。”
见我没什么反应，她又道：“已经结束了，让西园给你包扎一下，你已经不用……”
“……再这么用力抓着剑了。”
【不行。】
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有点来火：【为什么啊，至于这么小气吗？】
更木剑八把那把破刀举到我够不着的地方，重复道：【说了不行。】
我看着遥不可及的斩魄刀，跳脚道：【小气！小气！我明明什么都跟你分享，有什么好东西有我一份一定有你一份，结果你给我练练手都舍不得！】
男人挠了挠头，无奈道：【你扯到哪里去了，不是这种问题。】
【是吗？】我双手叉腰，反问道，【那是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你这么弱又这么矮，用我的刀会伤到自己的。】
【更·木·剑·八……】
【而且，你要想好了，烟代——】
【刀一旦下定决心拿起，就放不下了。那天晚上，你把武器扔掉，作为战士失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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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格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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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西园丰用道场内的急救工具，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五十岚你可真惨。”
原田信平太接话道：“你是不是跟秋山教官有私怨啊，她刚刚一出手，吓坏我了。”
我点点头：“老实说，我也吓坏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坐在一旁的户川江哼了一声：“是吗？我看不是那样。”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最后是跟他最熟的西园丰开口道：“那是怎么样，户川？”
户川江莫名其妙瞪了我一眼，才道：“秋山关衣是觉得，五十岚这种级别的灵力……本来就应该拿出那样程度的力气来。只是她太肉脚了，才显得这场切磋尤为残酷罢了。”
我不甘示弱，反击道：“……就你厉害，你连第二下都没躲过！”
“你肉脚大王，就知道躲躲躲，你是打算靠当缩头乌龟入选十三番队？！”
“你说什么，户川——！”
眼见场面要失控，西园和原田急忙打起圆场。
“好了好了，别吵了。”
“就是啊，秋山教官脸色都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再说话，只是专心观看台上维郁清识的比试。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戦士の失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