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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The Horrifying Scaveng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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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过了两周，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文化课总算是能听明白了。
之前考试考的稀烂，上课上的朦胧，现在回想起来，主要是缺乏常识。对于静灵廷内居民而言习以为常的单词，对我来说就像是听天书一样。
这两个星期跟同学们吃住都在一起，不经意间就学会了很多。这也侧面说明了我以前和剑八待在一起的时候，聊天是多没营养。
在跨越了最基础的门槛之后，剩下的就比较简单。
这个年代无论是现世还是尸魂界，基本都是文盲，会识字就已经算是很有文化了。在这个标准之下，真央的课程确实有一定难度。
但我经历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磨练，学当前水平的文课还是很简单的。
目前正在进行的是医学科。名字记不得的教官正向我们展示一幅绘制在画卷上的人体图。胸口的两个位置被特殊标记了出来。
锁骨下方，胸口正中央的是名为「锁结」的穴道，左边心脏位置是名为「魄睡」的穴道。
「魄睡」是死神力量的源泉，而「锁结」则是力量的增幅器。如果这两个穴位被破坏，那么死神将会完全丧失其力量。并且一旦被破坏，即使是再精巧的回道技术，也无法复原。
顺便一提，回道就是治疗魔法。
“喂喂，也就是说只要瞄准这两个地方，打架就赢定了不是吗？”户川江难得文课没有睡着，听到这里兴奋地对他旁边的原田信平太道。
我扭过头，提醒道：“哪怕是静止的状态，穴道这种东西都很难找。有那功夫不如直接砍脑袋，还省事。”
原田信平太无奈道：“死神的职责是消灭虚和净化灵魂，阿江和五十岚不要整天研究打自己人的技巧好吗。”
“不会杀死对方，只是破坏作为死神的那一部分吗……”维郁清识若有所思道，“展现了自己优越的实力，高超的技术，以及践踏和蔑视的态度，是能够摧毁对方身心，有效的威慑手段呢。”
原田信平太捂住脸：“这是医学课，不是屠夫课啊各位。”
在我们插科打诨时，教室的窗外不知何时飞来一只眼熟的黑色蝴蝶。
蝴蝶停在教官的肩头，随后又飘飘然从窗户飞走了。
我看着自蝴蝶飞走脸色大变的教官，疑惑道：“那是什么品种的蝴蝶，为什么总往人身上靠？教官对蝴蝶过敏吗？”
户川江翻了个白眼，对我道：“那是地狱蝶啦，是通讯用的道具。濑川教官大概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讯息……”
用蝴蝶来通讯？
尸魂界到底是怎么点的科技树？
“同学们，我有一个沉痛的消息要向各位公布。”
原本因为授课中断而吵吵闹闹的教室稍微安静了下来。
濑川教官颤抖着双唇，沉重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十一番队队长鬼严城剑八，被流民杀害了。”
这大概称得上是一个重磅消息，学生也没心情上课了，像是水点进了沸腾的油锅，恨不得吵翻天。
我也很震惊。
明明从西门进廷后右拐就是十一番队总部，为什么他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当上队长？
就算是迷路也要有个限度吧？
更木剑八在干嘛，总不会是和我一样在恶补文化课吧？
一片混乱之际，秋山关衣豪爽地一脚踢开大门。只见她大步走上讲台，对发抖的教官喝道：“什么杀害了，搞得像人家半夜趁鬼严城睡着的时候偷袭了似的！”
医学课的教官义正严辞道：“流民不对护廷十三感恩戴德，反而做出如此不义之事，不是杀害是什么？”
秋山关衣与他的心情截然不同，她兴奋地对台下的一回生比划道：“那个更木来的男人，可是在十一番队全体队员的见证下，和鬼严城决斗，然后砍下了他肥胖的脑袋！”
“行了吧秋山，一路上一直讲这个故事，你不嫌腻吗？”鬼道教官伊势渺倚在门口，不耐烦道。
秋山关衣无视了他，继续道：“他把鬼严城的羽织扯下来披在肩上，”她背过身，假装手上拿着披风，学道，“‘今天开始，我就是队长了。’这样说的！”
伊势渺越过医学课教官，轻轻推走秋山关衣，走上讲台，拍拍手道：“综上所述……今天真央停课，解散吧。”
秋山关衣不满道：“我激动？你真应该看看射场那家伙跟我讲这件事的样子，他可太崇拜那个新剑八了！”
学生开始陆续离开教室。
西园丰来到我旁边，他眨眨眼感慨道：“说起来，五十岚也是流民来着呢。”
我有些不自然地微笑道：“啊，是。”
户川江没带多少东西来上课，他早就收拾好在等我们。闻言感叹道：“既有能够干掉现任最强死神的怪物，也有五十岚这种平庸的四班生，流魂街真是充满了多样性。”
我呛他：“你得瑟什么，你不是跟我同班吗？”
“也是，必须快点甩开五十岚才行，”户川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小孩子的憧憬，“新的剑八……好帅啊，不知道真人什么样，肯定超强的！”
他捉起我桌面上的毛笔，煞有介事地挥舞起来，大概是在想象秋山关衣描述的场景。
维郁清识也收拾完了东西，泼冷水道：“户川是见不到真人的吧。那可是队长级的灵压，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你就会晕死过去，绝对。”
据维郁所说，户川江似乎是我们当中灵力最低的，在整个年级中也是倒数。他本人也清楚，所以对灵力这个话题相当敏感。
维郁的话可以说是精准踩中了户川江猿猴大脑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他把毛笔抛还给我，气的涨红了脸，不再言语冲出教室。
“别太在意户川，特别是他说的话，”我反应过来，维郁清识这是在对我说，“就是那样的性格，但他没有恶意。”
“不……总感觉，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我们两个是最后一批离开教室的学生，我对维郁道，“比起那个，为什么队长异位，学校就要放假啊，庆祝吗，还是哀悼？”
如果是庆祝，那静灵廷的文化也太血腥了。队长被杀开party……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是哀悼，也很糟糕。这说明剑八杀掉了一位相当有名望的队长，以后日子会很不好过。
正在监督学生有序离开的伊势渺闻言，却笑出了声。
一回生的鬼道课还没开课，但他是维郁清识的考官，我们都认识他。
“把生死看得相当重呢……你就是那个流魂街来的学生吗？”
我没理解他上下文的关联逻辑，只是对自己流魂街出身这件事点点头。
伊势渺挥挥手，示意我们早点离开：“听起来像是人类会说的话……这在静灵廷很少见。好了，加快脚步，路上小心点。”
说话像个人……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还在品鉴伊势渺的评价，一旁的秋山关衣对我解释道：“鬼严城的事无所谓啦，十一番队本来就是那种性质的队伍。但听到这个消息而蠢蠢欲动的家伙会有不少。在静灵廷，动荡就意味着危险。你们的宿舍在灵术院的最外部，比较安全。”
我似懂非懂，像个呆头鹅一样再次点点头。
维郁清识对两个教官行礼道别，拉着我出了教室。
伊势渺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死神虽然普遍崇尚武德，但总有些人会对这种偏激的做法皱眉，我倒是觉得无可厚非，你说是吧，濑川……”
秋山关衣不屑一顾道：“和平日子才过了一百年不到，老头子们的脑筋和刀就一块生锈了……”
教学厅的木门在我面前闭合，也隔绝了门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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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畏惧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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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呀——！
剑八太帅气啦！！
我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