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First Year, First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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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蛮有自信的。
再怎么说，我可是在更木剑八杀气四溢的灵压下茁壮成长了十五年，一点都没影响我长个子！
这一路走来，这个死神席官，那个地痞无赖，哪个碰上他，不是吓得两腿发软，仓皇逃窜？
有我这么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的吗？
没有！
再想想当年我和强盗们的白刃战。啊！我那以一敌百的英姿！
这放到《死神》动画里，不得是配上 BGM 的高光时刻！
招到我这么优秀的学生，实乃真央之幸啊！
——所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把我分到了四班？
测试的时候听考官说，真央每个学年分成十个班。其中最优秀的会被分到一班，也就是死神预备班。
能力越靠后，班号越大。
四班，也不算差，但就是，特别的，普通。
比起一飞冲天的更木剑八，我如此普通的境地是如此的尴尬。
不知道十一番队收不收真央毕业的洗碗工。
在白道门与剑八和兕丹坊告别后，因为时间比较充裕，我就拿着剩下的钱一路走一路吃喝，还买了身新衣服。
不仅在真央指定的入学日期之前抵达了位于静灵廷东部的青流门，还精确地花完了所有的盘缠。
因为学院包吃包住，而且据说与世隔绝，周边根本没有花钱的地方。
更木剑八要是真成了死神队长，每年领的工钱足够财务自由了，哪里还用得上我手头上的这些。
我孤家寡人一个，只好自己花光了。
“请问——有人吗——我是来入学的——”
见时间差不多，我来到静灵廷东部的入口处，高声呼喊门卫。
“何人擅闯静灵廷？！”
嗯……这人跟兕丹坊上的一个培训学校吧，话术都如出一辙。
我老实地待在静灵廷范围外，并没有触发石壁，只是触发了赶来上班的守门人。
小山一般的巨汉从天而降，我攥紧手上的地图，生怕给吹跑了。
巨汉手持一把巨大的砍刀，庞大的身体将我和静灵廷完全隔断。
“静灵廷重地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我劝你快些离去，不要靠近这里。”
我扯了扯真央制服上的标志，解释道：“不是说了我是来入学的嘛，喏，真央一回生。”
“什、你说什么……”巨汉瞪大眼睛，不太相信的样子。
“要看我的录取文书吗？雀部副队长亲笔签名的。”
因为秋山考官说直接进就行了，所以我没有拿在手上，而是收在背包中。
“不用了，哎呀，你就是五十岚吧，没想到是个小姑娘。”巨汉死神摆摆手，收起了那把巨大的砍刀，“稍等一下，我这就安排廷内的队员开门。”
“不用‘这样’吗？”我比了个举重的动作，“像这样把门抬起来。”
“啊，你说的是发现侵入者的情况，机关会锁死，只能蛮力撬开了。直到廷内的警报解除，都不会恢复。”
“警报？”
“是啊，哎，前些日子西门那边就有流民侵入，十番队和七番队可炸了锅了。”
绝对说的是更木剑八。
我还以为像高速公路收费站一样，通过就没事了。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呢？大叔，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嗯……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没过太久就平息了。”
巨汉的手上出现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在这个天气会出现蝴蝶，倒是有点诡异。蝴蝶很亲切地在巨汉的肩头稍作停留，随后飞走了。
巨汉死神目送蝴蝶飞远，对我道：“稍等片刻，门很快就会打开。”
我来回张望，静灵廷周边偌大的地方只有我和守卫两个人。我忍不住道：“这开一次门这么费事，再等等其他人不会更好吗？”
巨汉死神摇摇头：“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会，那其他人要怎么……”
“没有其他人。五十岚烟代，你是今年唯一流魂街出身的新生。”
“哎？”
这我倒是没想到。
等等，只录取了我一个流魂街出身的？那我岂不是真央第一（流魂街限定）？
我果然是天降奇才（流魂街限定）。
我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中太久。
原本空旷的地面凭空出现了一面结构复杂的巨大木门。
门面上写着威风凛凛的一个“瀞”字。
随着机关咬合和响动，这扇能同时通过两个兕丹坊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我看着这扇不知道是用什么结构支撑起来的超级建筑，不仅在心里默默鼓掌。
不得了，静灵廷好帅。
等待大门完全开启的间隙，巨汉死神问道：“五十岚，你是第一次入廷吗？”
我摇摇头：“我的入学测试是在十三番队辖区进行的，所以是第二次。”
“是吗，”巨汉死神点点头，“知道去真央灵术院的路吗？”
我挥了挥手中的纸张，道：“知道，学院给发了地图。”
“那就好，第一次进廷的人很容易迷路。顺着青流大道一直往前，第一条十字路口上应该就能碰上你的同学们了。”
“谢谢你，大叔。”
“不是大叔，是嵬腕大人。”
———— 第一年，第一天 A PART ————
上一次进入静灵廷的时候，全程有人带路，又比较紧张，没有闲情雅致欣赏风景。
这一次就不同了，没有同行的人，可以按自己的步调尽情地参观。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流魂街和静灵廷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空间一样。
即使是流魂街最富裕的一区，也不过是古代普通城镇的水平而已。而静灵廷，其道路之宽阔，建筑之恢弘，人站在中间，竟然无端产生了一种肃穆感。
总感觉……不像是给人类居住的场所，而是某种更加神圣的所在。
为了祭祀或者其他用途而搭建的，实际居住起来会很不方便的恢宏建筑，像是金字塔一样。
不过很快地，我就打消了这种奇妙的想法。
也许静灵廷像兕丹坊和嵬腕那样的巨人很多，为了方便他们生活才把建筑物造得这么高大也说不定。
“打扰一下……请问，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吗？”
我回过头，一个外表年龄与我相仿的女生，正有点拘谨地看着我。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嵬腕所说的十字路口前。整条路上没什么人，而穿着真央派发的制服的，只有我们两个。
“啊，是的。你也是吗？”
对方点点头。
我把手中的地图折叠起来，对她伸出手：“五十岚烟代，一回四班生，请多指教。”
女生似乎有点疑惑，她用指尖快速地碰了一下我的手心，又收了回去，微笑道：“我是维郁清识，也是四班的……我们很有缘呢。”
看来这里的居民不兴握手。
我也对她笑笑，不留痕迹地收回右手，接道：“有缘？是呢，在路上就碰到了，而且还是一个班。”
“嗯，年纪也正相当，你是哪里人？”
维郁清识绝对想象不到，这个问题对我而言的复杂度。
我来自现代又来自古代，我当过活人也当过死人，如果要完整地回答你这个问题，估计得说上个一整天，也不用去参加开学仪式了。
为了节省彼此的时间，我回道：“北流魂街。”
“这样啊，”维郁点点头，“怪不得入学测试的时候没见过呢，你是在十三番队测的吧？”
“对，主考官是秋山关衣。”
“东边是在五番队考的，我记得考官是伊势渺。听说他们两个都是真央的教官呢，以前都是真正的死神。”
“以前？现在不做死神了吗？”
“嗯……应该是隐退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等会儿，死神也能退休的吗？秋山考官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感觉比我要有活力得多。”
“呵呵，伊势考官倒是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但是很有个性。”
我和维郁的年龄不太可能相仿，不过可能是因为外表看起来是一个年龄段的，所以很是聊得来。
有她在我旁边，感觉去真央的路都短了不少。
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个就来到了真央灵术院的大门前。从门口领了一些上课和生活必须的物品，将这些东西和行李都安置在宿舍中后，便需要前往中央礼堂参加入学仪式。
灵魂世界的开学仪式也没有什么新意，就是坐好，听讲话，拍手，然后离开。
“……我希望大家清楚，仅仅擅长某一项技能，忽视其他方面的锻炼，这样的学生是无法在这里立足的。学院生活与执行任务时，各位将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困难。一个偏科严重的学生，是难以妥善处理每一个突发事件的。真央灵术院，正是致力于将在场的每一位……”
“感觉，人好少……对比起来这个礼堂好大。我们这么点人坐在这里，像是大海中的孤岛一样。”实在听不下去，我悄悄对坐在我前面的维郁清识吐槽道。
“海？”维郁眨眨眼，随后接道，“五十岚同学不知道吗，灵术院每年只招100人左右。”
我惊讶道：“哎？这么大个学院，只有600名左右学生吗？我看宿舍和剑术道场的规模，还以为至少有几千人……”
“护廷十三总共三千人，又处于和平年代，没有太多补充新鲜血液的必要……”我身后身材魁梧的男生插嘴道，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啊，我是原田信平太，请多指教。”
“……斩拳走鬼，没错，在真央的这六年间，希望你们可以成为精通这四项技能的，独当一面的灵。无论你们将来选择成为护廷十三队，鬼道众，还是隐秘机动队的一员，这些技能……”
“我是五十岚，这位是维郁。”我简短地跟原田介绍一番，又道，“那个什么斩拳走……真的那么重要吗？”
维郁清识摇摇头：“那大概是伊势教官的场面话而已。只精通鬼道的可以去鬼道众。各大番队也会根据职能招收不同特长的学生，虽然都是些例外中的例外。”
原田信平太道：“我的志愿是去三番队，离家近，附近还有小吃街。”
——你这算什么特长，吃货吗？
“……而最终卒业后能成为死神的，只占每年应届生的十分之一……”
嗯？！
我瞳孔地震，抓住维郁清识的椅背，重复道：“十分之一？！那岂不是每年只有十人……”
维郁清识理所应当地点点头，道：“对啊，所以一班会被叫做死神预备班。”
“那四班的我们岂不是机会渺茫……”我受到打击，捂住脸闷声道。
维郁耸耸肩，云淡风轻道：“是呢，护廷十三可是很难进的，如果当不成死神，我只能回去继承家业了。”
——富二代一生黑。
原田应和：“那我就去三番队附近开一个小饭店，也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了，差太多了，已经完全是普通的厨师了！
“……以上。”台上的伊势教官微微鞠躬，结束了漫长的演讲。
我们在下面可劲的鼓掌，庆祝这坐牢一般的仪式的结束。
———— 第一年第一天 B PART ————
正式授课从明早开始。从礼堂出来的时候，我见天色还早，就提议到处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提案一致通过。
维郁清识翻着学院地图，说道：“我有些在意刚刚路过的剑术道场，先去那里看一看吧？”
我赞同道：“那我们就这个方向绕一圈，可以赶在晚饭前回到宿舍。”
“喂，你！”
十分中气十足的叫喊，在三三两两低声说话的众人间显得十分炸耳。
“我说你，少到处张望了，你这红色天然卷！”
红色天然卷……
啊，是在说我。
我抬头，只见和我们三个外表年龄相仿的男生，正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
维郁清识轻声道：“认识的人？”
我摇头。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跟我一样的制服……！！”
好尴尬，因为这家伙的大嗓门，其他人都看过来了。
原田信平太也问我：“真的不是认识的人？”
我猛摇头。
面生的男孩来到我们面前，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试探性地问道：“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记得我了？”
维郁清识：“果然，是五十岚认识的人。”
我很认真地盯了一会儿男孩的脸，然后很诚恳道：“抱歉，我真的没有印象。”
“你这家伙……！斩术测试的时候，我跟你可是分到一组的！”
真央的测试，说实话，是有点奇怪的。
除了笔试以外，还有四场体试。
分别是考剑术，考拳击，考跑步，还有一个不知所谓的，我称之为考魔法。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考试过程基本是稀里糊涂地过去了，除了主考官秋山关衣以外，我谁都没记住。
剑术测试……我记得确实是四人一组，两两对战，我赢了。
这人对我这么生气，难道当时输给我的是他？
“我记得斩术测试这回事，其他的……方便的话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次我不会忘记的。”
谁知男孩完全不买帐，他咬牙道：“我的朋友……我们约好了要一起来真央，但那家伙，却被你这种外行人在第一轮测试打败了。被你这种，除了灵力高以外一无是处的外行人——！”
“户川！”
打断男孩发作的，是一个长相秀气的，看起来比较年长的人。
刚刚在礼堂里我注意到他，好像是一班的学生。
秀气男拍了拍生气男的肩膀，劝阻道：“技不如人，会输掉是自然的。”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你们都是四班的，以后交流的时间多的是，没必要在这里发作。”
是我的错觉吗，他好像加重了“交流”这两个字的读音。
生气男拨开秀气男的手，对我放下狠话：“切，走着瞧，红色天然卷。”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见抓马结束，也都散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抱怨道：“……刚刚那算什么啊，莫名其妙。”
“户川……”维郁清识翻开学生名录，一行一行查找，“确实跟我们一样，四班的，名字是户川江。他旁边的是羽声礼二生，跟我们家有些渊源。”
“话说五十岚，你跟他参加一场考试，还分在一个小组，竟然不认识他。难怪对方会这么生气……”
“不，因为当时我很紧张嘛，而且……”
原田信平太眨眨眼：“而且？”
我摇头：“……不，没什么。”
而且，我很难记住灵力低的角色。
毕竟在流魂街，他们很快就会死掉。
维郁清识合上学生名录：“那么，剑术道场？”
“赞同。”
“好——”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First Year, First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