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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此情可待成追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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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钰瀚鼓足了勇气,来到了父母双亲面前,先磕了三个响头,这个举动可把夏父夏母吓坏了,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询问,夏钰瀚仍跪在地上,缓缓说道,“父亲,母亲,孩儿想娶一女子为妻,望爹娘成全。”,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
夏母听此猜出了几分意味,连忙说道,“钰瀚,你莫急,若是姑娘家身家清白,三媒六聘娶进我们家门就是了,何必行大礼。”
夏钰瀚听此,眼里闪了几分光芒,连忙说道,“身家清白,绝对清白,还望母亲成全。”
“可是呀,孩儿,我和你爹爹为了寻了一门好亲事,是县令家的嫡次女苏婉清,县令老爷很是看重你呢,苏小姐知书达理,做你的妻子最是好的了至于你说的那位姑娘,与你若是情投意合,娶回来做你的妾室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肚子争气的,额娘便做主抬她做平妻,可好?”
“可是,母亲...我与她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愿误了苏小姐的一生。”
“好,那你说说那位姑娘是谁?”夏母听此,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夏钰瀚转而往夏父放下跪下,“父亲,您也见过,求父亲成全。”
“噢?我见过,是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夏父听此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父亲,您已认识她多年,您还称赞过她书法写的好呢,她就是思文表妹的陪读,金锁。”
“是她啊,金锁这个丫头长得漂亮,也是聪明机灵,按她的心性来说伺候你也不无不可,只是她的身份...”
夏母见此,连忙说道,“是的呢,我的儿,她的出生摆在那儿呢,我们不是不让你娶她,只是不能做正妻,你应该找一个对你前途有帮助的妻子呀,我们夏家的前途可都在你和你哥哥身上了!”
“父亲,母亲,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只想娶她一个人。”
夏母听此,有些怒了,“钰瀚!你可别任性惯了,孩儿的婚事皆是听从父母之命,我们已为你订了一门好亲事,本来还想再等几年,等你兄长先成了亲,眼下看来,这婚期得提早了啊。钰瀚你也十六了,也不算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不,母亲,不,父亲,求您成全啊。”,说完又朝夏父夏母磕了几个响头。
夏母转过身去,不理会夏钰瀚。夏钰瀚见此无法,只得作罢,只得告退。
夏钰瀚回到卧房,收拾了些值钱的细软,便往近郊李府赶去,夏钰瀚来到李府便去找金锁,金锁见他夜晚前来,便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夏钰瀚什么也没说便直接抱住了金锁,说道,“我一生只想要你,父亲母亲不允许我只娶你一人,说是先让你做妾,还要我娶县令家的千金,可是,你别担心,我不愿。”
金锁听此,看着夏钰瀚,“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我收拾了些值钱的东西,你赶快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姑苏,去游山玩水,和着那闲云野鹤常相守,无拘无束,你便是我一生唯一的妻子。”
金锁一听心下一热,说道,“好,我这就去,只是我得和思文道别。”
“也好。”
思文知晓了他们的计划,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怎么使得,表哥,你若是就这么带着金锁离开,岂不是陷她与不义之地?女子私奔,如果你们被舅舅捉了回去,金锁便永远只能是妾,而且是最卑贱的妾室,再无升为平妻的可能,会被人取笑的。”
金锁上千握住了思文的手,说道,“思文,两人的世界里岂能容得下他人,我心已决,再无回头的打算。”
忽的,思文房内的门被撞开,只见夫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打了金锁一巴掌,“你这个丫头,竟然想私奔,还想连累思文的名声了吗?我的侄儿也是你可以带走的吗?卑贱的东西!”
说完又转向夏钰瀚,往钰瀚脸上直直地打了一巴掌,“钰瀚啊钰瀚,你怎的这样不争气,你若走了,你的父母亲该如何?夏家的名声已被我所毁,难道你想做第二个吗!夏家的前途怎么办,还如何回复当年盛景之状?”
夫人气的直喝金锁,“金锁,还不快跪下。”,金锁听此只得跪下。夏钰瀚见此也连忙跪下,说道,“姑母,你别怪金锁,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带金锁走,与她无干!”
“与她无干?那我适才在门外怎么听见她可是愿意得很,若不是我今日给思文送补药,还不知道你们这一出呢!”,又看向金锁说道,“你可知,你这一走便会连累思文?思文因为我这个娘亲,已经在夏家的近亲中受尽了冷待,你还要害得她连在她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舅母面前也抬不了头吗?” ,夫人转过身去,“来人啊,把金锁关到柴房里去,差人把舅少爷送回夏府。”
“母亲...”,思文想要求情。
“好了,思文,你别求情了,这些事你就别掺和了,还有,去将《女戒》抄录一份给我。”
那一夜,金锁摸着被夫人打着肿胀的脸,暗自流泪。她怨自己的身份,怨夫人的狠心,怨恨夏家的人。可是,又不得不面对事实,钰瀚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如果钰瀚和她离开,真的会牵扯到太多的人。那一刻,金锁是犹疑的,该不该放弃成为她的抉择。她的傲气使她不愿做妾,可又不愿意连累思文,拖累钰瀚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