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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且可烹茶當酒餚 ...

  •   金鎖第二日早早的便醒了,剛要起床更衣,便聽見敏敏闖了進來,“姐姐。”,金鎖一聽趕忙站起來相迎,“怎的如此早便來了?可吃了早飯了?”

      諾敏搖了搖頭,“我想姐姐了,一起著床更衣了便過來了。”

      金鎖瞧著諾敏身著一襲紅色長袍,最里一層為貼身衣,袖長至腕,長至腳跟,兩側開叉,領口和袖口皆貼著白色花樣貼邊,接著又穿著一件外衣,袖長至肘,下擺繡著白色的花,而最外一層穿著一件無領對襟坎肩,最後用繡著牡丹的束腰帶束著腰,而頭上戴著翻檐尖頂帽,上面綴這珍珠,卻不顯著累贅。

      “我看你倒喜歡紅色,日日穿著。”,對著諾敏一笑又說道,“我看你還未梳洗呢,與我一齊梳洗倒方便。”

      芸香站立在旁,便趕忙命人端著洗漱用具進來,先是兩個丫鬟端著兩個銅盆里裝著溫水,金鎖見此拉著諾敏走前洗漱,水裡邊放了些玫瑰汁子,聞起來格外清香,“今日的水裡放了玫瑰汁子?”

      “正是呢,貴人,福晉看貴人喜歡便多賜了些給貴人平日里用了。”

      “勞煩我向福晉道謝。”

      諾敏說道,“嬸子待你真好。”

      “不過是看在你的份上對厚待我些,倒是沾了你的光呢。”

      諾敏一聽格外高興,又是叫了幾聲姐姐,芸香對此暗自看在眼裡。

      又是說笑了幾聲才洗完面,丫鬟又遞了布給金鎖和諾敏,接著又兩個丫鬟各自端著青鹽和茶杯走進帳內。芸香幫著舀了一勺鹽倒進杯中攪拌先是遞給了諾敏,接著又遞給了金鎖,洗漱完畢后丫鬟們各自退下,只留下了芸香和諾敏帶來的一個婢女。

      芸香福了一禮,“貴人該梳頭了。”

      “我看你也還未梳頭罷,也只是戴著帽子遮著。”

      “正是呢。”

      “一齊吧。”

      說著金鎖和諾敏便坐在了梳妝台前,“貴人,今日梳甚麼髻?”

      “尋常的朝雲近香髻即可。”

      “是。”

      諾敏看著芸香開始給金鎖梳髻,只是看著,金鎖留意著,“你看著我做甚,也梳頭罷。”

      “姐姐你看我今日該梳甚麼頭好?”

      金鎖思索片刻答道,“我覺著你戴紅珊瑚好看,也襯你身上的衣裳的顏色,且我覺著你也不喜太過繁瑣的發髻,不入就打幾個散鞭子,再用紅珊瑚串成珠串點綴,倒是好看,你行動也方便。”

      “姐姐真了解我心思。”,轉而對著身後的婢女吩咐道,“就照著方才姐姐說的弄。”

      說著便各自弄著髮髻,這些日子來金鎖的妝容打扮可不得不說是異於旁人,身上總是穿著淺黃色的蒙古長袍,而卻梳著漢人的髮髻,但兩兩相合卻不覺得奇怪,但金鎖卻不喜蒙古的頭飾,嫌著太繁瑣總不願意戴著,便也只是像從前在夏府時垂髫,只是仍取著頭頂處的頭髮梳了個朝雲近香髻。芸香又讓金鎖挑選髮簪,金鎖不願過於招搖,便挑了其中最為素雅的白玉蘭髮簪,簪在髻上,金鎖的秀髮已到腰上,髮絲順滑烏黑,更襯著肌膚潔白勝雪。

      金鎖已然整理完畢,只看諾敏仍在弄著髮辮,“姐姐都弄好了,我還有大半呢,早知如此麻煩,還不如學姐姐梳個漢人髮髻呢。”

      “你呀,若是梳了個我這個髻你還如何騎馬射箭了。只怕你騎著馬頭髮就要鬆散呢,長髮飄飄的在馬上馳騁倒也是好看。”,金鎖說此掩嘴一笑,“你若是嫌著太慢,我也來幫你打些散辮子。”,說著便走到了諾敏的右邊,幫著打鞭子。金鎖從前也是時常幫著紫薇梳著髮髻,倒也得心應手,先是將珠串與髮辮相連,再打著鞭子,這樣一來珠串便仿佛嵌在了髮里一般,既好看又結實的不會掉下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已弄好。

      諾敏對著鏡子一看,“姐姐打得鞭子真是好看,日後也要姐姐幫我打辮子,旁人的我都不要了。”

      “哪有這樣贊我的,我也沒有這樣好的,倒教我不好意思了。”

      “姐姐可是不喜歡諾敏不喜歡這樣說話?”,諾敏說此前去拖著金鎖的手臂,晃了晃,儼然有撒嬌之狀。

      “哪裡是呢,我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定當疼你的,哪有不喜歡你的。”

      諾敏聽此又笑逐顏開。

      芸香見此,問道,“格格和貴人想必是餓了,奴婢叫人傳早膳來。”

      倏而,奴婢們魚貫而入,卻也悄無聲息,一絲氣息也聞不得。打開第一個食盤,一陣紫薯味撲鼻而來,“貴人,格格,這道是紫薯桂花粥,紫薯能清理腸胃,昨日貴人格格用了不少烤羊肉,也該清些腸胃。”

      說著便舀了兩碗,先是遞給了諾敏,緊接著又遞給了金鎖,金鎖見碗已換回了平日里用的瓷碗,心下放下心來。諾敏嘗了嘗半碗便放下,金鎖心知諾敏吃不慣這漢人的過於甜膩的飲食,便吩咐芸香撤走粥食,芸香隨即換上了油茶面,諾敏便心滿意足的吃起來,“還是油茶面好吃些。”

      金鎖掩嘴一笑,“你愛吃便好,我等會給你烹茶喝,你可願意?”

      “自然是好的,姐姐你的茶藝可是好的,許多人都比不上呢。”,說著對她的婢女吩咐道,“快去準備烹茶的用具。”,諾敏的侍婢剛要退下,芸香便出聲阻攔道,“不必了,奴婢等會便去準備,這裡茶具倒也齊全,格格若是回去取怕是還費些時間。”

      諾敏顧著吃油茶面只是點點頭,金鎖見她天真活潑,毫無城府,心裡待著她也是更親切些。

      金鎖進完一碗粥,芸香又打開第二個食盒,取出了桂花银耳莲子百合木瓜盅,“福晉吩咐過奴婢貴人這補品可得多進些,銀耳最是益氣清腸,滋陰潤肺,最適合貴人了”,說著便從食盒里取出兩個玉碗,為昨日進食補品時的白玉碗,金鎖見芸香也不只是給自己用,也給諾敏這位格格用,也並未像昨日那般阻止。

      “諾敏,你這個可得多嘗些,對女子身子最好不過了。”

      諾敏點點頭說道,“平日里嬸子也時常給我送些來,只是過於甜膩我不愛吃。”

      “這不簡單,澆上些牛乳即可。”,芸香趕忙命人取了牛乳來,然後接過芸香遞給諾敏的碗盞,淋上了牛乳,又遞給了諾敏,“你嘗嘗,這樣可是不甜膩了。”

      諾敏本就是草原長大,最喜食牛乳,現下金鎖這一做法正對上了諾敏心意,諾敏吃得香甜,不斷讚歎,又命芸香加了一碗。

      金鎖在一旁看著,喝著木瓜盅,看著諾敏倒也歡喜。諾敏足足進了三碗才放下,“用巴特爾啊哈真可謂是酒足飯飽,果然姐姐的吃食就是與眾不同些。”

      “你又來笑話我,我這些都是福晉給的。”,金鎖說這話時特地瞧著芸香,然後又轉著看著諾敏說道,“你方才說啊哈,這是何意思?”

      “啊哈就是哥哥意思,至於姐姐就是額格其。”

      “額格其,倒是新鮮,只是我仍喜歡你稱我為姐姐,還是不要叫額格其了,叫姐姐多好,顯得我們親厚些。”,金鎖實則是不願太過於招搖,這蒙古里會漢語的也是少數,若是諾敏總是稱自己為額格其,可不是過於招搖了。本想著今日再勸誡著諾敏莫像昨日一般在人前稱呼自己為姐姐,可今日諾敏一見著自己便出口稱姐姐,金鎖只怕再勸她會掃了她的興致,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還想喝茶麼,看你都進了三碗的木瓜盅了,只怕你肚裡都是水呢。”

      “不喝了,今日的早膳可撐壞諾敏了,過些時辰再說吧。”

      “也好。”,金鎖放下了玉碗,芸香便命奴婢們撤走碗筷。

      “說來也奇怪,你領子上的花是什麼花,我倒沒見過,方才進早膳時一直在思索著也沒得個答案,你快與我說說。”,金鎖指著諾敏領子上的貼花邊說道。

      “這話是崔雀花,是土謝圖的象征呢。”

      “這倒是新奇,有何緣故。”

      “當時我們土謝圖與別的汗部有領域之爭,便打起了仗,多虧了當時額布格,就是我的祖父,用了這崔雀花讓別的汗部知難而退了。”

      金鎖聽此仍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明。

      “這花的草雖說能治些病症,可用多了便有毒,中毒后便呼吸困難,那些別的汗部的兵便無法打仗了,可不是知難而退了。”

      “原來有此緣由,怪不得你將它繡在衣服上呢,且這白色脫俗淡雅倒是適合你。”

      “姐姐,你可有喜歡的花兒朵兒的?”

      “我?”,金鎖理了理垂髫的秀髮,接著說道,“我最喜梨花。”,梨花可是金鎖心裡的一個夢,怎能不喜?

      “若姐姐喜歡,改日讓他們做幾身梨花貼花的樣式就是了,而且看著姐姐日日穿著鵝黃色的衣裳,與梨花也是般配。”

      “也不必了,這幾身也就夠了。”

      諾敏點點頭,“姐姐,啊哈說了他才得空,離著還有些時辰,我帶你去見見我額吉。”,說著便拉著金鎖便要走。

      金鎖連忙穩住,說道,“諾敏,你既然來了便應該去拜見你皇嬸子再走,否則便失了禮數了。”

      諾敏聽了也覺有理,便點點頭以表同意。金鎖撥弄了諾敏頭上的紅珊瑚,點點頭,牽著諾敏的手便走出帳外,芸香跟隨其後。

      來到了福晉的帳外,福晉的貼身姑姑靜媛站在帳外看著諾敏額金鎖來到,先是福了一禮問了安,明了了金鎖的來意后說道,“格格和貴人有心了,只是福晉她熱病又犯了,頭疼得很,在歇息呢,貴人,格格怕是不能問安了,奴婢待福晉醒后會轉告福晉的,福晉聽了必然歡喜。”

      金鎖一行人聽了,只得告辭。

      金鎖對著諾敏說道,“你適才說去拜見你額吉?額吉在漢文中是何意思?”

      “我一著急又說串了話,也是我平日少說漢語。”,說著便嘟了嘟嘴,金鎖看了只覺著諾敏可愛得緊,“額吉就是母親的意思。”

      “你母親?我自當是去拜見的。”

      諾敏一聽,歡喜極了,忙拉著金鎖的手便跑。

      “你跑得慢一些。”

      “姐姐,我看你身子這般弱,若不多跑跑,只怕學騎馬時更得辛苦,還不如現下就練著。”,金鎖一聽也無話可反駁,也只得跟著跑著,權當熱絡著身子。

      想來蒙古的帳子距離也並不太遠,許久未曾這樣跑過了,但這一跑身子反而更痛快些,前幾日的酸乏的身子現在竟也更輕快些,想來蒙古人日日練習騎射,身強體壯也不無道理。

      來到了帳子前,金鎖理了理髮髻和衣裳,一再和諾敏確認了行禮姿勢,方才走進。

      只見一個婦人身著一襲藍色織錦鑲邊的綢緞長袍,上邊繡著紅色翠雀花的圖樣,外邊再套著一件墨狐皮,臉上卻用著繡著黃色翠雀花的紗巾蒙面,只露出一雙明眸,但眼前的婦人的眉只讓人聯想起一句“云譬蛾峨,似眉聯娟”,隱隱看來讓人感受到了婦人的柔情,想來古人所說的眉目傳情所言非虛。

      諾敏走進后,撥開珠簾,輕聲說了幾句蒙古話,只聽得諾敏銀玲般額吉額吉的叫喚,婦人慈愛的看著諾敏,托著諾敏的手站了起來。金鎖見此連忙行禮,先是袖手,將右伸入袖內,微微的俯了俯身子,左膝跪下,左右搖肘,用漢語問了安。金鎖臉色微微發紅,只覺這行禮實在奇怪。

      婦人又與諾敏說了幾句蒙古語,諾敏便扶著金鎖起來了。“姐姐,這就是我額吉,額吉說的漢語也是極好的,你與她說著漢語便是了。”

      聽此,金鎖連忙行了一禮,“拜見二福晉。”

      二福晉點點頭,對著諾敏說著,“快扶著她坐下。”

      金鎖坐下,二福晉打量著金鎖說道,“諾敏頑劣成性,若煩惱了姑娘你,還請姑娘多擔待。”

      “金鎖不敢,格格不嫌棄已是金鎖的福分了。”

      諾敏見此,對著二福晉說道,“額吉,姐姐烹的茶是極好的,額吉你一定喜歡。”,說著便連忙吩咐了丫頭們取了烹茶的用具來。

      金鎖望著諾敏一笑,心知諾敏這丫頭的用意不過是慾二福晉能看高自己一分,可不是用心良苦了,看來諾敏待自己未嘗沒有些許真心,也並非一時的玩鬧貪圖新鮮之心了。

      只見丫鬟們分別端著烹茶用具進來,先是爐子,再起上火,放上了鐵鍋舀進了水開始烹煮,接著另一個丫鬟將茶碾與黑磚茶遞與金鎖。

      既然諾敏給予了自己這麼一個機會,自己怎可放過。看著這茶碾不可不說這蒙古人果然對茶是十分重視,這茶碾先前在紫禁城里便見過類似的,一般這茶碾的的材質有金製,銀製,銅製,鐵質等,全憑自身家境條件而擇之,平常的普通人家已是講究些的用鐵質,銅製已是很好的了,要想那平民百姓哪裡有閒情逸致將茶葉用茶碾碾成粉末再烹煮的,要想當年在夏府也只是用銅製的茶碾。因此那些個真官宦人家也是用銀製的,用金製的已是極為體面的一件事了。

      可是金鎖這眼前的茶碾卻是青礞石所製,“二福晉,這可是青礞石所製?”

      二福晉定睛望著金鎖說道,“真是呢,金鎖姑娘眼力真好,不知金鎖姑娘對著有何研究了?”

      “研究不敢,不過是略有耳聞。”,接著撫摸著這茶碾說道,“雖說金製的茶碾已是極好,只是這茶葉金貴的很,極易吸收異味,因此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上些金屬的味道,也是影響了茶味,但是這青礞石卻是最佳的茶碾的製造材質,只是這青礞石極為難得。”

      “你還說你未曾研究,怕也是烹茶烹慣的了。”

      “額吉,姐姐烹的茶真的是極好,這下額吉總該相信了些,待會兒額吉若是嘗了姐姐烹的茶怕是念念不忘的了。”

      二福晉只是一笑,用手輕輕撫了撫面巾。

      金鎖先是命一旁的丫鬟先將鐵鍋先端起來,將磚茶在火上烤了一烤,再將其分成了幾部分在茶碾上碾起茶來,諾敏在一旁看了奇怪不已,問道,“姐姐,你適才烤這些茶做什麼?”

      “去掉些水分,會更香些,昨日太過倉促了,一時倒忘了。”

      “姐姐,不如我便拜你為師了,你教我烹茶吧,若是烹的像你一般好,皇祖父一定肯定喜歡。”

      “你若願意學,我哪有不願意教的。”,說著便自顧自的碾茶了,“你過來看看,這碾茶也不是隨意做的,力度不能太大了,還有這茶碾的得均勻了,不能一處是粉末另一處仍是茶葉就不行了,這倒也不難,只是得心細,只是等會的烹茶你可得仔細的學著了,那可馬虎不得。”

      諾敏看著金鎖只是笑著點點頭,說著便有攔著二福晉的手臂靠在了福晉的肩上,金鎖看了心裡也是羨慕諾敏能有母親能依靠。

      磚茶已碾好,細細一看已盡是粉末狀,接著金鎖將其裝在了茶盤里,便又囑咐了一旁的侍女去溫好羊奶送過來,金鎖又與諾敏談笑了幾句,鐵鍋里的水沸了,“諾敏,你走進些,看仔細了。”,諾敏一聽,便坐到了金鎖身邊坐下,“若水面開始出現了細小的水珠只如魚眼一般大小時,而且聲音還很小時,這是就叫一沸,這時候你注意了你得放些許鹽進去,但也仔細了別放多了仔細齁著你了。”,金鎖便舀了一勺些許鹽放進了水里。

      倏而,水又沸騰了些,“現下水又熱了些,這時你若瞧見了過邊水泡如湧泉連珠,便是第二沸,這時你就趕緊的用茶瓢舀一瓢熱水出來備用了。”,說著便舀了水倒進了一個大碗裡,又用茶蓋蓋住了,“諾敏,煩請你將你身旁的竹夾遞過來。”,金鎖接過竹夾便在鍋中心攪拌了幾輪,“用竹夾攪拌后,你就可以將那茶末倒進去了,你想試試嗎?”,金鎖看著諾敏說道。

      諾敏聽了自當欣喜,接過茶盤便開始倒,金鎖已放好了恰當的分量在茶盤里,也就放心讓諾敏倒些茶末了。金鎖又用了竹夾攪勻了茶末,此時茶末已充分融合到了水裡。

      稍后鍋中的茶水如騰波浪鼓,勢如奔騰濺沫,“諾敏,注意了,此時這情形就叫第三沸,你可將適才舀出來的水倒進鍋裡了......”,不等金鎖說完,諾敏便自個去將茶碗里水倒進了鍋裡,只見諾敏慢慢的倒入鍋裡,按照金鎖的吩咐預留了些位置倒羊奶,諾敏仿佛對烹茶上了心,羊奶也是小心翼翼的問了金鎖分量后才倒入鍋內。

      金鎖見此用竹夾又攪拌了幾輪后便命侍女將火爐移開,將鐵鍋移到了桌上,金鎖幫著二福晉舀好了一碗茶放在了福晉面前,又舀了一碗茶遞給了諾敏,才給自己舀了一碗。諾敏催促著二福晉趕緊嘗嘗,福晉聽了將面巾緩緩取下,又側身坐了坐,才端起茶碗嘗了一口。齒頰留香此時最是恰當的形容了,二福晉不由得瞥了瞥金鎖的一眼,心下也不敢低看了金鎖了。金鎖一直望著福晉,留意著福晉的神情,“可合福晉的口味?”

      “想不到金鎖姑娘茶藝如此了得,怕是草原上也沒有誰可以趕得上的了。”,福晉又喝了幾口,便又帶上了面巾。

      “福晉謬讚了,說來還有諾敏的一分功勞在裡邊呢。”,說著又望著諾敏說道,“你可說是不是吧?”

      諾敏此時只一味的埋頭沉醉于喝著這奶茶,也只得胡亂的應幾聲點點頭。

      二福晉慈愛的望著諾敏,低頭一笑,“也虧得你了,平日里諾敏除了射獵騎馬上用些心,其他的物事也是難得可是靜下心來學著的,也只得你烹茶她難得有今日這場面。”

      “格格本就有天分,金鎖隨便一說格格便學會了。”

      “金鎖姑娘,你平日可得常來,多與金鎖玩玩。”

      “福晉若不嫌棄,金鎖自當常來拜訪福晉。”,又喝了幾碗茶后,看著諾敏也是心滿意足的模樣,金鎖站起行禮說道,“想來福晉也是乏了,金鎖今日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叨擾。”

      福晉點點頭說道,“我喜歡你來這,你得常來。”

      金鎖點頭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且可烹茶當酒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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