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柚子与榴莲

4、第 3 章

　　“最早发现这个计划的是日本的物理学家柴村。”冷静下来后，塞蒙缓缓的道出一切，“他有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十天前，他们偶然相遇，便一同到酒馆喝酒，酒醉之后，柴村的朋友向他吐露了一个计划。”
　　“点燃太阳？”卡尔不禁插嘴道。
　　“不错。”塞蒙点了点头，“他们是想利用一种方法使大气层中的原子如太阳般进行核聚变和裂变。当时柴村并未放在心上，但待酒醒之后，他与几个同事对那个计划进行了分析，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个计划真的有很大的成功可能，而成功后，整个大气层将化为一片火海。
　　于是，他上报了这一情况，并引起了极大的重视，国际刑警经过调查柴村的朋友，又发现了几位科学家也参与了这项计划，正当他们打算实施抓捕时，他们失踪了。”
　　“失踪了？”
　　“应该说是躲起来了才对。他们大概得知了我们的行动，才隐藏了起来。”
　　“全部吗？除了柴村的朋友？”
　　“是的，但柴村的朋友死了。”
　　“什么？”卡尔吸了口凉气。
　　“柴村在得知计划的第二天便去将他的朋友堵在了家里，要他拿出更详细的资料。他的朋友没办法答应了，让他在外面等一下，结果柴村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冲进去一看，那人已经自杀在房里，而且所有的资料也都被销毁了。”
　　“自杀？”
　　“宁可身死，也决不透露计划。”
　　“难道是反人类组织？”
　　“这个并不清楚，但就了解到的参与人员来看应该不是。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计划的策划人是雷潘。”
　　“雷教授？”卡尔一惊，“不可能……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也许……也许他没想到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也许他有别的打算也不一定，也许……也许……”卡尔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塞蒙一挥手制止了，他手指一动，显示屏上换了另一副场面：幽暗的应急灯光下，一张张的面孔上写满了痛苦，扭曲地无从相认，蒸腾在身周的，是血红的蒸气。“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不再只是个夸张的形容词。
　　卡尔一声惊呼冲口而出。
　　塞蒙关掉了显示屏，面色凝重地转过脸来，“这是雷的日之火燃烧的地区2级地下避难所的景象，1级中的人在顷刻之间便化为灰烬，更不用说来不及躲避的人了……说不知道后果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这一个小时内，世界已有百分之一的人丧命，而如此下去，不出半个月，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我不管他另有什么打算，没有一个理由可以堂而皇之地杀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用来毁灭地球！”
　　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许久，卡尔苦涩地问。
　　“没什么，”塞蒙失落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一个人而已。”他挥挥手，“你走吧，我们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祈祷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