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丑客

10、第 10 章

　　帮派有很多各个势力之间犬牙交错。青玄担当起这个位置之后，第一件考虑的事情，就是把这些帮派全部铲除掉。早先父亲在做这笔生意的时候，还是选择尽量的周旋。一来是有所顾忌，为了自己的发展。第二是为了省去一点麻烦，也是为了青玄。所以青玄的父亲那个时候一直是温和派，尽量地给各个帮派之间调节好关系，大家和气生财。
　　可是即使是这样，青玄的父亲还是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青玄看来，这很不公平。那么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遵守之前的那些约定了。张先生给她介绍了各个帮派之间详细的情况，青玄听着那些个名字，笑着摇了摇头。真的就像电视里的那些电视剧一样，连名字都起的这么符合帮会的味道。龙腾帮会是青玄她们最大的对手，一直以来经营者各种地下的不法生意。青玄的父亲在的时候，龙腾帮会就好几次找过麻烦，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向青玄她们的帮会索要钱财，还要地盘。
　　“也许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就在他们之中。”张先生说道，一直以来他都在调查着，因为这是一个潜伏着的危险。
　　“我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老炮说道。
　　“不！炮叔，张叔！不用查。”青玄坐在沙发上说道。张先生和老炮听了青玄的话，都诧异地看着她。他们原本以为青玄也会积极的要求一定要把真凶找出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青玄低低的说道。她低下头，不愿意让老炮和张先生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想和他们做什么生意，我也不需要他们来认可我继承我父亲的职位是不是名正言顺。”青玄继续说道。
　　“我要消灭他们，消灭他们每一个人。”最后青玄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张先生惊讶地看着青玄，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可以要求那么高的目标。而且从青玄的眼神中，张先生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的感情冲动说出这番话。
　　“当真吗？”老炮问道。他有些担忧，青玄这是选择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道路，一条嗜血搏杀的道路。而这个头一但开了，后面等待着的将是尸山血海。
　　“炮叔，你们会帮我的对吗？”青玄看着老炮。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孩。老炮心有不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为了曾经的约定，他决定义无返顾。不论前方是什么，他一定会挺身保护青玄。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先生说道，毕竟青玄年纪还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可能还意识不到这样的选择具有的破坏力和危险性。
　　“我知道，张叔，我知道。我知道接下来要走这样一条路。我有觉悟。我站在我爸爸的位置上了。我承担着我爸爸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起来的。”青玄的语气始终坚定。老炮被说服了，他点了点头，看着青玄，渐渐的他似乎看见了已经逝去了的兄弟们年轻时候的梦想，透过眼前这个自己当成女儿一样宝贝的女孩身上展现出来。
　　“炮叔，张叔，你们会帮我的对吗？”青玄再一次问道。
　　“炮叔帮你，这辈子炮叔能做的就这些，有什么不行的。”老炮的手握在了他那把祖传的唐刀上面，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幻想着挥舞这把刀，成为一个英雄。混迹了大半辈子，虽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但是时间和命运的打磨，让他渐渐的变得迟缓。当初的伟大目标已经不在，只安心于现在的生活。但是看来老天也并不打算让他消停。
　　张先生没有说话，但是他看着青玄，嘴角渐渐的露出了笑容。不知为何，这种冲动从心底涌起。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有些时候甚至可能有点畏首畏尾。虽然他的出谋划策非常厉害，但是那种让他觉得，值得活出一切去做到一件事的感觉，他一直没有。
　　“第一个目标就是龙腾。他们要保护费，还要地盘是吗？那么他们就是第一个。”
　　“龙腾和我们之间的生意不多，而且他们的经营大多都是地下的，和领头的人的性格有关系，非常的简单粗暴。因为一直有给足够数量的钱，所以没有人去查他们。”
　　“市里的那家夜总会已经被他们强占了，先把那里要回来。龙腾的本部不在这个城里，天高皇帝远。我们的主场，他们在这个城里的所有生意都别想做下去了。”青玄说道。
　　“药品，人口，还有夜店，这是他们在这里的主要生意，地方很多，可能需要出动帮会里的所有弟兄。”张先生开始盘算起来。
　　“不用，这种生意我们不要，我爸爸生前就不怎么做这些，我也一样。我们现在的生意就足够，把原本是我们的夺回来就行。龙腾在这里的生意留给警察们。”
　　张先生有些呆呆的看着青玄，他想不到青玄尽然是这么盘算的。原本道上的问题不会让警察掺和。多占利益也是规矩之一。但是青玄却不要这些利益，坚持于自己原本的那些合法经营。这不正是道义吗？正好警察打击龙腾，这会给龙腾的生意造成大麻烦。而他们不需要出太大的力气，只要顺手推一把，并且保全好自己就行，以逸待劳。
　　“怎么把警察引到那里去？举报？可我们不应该牵扯进去。”张先生开始和青玄讨论起来。
　　“不，这还是道上的事。他们不按照协定，落井下石，他们该死。”青玄说道。、
　　“这个人就是他们在这个城里的据点的负责人。”照片上一个留着胡子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从黑色的吉普车上下来。
　　“我有办法了。”老炮突然说道，青玄和张先生停了下来看着老炮。
　　“青玄说的对，要按照道上的规矩办事，明天我去找他们。”老炮说道。
　　“炮叔！”青玄似乎意识到老炮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她本能地想要阻止老炮。
　　“炮叔说了，炮叔会帮你的。多难的事炮叔都能帮你做到。老张，光是拔掉这里的据点还不够 ，最好可以直捣黄龙。他们不仁别怪我们狠。”
　　“说的对。”张先生笑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老炮找上了门。他径直穿过夜店，上了二楼，穿过二楼的餐厅一直找进了最后面的老板办公室。
　　“他是谁？”老炮敲了三下门，就若无其事的直接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五个人，夜店的老板和另外四个人。怎么看这些人都不是善茬，他们带着些许诧异，可能着这个直接闯进来的人。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老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老炮问道。
　　“这是你的名片，我按照名片找过来的。”夜店被抢走那天，老炮来过，结果这个老板给了他一张名片。当时老炮没有多做什么，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名片是这里的老板打算做地下生意的时候会给的。
　　“我发过好多张名片，我记不清谁是谁了。那么你进来这里要什么？要买药？还是要买女孩？你这个老东西还玩的动吗？”老板嘲笑的看着老炮，另外四个人显然把老板这句话当成了一句很有意思的俏皮话，他们都笑了起来。
　　老炮没有回话，直直的看着老板。
　　“啊！不要误会，我没有冒犯的意思，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敢来玩这些，你一定是个老前辈。总之这里的货会让你满意。”
　　老炮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老板伸手拿起包裹，然后拆开一看，那是一沓钱。他挑了挑眉毛，这样的一沓钱他看多了，就在他旁边的保险箱里，这样的钱有一大把。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拿出这么点钱来想要干什么。
　　“这是十万块钱，我要你这个店面。”老炮说道。他刚说完，老板和旁边的四个人就笑了起来，毫无顾忌的嘲笑。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拿着十万块钱来要我这个店面！你在逗我吗？”老炮依然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个老板。
　　“这个老东西脑子有毛病，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吧？你以为十万块钱能买很多东西？”旁边一个脸上画着纹身的男人说道。
　　“你以为你揣着一沓钱，跑来我这里，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以为有钱你就是老大？你是在侮辱我……”老板突然拉下了脸，杀气腾腾的看着老炮。旁边的两个壮汉一个掏出了匕首在哪里把玩，一个则从腰间掏出了手枪。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非常的紧张。
　　“……哈！吓你的，老实说我觉得你挺有种的，敢跑到这里来和我这么说话。我欣赏你。这样吧拿着你的钱，滚回你家去。也许等到你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时候，这里就贬值了，说不定我免费送给你。”老板说道。
　　老炮笑了笑，他伸手拿过那袋子钱，然后整齐的折好信封，收到衣服里。他转身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人，然后走到房间门口。那个拿枪的人走到老炮背后，看起来像是一种威慑。
　　老炮打开了门，却没有离开，他在那里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关上了门。转过身老炮面对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怎么？你忘了什么东西没拿？”老板问道。老炮没有回答，开始心里默数。然后径直朝前走去。旁边那个人走上前一步，刚刚抬起枪，老炮一把拽住他的右胳膊“咔嚓”一声把那个人的手肘折断了。然后老炮夺过枪，对着老板开了一枪。
　　老板的脖子中枪，血喷洒出来。他从老板椅子上摔了下去。老炮随后扔掉枪，把那个人的脖子扭断。旁边那个壮汉手持匕首冲了过来，老炮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小酒杯，一下扣进那个人的右眼窝，然后顺手夺过匕首插进后面扑上来的那个人的胸前。被小酒杯扣去眼珠子的那个人捂着流血的眼睛，朝着老炮扑过去，老炮拔出匕首，一个转身，匕首把那个人的脖子划开。那个人扑到在玻璃茶几上，把玻璃茶几摔得粉碎。
　　最后一个人抄起酒瓶子抡过来，老炮低头躲过，扔掉匕首。酒瓶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那个人拿着破酒瓶想要捅老炮。老炮一个侧身夺过，一把抓起地上的两个红酒开瓶器，一个箭步上前，不等那个人回过身来。老炮就把开瓶器捅进那个人的肋骨下。紧跟着另一只手把开瓶器插到那个人的手上剧痛让对方握不住酒瓶。
　　这样的创伤已经让对手失去了行动力，老炮把那个人扳过来，右手开瓶器捅进了胸口，左手开瓶器刺穿了下颚。随后一把拔出。那个人身上的血窟窿像喷泉一样，他颤抖的僵直了一会，然后倒了下去。
　　老炮看了一下手表，前后不过二十秒。
　　“有点慢了。”老炮自言自语地说道，随后他走到老板身前，老板眼前的黑幕落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不把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