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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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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过后第二日,熊先生有事不能来上课,青涯也没有因此就抓我一整天,于是早晨见过青涯后,白日里的时间就空了出来。
唤了盛凛来,想带他去街上热闹的地方逛一逛,却见他眉头微锁,脚下也犹疑,似乎并不愿意回去。
“你怎么了?”我站在廊下,转身问他。
他的身子稍微震了一下,随即眉头皱得更紧,艰难地开口:“我,我……我可否稍后去寻你?”
我并未多想,说了声“好”就转身出了门。
我不知孑然一身的盛凛要做何事,但我很高兴他有事可做,就像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在空白的画布上勾勒,填充,每一笔都是未知的欣喜。
我并没有叫贴身丫鬟,也没有再唤乳母,自己悄悄就出了门。
在青涯来府里之前,课业还少的时候,晚饭后我常常由乳母带着,去街上走一走,再没有人明理跟着,就只有我们两人。看过满街的灯笼,见过满地的花灯,偶尔也会买些冰糖葫芦,在夜风里边走边吃,然后乳母帮我擦净手脸,不叫大伯看出一丝痕迹。
那时候我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母女一般。
手牵手,徐徐地走,我说东街说书的不如北街舞狮的精彩,乳母说城西新来的杂耍班子里有西域美女,不如去瞧瞧。
乳母就像天下间所有忧心忡忡的母亲一样,一边说街边的糖人落了灰尘不干净,一边挤进孩子堆里买了最大的张飞,我也像街上其他的小姑娘一般,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十足十的娇憨。
我心中清楚,不过都是我的幻想。
因为真正的母女在一起,怎会如我这样清醒,那些母慈子孝的画面,哪里需要刻意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