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把眼生死，上官若瑾初出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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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怀妍虚掩上门，正看到神情淡漠的食斋当家的李春晖随面无表情的褐衣女子走进雅间。四目相对，只简短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春晖见过主上。”李春晖微微低头，随手作揖。
白衣女子神情倦懒，执一本书，皱了眉头。
四下无语，偶尔会被女子暗暗的咳嗽声打破寂静。
“做得真好。”女子开口，目光仍盯着书本，平淡地说出这么一句：“可是我看错了人？”
李春晖垂手而立：“主上赐教。”
“太有声有色，反而叫人起疑。太平凡了，更叫人说道不平常。过了过了。”女子信手翻过书页。
“月进3643两纹银，缴了税，入账的仅有2986两。”李春晖平淡地说，双目低垂：“余下银两，分散在济阳钱庄。真正入账六百多万两纹银已转入沈城四方钱庄，一干二净。倒账的孔礼是自己人，又返还20多万两，没法掩人耳目。”
“那20多万，就让它散出去。”女子捻着书页，不急不躁：“局势不定，国库的银子也是要长霉的，分了去，更好。”
“长公主在红镇遇袭，安然无恙，三日之内可返京。”
“哪里的人？”
“还未查出，断定，不是灵国死士。”
女子抬眼，轻笑出声：“还真是等不及了。”她右手合上书，只听“啪”，那标着《海国图志》的封面，轻而易举的散了。
李春晖大惊失色。
司徒怀妍把眼望过去，也变了脸色，轻声唏嘘：“账簿！”
白纸黑字，一笔笔，清清楚楚。
“你，未免小觑了他们罢。”女子背过身子，只将孤傲背影示与众人。
李春晖携了账簿，一脸谨慎，闭上门。走进内院走廊，击了一下掌。有黑影现身，李春晖对她耳语一番，黑影瞬间消失，正如没出现过一般。
走廊上只有紧了紧衣物的当家李春晖，除了几片凋零的枯黄树叶，别无其他。
那说书的孙胡跃还在台上大放厥词，台下人照样听得津津有味。
司徒怀妍开口：“若瑾，那说书的还真是有趣，你真该听听。”
“你以为她真是说书的？”五公主上官若瑾笑的灿烂。
翌日，京城毕兰巷口的曲折小巷内发现了一具女尸。令人称奇的是，仵作验尸后，身体表面并无任何伤口，只是咽喉被人活活捏了个粉碎。
司徒怀妍只一眼便认出，就是那说书的——孙胡跃。
果然是奸细。
院墙内，景阳宫。
上官若瑾小睡，随即将发髻绾在一起，洋洋洒洒，一头青丝，随风飘荡。安详的正如一只午后的懒猫。
芷兰进了景阳宫的锦绣院后，放轻了步子，生怕惊了海棠深处的主子小睡。她立在榻椅前，恭敬的垂眸。矫健匀称的形体，略略单薄了些。
若瑾早便看到了她，支起身子，只默默不言。
“公主，孙胡跃死了。”芷兰说，恰好看到了白衣女子点点微笑。
“终是漏了身份，怕是，连自己是被谁杀得都不知道。悲矣，悲矣。”语气悲切，却不见丝毫怜悯神色。
“芷兰，你只消记住一件事，万万不得被人摸到底牌。”她闭眼，自是风情万种，笑容却愈来愈浓：“这样，你就没有赌的资格了。”
风乍起，桃花朵朵，残落在白衣上，轻轻一抖，终得，化为尘土，碾碎在风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把眼生死，上官若瑾初出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