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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十九 ...


  •   章十九

      使用医疗忍术本就是极耗费体力的事,还不到两个小时,樱就变得大汗淋漓,估计也不只是消耗查克拉,还有紧张的成分在里面。是啊,鸣人不无尴尬的想,谁能做到空手在我爱罗身上摸来摸去还不紧张。
      但樱说了,这是“学术”,为了“学术”,这些都能忍受。
      樱的手套被鸣人握着,已经出了汗,樱的手掌放出了微弱的查克拉,抚在我爱罗的皮肤之上,顺着经络一寸寸游走。
      我爱罗按照樱的吩咐,脱了上衣,露出身上杂乱的伤疤,面无表情的任凭樱摆布,而细心些还是能注意到樱按着的地方,皮肤绷得紧紧。鸣人不愿去看,却要作为樱的助手寸步不离,实在难受,他就闭了眼。
      “鸣人,”樱说,“别睡着了。”
      “我没有。”鸣人叹息着掀起眼皮。
      “他的这种伤……”樱收回查克拉,从鸣人手中接过手套戴好,“好吧,你的这种伤,”樱对着我爱罗耸肩,我爱罗自从发现不知谁偷了夜叉丸的笔记就心情一片糟糕,樱也小心翼翼的,免得激怒了他,“关于这些伤疤,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吗?”
      “没有。”
      “阴雨天气会有奇怪的感觉吗?”
      “不会。”
      “红色的伤疤有疼痛感没有呢?”
      “没有。”
      “那就怪了,”樱手里握着测量查克拉的什么仪器,上面的指针来回晃动,“为什么测量仪会显示上面有残余的查克拉——鸣人。”
      “嗯?”鸣人抬头。
      “你能不能把这个查克拉再收回到你体内,也许没了查克拉,这个伤就会被消除。”
      鸣人淡金色的睫毛动了动,“不知道,”他说,“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看够呛,云隐的金银兄弟身上还有九尾的查克拉呢,都没办法回收。”
      “我的身体里也只有九尾一半的查克拉。”
      “我听大和队长说过,”樱摆弄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仪器,像个裁缝为顾客量体一样的将仪器一一在我爱罗身上试用,“当初四代目是用了尸鬼封尽才将九尾分隔成阴阳两个部分,这可不是漩涡一族的正统封印方法,所以说,你根本称不上是人柱力,只能算是个罐子吧。”
      “只要关得严,也不失为一个好罐子。”鸣人不以为然,“既然有东西需要被封闭起来,那至少得有个东西盛吧?假如这个人不是我,那又会是谁呢,反正,不是我倒霉,就是别人倒霉。就像伊鲁卡老师上课点名提问一样啊,不是我,就是你,无论回答得正确不正确,总要有人来回答问题才行,不然伊鲁卡老师是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的,对吧,阿樱。”
      樱被驳斥得哑口无言,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她倒先忘了。
      “假如没人能解出这道难题,那就让我被留堂罚站好了。”鸣人一笑,对着樱露出她熟视万遍的自信,“大家就可以回家去吃饭啦,反正我也没处可去。”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让你留堂,你忘了我是谁么,”樱将口罩挂好,在白瓷碗中调起药来,“我可是‘宽额头小樱’,没什么难题是我解不了的。”
      “只要解开了题目,一切都会变好。”樱眨眨眼,“放心吧,我做得到。”
      我一定为你把我爱罗留下。
      “谢谢你,阿樱。”鸣人难为情的揉乱一头杂乱的金发。樱白了他一眼。
      “少来了,当初我可是常常淌着没用的泪水大喊大叫着让你来帮忙呢,一次又一次的。说到底,我也欠了你们二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我可不喜欢负债累累的感觉——来,”她把药物端给我爱罗,“喝了。”
      我爱罗皱眉一饮而尽,用手背抹着嘴。
      “这是比你平时三倍剂量的药物,你马上会感觉很困倦,但是,千万,不可以睡着。”樱接过了我爱罗递来的空碗,刚转过身子,我爱罗就像根冬天的茅草似的,下雪之后晃悠几下,便一头栽倒。
      鸣人上前一步扶住我爱罗的肩膀,我爱罗的睡颜如此平和安稳,方才萦绕在他眉间的淡淡焦躁被药香驱散。
      “喂,刚才樱说不让你睡着,醒醒啊我爱罗。”鸣人带着点不忍的去摇晃他,我爱罗的心跳细缓流长,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失去气力的身体歪倒,鸣人不顾小樱的存在,伸出胳膊环住了他。
      我爱罗的身体朽坏了,他从前原是睥睨高墙,如今像座破屋垮塌在际。然而他的脊梁还挺直着,一块一块咬合拉扯不愿服输,这些骄傲的骨头,为他做着椽与梁,徒劳支撑着千疮百孔的房子。
      现在他睡去了,谁会愿意唤他醒来。
      鸣人的脸上变幻着难以选择的无情与忍耐。“我爱罗……”鸣人收拢手臂,眼下的情景与雨之国的夜晚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只是缺少了冷冽的气氛,这是樱所不知道的——鸣人真想让我爱罗就这么沉沉睡去。
      樱不会同意的,鸣人的理智也不允许。樱打开了针灸盒子,取出黑针,摸准了我爱罗头上的几处大穴缓慢推入,鸣人替我爱罗呻吟出声。
      “你叫什么,”樱向鸣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又没刺在你身上。”
      “可是看起来不是挺疼嘛。”
      “你眼睛疼?”
      “不……”
      “那就给我收声。”
      樱刺罢了针,我爱罗还未醒转,樱就在他旁边俯身,耳朵贴在胸膛上听了一阵心跳,又用脸颊去感受着他的鼻息,樱胸有成竹的样子,在我爱罗左右两边的脉上握了一握。
      “我就知道,”樱说,意味深长的瞥着鸣人,鸣人正在疑惑,等待她的解答。
      “现在的我爱罗已经‘死了’。”
      鸣人哗啦一声站起身,樱还没反应过来,鸣人就掐住了她的领口。
      鸣人的脸上只有眼睛还闪着光,樱在那些海蓝色当中看到一个含混的倒影。
      “早说不许动手,”樱露出个无所谓的哼笑,“松开。”
      鸣人松了手,樱的身子滑落,忍鞋的鞋跟与地面相碰发出脆响,樱转动着脖颈,才让衣服回到原位。鸣人的对痛感总是反应激烈,被刺伤后喜欢条件反射似的找替罪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关于我爱罗的身体状况,说过这么多次还以为你记住了呢。”
      鸣人正在学着樱的样子去听我爱罗的心跳声,果然是微乎其微,如果不是早知他还会醒来,现在就可以痛发悲声了。樱挤开挡在跟前的鸣人,继续在我爱罗两肋摸索着查克拉汇聚的穴道。
      我爱罗身子正中的伤疤凹陷,横亘在樱与鸣人的视野中。樱找准一个穴位,扎了针,顺着那道查克拉脉络一指一指的测量,鸣人保持着缄默,樱几乎没怎么见过鸣人露出如此苛责的表情,就连没能成功带回佐助,他还都笑着,却在我爱罗的沉静睡颜中难捱至此。
      鸣人执拗让樱觉得可怜,她真想把情深不寿这四个大字写在他们二人脸上。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吧,针灸?”樱故作轻松的笑道,额上的汗珠滚过眼角,被她随手抹去,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樱就指着那一盒平排在白丝绒上的黑针给他看。“这是可以疏导查克拉的黑针,我先让他的身体状态降到最低,再慢慢让他体内的经络流通起来,如果我能成功,他的意识也许就能够恢复。够他撑一段日子的。”
      樱的说明鸣人半懂不懂,“他什么时候醒。”鸣人问。
      “黎明吧,”樱捡起夹在胸前的挂表扫了一眼。
      黎明是个带着距离感的词,模模糊糊的总不清楚,又来得快走得急留不住,鸣人不放心,就离开我爱罗的身边,去掀窗帘的一角。
      窗外的漆黑密不透风,悄无声息,仿佛往日的那些风沙也都停了,窗上的玻璃划坏了,圆圆的像是船侧的舷窗。鸣人从那仅有的一角望出去,无数黑色漩涡在他目中徐徐搅动,黎明还没来呢,光明还在很远很远,远得看不见的地方穿行,鸣人几乎听到了它们披荆斩棘的声音。
      ——我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归还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眼睛酸胀,究竟什么地方错了。
      “话说,千本这种武器和针灸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樱的声音飘忽而来,打断了鸣人的胡思乱想,“……不知道千本和针灸先有了哪个,原本忍者所用的一切器具,都是兼顾了方便使用和便于隐藏两个方面,卡卡西老师所用的钩镰就不用多说了,千本的话,原本难道是缝衣针么,啧。”
      千本是由双尖手里剑演化而来的,樱原本知道,她只是觉得气氛压抑,只想制造点动静,说些毫无意义的话,更有助于集中精力。见鸣人没有回答,樱换了个话题。
      “鹿丸的提议……怎么样了。”
      鸣人的手一松,窗帘无骨垂落。
      “说话啊,鸣人。”樱在方才下了针的位置比划了几下,放出一点查克拉不知做了些什么,“你到底要拒绝鹿丸多少次,鹿丸很累了,你也放过他吧。”
      老生常谈,鸣人依旧摇头。
      “不行,”他说,“我不同意。”
      “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我也不赞同,但佐助……”樱在新位置下了针,我爱罗依旧没有醒转的意思,樱捏住针的棘齿捻动,“我们这么久以来都太自私,只想到我们的第七班,不是吗。”她停住手指,发出了满是歉疚的轻叹,“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了,鸣人。”
      “‘狭隘’是什么意思,阿樱。”
      “‘狭隘’就是指……比如说,在铁之国的时候,怎么说呢,我看见你为了佐助所做的事情之后,曾经觉得你有点丢脸。这个就叫做狭隘。又比如我如今明明欠了你和我爱罗的人情,在治疗我爱罗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疲惫,打不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也叫做狭隘。”
      “阿樱……”鸣人有点吃惊。
      “开玩笑的啦,”樱说,合上了针灸用的小木盒,轻轻抚摸盒盖,盒盖方方正正的,樱忍不住回忆起了那座曾令自己落泪的墓碑,石头表面粗糙温热。“我看见你为了佐助承担罪过,觉得你很有气概,看见你为了佐助屈膝,认为你讲义气,相比之下,我在我爱罗身上所耗费的功夫也就微不足道了。”樱也不管鸣人有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絮絮叨叨,人年纪大了,有些逐渐变得不那么喜欢开口叙述,有些则相反,人在追求的时候就是精力旺盛,只有失去才会令人沉默。显然樱处在前一个阶段。樱用医用酒精为手中所剩余的几支黑针消了毒,又淬了毒药似得一层火光。
      “被迫的与你们二人成为搭档,一直以来我都心有不平。”樱说,又去听我爱罗的心跳,听筒在我爱罗胸膛上一转而过,灯光反射下去,几个苍白的圈,那白色明艳艳的,几乎要烧起来了。“不平是肯定的,无论谁与你们两个在一起,都会有‘自己是多余的’这样的感觉,我就常这样为自己开脱,是不是有点可笑?”她在手腕上施加了力道,针尖刺破我爱罗的皮肤,向深处延伸而去,还余两支,樱的肌肉酸痛,一滴汗珠挂在头发尖上,她微微摇头,自娱自乐的将那汗珠抖落。
      最后一支黑针在心脉刺下,屏幕的数据开始有了变化。
      樱扶着铁板病床的副手蹲下身子,她累坏了。
      鸣人抱着那台显示着数字的机器问樱:“三十九……?”
      “是脉搏。”樱为鸣人解释,“这数值已经超乎我的预期了,等上升到五十,就能够将他唤醒过来。现在,让他休息吧。”樱脱掉手套,神色茫然的四下张望,我爱罗像具尸体被遗弃在病床上,连同那些种植在他经络当中的黑针。“黎明还早,”樱定了振动闹铃,“只剩等待了。”她学着鸣人的样子,用两只手指夹住窗帘一角,鸣人也沿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在等待太阳升起,期待光明为我爱罗注入应有的生命力,让血管里的血如同沟渠里的水一样流动起来。
      樱挨着鸣人,两手摊开的在他旁边坐下,拉起鸣人的衣领抹干汗水。他们并排坐着,木雕泥塑一般,客厅中央的餐桌挡住了我爱罗,樱阖上酸痛的眼,按摩着围绕着眼睛的几处大穴。
      “我的头要爆炸了。”樱苦笑。
      鸣人提起即将要开始的中忍考试,樱不出意外的又担任了医疗队队长的角色,负责救助在考试中受伤的考生们,中忍考试不是运动会,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使用任何手段都被允许。樱照顾着这些年幼的孩子。
      “他们中的一些本无送命的必要。”樱说,并不可怜他们,“这么小的年纪,有些可惜。”
      “我们只是恰好活下来而已,”医生——不无感叹的说,“我既熟悉手术刀,也熟悉解剖刀,更熟悉忍刀,或者,屠刀也可以。”
      “我的手,沾满了救人的血,也沾满了杀人的血。”
      阿樱懵懵懂懂的说了这些话,鸣人也装模作样的听了,这不就是忍者世界吗,何须如此作叹?自出生起,他们就懂得,忍者是一类“特殊的人”,他们是一种行走世间的妖怪,人面人身,二足而立,咿呀怪声,与人无异,只是寿命通常短些,死法也多些。
      “哼,中忍考试与我无缘。”鸣人惫懒的勾着嘴角,敞开衣襟袒露胸膛,他在樱面前时常散漫,樱也不计较,“鹿丸以为他能挡住我?靠什么,他和他的烟雾弹?”
      “拦住你的又不是鹿丸,”樱说,“是佐助。”
      她又把话题绕到佐助的问题上来,鸣人厌烦的恨不得堵上耳朵。“别再提佐助了。”
      “我们得解决问题,鸣人,不是去忽视它。”
      “我不同意。”鸣人抱住头,往墙壁上一靠,铁板一块,油盐不进。
      樱有点恼怒,“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焦躁起来,扭转了身体面对无动于衷的鸣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们很久了不是吗,你和我,鹿丸,我爱罗,还有你和我爱罗的那个小孩,都受着牵连,我们愿意为你承受这些,但不代表这个问题可以被永远搁置。”她隔着餐桌,指向还陷在一个无知无觉的梦中的我爱罗,“你从不为我爱罗着想,他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佐助的替代品而已,这样对我爱罗不……”
      “那是你的判断,”鸣人蓦然打断樱的话,“我对他是怎么样的我比你更清楚,佐助不一样,佐助是我的‘责任’。你明白不了。”他烦躁的勾住一只三棘苦无,在手掌中来回转动,“让佐助加入[根]——想都别想。”
      那句“你明白不了”仿若刺痛了樱,樱劈手夺过他把玩的飞雷神苦无,往地上一戳,苦无没柄而入,鸣人吞了吞口水。
      “佐助不是被你拴着的困兽,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佐助有权利自己做选择!”樱低声叫喊,“你觉得他现在生活得不错?做什么都要你签字画押,到哪去都得你做陪同,他和你的距离要看你放多长的链子、他只能在这个以你为圆心的圈子里散散步?”
      “至少他安全。”鸣人反驳。
      “佐助需要什么你和我最清楚,他要的不是安全,是自由。自由是……自由应当是公平的。”
      “就算是为了公平起见,也不能对他放任自流,亲手再送他回黑暗。”
      “可[根]并不是黑暗,”樱就在等他说出这句话,“它是大树的根系,埋藏在地下,为的确实光明的叶。它不是黑暗,它是影子,不是污点。”
      “影子和污点不一样么。”
      “不一样,”樱说,搜肠刮肚的寻找着说辞,“比方说,影子与光无法同在,光照耀的地方,影子就不存在,污渍的话,只用光照是驱散不了的。”她也不知道这拙劣的比喻能不能说得动鸣人的死脑筋。
      鸣人果然思索起来,过了一阵子,他说道:“正因为无法同在,才不能让佐助去。”鸣人面露担忧,“他一旦投身进去,这世界上就不再有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将远远的和我们分开,只有我和你还记得他,其余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木叶还有一个被称为[根]的组织。”“没错,别人不知道,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原本忍者就是要行走在黑暗里,也许我们从今以后也无法再与他见面,只要我们记得他,就足够了呀。”
      樱说出这些令她齿酸的话,还迸出一个略显虚伪的笑容。
      “我不想让第七班再次分裂,但是鸣人,”她掏出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手套给鸣人看,“我们已然走向不同的路了,不是吗。我是个医生,你是救世主,佐助是个叛逆者……”
      可我们还都是刽子手啊。
      樱叹息起来,一阵无可奈何的离别之痛席卷而过。“你还没有完全清楚鹿丸的意思,”樱说道,“鹿丸庇护佐助,早就得罪了[根]的管理者们,鹿丸与他们之间的气氛恶劣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这我知道。”鸣人眼神飘忽,躲开了樱。
      “鹿丸想先下手为强。”
      “是吗,”鸣人贴着墙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他聪明得很,让佐助去为他冒这个风险。”
      “佐助冒得了这个险,摆平了[根]的杂须,由佐助来统领[根]。”
      这听起来仿佛是件好事,鸣人依旧不为所动。樱没有办法,只得暂时作罢。鹿丸精于此道,必然不会出错,鹿丸选择的路,多半是合适的,假如鸣人能想得通,也就能够让佐助也少受一些苦。
      “佐助属于黑暗,哪怕现在也必须得承认这一点,这世上有光必有影,有明必有暗。你与他,也许是注定的呢。”樱泄了气,被倦怠折磨得有气无力,她困极了,强打着精神,说了一点掏心窝的话,“佐助,过去我曾喜欢过他,现在依然很重视。你们二人在我心中的分量原本不同,现在不过是天枰渐渐回正——你与他相等了,假如我在你们二人心中的份量也持平,第七班就会像自行车的三脚架那样牢固、坚不可摧,可惜没有人的天秤能够完全平整,它若永远持平,也就不会被称作‘秤’了。”
      这话虽然是从心里来的,却并不够真,樱的天秤远远倾斜向鸣人。不过她明白在鸣人眼中她与佐助同样重要。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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