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五 与竺诺雨的恋爱相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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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时真的难以想象。
世界上存在的尽是些不可思议而未曾想象过的事。
至少此刻坐在奶茶店里的竺诺雨以前从未想到过会被自己的友人拜托恋爱方面的支援，对方喜欢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另外一位友人。
虽然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令人无法习惯呢。
说起来令人心情复杂，不过因为混进小学生中也毫无违和感的身高和娇小体型，总是下意识被同龄人当做小孩子照顾的竺诺雨实际上也并未有什么有关恋爱的经验。
之前跟秋杉说过多多少少受欢迎什么的倒也不是故作吹嘘的假话……但是每当有人疑似对她投出似是而非的目光，就被周围那些严防死守保护过度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的朋友同学长辈等一众人早早排除在她视线之外。因此竺诺雨至今为止恋爱知识的储备除了从电影电视小说漫画等媒体方面的了解之外，也就只有来自于同龄人的只言片语了。
但她自认给区区秋杉做恋爱支援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可以说根本是杀鸡用牛刀的程度。
“所以，这次是为了什么事？”
坐在对面的秋杉咬着吸管，目光游移了片刻，脸颊渐渐红了起来，不知在想入非非些什么。
“喂！”竺诺雨伸手一拍桌子，“回神了！”
“吓！”秋杉反应过度地全身一颤，而后故作平静地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随口抛出蹩脚的借口，“我是在想今天课上布置的作业真难呢……啊哈哈。”
“是么，不如说出来我帮你一起分析一下？”竺诺雨作势道。
秋杉一顿，只好现场开始瞎编乱造：“如何用两个生芋头作出一道油泼小龙虾，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小雨你有什么看法？”
“这已经是超越扩展题的难度了吧，比起厨艺更加考验的是特殊能力的范畴了。”竺诺雨脱力地吐槽着她那脱线的思维，“所以，到底是找我商量什么事？”
秋杉：“其实，我是想要和你商量圣诞节的计划……”
“圣诞节？”听到她的抛出的话题，竺诺雨不由打断道，“那是下下个月的事吧？”
“只剩不到两个月了，难道还不紧迫吗？”秋杉满脸痛彻心扉与痛心失手交织的表情。
“能不能老师强调备考时的语气备战圣诞节？”竺诺雨黑线。
秋杉垂头蹙眉，手中无意识地攥紧衣摆捏来捏去：“因为在下是新手啊，不瞒您说，人家以前从来没在圣诞节送过礼物，连收礼也只有小时候收到过贺卡的程度。”
竺诺雨怀疑：“那个贺卡该不会是每个人都有一张的那种吧？”
秋杉即刻反驳：“才没有，最多也就十个八个吧。是当时的同桌送的，那个……大概是出于礼节以及当时的流行吧。”
“顺带给你一副的程度啊。”竺诺雨恍然，“和我估计的也没差太多，秋杉你的人际关系果然很一般啊。”
“呐，小雨，你知道吗？有时候实话和直白是很伤人的。”秋杉用视线发出谴责，想着过去的那个自己，“因为，人家……咳，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会被注意到的角落很安心，上课时的提问即便知道正确答案也不会举手，悠然自得的享受着一个人的自在。
“不管是朋友还是能依靠的人，只要有就足够了，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她轻轻勾起嘴角，不觉见微笑却化为了苦笑，“……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家都已经不在了。”
“……你也不要太难过，就算区位不同了也不是完全不能联络了。”竺诺雨蹩脚地试图安慰她，“你看，那个……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事在人为对吧？”
结果对方好像更失落了：“你说的对，是我以前太自以为是故步自封，所以才什么也没有把握住。”不过紧接着她便再度打起精神，“反正都过去了，现在有百珞和小雨、店长和小荷在呢……我一点、一点都不寂寞。”
“喂，你……”竺诺雨叹了口气，“算了，我会一直和你做朋友的啦。”
秋杉感动地伸手握了过去：“小雨！”
“不然就少了一个限定品的渠道了……开玩笑的，不要一副幽怨的表情啊。”
“我会一直向小雨上供限定品的。”秋杉已经收回手，语气坚定，“就算以后和百珞交往了……不，就算我已经变成恋爱达人了也一样。”
“后者那样的未来完全想象不到啊，那个……不，不是要商量圣诞节的礼物吗？”竺诺雨偏过头看向窗外。
——快点变回原来的秋杉吧，现在这个秋杉真的好难应对啊呜。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啊，万一实现了呢？”小声嘟囔着，秋杉也顺应着转回正题，“不仅仅是礼物，我的各项研究都表明在圣诞节告白的成功率比平时要高很多。”
“总不会是占卜测试之类的吧？”竺诺雨记得她好像喜欢这种东西。
秋杉摇头道：“……恋爱模拟游戏。”
“……秋杉，我说你呀，多少也要分清现实与虚构的界限才对。”竺诺雨无奈“游戏中的主角呀，之所以会成为主角，正是因为被众人喜爱着啊。”
“小雨！”秋杉瞪大双眼，“你……居然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呜噜噜——真是让人火大！”竺诺雨被戳到痛点浑身黑气，“愚昧的世人总被区区皮相蒙蔽双眼……像这样肤浅的人可是很难成功脱离单身的，尤其是目标还是百珞那种冷淡的类型。”
“说起来，百珞长得是不错吧？应该多少称得上高岭之花……呃，你不会真的是爱上了她的相貌吧？”
秋杉否定道：“才……才不是呢。”
想着真没有说服力，竺诺雨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我……一定，是被那份温柔所吸引。”
初次见面的时候，对着那样狼狈不堪的自己所投注的温柔。
那是，第一次。
“人，大概对第一次都容易产生特殊情结吧，所以才会格外放在心上。”
在最孤独的时候，在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实际上只是假象的时候。
对着那样糟糕的，失去了一切的她。
有人，做了那样的事。
——集合了各种因素的，所有条件都齐聚的完美状况，要怎样才能做到不喜欢上那个人呢？
秋杉深深地吸了口气：“本来我以为自己说不定会一无所有了，能够和百珞相遇真是太好了。”
“喂，你……你别哭啊！”竺诺雨紧张地看着她。
“没哭哦。”秋杉连忙把快要出现的眼泪憋了回去，“我才不是，爱哭鬼什么的呢。”
“总之，要制定圣诞节的计划对吧。”竺诺雨松了口气，“也不知道百珞的喜欢和安排……这样好了，我先去帮你打探一下百珞的想法再来进行下一步具体规划吧。”
“嗯。”刚刚还眼眶发红的秋杉笑着点头，完全看不出之前快要哭出来的痕迹。
竺诺雨由衷地觉得，她应该是个用眼泪诈骗的惯犯。
于是，距离圣诞节倒数一个多月，今天的秋杉也依旧毫无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五 与竺诺雨的恋爱相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