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初霁》雨散白

34、他去哪我就去哪

　　“晋哥哥。”当顾袖苒甜美的女声传到叶杪的耳际时，她正在舔嘴角的奶油，顺带用眼角的余光随意地向周围瞟着。
　　这一瞟倒是吓得她头皮发麻，天哪原来是他们来了啊，叶杪恍然……怪不得周围女生突然多了那么多，气压都低了……
　　晋默霁颔首，微笑，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
　　十指连心……
　　叶杪木，然后悸动的心就开始作祟了，芒刺在背是什么意思，她今天总算明白了。
　　她大大的眼睛朝他无辜的瞪了瞪，你要干什么？
　　晋默霁会意，微笑，在她耳边低低地喃，清冷似是引诱:“你是我的女伴对不对，我牵你的手很正常是不是？”
　　“唔……”好像是这样，叶杪懦懦地点了点脑袋，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不偏不倚地进入颜澈的视野。
　　颜澈眸光狠狠一沉，带着些昔日里的张扬，快步走去……
　　“叶杪。”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目光不时地扫过两个人紧连的双手，萧索而寒冷。
　　不是说，不和他抢的吗？
　　“澈，毕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晋默霁气定神闲，依旧风度翩翩。
　　谦谦君子！？
　　“没有什么打算，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位叶琛的小堂妹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啊？”叶杪愣，规划……但是这和叶琛有什么关系？好无聊哦:"我不知道。"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颜澈的眉梢促狭，他开口:"默霁，我们好久都没聚一聚了，今晚我请客，去尘。"
　　"好。"晋默霁应声，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叶杪。
　　顾袖苒不高兴啦，斜睨着眼瞪颜澈:"我和叶杪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去酒吧，是不是叶杪？"
　　"我随意。”叶杪像某人一样，微笑。这样总可以了吧……对命运微笑吧！=_=
　　于是一群养眼的帅哥美女撤离……
　　众男纳闷:颜澈和晋默霁走得真是太好了，不过顾袖苒怎么也走了……
　　众女凄凄:我的颜澈……我的晋默霁……
　　……
　　叶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好像都没那么尴尬过，不就是去个酒吧吗？嗯，驾驶座上的是晋默霁，副驾驶上的是袖苒，那么坐在后面的就是他和颜澈了……
　　“袖苒，可以把广播开小声点吗？”叶杪好烦，旁边这么个人坐着，一脸你为什么不把我抱回家的幼稚表情，而且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虽然她智商低，可她不幼稚啊，但是她还是觉得好内疚哦。矛盾、纠结、矛盾……她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为什么？”顾袖苒微微停顿，她虽然不喜欢广播节目，可是她觉得那个男主播的声音还挺不错的。
　　叶杪愣，这个也需要理由吗？一秒，两秒……
　　“她做事情一向不需要太多理由的。”颜澈笑，就像拒绝我一样。
　　晋默霁闻言，默默地将广播关掉，车内一片缄默……
　　只是让你关小声点，没让你关掉啊……=_=
　　颜澈看着她略微一笑，似有所思……
　　……
　　“澈，你想对我说什么。”晋默霁倚着酒吧包间的沙发，好整以暇地看着正对他而坐的颜澈。
　　“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兄弟。”颜澈低头看着桌子上杂然错乱的酒杯，觉得有些刺眼，他好像有点醉了。
　　晋默霁恣意地笑了笑，目光浅浅略过和顾袖苒聊得正欢的某人:“那是自然。”
　　“你喜欢她吗？”颜澈柠眉，带着醉意。
　　晋默霁笑，眼神琢磨不透的深沉:“你怎么认为？”
　　“你是喜欢的吧，可你明明知道我的态度……为什么还要这样，明明是兄弟，这样很有意思吗？”颜澈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悲愤，这样的他格外凄凉，“你什么都有，也不缺她一个对不对？”
　　“你真的认为我什么都拥有吗？”晋默霁的笑意愈发深沉，清冽如水的声音不大不小，他倨傲地看着颜澈，像是在逼迫他正视自己的眼睛，复而轻轻开口，“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认为的。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默霁，你果然是个既强势又骄傲的人呢。”颜澈收了手，弃掉酒杯，慢慢对上晋默霁的眼睛，“你猜今晚她会和谁走，你一向都很擅长揣测别人的心理不是吗？”
　　晋默霁不语，神色复杂地看着颜澈。
　　良久，却还是无言……
　　“怎么，为什么不回答？”
　　“澈，什么时候学会猜忌别人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猜忌人了。
　　不巧，这个人还偏偏是我。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默霁，如果她今晚选择的是你，你打算让我怎么死心。如果她以后选择的是你，你又要让我这颗心如何收场。”，颜澈微怔，半晌，等微醺的醉意消散了大半后，扶额，“你就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抢了吧，最后一次，不论输赢。”
　　晋默霁噤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