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白金龍》白羊座张文君

4、数学

　　地点：白金龙寓所。

　　桂欣：嗨，白先生。这是我女儿韩焉

　　韩焉：你是和我妈妈上床还打鼾的那个？

　　白金龙：只是打鼾。我想上床，但是，你妈妈好像不愿意。

　　韩焉：那你想必很逊，我妈妈连王宝强都会要。

　　白金龙：（轻笑）看来我是你妈妈唯一在地球上不要的。

　　韩焉：我不喜欢你。

　　白金龙：直白，你们母女好像达成共识了。但是，我喜欢。

　　桂欣：焉，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老板说话。虽然他是个二逼。

　　白金龙：嘿嘿嘿，我承认，我是。

　　韩焉：她说你是个什么名侦探。酷哦。

　　白金龙：你不喜欢侦探，你认为他们只是装逼。

　　韩焉：我14岁，我知道书里都是骗人的。

　　白金龙：（观察）我同意。

　　韩焉：你看我干嘛。

　　白金龙：你成绩最好的是哪一门？

　　韩焉：数学。怎么了。

　　白金龙：你爱上你的数学老师。

　　韩焉：没有，妈妈，他说谎。

　　白金龙：你穿着文化衫，上面是谁，格瓦拉。你浑身的气质说明你喜欢文科。还有，你听的歌，抒情英文歌。你其他成绩都很差，说明你不算特别聪明，但是数学成绩特别好。为什么，你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不会是同级生，因为你是个大叔控。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我没有胡子。你喜欢有胡子的。我说对了么。当然，我怎么会错。

　　韩焉：我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

　　桂欣：焉，说实话。不然，我就给你换班。

　　白金龙：你约会过的对象，是不是只有留胡子的她才喜欢。

　　桂欣：我的天。焉，说实话。

　　白金龙：小事情。我觉得，没问题。

　　桂欣：她是我女儿。

　　韩焉：他说他爱我。他帮我留平头，知道我喜欢胡须，还帮我买了假的。我们一起听单向乐队的歌。我们相爱，什么都阻止不了。我恨你，妈妈。

　　桂欣：（对白金龙）我恨你。

　　白金龙：我觉得，你应该支持她。

　　桂欣：你疯了么，他是老师，还一大把年纪。我见过他，三四十岁的老男人。

　　白金龙：嘿，我差不多三十。三十是好年纪。

　　桂欣：回去再收拾你。

　　白金龙：（对着桂欣耳语）

　　桂欣：好吧，我同意你们交往，但你要保证每门考试都过关，还有，你要那个老家伙给你个承诺。

　　韩焉：真的么，妈妈。我不敢相信，谢谢。

　　白金龙：还有我。

　　韩焉：你就算了，白痴侦探。（走之前，回头）不过还是谢了。

　　桂欣：（望着老白）你确定他是玻璃。

　　白金龙：百分之八十八点七四。

　　桂欣：你知道如果不是，会有什么后果。

　　白金龙：他把你女儿打扮成男生的样子，还给她戴胡须，又听单向乐队。还有什么比这更基情的。他不敢出柜，所以他把你女儿想象成男性。心理学管这叫移情。也可能，他只是娘娘腔。不过，我一般不会错。可以给我煮早餐了么。

　　桂欣：我没心情。

　　白金龙：但是我饿了。

　　转外景。

　　某公共厕所。

　　桂欣：报应来得好快。

　　白金龙：你认识上帝？给我口罩，还有毛巾。

　　桂欣：你真要穿这一身防护服进去？现在是夏天。

　　白金龙：在所有的死亡中，我宁愿热死，也不想熏死。我是个绅士。

　　桂欣：我要加工资。

　　白金龙：嗯？

　　桂欣：你没说还要到犯罪现场来，我以为只需要在家里。

　　白金龙：小姐，如果只要在家挣钱，我就做鸭了。

　　桂欣：那是你不想饿死，就你，哪来的客源。

　　白金龙：我还是有一点市场前景的。不过，现在观望也行。

　　桂欣：我没那么乐观。你多大？

　　白金龙：男人的年龄是保密的。27，单身，你要投资么。

　　桂欣：就像在月球买一块地皮。抱歉。

　　白金龙：你的损失。嗨，扬。

　　张扬：为什么你还没进去。

　　白金龙：你想我早点死，然后罪犯们都寄感谢信给你。

　　张扬：如果你现在死，我都会写给自己。

　　内景。

　　公共厕所。

　　张扬：死者是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员，叫孙鹏，23岁，法医死因是撞击引起的颅骨破裂。凶手应该是身强力壮的男性。死者1米8，体型健壮，在快递公司负责搬运货物。

　　白金龙：貌似是这样。只有一个伤口。他只被撞了一下。凶手莫不是史泰龙。

　　张扬：要不要从健身教练查起。

　　白金龙：查查他朋友圈有没有身强力壮的男人或者女人。

　　张扬：女人？

　　白金龙：谋杀案可不能搞性别歧视。再查查住在附近的人。这个公共厕所位置非常隐蔽，路人或游客一般不容易发现。还有，再查查附近的麻将馆，你没发现他身上有一股赌徒的气息。

　　张扬：没看出来。

　　白金龙：（从死者口袋里掏出几张扑克）现在呢？

　　张扬：所以他很可能是作弊被人报复。

　　白金龙：不太大。他就算赢了，几十块钱应该不至于被杀。

　　张扬：也许凶手把大部分钱抢走了。

　　白金龙：我不这么认为。他的手机还是新的，为什么不拿。GPS定位，不。我觉得这只是偶发性的意外。他只是刚巧遇上什么不该看见的。不必查他手机通话记录，没有人会约在中国的公共厕所里见面。重点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会送了自己的命。去查查附近的人，在死亡时间前，有没有谁记得从厕所里进去什么人。死者肯定是后进去。

　　张扬：（故意看了手表）你知道现在几点？

　　白金龙：我知道凶手跑不掉。而且这都怪我的助手。

　　张扬：单身？

　　白金龙：还有一个女儿。

　　张扬：我喜欢赠品。

　　白金龙：我提醒你，她非常火爆。

　　张扬：你觉得我现在还是个可以挑剔的年纪么。帮我介绍。

　　白金龙：给我加工资。

　　张扬：不行。

　　白金龙：准时发工资。

　　张扬：不行。

　　白金龙：好吧，我帮你。

　　内景：野狗泡泡虾。

　　桂欣：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吃野狗泡泡虾。

　　张扬：其实我没吃过。我知道你喜欢。

　　桂欣：他告诉你的吧。

　　张扬：我们是朋友。

　　桂欣：他还有没有说我什么。

　　张扬：有。你漂亮，贤惠。性格好，尤其是性格好。

　　桂欣：这不像他说的话。看来他不怎么喜欢你。

　　张扬：何以见得？

　　桂欣：他没说实话。

　　张扬：事实上，他说了。我没听。

　　桂欣：那你还愿意来？

　　张扬：我六个月没约会了。

　　桂欣：（吃惊的表情）这么久。猪你都会要了。

　　张扬：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觉得你挺不错的。

　　桂欣：我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

　　张扬：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没什么主见。所以，我喜欢强势的女人。

　　桂欣：像我这样？

　　张扬：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有——额——可能。

　　桂欣：（看了一眼，微笑）你知道，我有个女儿吧。

　　张扬：我喜欢孩子。

　　桂欣：我们下次在哪见面？

　　张扬：下次？我不知道，你决定。

　　桂欣：（微微颔首，点头）

　　第二天。

　　白金龙寓所。

　　韩焉：对不起，妈妈。

　　桂欣：他没有给你承诺？

　　韩焉：妈妈，为什么好男人不是帮其他女孩搬书柜，就是自己出柜。

　　桂欣：（抱着女儿）你还小。

　　韩焉：我朋友都有孩子了。他男朋友还是学生，觉得避孕套太贵。结果，他当爹了。

　　桂欣：你不会想这么早当妈。你想变成我这样？

　　韩焉：我会等的。

　　白金龙：嘿，昨晚约会怎么样。

　　桂欣：出人意料的好。

　　白金龙：他没说什么蠢话吧。

　　桂欣：一直。

　　白金龙：所以，你喜欢？

　　桂欣：我不知道。

　　白金龙：你喜欢的。你不喜欢我，因为我太优秀。谢谢。

　　桂欣：不客气。（讽刺的语调）

　　内景：审讯室。

　　张扬：我们通过指纹识别，找到了唯一匹配的。席赫然，30岁，有前科，现在是某赌场的保安。被害人曾经和他发生挣扎。你看他的身材，186的身高，健硕的肌肉，曾经是搏击冠军，2006年因为与人发生争执，打断他人的腿，被判刑三年。出狱后，做了保安，经常寻衅滋事。

　　白金龙：我觉得重点是查出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席赫然：不是我。

　　张扬：我们有证据。指纹清晰到像透明内衣。案发当天你在哪里。

　　席赫然：我在家看小泽玛利亚。她是我的不在场证明。

　　张扬：你是说，网上的Av□□是你的证人？你他妈耍我！

　　席赫然：你应该去我家，纸巾上全是我的DNA。

　　白金龙：案发前一天，你打了他，脑门上其实是旧伤。而死者没有换衣服，所以DNA非常清晰。当你听说他死于脑部撞击，以为真是你杀的。我有没有漏掉什么。

　　席赫然：他不是么？

　　白金龙：死者是当场死亡，被你打后只是有些脑震荡。但是，凶手不是你。你虽然壮硕，脾气火爆，但说到杀人，你没那个胆子。

　　席赫然：你的意思是，我是孬种。

　　白金龙：没错。你只是莽夫，凶手应该更有谋略些。

　　席赫然：我可不喜欢你的语调。以后小心点。

　　白金龙：该小心的是你。我们有你的指纹，惹急了我，这黑锅我只有找你背了。反正你这种人，背黑锅方面肯定特专业。知道吗。这叫谋略。

　　席赫然：那好，我们没事了。我可以走了么。

　　张扬：你态度不好，明天让人保释你。

　　白金龙：（席赫然被带走）附近排查的怎么样。

　　张扬：一点线索都没有。大家一听是谋杀案，都说没上过公共厕所。人呐！不过，我倒是在附近看到桂欣，她在接女儿。她女儿在附近上学，我都不知道。

　　白金龙：你还没谢我呢。

　　张扬：让我装傻博好感，这招真绝。

　　白金龙：强势的女性虽然喜欢更强势的男性，但那只是崇拜。弱势点，她才会对你放松警惕。再说，你也不算装，只是本色演出。

　　张扬：她怎么说。

　　白金龙：我看你有戏。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韩焉说她的数学老师辞职了。

　　白金龙：怎么，要重谢我，以身相许。

　　桂欣：她有点担心是因为她。她希望你去他家看看。

　　白金龙：我很忙。

　　桂欣：我可以做牛肉面。

　　白金龙：十块钱，我可以买两碗。

　　桂欣：餐点是巧克力布丁。

　　白金龙：你还等什么，你女儿需要你。

　　外景：数学老师的家。

　　白金龙：（敲门）好像没人。

　　桂欣：也许搬走了。

　　白金龙：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用一根铁丝撬门，门打开）欢迎光临！

　　桂欣：我现在是从犯。

　　白金龙：不发现就行。看来这位数学老师不是个太严谨的人。家里又脏又乱。哇，书倒是不少。弗洛伊德《性学三论》，王力宏的磁带，单向乐队的CD。看我发现什么了。A片，全是同志片。这对我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桂欣：那你为什么单身。我有点小怀疑。

　　白金龙：嘿，我可是一直求你跟我上床的人。

　　桂欣：我怎么会忘。但那也可能只是掩饰你的倾向。你从来没有做过实质性的举动。

　　白金龙：你希望么？

　　桂欣：谢了。你还发现什么了，除了那什么角色扮演道具。我的天，那丫头到底看上他哪里。变态老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白金龙：（看照片）我不得不承认，胡子很帅。我知道你女儿为什么迷恋了。他有点吴彦祖的范。他多大来着。

　　桂欣：足够当我女儿的爹。

　　白金龙：你女儿眼光不赖。这位数学老师挺数学老师的，173有吧，瘦得只剩皮包骨。看这张照片，他居然还会打棒球。

　　桂欣：你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发现。

　　白金龙：如果他既不是断背，年纪和你女儿一样，你应该会很庆幸有这个女婿。

　　桂欣：怎么，你改职业成世纪佳缘员工了？

　　白金龙：好心提个醒。

　　桂欣：什么都没发现，好意思叫名侦探。

　　白金龙：他走了。走得非常匆忙，衣物只带了几件。护照和身份证都没找到，也可能放在其他地方。不过，应该不会，他既没有保险箱，也没有暗格。

　　桂欣：我女儿吓到他了？

　　白金龙：他大概以为学校会开除他，所以才辞职。

　　桂欣：至于连夜跑路？！

　　白金龙：也许真是你女儿吓到他了。

　　桂欣：（看着棒球棒）他好像很珍惜那个棒球棒，居然塑封起来。

　　白金龙：应该是男朋友送的，你不会认为他自己为自己角色扮演吧。

　　桂欣：你不会认为只要是女人都会对康柏巴奇卖腐感兴趣吧。

　　白金龙：你不是腐女，可惜。

　　桂欣：我们还是撤吧。也许他和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内景：另一处公共厕所。

　　白金龙：扬，查查我的朋友圈，谁跟我有仇就抓谁。

　　张扬：第一个就应该抓我自己。忍耐点。

　　白金龙：你应该加工资。

　　张扬：合同里又没写犯罪现场是香的。

　　白金龙：但没注释需要天天跑厕所。

　　张扬：冷静，明年合同一定注释。

　　白金龙：说说他怎么死的。

　　张扬：像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击。死亡时间已经没办法判定，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等会我会找人去问问，只要核实身份，就能找到正确的死亡时间。

　　白金龙：有些地方不对劲。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不是案发现场。而且，你最好查查他的情人。你注意到没有，死者明显衣物被整理得很整齐，打斗过后，不可能会这样，说明死者死后有人替他这么做。还有，他嘴角的血迹也被擦干。只有爱他的人才会这么做。还有他的头发，被刻意得弄齐，胡子也很不错。他有个情人。不是老婆，他手上没有任何戒指的痕迹。他从来没结过婚。凶手肯定有交通工具，就算住在附近，要把尸体扛到这里不让人怀疑是不可能的。

　　张扬：你觉得这两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关联。都是死在公共厕所，很让人怀疑啊。

　　白金龙：查查两名死者的关系网。

　　张扬：我不觉得他们真有什么联系。不过查查无妨。

　　内景：白金龙寓所。

　　韩焉：他是被我吓跑的。

　　桂欣：不要责怪自己，他也许只是去散散心。

　　白金龙：小姑娘，我觉得你品味不错。

　　韩焉：他是个好老师。

　　桂欣：他并不完美。你没去过他家，乱七八糟。

　　韩焉：老师有强迫症和洁癖，怎么会不干净。我觉得就算一个人死了，老师看到他不够整齐，也会不由自主地替他穿好。

　　白金龙：你说我么！

　　韩焉：他大概是被我吓的。

　　桂欣：这就是青春期。

　　内景：局长办公室。

　　张扬：好像真没什么关联，两个人压根不认识，毫无交集。我们什么都没问到。死者30岁左右，叫徐磊，是一家图书馆的管理员，也没和什么人结怨，据说为人和善，从没结过婚。

　　白金龙：他一定有个秘密情人。

　　张扬：附近的人说，没见他和什么人交往，他为人低调，很少和别人接触。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朋友不多。好像也就几个在图书馆里认识的算得上朋友。

　　白金龙：这么说，他也住在附近？

　　张扬：嗯，连上一个尸体发现的地点不远。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白金龙：他家里都看了没有？

　　张扬：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白金龙：你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内景：第二个死者的家。

　　桂欣：这次为什么又要撬门？

　　白金龙：我忘了拿钥匙。反正他已经死了。

　　桂欣：哇，书真多啊。

　　白金龙：发现了有趣的事。

　　桂欣：什么事？

　　白金龙：答案要自己去发现。

　　桂欣：这地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白金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联系吧。（望着其中一张有胡须的照片）生前是个帅哥。看他都听些什么歌。单向乐队。

　　桂欣：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金龙：自豪。你带手机没有，给张扬发个信息，说案子破了。让他再帮一个忙。

　　内景：某殡仪馆。

　　桂欣：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韩焉：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白金龙：焉，我需要你躲起来观察，看到熟悉的人就通知我。

　　桂欣：和焉有什么关系。

　　白金龙：你会明白的。

　　韩焉：我的天，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警察们冲了上去，他没有反抗。

　　内景：审讯室。

　　严立旺：我是回来自首的，我只想看他最后一面。

　　张扬：你承认是杀死徐磊的凶手。

　　严立旺：嗯。

　　白金龙：你忘了说孙鹏，你杀了两个人。

　　严立旺：（一脸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的确是我误杀的。

　　白金龙：事情是这样的。我去过你家，非常乱，而据说你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但是你却没有收拾。所以，那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你杀了徐磊，然后准备弃尸在第一个死者所在的公共厕所，不巧这时候被前来上厕所的孙鹏撞见。你用棒球棍的底部敲死了他。我看过你家的棒球棍，当时就觉得底部眼熟，因为和孙鹏造成致命伤的脑部痕迹惊人的温和。再后来，徐磊的死因是被棍棒所致，因此我觉得凶器很可能是棒球棒。后来，我去过徐磊的家，给我的第一印象和你家居然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有弗洛伊德的书，还有单向乐队，你觉得有种巧合么，还有照片，胡须一样，照片上的人拿着棒球棒。所以，我明白了一切。徐磊一直未婚因为他不想娶个女人来掩盖自己同性恋的事实，直到他在图书馆遇见同样是为自己是同性恋而苦恼的你。你们是一对恋人。但是你背着他和韩焉在一起，被他知道。他肯定气冲冲跑到你家里去。你杀了他，把他弃尸在附近的另一个公共厕所，你辞职是因为你怕自己很快就被警方发现。但是为什么你不把凶器扔掉？

　　严立旺：它是徐磊送的礼物。我不想为了躲避罪名而丢弃它。我本来要走的，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是，我真的太想看他最后一眼。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并没有背叛他，只是把那个小姑娘当成他的影子。但是我跟他说，他根本不明白。我当时气昏了。

　　白金龙：为什么你这么瘦弱，可以打过180的壮汉。

　　严立旺：我经常打棒球，而他几乎不锻炼。再好的身体停止锻炼，也有迟钝的那天。

　　白金龙：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棒球棒带到第一个弃尸现场。

　　严立旺：我不知道。当我开车把尸体运到那里以后，本来想过要扔掉它，但是当我看到它时，回忆一直向我袭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丢下它。如果丢了，感觉我自己也被自己杀了。

　　白金龙：我不太懂你们这些人的想法。

　　严立旺：我们和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世人的眼光叫我们害怕。

　　白金龙：你能帮我做件事么。非常感谢。

　　内景：白金龙寓所。

　　韩焉：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是凶手。我到底是怎么了。

　　桂欣：爱是没有错的。

　　韩焉：爱错人就是错。以后我该怎么去爱别人，万一他也是凶手。

　　桂欣：不至于。

　　白金龙：（拿出一个方形盒子）礼物。

　　桂欣：不如给我涨工资。

　　白金龙：不是给你的。

　　韩焉：我现在没心情收礼物。

　　白金龙：非常贵重的哦。

　　韩焉：（拆开一看，只是一张卡片）金子做的么。

　　白金龙：上面有字。

　　韩焉：（在心里默读）韩焉，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都是老师的不对，老师也不是因为你才跑路的。祝你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能够无往不利。ps：老师，严立旺。

　　白金龙：嗯？

　　韩焉：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

　　白金龙：我要不要留胡子，你会更喜欢我。

　　韩焉：留了也没用。我不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不过，我现在真的觉得侦探挺酷。回去我就恶补《名侦探柯南》，管他北京台封不封杀。

　　桂欣：谢了，老板。

　　白金龙：以身相许，如何。不贵吧。

　　桂欣：我有男朋友了。

　　白金龙：张扬？好吧，给你减点工资，算是补偿如何。

　　桂欣：你可以把卡片拿回去。

　　白金龙：嘿，我收你一个月工资好了。

　　桂欣：你是我见过最吝啬的老板。

　　白金龙：蒙克才是最吝啬的老板。

　　桂欣：我没有莎伦娜和娜塔丽那么宽容。

　　白金龙：我可帮了你女儿的忙。

　　桂欣：焉，你知道怎么做。

　　韩焉：（抱着老白）谢谢。

　　白金龙：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