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白金龍》白羊座张文君

3、天使之吻

　　时间：2015年4月
　　地点：白金龙寓所

　　桂欣：（进门）嘿，你的信件。我不知道你还有朋友。
　　白金龙：张扬，你。
　　桂欣：你不想拆开看看？
　　白金龙：不。帮我看，谁寄来的。
　　桂欣：好像是个女孩，粉红色心型信封，里面好像是卡片什么的。让我看看。一个女孩。谢娇。
　　白金龙：（停顿）我好像听过这名字。不，不记得。
　　桂欣：你又装傻是不是。是不是你的秘密情人。
　　白金龙：我只有一夜情。我不太喜欢固定。
　　桂欣：怕被定型。你是演员怎么地？
　　白金龙：你只是我助理，也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知道。
　　桂欣：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躲躲闪闪。
　　白金龙：我不想回答。
　　桂欣：她不爱你，但你爱她。
　　白金龙：你最好别问。
　　桂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太像个害羞的人。
　　白金龙：我说了别问。
　　桂欣：她甩了你，是不是。啊，我就知道。那让你印象深刻。
　　白金龙：不，没有。
　　桂欣：噢，没错啦。
　　白金龙：你保证别让人知道。要不然我杀了你。
　　桂欣：你还爱她么？！
　　白金龙：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
　　桂欣：她为什么摔了你。因为你又矮又难看，还是你的笑话不好笑。
　　白金龙：嘿，别取笑我的幽默感。
　　桂欣：我想，我们有事做了。听他的声音，大事件。很可能是连环杀手。
　　白金龙：你也挺有幽默感的。
　　桂欣：我没开玩笑。
　　白金龙：我说了什么？
　　桂欣：没时间了。我们要抓紧。

　　内景：某公寓302室浴室。

　　张扬：你来了。对不起这么早把你叫来。大案子。上头催得紧。已经是第五起了。他们搞不定，听说你在这，就把这烫手山芋转手给我们。这帮gn养的！你记得上次那个案子，我们抓了凶手，他们说凶手和他们的案子又牵扯，拿走了，还他妈上了新闻。你知道他娘的王伟怎么说，他没日没夜的干才把案子破了。狗x的扫黄组。他n的没日没夜的都在干j女。他懂个屁！这次，你小子不准再让他搅黄了。我们的荣誉可不能让别人再夺了。你不知道这对我打击有多大，就像我是个捐精者，孩子被别人抚养。你懂我的意思。呵？

　　桂欣：你捐x？
　　张扬：只是比喻。我没有。我不是说我不可以。没事。
　　白金龙：他们叫他什么来者？
　　张扬：天使之吻。
　　白金龙：好名字。为什么？
　　张扬：（指着浴室墙上的血印，两片唇印在中间，两边犹如天使之翼展开）你自己看。
　　桂欣：那不是唇膏，是不是？
　　张扬：受害人的血。不过和其他的连环杀手不一样的地方是，它来自上一个被害人王月。每一次都是上一个，只有第一次是当时的被害人。他可能是不想被模仿者效仿。

　　白金龙：这么说，排除了模仿杀人的可能。
　　张扬：凶手肯定是个反社会的病人。他杀了他们，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他喜欢权力胜过嗜血。精神病学家说的。档案里是这么记的。你有什么看法。

　　白金龙：这里有咖啡么。晕血。
　　张扬：我不知道你晕血。
　　白金龙：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事实上，我也才发现。
　　张扬：方糖？
　　白金龙：纯牛奶。
　　张扬：我不知道这还治晕血。
　　白金龙：也许只对我起作用。
　　桂欣：（小声）你不晕血。
　　白金龙：我有点困，想喝咖啡。
　　桂欣：为什么不会直接说。
　　白金龙：我想让他心甘情愿替我倒。
　　张扬：你的咖啡。
　　白金龙：（接过，缀饮）雀巢的，香。好多了。（走进浴室）想吐。
　　张扬：每个死者都是正面躺在浴缸，先被割喉，然后血从动脉流出，直到浴缸被灌满。
　　白金龙：我对凶手有一点好感，你不反对吧。
　　张扬：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作案都要把浴室整理得那么干净，一尘不染，甚至可以看到一根汗毛落下的位置。我觉得应该从强迫症患者或处女座入手。我从没见过这么爱干净的连环杀手。他不那样，我们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他们之前抓了他五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白金龙：（问桂欣）你每次卫生x用完就会把垃圾袋丢掉么。
　　桂欣：我老板没给我那么多工资。我很穷。
　　白金龙：凶手清理完浴室，然后把垃圾袋带走了。是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呢，明明是同一个人。
　　张扬：铁定是他。第三个被害的女学生也有过这种情况，没什么大不了，或许他只是太洁癖，环卫工每天都会清理，我们不可能找到线索。也许是出于习惯，很多家庭妇女都是这样，觉得噁心吧。

　　白金龙：这五个可怜的姑娘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张扬：据资料记载，五名死者年龄都在18到25岁之间，工作都不一样。而且互相都不认识。相貌特征，穿衣打扮方面也没有太多共同点，除了身材都好以外，所以，应该是凶手随机挑选的。不过，很可能他喜欢杀漂亮的年轻女孩。也许是个经常被年轻女孩拒绝的失败者。

　　白金龙：若是个爱好权力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受害人没有被x侵的迹象。我可不认为她们没有吸引力。有没有可能，凶手有生理缺陷。再加上，或许还患有强迫症。你们最好去医院的资料库查查，有没有这两种疾病都有的成年男子。20多岁或者已经失去生理能力的五六十岁健壮的老人。

　　张扬：我不认为会是老年人。
　　白金龙：凶手可能失去了孙女。然后他崩溃了。
　　张扬：还有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五名死者的门锁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如果不是死者让凶手进来，那就说明凶手应该是从其它地方进来。但是完全找不到闯入的痕迹。据所有的管理员说，一共只有两把钥匙，他们把，死者身上一把。如果说凶手都是同一个人，那么管理员作案的可能性就为零。所以，这是五起密室连环杀人事件。大案子，别给我搞砸了。

　　白金龙：你认为我专业么。
　　张扬：不。
　　白金龙：可靠么，
　　张扬：不。
　　白金龙：好吧。我保证尽量不添乱。
　　张扬：别保证，也别尽量。破了他娘的案子，我会给你一直想要的那个。
　　白金龙：豪华别墅？
　　张扬：涨工资。

　　外景：金华联连锁超市。

　　桂欣：再买两罐咖啡？
　　白金龙：这是连环杀人案。
　　桂欣：三罐。
　　白金龙：一罐。
　　桂欣：我不明白。
　　白金龙：没有睡眠，我的头脑就像你的一样。
　　桂欣：笨？
　　白金龙：空。睡眠有助我思考。
　　桂欣：（指着有右边）那女孩盯着你好久。
　　白金龙：多大。
　　桂欣：二十七八岁样子。
　　白金龙：我的魅力有点减退啊。她还在看？
　　桂欣：嗯。她过来了。你干嘛。
　　白金龙：理理头发。还有多少距离。
　　桂欣：就在你那头乱草后面。
　　白金龙：她漂亮么。
　　桂欣：你永远也不会到手。
　　白金龙：她不是人类。嗨，我是。
　　谢娇：好久不见。
　　白金龙：是你。我认识你么。
　　桂欣：她是谁？
　　谢娇：这是你太太还是女朋友，怪漂亮的。
　　白金龙：只是助手。你怎么样，听说已经当妈了。
　　谢娇：我不太想谈这个。
　　白金龙：我不会妒忌的。
　　谢娇：我老公六年前和我离婚了。
　　白金龙：这么说你是单亲妈妈。
　　谢娇：女儿五年前得了重感冒，也走了。现在我真是单了。
　　白金龙：对不起。我就住在附近，你要不要来坐坐。
　　谢娇：我知道你住哪。顺便说一句，卡片收到没有。
　　白金龙：我忘了拆。回去一定看。
　　谢娇：也没写什么，看不看无所谓。我很久没见你了，你有时间叙旧么。
　　白金龙：可以说有吧。手头上只有一个小案子。来吧，中午吃炸酱面怎么样。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连环杀人案是小案子。张扬知道会宰了你。为什么不能对工作上点心。
　　白金龙：不要担心。我想要你知道，不是每天都会有把你甩掉的前女友来找你。
　　桂欣：我从来不去被我甩掉的男人家里。
　　白金龙：对啊。几率多低。去饭店定餐吧。
　　桂欣：我会煮炸酱面。
　　白金龙：你想我再被甩一次么。
　　桂欣：反正你已经身经百战。
　　白金龙：你替我探探口风，她有没有在交往的对象。
　　桂欣：我不想。为什么你不自己问。
　　白金龙：我是男人。
　　桂欣：你好意思问x女不带x不加钱好不好，6不敢问别人有没有对象。
　　白金龙：你以为在和谁说话。
　　桂欣：对不起。错把你当我前男友了。
　　谢娇：你的房子打扫得真干净。和以前一样，你真的不一样。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不记得在哪吃的。，你因为在锅底里吃到苍蝇，把消防队和警察都惊动了。

　　桂欣：多大的苍蝇啊。
　　白金龙：我不喜欢那东西。
　　谢娇：他打翻了锅底，汤溅到电路器，引起火灾，最后警察不得不把他带走。
　　白金龙：我损失了五千多块。
　　谢娇：人家火锅店两天都没做生意，就因为一只死苍蝇。不，应该是像死苍蝇的木屑。
　　白金龙；年少无知。
　　谢娇：也是。七年前。
　　白金龙：我们还是聊聊你吧。你过得怎么样。当然除了离婚丧女。你过得怎么样。
　　谢娇：我爸爸刚去世。
　　白金龙：（尴尬）过得不太好。为什么离婚？
　　谢娇：他背叛了我。你知道的，另一个女人。
　　白金龙：年轻的女人。
　　谢娇：学生。他是中学老师。
　　白金龙：你恨他？
　　谢娇：我想一定是我没做好。
　　白金龙：你恨她？
　　谢娇：我不想说自己会恨一个死人。她死的时候还怀了我丈夫的孩子。
　　白金龙：我觉得还是不要谈你。
　　谢娇：你过得好吗。
　　白金龙：工资低，不自由，不太会做事的助手，还有一起连环杀人案没破。所以，还过得去。
　　谢娇：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做了警察。我记得以前你讨厌警察，你说他们都是蛀虫，饭桶。
　　白金龙：我没说他们现在就不是。我是顾问。
　　谢娇：令人钦佩，夏洛克。
　　白金龙：你明天有时间么。我得出去。你知道的。那案子。
　　谢娇：OK。你忙。我住在宾馆。明天么，可以。
　　白金龙：真不好意思。你可以怪连环杀手。为什么要住宾馆，太脏了。我有客房。你可以和我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真的有客房。还有，我家很干净。真的很干净。

　　谢娇：这样的话，我接受你的邀请。
　　白金龙：不胜感激。

　　内景：第五个被杀女孩的宿舍302室

　　桂欣：你们进展不错嘛。什么时候复合。
　　白金龙：你不认为谈这个太早了。她需要时间康复。
　　桂欣：你对她还有感觉，对吧。
　　白金龙：我需要工作，这里还有一个杀人魔在等着我呢。
　　桂欣：（四处张望）哇，没想到在舞厅混的女孩居然也看这种书。《天使与魔鬼》，作者丹布朗。书里还夹着一张卡片。你得看看。
　　白金龙：我很忙。
　　桂欣：这个你一定得看看。卡片上画了样东西。
　　白金龙：（惊讶）之前的案子都没有发现这个。这不像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桂欣：天使之吻。我想它是印上去的。
　　白金龙：一定是自制的，没有编码。这说明凶手准备从下起案子开始准备玩卡片游戏。
　　桂欣：为什么是现在。
　　白金龙：就像问超人或蝙蝠侠为什么不是一登场就穿上战斗衣。它需要一个过程。他或许才刚刚领悟到，也或许，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他。也许，他更自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桂欣：（接过电话）天使之吻又出现了。还有，我刚问了句多余的话，结果，卡片真的出现了。没有编码，自制的，天使之吻。

　　内景：某公寓603号房

　　张扬：这他妈是开玩笑。第六起了。绝对是他，墙上的血是上一个被害者贺欢欢的。刚才鉴识小组验过，丝毫不差。同样地一尘不染，没有下一点线索。市长让我立军令状，还他妈向市民保证，三天内破案。破个鸟。这帮做官的，他以为是抓阿猫阿狗，三天，他妈的那群废物五年都没抓住，居然给我们三天。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不过兄弟你不尽力，我们就都完了。你不在官场，不懂政治，如果三天内不破案，背黑锅的就是我。我要被撤职，你小子就别想当顾问，沦落街头了要。当然，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知道你的性格。这次千万帮兄弟一把。

　　白金龙：垃圾袋有被拿走么。
　　张扬：你小子不是耍我吧，这时候还问什么垃圾袋。拿走了，还换了。
　　白金龙：听天由命。
　　张扬：这凶手太强大了，五年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金龙：我让你查的同时有生理和心理疾病的人，怎么样。
　　张扬：大海捞针。我们排查了上万个人，嫌疑就锁定了五六百个。也是倒霉，还有一个老头刚去世。
　　白金龙：能不能帮我查查他的身份。
　　张扬：你不是开玩笑吧，活人不查查死人。你不要告诉我他借尸还魂来杀人。
　　白金龙：也许真的是借了魂。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以后告诉你。
　　张扬：死马当活马医了。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尝尝我做的土豆炖牛肉。
　　谢娇：怎么好意思让你下厨，帮忙都不让。
　　桂欣：你是客人。再说，你帮忙打扫了房间，好干净。你还患了卫生间的塑料袋。你不知道那里多臭，虽然里面只有几张卫生纸，但浪费点塑料袋没什么。

　　谢娇：都是我爸教的。他说女孩子这样才算贤惠。已经成习惯了。
　　桂欣：抱歉提起伤心事了。
　　谢娇：他年纪大了，走也是早晚的事。我有心理准备。
　　桂欣：好歹是自己的父亲，应该很难忘吧。
　　谢娇：你好像肚子有点微隆。
　　桂欣：被你看出来了。我还没告诉老板。我怀孕了。意外啦，套实在不靠谱。所以，我现在改吃药了。请不要告诉他。他喜欢大惊小怪。

　　谢娇：放心吧。阿龙什么时候回来。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桂欣：他啊，又发生了一起天使之吻。最近，不太平啊。他在忙，说不回来了。
　　谢娇：哦，那就可惜了。
　　桂欣：可惜什么。两个女人就不能吃啦。
　　谢娇：可惜了土豆炖牛肉。他最喜欢吃了。
　　桂欣：你看他那么胖，像吃少的样子？
　　谢娇：我去去就来。有点小累。

　　内景：警察局

　　张扬：（电话）你说案子破了，不是拿我寻开心吧。才几个小时啊。就给你那么点消息，你就破了。夏洛克也没那么神。你别逗我。你知道我心脏不好，经不起逗。什么，凶手已经死了。你他妈耍我！我跟你说了，政治，政治。你抓个假的也比死的强啊。我怎么跟市长交代，凶手已经死了。哪来的证据。我当然需要证据，什么。活的证据，那当然最好。去哪。好。我马上派人去。你小子最好别弄错。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你肚子疼么。
　　谢娇：（拿着一把刀走出来）你不配拥有孩子。
　　桂欣：土豆炖牛肉上火么。
　　谢娇：我失去了小芸。她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女儿。也许我不该把她生下来，这样她就不会离我而去。你准备好做单亲妈妈了么。
　　桂欣：我已经有一个女儿。
　　谢娇：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桂欣：（看着刀）冷静。我不生行不行。冷静。
　　谢娇：我怎么冷静。我女儿已经死了。
　　桂欣：你还可以再生。你还有白金龙。
　　谢娇：我又不喜欢他。他就是一个白痴。
　　桂欣：这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谢娇：我只是来拿我不小心送掉的卡片。
　　桂欣：为什么一张卡片这么重要。
　　白金龙：（从某处钻出来）因为，这是天使之吻唯一的疏漏。
　　桂欣：你他妈再晚出来，我的小命就丢了。
　　谢娇：你早就知道了。
　　桂欣：（得意的）我没有怀孕。
　　谢娇：什么时候。
　　白金龙：直到刚才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完全确定。为什么第三第五第六个死者浴室里的垃圾袋会被带走更换的谜团。
　　谢娇：就因为这个，我喜欢换垃圾袋？
　　白金龙：当然不会。我让人查过一位刚刚去世的嫌疑人，相信你比我熟。
　　谢娇：我爸爸。你还是找到了。
　　白金龙：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有些事情说不通，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天使之吻不是单独作案，至少在第三起案件时。我查看了下现场照片，发现一二起的浴室虽然也干净，但明显不如第三和四起。凶手杀人后哪来的时间弄卫生。所以我想到，会不会不止一个，还有同谋。这样效率就提高了。然后我发现五六起案件的清洁程度又降回到一二起，但是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垃圾袋。所以，我确定了，凶手一定有同谋。但是为什么后面五六起案件找不到两人合作的证据呢。我猜，他也许年事已高，病了或死了。所以，我让人去查唯一死掉的嫌疑人。瞧瞧我找到了谁。然后我无意中又知道第三个女死者是你老公的学生情人。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加上我和桂欣在第五个死者房间发现的自制卡片，唯有凶手独有的卡片。

　　谢娇：你怎么知道我送给你的卡片和它的一样。你不是说还没看过么。
　　白金龙：我没说谎。我是没看过，但当我想找那张卡片的时候，它消失了。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它。
　　谢娇：我只是觉得写得不好，想改改。
　　白金龙：你可以把它还给我么。
　　谢娇：我已经扔了。这么说，你设计了我？
　　白金龙：念在我们相恋一场，别否认了。
　　谢娇：（像换了一个人）游戏结束。我对你刮目相看，阿龙。六年前，我失去了女儿，我爸爸变得精神异常，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他受了强烈的刺激，后来他出现了强迫症的症状。到四年前，他才告诉我，他是天使之吻。天使之吻是我女儿在幼儿园里画的一张画，画送给了我的爸爸。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想死，我不知道怎么办。爸爸说，他想自首，我不想他下半辈子坐牢，所以，我对他说，我们一起干。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老公的情人，用爸爸给我的装着上一个女人的血画下了属于我的天使之吻。我发现，我无法自拔于这一种发泄的快感。你不会明白我曾经压力有多大。但是杀第四个女孩以后，爸爸的病情恶化了，终于，今年去世了。我不会让他白死，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天使之吻。我杀了第五个女孩。

　　桂欣：你怎么从密室出去的。
　　谢娇：和现在的情况一样。我和她们做朋友。她们请我去她们家杀她们。
　　白金龙：她们都是未婚怀孕的年轻女性。这就是所有受害者的共同点。包括你老公的情人。幸亏她是，否则，你早就被发现了。受害人大部分都是在私人诊所做的人流，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谢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专杀有过堕胎史的女人。
　　白金龙：我们有法医。如果我确定你是天使之吻，就不会有这次谈话。
　　谢娇：你还是忘不掉？
　　白金龙：我只是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手，你还会不会成为天使之吻。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是时间，是人世，还是你自己。
　　谢娇：你不记得了？
　　白金龙：我该记得什么。
　　谢娇：我们初次约会的地方。那家火锅店。
　　白金龙：（醒悟）天使之吻。
　　谢娇：我从来没忘记过，所以我一直对女儿说天使之吻，她才开始喜欢画。
　　白金龙：一切都晚了。晚了七年。
　　谢娇：不，你错了。我们并不合适，你是知道的。所以，从来都不早。
　　白金龙：我们要一直这样么。坐下吧。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谢娇：如果我说还爱你，求你，你还是不会放过我，对吧。
　　白金龙：没错。我不能让你再杀害无辜的人。
　　谢娇：你怎么知道她们无辜，她们杀了亲生女儿。我拿命都还换回来的东西。
　　白金龙：你想像你爸爸一样么。
　　谢娇：我爸爸那时候在一家私人诊所，也许是接触得太密切。他精神才瞬间崩溃了。所以他一直找在私人诊所里堕胎年龄和我相仿的女性。我和他不一样。我知道女儿回不来了。我要所有女人都尝尝舍弃的后果。

　　白金龙：所以你就像基拉第二一样为自己制造卡片。
　　谢娇：也怪我粗心，只想让你知道，我没忘记天使之吻。后来我想起来和第五名死者做朋友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张卡片放进了书里。我怕你早晚怀疑到我头上，这恐怕是我犯的唯一一个错误。

　　白金龙：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你不该记得。
　　谢娇：（放下刀）你会记得我么。
　　白金龙：会。你是天使之吻，连环杀人凶手之一。现在是唯一。
　　谢娇：我希望死的时候能见你一面。
　　白金龙：（张扬率警察们进来）以普通人的身份。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如果你难过，最好哭出来。
　　白金龙：我没有。我很好。
　　桂欣：至少知道一件事，你永远是个孤家寡人。
　　白金龙：这算安慰。
　　桂欣：嘿，你可是唯一加薪的人。
　　白金龙：我没有给你加么。
　　桂欣：不，你没有。
　　白金龙：维持原状。
　　桂欣：你永远不会给我加薪？
　　白金龙：如果我中彩票，有可能。
　　桂欣：你从来不买彩票。
　　白金龙：好吧。我们终于找到我不能中大奖的原因。
　　桂欣：（接电话）是张扬。什么，我的天，你一定不会相信。谢娇越狱了。几十个警察居然都不过一个女子。你怎么想。
　　白金龙：要我过去么。
　　桂欣：他没说。
　　白金龙：他还说什么。
　　桂欣：我不明白，犯人跑了，他怎么笑得出来。
　　白金龙：也许因为杀人案的功劳又被爱抢功劳的王伟他们抢走，人是在他们是手上跑掉的。这黑锅市长一定会让他们背。我突然有点喜欢政治。给我泡一杯冰牛奶吧。
　　桂欣：你等等，很快。
　　白金龙：四颗冰块。
　　桂欣：喝。
　　白金龙：这是什么。
　　桂欣：鸡尾酒。
　　白金龙：我说了冰牛奶。
　　桂欣：你知道它的名字么。
　　白金龙：我需要知道么。
　　桂欣：天使之吻。
　　白金龙：我不知道你会调这个。
　　桂欣：我不知道。刚才桌上摆着的，已经调好。上面还有注释和一张卡片。
　　白金龙：天使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