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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少年自负凌云笔 ...


  •   白玉堂夜探开封府被展昭断了兵刃,回到烟波楼一夜无眠,心中越想越恼,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再三思忖,白玉堂打定主意,你展昭不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么,我就将这东京汴梁闹他个天翻地覆,要你脸上无光。

      翌日白玉堂早早起了床,叫小二送了早膳上来,还未动筷,敲门声响起。白玉堂开门见是三位哥哥,想来定是来劝他回陷空岛,心中不快,沉着脸也不说话。

      “五弟,大哥叫我们来劝你回去。”韩彰觉得大家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先开口打破僵局。

      “回去?我既来了,岂有回去之理?”白玉堂一脸的不情愿,“我昨晚跟展昭交手胜负未决,现在回去,岂不等于认输?我白玉堂丢不起这个脸!”

      “什么?你已经去找过展昭了?”蒋平大为意外,他原以为盗走了白玉堂的画影,这小子好歹能安生一个晚上。

      “四哥,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剑?”白玉堂一记眼刀甩过,激得蒋平心头也是一凛。见蒋平神色异常,白玉堂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定是蒋平拿走了画影。

      “拿来!”白玉堂朝蒋平一伸手,双目冒火。

      蒋平一时没了主意,左看看韩彰,右看看徐庆。

      韩彰叹口气把头别向一旁。

      徐庆一脸无辜的冲蒋平嚷道:“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拿的!”

      “五弟啊,四哥我,我是怕你……”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蒋四爷此时竟语拙起来。

      “四哥,你不帮自家兄弟倒帮着那臭猫是不是?要不是你拿了我的剑,我昨晚能出那么大的丑,被他断了刀?你今日要是不把剑还给我,我们就割袍断义,从此恩断义绝!”白玉堂边说边去撩袍子。

      “别别别,五弟你别这样啊!”蒋平听到白玉堂说“割袍断义、恩断义绝”登时慌了神,“咱们别为了个御猫伤了兄弟和气,我这就去把剑给你取来总行了吧。不过,拿来了剑,你就跟哥哥们回陷空岛,别在这里胡闹了行么?就算四哥求你了!”

      “你先把剑还我再说。”对蒋平的软言相求,白玉堂并不买账。

      不多时,蒋平便取来了画影交于白玉堂。白玉堂检查了剑并未被动手脚方才放心。

      “五弟,剑我拿来了,你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蒋平满脸堆笑的看着白玉堂。

      “我只说让你去取剑,可没答应跟你们回去。”白玉堂一边擦拭着画影,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

      “老五,哥哥们都这般相求了,你还想要怎样?别蹬鼻子上脸啊!”徐庆按捺不住心头的焦躁,冒起火来,“你再这样托大,我索性绑了你回去。”边说边动起手来。

      白玉堂见状也不与徐庆交手,一个闪身躲至窗边道:“几位哥哥回去同大哥讲,待教训了御猫,替咱们五鼠出了这口气,我自会回去。”说完已跃出窗外。待韩彰等人疾步来到窗边,只望到白玉堂渐行渐远的背影。几人自知轻功望其项背,只能叹气作罢。

      陷空岛上,卢方送走了韩彰等人,左思右想终觉不妥,自己还是要亲自走一趟京城,把白玉堂带回来才是上策。

      待卢方赶到京城,依韩彰等人留下的记号寻至客栈与几人会和时,白玉堂已从烟波楼离去有数日光景,韩彰兄弟三人遍寻不着。

      卢方此人甚为忠厚,听三位兄弟讲述白玉堂夜探开封府之事后,甚为惭愧,自觉此事自己有管教不严之责。故而决定先同三个兄弟至开封府拜见包大人。

      三人来到开封府,通报了姓名,不多时,但见展昭迎出府衙:“原来是卢岛主到访,失礼失礼。圣上召包大人入宫议事尚且未归,几位请先入府衙稍候。”

      卢方等四人还礼后随展昭至西花厅落座,几人互相引荐相识,看茶落座。

      卢方起身冲着展昭施礼道:“听闻我五弟前日曾前来寻衅,实乃卢方管教不严,此事还请南侠海涵!”

      展昭不卑不亢、从容有度地还礼道:“卢岛主不必如此客气,此事展昭并未放在心上。想来我们之间定是有些误会,以致白五侠如此行事。展某一向敬重五鼠侠义,此次圣上亲封御猫一事,实非展某本意,然圣旨既出,岂有抗旨之理,还请几位见谅。想来白五侠也是年少气盛,一时行事冲动,谁人不曾年少轻狂?展昭亦曾有过少年任性、血气方刚的意气之举。”

      卢方兄弟四人此时听闻展昭一席话,皆是点头称是。四人眼神交汇,对展昭的为人气度均是信服。

      此时,有衙役禀报包大人回府,急召展护卫书房议事。

      展昭进得书房,向包拯见礼,“展昭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急召展昭何事?”

      “展护卫,今日圣上召我御书房议事,本府找你前来,正是为了商议此事。”包拯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昨夜禁宫之内发生两件大事,其一,有人潜入皇宫禁院,杀死太监总管郭安;其二,忠烈祠有人题词留书。一夕之间,宫内发生如此大事竟丝毫未被觉察,龙颜大震。圣上将此事交于开封府,命我等速速查明此事。”

      展昭听罢包拯所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则是一惊,“何人如此胆大,敢深入禁宫杀人留书?
      大人,不知此人留书所言何事?”

      包拯自案上拿起卷宣纸递给展昭,“这正是自忠烈祠壁上拓下的,你看看吧。”

      展昭展开宣纸,但见其上所书:
      忠烈保君王
      哀哉杖下亡
      芳名垂不朽
      博得一炉香

      此时,一旁站立的公孙策开口道:“大人,学生以为,能潜入皇宫大内行事而不被觉察者,必有过人之处。能有如此本领和胆识之人并不多见,而杀人与留书发生在一夜之间,故而为同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为的可能极大。”

      “公孙先生所言有理。”包大人抚须道,“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此人如此行事的目的又是何在。”

      “大人,属下倒是想起一人,无论武功还是动机,都有可能为潜入禁宫之人,只是目前也只是推测,并无真凭实据。”展昭若有所思地言道。

      “展护卫所言可是那锦毛鼠白玉堂?”公孙先生转向展昭,微微一笑。

      “正是。”

      “锦毛鼠白玉堂?”包拯沉吟片刻,“如此说来确实有此可能。”

      “现下白玉堂的几位兄长正巧就在府中,不如请他们过来一问。”展昭提议。

      “如此甚好。”包拯当下便表示同意。

      卢方四人随传唤衙役来到书房,见包拯在主位正襟危坐,面沉如铁,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巍然正气,不由对其心生敬畏。

      待卢方四人见礼后,包拯命展昭将忠烈祠留书拓样拿给卢方查看。卢方一眼便认出这是五弟白玉堂的字迹无疑。包拯又将昨夜宫中发生之事告知。

      卢方当下又惊又愧,撩袍跪地言道:“没想到我五弟竟犯下如此大错,罪民实有管教不严之责啊!”

      “卢义士不必如此自责。”包拯道,“据郭安之义子何常喜言郭安乃是欲加害督堂陈琳,事发败露而被白玉堂诛杀。当今圣上尊崇仁孝治国,心存仁厚。今日圣上言白玉堂虽行事惊世骇俗,然却可见其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之本性,故而圣上并未有治罪之意,反而是想要亲见其人。如几位义士能寻得那白玉堂,包拯亦会在圣驾之前极力保举诸位。”

      听得包拯一席话,卢方心中稍安,忙叩谢包拯,承诺定当寻回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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