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总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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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董倩盛情的邀请，莫小帆是惊讶的，纵然是高中是和自己有过些许交集的人，即便是现在因为王一阁的关系，见面的次数多了些，但也不是那种到了可以给她当伴娘的程度。本能的拒绝，肯定的拒绝，却在董倩推出王一阁当了说客之后——开始动摇，瞬间土崩瓦解。
反复强调的“我不太擅长那种场合”的说辞，被王一阁的那句“我也是伴娘的，就当陪陪我好了。”轻轻松松的秒杀。
辛立远和夏夏的归来让异常繁忙的情况回到了一个正常忙碌的状态下，王一阁虽然推掉了方汉奇的度假邀约，但是似乎抱着一种补偿的心态，双方开始了频频的约会，过上了二人世界。而自己没有任何意外的继续投身到了芜杂的工作当中，在加班与夜宵中平常而又辛苦的度过每一天。
一年一度的公司内部甄选又开始了，科长本来并没有推荐自己，只因后勤部门最近的人手显得有些青黄不接，可是选调的名单里却赫然有着自己的名字，费了好大劲才打消了科长以为自己私自申请的念头，但是自己也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询问过人事部的同事，却只说是上面的意思，以前坚决否定的念头却在拿到策划案征集的文件之后，变得迟疑起来。想到大黄三番五次的念叨，想到学姐即便是身在英国也会不定时的敲打：事业上有了起色，有了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机会，似乎不应该就那样“任性的放弃”，而且现在一直支撑自己坚持的理由随着事情的发展越发显得力不从心。
那只在两人之间粉身的玻璃杯，崩裂在地面上，脚边的碎片，王一阁后退的动作惊慌的表情，像是蒙头一棍，让人眩晕。莫小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扫把收拾整洁的，然后离开了王一阁的视线范围。
越是害怕越是想要知道答案，越是追求结果越是恐惧那一刻的到来。
午餐的时间接到董倩的电话，说是选了几件伴娘礼服的款式，如果能够直接到店里试穿更好，如果没有时间那么选自己中意的，让人送过来。查看着发过来的照片，调整图片的大小，要努力看清衣服上每一个褶皱和纹路的心情，在眼睛感到酸涩的时候，莫小帆一边揉着眼眶，一边暗暗笑着自己：又不是新娘，在紧张些什么？！
“好漂亮！小帆姐，这件礼服真好看！”李歆一脸欣喜，惊讶的语气，如同看到一件稀世珍宝。
忽略了周遭好奇的眼神，莫小帆偏着头看了下：挂脖款式的紫色礼服，有一根丝带绕过脖子，贴近脚踝的长度，从整体看来是挺清雅。想想董倩挑的那件有点泛紫的婚纱裙，倒也是挺合称的。
“小帆姐，这礼服你的吗？”
“嗯，不是。”
“啊，我还在想，要是你的，借我穿穿呢。”
“有那么好么？”
“我是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了，”李歆一脸的向往，“是没有穿这种衣服的场合。如果要穿成这样，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不一定是终身难忘，也该是值得记住的大事！”
“那按你的说法，我应该把这件衣服买下来留作纪念喽？”
“如果价格合适，可以的啊，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衣服！”
莫小帆笑了笑，伸手锁上了手机屏幕。
应该是习惯了每日的工作强度，拖着疲累的躯体，麻木的回到店里。刚刚关上后院的门，就听到了夏夏的呼声。
“小帆！小帆！快来看看你的礼服！”
稳了稳心神，看清院子里的人和被他们围在中间桌子上的盒子，莫小帆强打起了精神，走了过去。
“你选的礼服，Super过去给拿过来了。”
离近了才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就是中午时候被李歆大力夸奖的那一件紫色裙装，自己还真是耳根子软。莫小帆放下手中的包，展开长裙，摩挲着衣料，迎着灯光看着做工。
“穿上给我们看看呗！”夏夏怂恿地给了辛立远一个颜色，对方马上点了点头，“要看看是不是合适，也好再做决定，对吧？”
“我回房间...”
“当然是回房间换了，不过效果得我们一起看看，这样才知道到底怎么样，”在莫小帆拒绝以前，夏夏把她的包塞了过去，推着她进了楼梯口，“快点啦快点啦，我们都在下面等着你们呢！”
恍恍惚惚地把东西集中到一只手里，掏出房门钥匙打开房门，扔下包，拎着礼服整个人砸在了床上，随着床垫的弹跳起伏闭上了眼睛。
好累啊，好累。
似醒似梦间，有不甚清晰的声音飘了过来，莫小帆微微睁开眼睛，听着渐渐被自己分辨出来的声音。
“...你的衣服换好了吗？夏夏、阿远他们在下面等着呢，小帆，小帆！”
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挪了过去，打开了门：看见王一阁正要敲门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以及脸上那尴尬的笑容。
“...你半天没开门，我以为你又有什么事呢...哦，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把对面的人看了个明白：一样色系的礼服，相同的长度和材质，差别只是这一件是抹胸长裙。
王一阁把头发松散了下来
王一阁的头发轻轻扫过了圆润的肩膀
王一阁锁骨突出明显
王一阁白皙的皮肤
王一阁挺直的身形
王一阁脚下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
莫小帆低下头转身离开了被王一阁包围的气息里，“我有点累，刚刚睡着了。”
“哦，哦，那，”王一阁因为对方炙热的眼神打量，刚想打断这种让自己艰于呼吸的目光，那人却瞬间转了身，留了个清冷的背影给自己，措手不及。“你，还换衣服吗？”
“...你说会一直顾着我，”莫小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间里想到今天一直在忙碌着的选调评比策划案。
“什么？”对方的答非所问，让王一阁有点迷茫。
“...你说你会一直顾着我...婚礼上的时候。”
“嗯？嗯，是的，是的。”
王一阁看着莫小帆拾起了床上的衣服，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再关上。眨了眨眼睛，总感觉刚才两人说的不是同样的一件事情。
莫小帆出来的时候，斜倚在墙上的王一阁才因为空间里多出的人，从自己的思考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高贵的气质？
优雅的韵味？
还是说衣服因人而夺目？
或者是人靠衣装才这样无法移开视线？
莫小帆双手放在腰部，拉开了裙摆和地面的距离，光着脚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夹在耳后的发丝随着她，微微低着的头晃到了面前，慢慢地转过身去——后面一大片光泽动人的肌肤显现在自己的眼前。
“帮我把拉链拉上吧。”
要求迟迟得不到回应，莫小帆微微扭着身子看了过去，“王一阁？”
“嗯？”
四目相对，眼神缱绻，气氛静谧，心跳加速，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总是要说些什么，是要说出些什么。
“王一阁...”
莫小帆攥紧了手中的布料，开了口。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总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