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转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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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对视着有多长时间？莫小帆不知道，手上的疼痛感因为持久而变得麻木，自己绷直的脊背也开始僵硬，只是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炙热眼神让人无法直视：一副想要透过躯壳看到灵魂深处的样子。
心颤抖的厉害，可能漏跳了几拍，莫小帆觉得有种奇妙的感觉萦绕着自己，令人心悸、激动，一直压抑着渴望呼之欲出：王一阁的话、动作、表情，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
呼吸开始急促，额头渗出汗水，眼眶已经酸涩，联想起自己出差这段时间以来，王一阁电话短信的关注，从见到自己回来的反常到现在的失态，莫小帆觉得有什么在鼓舞着自己，于是不在躲闪对方的灼热目光。
那么自己是可以的期待的么，一直认为的无望的感情，是可以期待的么？
“咚咚咚！”
这个敲门声很不合时宜，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汇，同时也惊醒了王一阁，好像被烙铁烫了一般推开了刚刚还紧握在一起的手，快速站起身，双手在裤边上擦着汗，“他们大概是谈完了，”有些不自然的语调，回避着莫小帆紧盯的视线，“就是我爸妈和方汉奇，我我也该去看看了。”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你们正式确定关系了？”莫小帆十指交叉握起，看着桌面冷冷地问。
“嗯，对，对的。”王一阁轻轻下压了门把，“想着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
“这个生日礼物你不喜欢，那想要什么？”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王一阁松开了放在门把上的手，侧过身迟钝地看着一直姿势没有改变的莫小帆，“你会送我什么？”
“…一天的时间，”莫小帆端起矮几上的托盘，走到王一阁的面前，“一天的时间里我都听你的，这样的礼物，要吗？”
王一阁睁大了双眼看了莫小帆一会，双手不自觉的变成拳状：不对，这种欣喜跃然的感觉是不对的！
事情似乎从那条短信开始，一直都在脱轨，朝着自己不可预知的方向飞驰而去，像自己的连续不断的走神，像莫小帆今晚不同于以往的言行，像以前有时自己会刻意制造出的一笑而过的暧昧氛围，现在全部化为了尴尬和拘谨。
“我想…我的一天你并不稀罕，毕竟你现在还有男朋友要陪，”莫小帆淡淡的说，把托盘往前送了送，“谢谢你特地送晚饭上来，还麻烦你把它带下去。”
王一阁接过盘子，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莫小帆打开了房门：方汉奇带着笑意站在门口。
“他们说晚上去唱K，我自告奋勇上来问问你们。”
“我今天基本都在路上，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就不去了。”莫小帆倚着门平静的回答。
“嗯，好的，我会和他们说的。”方汉奇从王一阁手中拿走托盘，“那我们走吧。”
看着王一阁顺从的点了点头，随着方汉奇出了门，莫小帆低下头收起脸上的全部表情，准备关门。
“…你的那个生日礼物，我要。”
难以置信的莫小帆咬着牙抿起嘴，绷紧了整个面部神经，抑制住自己的喜悦，对着停留在门前的王一阁语气温柔，轻轻地缓缓地说，“什么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
在对方轻微点头后，关上房门的莫小帆，在房间里全身放松的仰起头，闭上眼睛笑了起来。步伐轻盈的来到洗漱间，端起洗衣篮里的脏衣服和竖在角落已经解下鞋带的帆布鞋，去了二楼的洗衣房。
莫小帆活动了几下脖颈，站起身伸展了下手臂，看了看依然只有自己一人的办公室，慢慢地踱步到窗边，向外望去。
八月下旬，天空晴朗，夜色迷人，点点光亮缀在黑色幕布上，色彩斑斓，光耀刺眼，只是不是那数不胜数的星辰。有多久没有看到星星了呢？莫小帆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个人伤春悲秋什么呢？”
循声转过身，看着黄先森拎着袋子走了过来，临近的时候又拖了张椅子，“夜宵，猜猜今晚吃的是什么？”
“鸡腿…”本来就要送到手上的餐盒却又被拿开。
“为什么每次让你猜，你都说鸡腿，到底有没有走心呐！”
一把夺过食物，莫小帆飞了白眼，“为什么每次你都让我猜，到底烦不烦心呐！”
“咦，你这个缺乏生活情趣的女人。”黄先森撇了撇嘴，坐到椅子上开吃。
“嗯，我这份的牛肉好像没你那份多也没你那份大，”莫小帆用筷子左右挑了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为了份牛肉？我至于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是这种人吗？！”一边吃一边回答的黄先森，说起话来还是很溜。
“你不是大家公认的为了吃不择手段的人么。”
“那是偏见！”黄先森用筷子戳了下一块牛肉，夹着它放在莫小帆的饭盒里，“我发现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你又发现了，”莫小帆笑了起来，“我的心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啊。”
“no no no，”黄先森摇了摇筷子，“你的心情大部分时间是一潭死水，偶尔泛点涟漪还是因为苦闷。”
“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别这样一个人藏着，好歹我们也有着深厚的同事情谊，来来来，和我说说，你遇到啥好事了？”看着莫小帆只是在笑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黄先森又送了一块牛肉过去，小声地说，“和店长有关？”
“...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自作多情...”
“啊？！”黄先森听完这句顿时有种被雷劈的震惊，接着又被强大的好奇心给覆盖了，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活的拉...不是，你怎么确定的？”
“你不是以前见过相似的么，干嘛现在大惊小怪的。”
“见过单恋的没见过两情相悦的，哎呀，别岔开话题，说！你们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感觉。”
“不说是吧，我知道你不说，我肯定也问不出什么，”黄先森把饭盒放进袋子里，“那你现在是要主动出击了？”
“嗯，也许我早该听你的，去试一下。”
“呵呵，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
“部长不是经常说，‘争’也许有一线生机，‘不争’就什么都得不到么。”莫小帆盖上了饭盒，递给黄先森。
“哦，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呢，美女部长是你学姐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
“怎么也是这个问题，”莫小帆回到自己的座位边，抽出纸巾塞了过去，“我当初到公司来实习的时候，是我专业老师推荐的，原因就是学姐从这边反馈过去的信息说我们公司是一家很有发展前景的公司，”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所以，我和学姐本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你的，明白？”
“这么好的关系你都不给我利用利用，不够意思。”黄先森摇了摇头，哼了一声，从表情可以看出，他的重点不在这里，“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店长说？”
“...其实我觉得在能够确定她对我的感觉之后，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告白。”
“那是什么？你别只打雷不下雨。”
“有些需要两个人一起面对的困难，我想一个人先解决。”
黄先森看着莫小帆拨弄文件，若有所思的样子，揉了揉鼻子：人的思想生来就是变幻不定的，只是希望这个独身在外打拼的女人，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为了这份艰难的感情害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转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