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ES:被降职的警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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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必然的降职。】
警帽遮着眼睛，我歪在驾驶座上打盹。
窗外轻浮的口哨声已经响起七次了。等满十次的时候，我就下车。
八、九、十。
我睁开眼睛，强光让我不由得眯眼。
一头红毛，一头黄毛，一头绿毛。这三个小流氓并排站在警车外不远处，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红绿灯呢。
我拿开警帽，歪头看着这三个持续不断在外面挑衅我的傻蛋。见我看过去，黄毛笑嘻嘻地撅起屁股，扭来扭去跳着某种很规范的电臀舞，绿毛红毛则站在一边看着，笑得颇为欠打。黄毛还扭着头，笑着大喊:“喂！要过来玩玩吗？”
对这群小流氓来说，每天在街上调戏女警官就是工作。我笑了笑，抛过一个媚眼，伸手勾了勾，示意他们过来说话。
他们欢快地跑过来，黄毛涎着脸，试图钻进车窗。我微笑着，猛地一开门，门把正好撞在他的要害上，黄毛在地上嚎叫着缩成虾米。
绿毛和红毛愣了愣，我扶着门框，舒服地把腿伸出车外，又勾勾手指，笑着用母语骂了一句:“猪头。”
他们一副被欺辱的表情，大概是听懂了德语，愤怒地冲过来，这让我更高兴了。
不要怀疑，我就是坐在车里接近一天，想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不到一分钟就活动完筋骨，我站在地上伸伸懒腰，然后踩着红毛、黄毛、绿毛在地上打滚的身子回到车上，按开对讲机:“呼叫总部，这里是Eleanor Sallers警员，在xxx街发现三个袭警人士，请求支援，Over。”
那边没有接着回应，我也懒得等，径直开着警车离开。
纽约之战后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美国队长也在我家隔壁住了一个月。在我的悉心调教下，队长已经能自己热牛奶并且会用手机上网了。
顺便一提，同样都是神盾局给的手机，我的是苹果5，他的就是苹果6s，谁是亲生的，真是立马就看出来了。
由于队长还处于适应时期，神盾局一直没有给他分派任务，所以他整天窝在家里看我给他的电影和电视剧——他似乎特别喜欢超人，大概是因为胸都比较大而且衣服颜色相近吧。说不定他很羡慕超人那件洋气的红披风，但我倒觉得他没把红裤头穿外面简直帅呆了。
而我，在被监督赶回家反省了一周后，回到警局却被降职了，从一个整天在办公室里补报告或者到处跑命案现场的Detective成为了一位必须整天穿制服开警车上街巡逻的小巡警。
换成其他人肯定又郁闷又气氛，不过对我来说嘛，倒是翘班的时机多了很多，随时可以去买巧克力吃了。
而且，我超级喜欢巡警的这身制服，很cool很有feel。
平日里，上街巡逻总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而我眼前这个问题少女却是这个月第三次见了。
“哇哦！Sallers警官，你的脸上为什么总是带着伤？”看起来是个亚美或者亚欧混血的漂亮姑娘凑近了问我，“而且位置还总变？”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脸颊，在心里把May姨骂了七八十遍。她这一个月来总是打着“既然保护队长就要有觉悟”的旗号来锻炼我，把我当人肉沙包打来打去，经常是这个伤好了换成下一个，搞得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完美无瑕的漂亮脸蛋去见队长了。
不过她突然加强强度的训练很管用，我能感觉到身手的进步。更何况，最近她总是一副“情人一声不吭挂了我很不爽”的表情，我就先不埋怨她了。
对了，好像听队长提过一次，纽约之战时有位尽职尽责的好探员牺牲了。真是心疼在神盾局工作的诸位。
问题混血儿少女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警官，你怎么又进入无我境界了？说话嘛！”
我白了她一眼:“先闭嘴，先让我给你开罚单。”说着，我拿着罚单在她的小破面包车车盖上写起来，“你是叫Skye来着吧？一个月被我抓了三次也是了不起。这个车就是你的家？可移动的家的确是很酷炫，不过你考虑过晚上想要上厕所怎么办了吗？难道还要开车到处找厕所？哦，对了，你也可以事先把车停到公共厕所附近。不过那味道多大呀！还有啊，你可不能再随便停车了，连个家都租不起，交罚单你就交得起了……”
Skye抓着我的胳膊，求饶地看着我:“对不起！是我不对！求求你闭嘴吧！”
“对不对得起我先不管，”我把罚单递过去，“记得把钱交上。”
Skye瘪着嘴，嘟嘟囔囔的，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手上的圆珠笔转了一圈，我打量着天气变冷了却还穿着单薄的Skye，忍不住问道:“Skye，你最近一直在这条街附近游荡，在找什么东西吗？”
“呃，也没什么东西……”Skye讪讪笑，一看就隐瞒着什么。
我若无其事地往远处看去，那边高楼比较多，挡住了我想要看的东西:“这附近，好像离神盾局很近呢。”
Skye的笑容僵了僵，随即笑道:“警官，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找神盾局的麻烦吧？我只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人物，怎么敢找神盾局的麻烦？”
“是吗？”我微笑，“那你在这儿瞎逛什么？这附近又没有网吧——你是个黑客吧？不要急着否定，你车里的设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唔，警官，”Skye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发誓我不想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我查到我父母的消息了，”Skye犹豫了下，回答我，“他们就在这附近工作，我想找到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然后再想报复的事。”
我静静看着这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血种姑娘，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答应我，Skye。”
“什么？”
“不要找神盾局的麻烦，”我说道，她脸一红，想要反驳，我没给她机会，“也不要试图报复你的你的父母。作为一个被抛弃的孤儿，自己能过得好，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
Skye很是惊讶，张大了嘴巴:“警官你——”
我把她手里的罚单夺过来撕掉，拍拍她的肩:“这次违章停车，就罚你去给自己买身暖和的衣服吧。”我转身欲走，她却在身后喊我。
“……警官，”她说，“你的父母呢？”
我头也不回地坐回我的车里，朝她笑了笑:“别误会，我父母没有抛弃我。”我摆摆手，跟她告别，“近期内最好不要再被我抓到。”
Skye:“……我尽量。再见Sallers警官，希望下次能看到你漂亮的脸蛋。”
我冷笑一声:“再不收敛你的行为，你以后也会这样的。”
Skye无所谓地耸耸肩，钻回自己的小破面包车里。
而我开着车沿着这条街走到头，没有发现任何违反秩序的事，我无聊地又掉个头往回走。
再走到刚刚碰到Skye的那个十字路口，她的面包车已经不见了，倒是地上还有几张罚单的碎屑。
不用多久，它们就会被夜晚吹上陆地的海风吹散，带走我的又一次违规证据。作为社会治安的守护者，破坏秩序是我的乐趣。
我开着车，绕出这条街，结果接到了原来搭档的电话:“Guten Tag(德语:下午好)，你准备下班了？”
『下午好，』Emma懒洋洋地用英语回答我，『是啊，这几天清闲得很，没有命案，没有纠纷，没有报告。谢谢你，你走了，我们所有人都清闲了。』
“要感谢我的话，请给我寄巧克力来，”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好时KISS和Godiva任选其一。不过鉴于距离的远近，你还是给我好时KISS吧，不贵的，你们一个办公室的人分散几下就行了，我很期待哦。”
『话真多啊你！』Emma不屑地哼声，『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理你？』
“那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表达一下你对我的眷宠吗？”
『只是日常问候你一下。说真的，以前听习惯了，不听你那奇怪的德语腔啰嗦一回，感觉这一天不完满。』Emma说着，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在附和她，可能她开的免提。
“我倒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找人倾诉，你有时间吗？”
『我挂了，明天见。』
“等等！”我大喊一声，“我还有事找你！”
『说。』
“你有必要这么简洁地回答我吗？我们以前不是好搭档吗？你怎么可——”
『说重点。』
“我的抽屉里有一盒给长官的Godiva巧克力，你帮我拿给他。”
『哎呦，这是讨好他吗？那我呢？』
“呵呵，我就知道，”我冷笑道，“旁边还有一盒超级甜甜得喉咙疼的白巧克力，好时KISS的，你拿去。”
电话里传来了拖拉抽屉的声音，Emma满意地哼了声:『亲爱的，你越来越会做人了。』
“我本来就是人谢谢。”
『哎呀，你抽屉里还有一袋狗粮，给你家外甥的吗？』
我一拍脑袋:“我都快忘了！那是一个月前豆腐它妈寄过来的，忘记带回去了。”
『保质期是……三个月，你记得带回去啊！』Emma说道，『话说你们干嘛要养哈士奇这种奇葩的狗？多闹腾啊！』
“豆腐不是哈士奇，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串儿。”我纠正她。
『它长得更像哈士奇嘛！』Emma辩解，『说真的，你干嘛不养金毛？那狗又忠诚又听话，颜值也高。』
我忍不住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养了一只大型金毛犬了。”
在Emma『哈？』的疑问中，我愉快地挂断了电话。虽然快要下班了，我还是继续开车。
又绕过一条街，人突然变得很多。在一家商场门口，围了好多好多人。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闪来闪去的闪光灯。
唔……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居然又跑出来给老子捣乱！在按喇叭无效后，我果断开了警灯警笛，加足马力，一口气冲过去，在撞到人前猛地一刹车，吓到了外围的几个人。
他们的躲闪让我看到了被围在里面的那个人——那个大型金毛犬——美国队长被一群狂热的粉丝围在中间，面对他们索要签名和合照的举动不知所措。
他脸上局促不安的笑容真让人心疼。
我打开了车门，扯过扩音喇叭，一面狂按汽车汽笛，一面扯着嗓子喊:“让开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但从他们捂着的耳朵来看，不是被我说要开枪的警告吓到的，而是被噪音烦的。
“任何人不得群聚！快散开！散开！”我继续大喊，同时朝人群里同样堵着耳朵的队长勾勾手。
显然队长第一眼没认出我，我摘了警帽他才露出得救的表情，快步跑过来。有不死心的脑残粉还要追上前，我毫不含糊地掏出枪，开着扩音喇叭上膛，冰冷的机械声音传得很远。
人群再次外扩，而这次是因为畏惧枪了。
“你不能朝任何合法公民开枪！”有人不快地大喊。
我冷冷地说道:“队长还有任务要去做，你们谁敢阻拦就是跟美国国旗过不去，我有权利朝侮辱国家国旗的人开枪。”
“……什么时候我和美国国旗联系得如此密切了？”队长都拉开副驾驶的门了，居然还有机会吐槽我。
我回了他一个“快他妈给老子坐进去”的眼神，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二话不说立刻坐进去。
“我们要去投诉你！”有人一面给我拍照片，一面威胁我。还有人在记我的车牌号。
对于这种行为，我只能说:“傻逼。”敢当街围阻队长？还要投诉解救了队长的我？笑话！你当我家上·美国队长头号脑残粉·司是死的吗？
于是我毫无压力、毫无顾忌地开车抢走了美国队长。
坐在副驾驶座上，队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天哪，他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作为一个高度曝光人物，队长，你太迟钝了。而且你跟大部分明星不一样，你还在史密森尼博物馆有一席之地。”我已经驶出了那条街，所以伸手把躁人的警笛关掉。
队长抿了嘴唇，看起来有点委屈:“可我只是一个战士，一个士兵而已……”
我忍不住想要安慰他:“没事的，你有颜有胸，被人喜欢很正常！”
“……”队长瞪了我一眼，看来是对我话里的某句话不满意，但他没提是哪句，“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去正常地接任务，或者正常地外出吗？”
“你就不懂化化妆吗？”我恨铁不成钢地横他一眼，“比如说，”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过别在太阳光挡板上的墨镜，递给队长，“戴上。”
队长认真地看了看墨镜，默默地别上。我又把警帽摘了给他扣上，掰过后视镜给他看:“瞧瞧，这样就不怎么起眼了吧？”
队长只是瞥了几眼便立刻把后视镜掰回去:“你还是认真开车吧。”
汽车驶过一个弯，警察局的身影在眼前了。我问他:“队长，你怎么会到那地方去？有需要买的东西吗？这次也就是遇到我了，不然你马上就要上报纸了。你要是有要买的东西，还可以像之前那样，告诉我我帮你买。”
队长低下头，声音颇为沮丧:“哦，我就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窝着实在太颓废了，就想出来看看，顺便适应一下这个城市。”
也是嘛，队长这一个月里也就走遍了公寓附近，除了去见Carter女士，从来没能真真正正地踏出那片街区。他跟Carter女士好像约定好了每周都去看望她的，今天就是那个日子了吧？
我问道:“今天你去见Carter女士了没有？”
我没问这个问题还好，问了之后队长把脑袋低得更低，声音更加沮丧:“去是去了，可是……”
“怎么了？”我把车开到警局门口，停下车认真地看着他。
“Peggy她……”队长那张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跟Peggy聊着天，她只是，只是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居然就不……”
后面的话，他一直没说出来。但我也猜到了:Carter女士毕竟年纪大了，记忆力当然会下降。这大概就是Fury在电话里没有说的话吧。
“没事的……Steve，会没事的。”我动动嘴唇，明明心里有好多话要说，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一句。
队长缓缓地抬起头，期间看向我，嘴角微微弯了弯露出了虚弱勉强的笑容:“谢谢你，Ellie。”
我马上别开头，不看他:“还是那句话，要感谢我就寄巧克力给我吧。”
“……你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一会儿吗？”
对于这样高难度的要求，我只能回给他耸肩的动作。我解着安全带，跟他说道:“下车吧，很快就天黑了，我陪你走回去。”
队长望望警局的大门，点点头。
我说干就干，停了车，也没进警局去换衣服——进去了很有可能遇到上司，那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只是把制服外套一脱，把枪和警徽藏到外套里，跟队长说道:“走吧。”
我个子不够高，没办法与队长比肩而行，只有脑袋能刚刚过他的肩。他有心事，所以走得很慢。
他大概还没有来过这附近，我带他从公园走过。黄昏下的公园里满是孩子，吵吵闹闹，让我有点后悔带他来。
不过巧得很，有个孩子穿了一件星盾的衣服，拿着仿制的盾牌，跟朋友玩得不亦乐乎。这倒是让队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饭点时间到了，我问他饿不饿，他居然一脸茫然:“……完全没什么感觉。”
“那就是要吃饭了，”我手搭凉棚看着街边的餐厅，“那边有家西餐厅，但你那个时代就有了……那边有家意大利面馆，但德国人今天不想去吃意大利面……那边有家日式餐厅，但是今天我们不该用筷子吃饭……”
“……早就想好去哪儿吃了就直接说嘛！”他早就看到我一直盯着路对面那家汉堡店的目光了！
我笑了起来:“那么，跟我走吧。”
队长那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汉堡包这种东西，没有的话来尝试一下也好嘛。
我站在店外看着玻璃橱窗上的海报，有点遗憾:“可惜不是什么节日，没有优惠活动……”
队长不知道吃什么好。当我给他点好餐的时候，我们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我的是上司打来的，可能有临时任务了。队长那边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神盾局来电。
队长转身去接电话了。但我掂着手机，却看着他，真是不想接起这个电话。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ES:被降职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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