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日剧]灵能侦探千夜》两仪临

56、第五十六章

　　在真夜想要趁班长那边的交接未完，锻治或青沼还来不及找她前溜掉时，大山在她离开更衣室前拉住她：“等一下，千夜。我在你摔倒时拉住你...那个时候听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的声音，可以告诉我吗？”
　　“......我还是觉得，这种解释起来麻烦，听起来又没什么意思的事情......”真夜并不是很情愿和大山在这里长篇大论自己过去的事，场合还在其次，说多少才能解释清楚才是麻烦。好在大山看得出她不情愿的情绪，她已经两次对这个话题顾而言他了，不想细谈的态度摆的明显。因而大山也没再坚持，两人重又先后从更衣室出门去——刚走出来，真夜便看到刚好同时进到办公室来的青沼。“也来得太快了...”不由得脱口而出的真夜不由得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步。
　　青沼倒是没第一时间就和真夜说什么，他朝其他还在的人点了点头才向真夜道：“来一下。”看起来并不是像要责问她的样子。这让真夜反而摸不着头脑地跟着青沼走出来，本以为要带她去锻治那边，但青沼只是迈着规整的步子边走边和她道：“接下来有一件工作要借调你去做。但工作的内容出我口入你耳，不能留下任何内容方面的记录。”
　　“借调？”真夜配合青沼放慢了步子，听到这个可疑的词汇她挑了挑眉，但没说别的只摆出悉听后文的姿态。“需要你换个身份进入花园女子监狱监视这个女犯人，她有策划谋杀法务大臣的嫌疑。”青沼说着示意真夜拿出手机，真夜照做后收到一张阅后即焚的照片，上面印着一个穿粉色囚衣的短发冷媚女子。她打量并记忆这女人相貌时便听青沼又道：“她叫神渡琴音，因杀人罪入狱前是京都的艺伎。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安排你以囚犯的身份和她同室，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每日都要上报。”
　　花园女子监狱，真夜倒是知道，这监狱正是法务大臣内藤支持下开办的，入狱的女犯可以在赎罪的同时自由劳动及学习，似乎有相当的模范囚徒自此回归社会。她进入特搜班后也有学习到，内藤的政治口号便是支持女性权利，这座监狱也是他的政策产物之一。“这女人都入狱了，为何还要专门安排人...她很快就能出狱了吗？”这倒也说得通，方便安排她将来以狱友的身份在狱外继续监视。不想青沼摇了摇头：“就监视她在狱内的举动，她在计划什么，或者在外面藏了什么重要物品，或是和什么人联系，事无巨细上报过来。”
　　“嘿...这样啊。”她就知道这任务有古怪。不然就算是监视一个女犯人，需要贴身卧底，也不用单独找她出来而不借助特搜班整体的协助。不说别的，如何安排她的假身份，获得情报又如何毫无破绽的传递出来不让被监视的对象怀疑，没有团队协助，这些都成了问题。更别提青沼先说明只肯口头交代她工作，万一有什么大问题发生，怕是她就要被抛出去了。不过她没追问任务的细节，而是转口问道：“我能问一下借调我过去的是谁么？法务大臣本人？”
　　青沼没有正面回答她的意思，但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回答。至少真夜也算明白就算是法务大臣当面也不会承认和这工作有关的任何事，她耸耸肩：“好吧，我懂了。准备工作呢？都要我来吗？还有这期间办公室这边怎么说？”
　　“我会说明你有别的工作，但你不能和他们提起。身份的准备会尽早再告知你，这段时间你在自家待命。之后记得把自己整理成符合身份的样子。”和她走到电梯边，青沼才又看了她一眼，“不要做什么无用的准备。”

　　入狱的化妆倒比工作本身还要为难真夜了，且这事又不可能让真昼顶上。不仅如此，真昼那边马上要和圭一同去樱轮会搞出来的麻将大会，时间不凑巧的话甚至可能不能跟她一通进监房。如果要坐监狱，戴一顶假发显然不怎么正常，真夜接到伪装身份的资料后，干脆把头发全去染黑了，再从头将资料一一铭记在心。陆续给她送来的身份资料倒像套了个现成的身份，真夜私下拿去查了查，是个户籍远在京都的上京女，这种只身一人来东京，连房子都租不起的女人想找到都难，必然无法本人出现指认身份造假。
　　至于这工作主要的目标，那个名叫神渡琴音的艺伎，青沼真的就再没露出半点消息给她。真夜再忆着他最后递来的话，心知内藤那边怕是又想撵她做工又不欲有半点给她抓了把柄的机会，想等她进了监房没渠道和外面联系后再把具体要她做什么递进去。既然催促青沼也无济于事，真夜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趁还有时间给她做伪装准备，自己出钱委托情报屋帮她调查一切能查到的和神渡琴音有关的情报，又特别提出要和内藤有关的为最佳。

　　真夜这边还忙着为这件不能和同事细言的个人工作准备，又等着情报屋那边送来足够作为后手的决定性情报，麻将大会的事却已是近在眼前，转眼间就到了请柬上标注的那日。桂木优的事早已全交给真昼和圭一，他两个却不像真夜要事事于前处理清净，或者说真昼早打定主意要陪着圭一到当场去见识一番，不管桂木是因着什么被关说动，只要替了她的位置，总归能保得她的性命。
　　等入夜时分，真昼裹着一袭披风挡住她身上的打扮，由K牵着进入会场，虽然只是樱轮会举办的地下盛会，但参加者众多，大屏幕上滚动着选手的赔率，吧台边的看客也兴味盎然，又有其他组织的成员混在其中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场面颇有些熙熙攘攘的感觉。真昼倒是没有参加过这种麻将大会，她握着K的手左右张望，但很快就搞清楚所谓自费参加的选手应该在什么地方等待开始——而且也看见了桂木优。
　　还是高中生的少女两腮略显凹陷，眼神也如深潭死水般缺少光泽。真昼盯了她好一会，她才意识到了真昼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双眸，不仅看到了真昼和圭一，还看到他们牵手站在那里。真昼立刻松手向桂木走去，却见桂木怔怔地直盯着他们，渐渐地颊边竟抿出一抹似欣慰的笑容。
　　但真昼可不是仅仅过来确认桂木的存在的。几步之后她便站在了桂木身前，清楚而简短的说道：“我来替换你的位置。桂木小姐，请你到K的身边去。”

　　“诶，我，可是...”桂木显然万没有想到真昼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望了望K，眼神中仿佛一瞬亮起了希望，但很快又变得黯淡，“我只想见见K，帮到他...我的价值...”
　　“对他来说，像家人一样的你健康地活着才是最有价值的。”真昼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要用性命做无谓的牺牲，你出现在这里的心意对K就足够珍贵了。也不用担心关借给你的一亿元，只要赢了就用不着考虑他了。”她将桂木拉离队列又往K的方向轻轻推了推，桂木虽然并没有见识过上一次真昼和K打牌的场景，但她也知道这个少女就是将K从樱轮会救走的人。虽然还有顾虑，桂木却也被“能到K身边去”所吸引了，她就这么向K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真昼：“你真的能...能保护K吗？你能替他死吗？”
　　“我不会让他死的。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把他的灵魂抢回来的。”真昼平静地陈述事实，她的这份淡然才算真的让桂木又稍稍放心一些：“我...其实不能相信K以外的人。但是K带着你来这里，说明他信任你。...是的，他信任你，你一定能保护他...”她语序有些混乱地来回念叨着，不再和真昼交流，跨越这数步的距离走到了K身边。

　　真昼只再看了K一眼。左右一会他们还会在牌桌上再见，现在没什么还需要交代的了。不多时作为主持人的关果然出现在播放场内情况的电视屏幕上，介绍着6位被请柬请来的特邀选手——除了K以外，还有职业麻将第一人的前川雀士，龙凰位比赛时的地下女王I，以及分属不同组织的带头人，高津与叶。大会给堂岛同样发了请柬，但环顾场内他却还没有出现，好在这场大会可以途中参加，堂岛或许会在中途出现也未可知。真昼混在17名的自费参加者中走进审查房间，听着关以轻佻的声音宣布：“那么请前排五人上前~现在要先进行资格审查了，大家都会打麻将的吧？”
　　“哈？你在跟谁说话呢？”一个前额秃了的中年男子不屑呛声，但真昼看向了从暗处走出来的，脸面正中横贯一道刀疤的高大男子，他正从手上的盒子里拿出手/枪来，一一塞给最前面的五个人。不用关再详细解说，真昼已经领会到了所谓资格审查的真相。除了报名费，这场比赛一开始就要以俄罗斯轮/盘赌开场，只有用手/枪对准自己开枪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作为选手进入真正的赛场。
　　观看着对一般参加者的转播的K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虽然桂木和I还站在他身侧，但他此刻难以掩饰刚刚一瞬的恐慌。但真昼本人漠然的注视着五个人在关的挑发下举起了枪，两声发炮声后，两具尸体伴着硝烟软倒在地上，立刻就在观众的尖叫声中被拖出了画面。在‘真的会死人’的威慑下，又有数人难以接受地连参加费用都放弃掉选择了退出。
　　“那么下一位自愿进行审查的...”关的话音未落，真昼从众人间走出，向那个持枪的高大男人伸手示意他递枪来。“哦呀，这位小姐似乎不在一开始的名单上呢？”关一望之下先是没发现她正是那个雨夜替梦叶打牌的人，又注意到桂木已不在人群中了。但真昼已经拉开保险栓将枪口对准了太阳穴：“桂木小姐同意把她的名额转让给我了。贵方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重新拿出一亿元来报名。”说到这，她毫无犹疑地扣下了扳机。
　　枪口发出了一声空响，在这声空响后，真昼朝关微微笑了下：“我叫千夜。关先生，转播的时候可要记住了才好。”

　　最后刨除了退出审查，死于审查和通过了审查却不愿再参加比赛的人后，连同真昼在内竟也只剩三名一般参加者。另两人一个是满脸油汗与畏惧之色却强撑着的中年男性田中，另一人则是个眼神颇具锐气的结实青年，名叫宫地，加上现在到场的五个邀请选手，参赛者刚好有八人。真昼并没有一开始就被抽到，但田中和宫地都留下了，她独自从审查房间的廊下走出去时，在门口正和K不期而遇。但二人谁也没有说话，真昼只抬手拍了拍K的左肩，侧身给他让开了路。K在门口出神了一瞬，却也不再回头的向里走去。
　　“请给我一杯果汁，什么都行，但要无酒精的。”真昼没有选择去和任何认识K或者她的人打招呼，独自找了个吧台坐下对酒保招呼了一句。虽然也有人好奇她的身份，但好在没有人不看气氛的特意来和她说话。对局开始后更是没有人关注周围的情况了，观众的眼睛全都一错不错的集中在电视屏幕放送出的情景上。
　　而牌局的进展也几乎是瞬息万变的。不提东场时宫地突然揭露自己乃是仙台宫地一组的少当家，也不论田中凭借一口一时之气食和了职业第一人的前川，这些在真昼看来都无聊的很。K虽然已经离开地下麻将一段时间了，但他的手感如同名号一般远未消失，纵然刚开始时被猪突猛进的宫地和到了一次，但他多少也感受到了对方的风格，之后的K也并未急躁而是切实的将三位保持到了尾庄，同时也是南四局。
　　真昼吸了一口酒保端来的苹果汁。情势已经十分明显了，前川虽然怀着对地下雀士的不甘来到这里，可他无法摆脱自己谨慎计算后进行合理判断的性格，K对他的牌风同样熟悉得很了。而真昼在K选择和了前川的危险一打后向高津瞥去，果不其然对方已然站起身来。
　　所有人都以为K会在这里想要连庄逆转到第一谋求分数，想必前川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才会选择有可能放铳K的危险牌来立直，即便送和也能继续，继续了对他来说同样有避四的机会。因此K淡然地说出“我要选择不连庄终了”后，前川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汗珠也不由得大颗滚落下来。
　　观众们有人对K的行为视为没有意气的选择而发出了嘘声，但也有人正想看到‘五冠王’前川对着额头开枪的画面，急切的喝彩起来。真昼只看着站起身的高津和他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看口型是‘不愧是K’——之后便失去了兴趣。前川根本不明白里世界的规则，自然无法在地下麻将的赌桌上占有一席之地，一上来就选择赌命的麻将对他来说太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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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为止出现的作品：《女囚七人》
让真夜去卧底接触的就是女囚七人的女主啦，但这个日剧完全就是女主嘴炮收小弟嘴炮打一切，所以也安排不出什么太严肃太有逻辑的案件来...
麻将大会这边就是人柱篇后半段的剧情了，这个大会本身剧情超级刺激好看【但漫画只有生肉】，所以作者准备再写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