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同路》韶音珏

64、放假

　　苏怡这才刚走没多久，苏砚清的房门便又被推开了，苏砚清以为是苏怡又回来了，也没看是谁，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又……”话还没说完转头就和韩玲玲的视线对上了，苏砚清冷哼了一声，说：“是你啊。”韩玲玲靠在墙壁上笑嘻嘻地说：“怎么，看到是我不开心？”苏砚清转回头冷冷地说：“你今天居然有闲心过来我这里，真是稀奇了。”韩玲玲笑着说：“我咋就不能来了？”说着就坐到了苏砚清的床上，苏砚清赶忙说：“哎哎，起来起来，坐边上去，别坐上面。”韩玲玲哼了哼，说：“弄得你这床像是有多金贵似的。”起来坐到旁边的电脑桌前，苏砚清没理她，继续画自己的画，韩玲玲估计是有些尴尬了，说：“我看你板着个脸，你咋也跟你妈闹上了？”苏砚清面无表情的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韩玲玲说：“没劲了不是，咱们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说次话，你就不能用点稍微好一些的语气？”苏砚清翻个白眼，转头问她：“你到底想说啥？”韩玲玲说：“没啥啊，就是突然对你有好感了，想找你聊聊天。”苏砚清继续执笔在纸上飞舞着，一边说：“刚刚不是还在大发雷霆么，怎么现在心情变这么好了？”韩玲玲说：“你别说，我现在心情还没好呢，跟你一样糟糕。”苏砚清说：“我心情好着呢，才不跟你一样。”韩玲玲笑道：“你少装了，你表面上看着平静，你还不是在跟你妈置气，不然你俩刚才干嘛吵架。”苏砚清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耳朵倒挺尖的嘛。”韩玲玲笑着说：“刚巧路过门边，一不小心就听到了。”
　　苏砚清说：“所以呢，你想干嘛？”韩玲玲说：“说话别这么生硬么，刚考了全班第一应该笑一下嘛。”苏砚清翻了个白眼说：“全班第一又怎么样，又不是全年级第一。”韩玲玲说：“哎哟，看来你的胃口不小嘛，不过有目标是好事，像我就从不追求这些。”苏砚清看她一眼，说道：“你中考成绩也不差的啊，说是不上心，谁知道你的。”韩玲玲说：“我那是自然水平的发挥，我要是真的努力一下，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考到全市第一呢。”苏砚清又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和全市第一之间差了城东与城西那么远的距离。”韩玲玲靠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说：“你可别说，万一高考我拿了个全市第一呢。”苏砚清说：“偶尔做做梦是挺好的一件事。”韩玲玲哼了一声：“没劲。”
　　韩玲玲兀自打开了苏砚清的电脑，苏砚清说：“你房间没电脑啊，非要跑我这里来玩。”韩玲玲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说：“我电脑坏了，刚刚叫我爸给我买台新的，结果他就说了借钱那事，我可不得发一通火么。”苏砚清冷笑说：“只不过坏了就要换新的，你也太奢侈了吧。”韩玲玲说：“我那电脑都用了三年了，我爸说中考之后给我换，到现在都没音讯，我那古董机实在是用不下去了，还是你这新电脑快，你妈对你可真好。”苏砚清一边画画一边说：“你爸对你也不差，别老是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韩玲玲笑了，说：“哎哟，真是，干嘛每个人都想要来教育一下我呢。”苏砚清说：“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韩玲玲摆摆手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算了，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苏砚清继续耐着性子说：“就算你对他有众多不满，也要想到他是你父亲，应该有晚辈对长辈起码的礼貌。”韩玲玲说：“哎哟，这一套一套的，都是你妈妈教你的？”苏砚清说：“这些还用教？”韩玲玲说：“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我选择闭嘴。”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但是没过一会儿，韩玲玲又开口问：“我看你对你妈也是挺冷淡的，哎，你爸妈为什么要离婚啊？我问我爸，他不肯告诉我。”苏砚清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在画画，韩玲玲憋不住又说：“你说嘛，你说了我请你吃饭，吃啥任你选。”苏砚清笑了一下说：“你已经是这个月第二个说要请我吃饭的人了。”韩玲玲问：“第一个人是谁啊？”苏砚清说：“我们班同学啊。”韩玲玲笃定地说：“肯定是男生！”苏砚清说：“你别逗了，我们寝室的。”韩玲玲坏笑说：“看来你不仅男生缘好女生缘也很好嘛。”苏砚清说：“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这颜料甩你脸上。”韩玲玲反倒是更得意，说：“你甩啊、你甩啊。”苏砚清正准备抬手的时候，苏怡推门进来了，看到她俩在里面，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对苏砚清说：“吃饭了。”
　　左风岚第二天起床以后就明显感觉到头又昏又沉，嗓子也是疼得不行，回到家以后亚玲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道：“风岚是不是感冒了？”左风岚“嗯”了一声，说：“可能是着凉了。”亚玲赶忙伸过手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还好没发烧，家里面有感冒药的，赶快去吃几颗，然后回房间去睡一觉。”左风岚答应着转身就去了，韩亦轩坐在旁边摸着米饭的毛，一边说：“他哪有那么娇弱，妈你把他想得太弱不经风了。”亚玲白他一眼说：“感冒不治那不得拖成大病啊，你不感冒你当然不觉得了。”韩亦轩说：“我的问题比感冒严重多了好吧，我断腿了几个月也没感觉啥啊。”亚玲说：“那是你命好，你爸能有钱给你治，不然你以为呢。”韩亦轩没话说了，只能一个人继续和米饭玩。
　　傍晚韩子谦回来了，韩亦轩笑嘻嘻地迎上去，说：“爸，你回来了。”韩子谦笑道：“怎么样，考得如何啊？”韩亦轩自信地说：“这还用说么，肯定是很好啊。”亚玲接过韩子谦递过来的大衣，一边冷冷地说：“别又是最后几名才好。”韩子谦笑了笑，又问：“风岚呢？”亚玲说：“他有点感冒，我叫他吃了药之后上去睡了。”然后又对韩亦轩说：“去叫风岚起来，等会儿就吃饭了。”韩亦轩“哦”了一声，然后对米饭说：“宝贝，走吧。”米饭倒是很听话地跟他走了。
　　进到左风岚的房里，漆黑一片，韩亦轩故意不开灯，就是为了吓左风岚一跳。结果摸到床边没人，韩亦轩一愣神，灯突然亮了，左风岚站在门口漠然地看着韩亦轩：“你在干嘛呢？”韩亦轩忙捂着胸口颤抖地说：“哎哟，你吓死我了。”米饭欢脱地在左风岚的脚边摇着尾巴，韩亦轩问：“你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跑外边去了？”左风岚说：“我刚刚睡醒之后去洗脸了。”韩亦轩说：“哦，老妈叫你下去吃饭呢。”一边下楼了，心里想着下次再也不自作孽了。
　　饭桌上韩子谦和韩亦轩倒是聊得愉快，左风岚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亚玲担心地看着他，问：“中午吃过药之后有没有好点，要不要等下去看医生？”左风岚忙说：“不用了，已经好很多了。”韩子谦笑道：“哎呀，大小伙子，感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韩亦轩附和道：“就是就是，弄得像国家一级大事一样，有这么严重么？”韩子谦转头看了看左风岚，又说：“等到明天看看，如果再不好去就医院吧。”左风岚“嗯”了一声。韩亦轩问：“爸，你明天还去公司吗？”韩子谦说：“当然得去，要到春节前一天才放假，你们现在可是幸福了，等到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可就和我们一样了。”韩亦轩笑着说：“那还早着呢，我才不担心呢。”
　　左风岚吃完晚饭就回房了，平时他一般都会争着给亚玲洗碗，看来这次他还真的是很不舒服。亚玲不放心，又追去他的房间里。韩亦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问韩子谦：“爸，你说我老妈为啥总是特别地关心左风岚，明明没什么事，却弄得好像惊天动地一样。”韩子谦说：“你妈妈还不是很关心你，前段时间你腿断了，你看把你妈给急的，她还不是每天好吃好喝的对你，你还有啥不平衡的？”韩亦轩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要是左风岚的爸妈不出事，我妈是不是就会只照顾我一个？”韩子谦笑道：“你又在乱讲什么呢，被你妈听到又该说你了。你觉得我和你妈是那种偏心的人吗？哪次给你俩的东西不是一人一份的，别老是胡思乱想，还是要多用点心思在学习啊。”韩亦轩不满地说：“可是你看我妈跟左风岚说话都是柔声细气的，对我就不一样了，不过说老实话，我妈要像那样跟我说话我还不习惯呢。”韩子谦说：“你老是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你不想想你让你妈省心过吗？你妈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是惹她生气她能开心得起来吗？说话可不就是那种语气了嘛。”韩亦轩想了想，说得也是有道理的，他又说道：“可是我也努力地朝左风岚那种三好学生的方向发展了一下，可我完全适应不了，那也不是我的风格。”韩子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们也没有叫你去完全复制他啊，你吸收他好的地方用到自己身上不就得了？”韩亦轩说：“他长得帅，身材好，学习好，体育好，人缘好，嗯……除了中间那个，其他我都有，说来说去还是要学习好啊，唉。”他叹了一口气，歪倒在沙发上，韩子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好学习吧。”
　　亚玲从楼上下来，见他们父子俩在说话，便问：“你们在聊啥呢？”韩亦轩说：“在讨论长得帅和成绩好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妈，你当初是怎么看上我爸的，我爸当初可没有现在这样有钱，您不会光看他的脸了吧？”这回还不等亚玲动手，韩子谦就直接揪了韩亦轩的脸：“你小子，刚刚叫你多向风岚学习，马上又开始刷贫嘴了，拿自己的父母开涮了。”韩亦轩被揪得巨疼，却还要笑着说：“哎哟，我尊敬您还来不及呢，哪敢拿您开涮啊，赶快饶了我吧。”韩子谦放了手，亚玲问：“你们在说风岚什么？”韩亦轩揉着半边脸一边说：“讨论如何才能像您的大儿子一样又帅又聪明同时还能讨女生喜欢。”他故意说得很快，亚玲没听清，又问：“嗯，你说什么？”韩子谦问：“风岚怎么样了？”亚玲说：“吃了药睡下了，等他明天起来再看，要是还没好转就带他去医院打几针。”韩子谦“嗯”了一声，韩亦轩说：“下个星期是他生日，老爸你又准备送他啥？”韩子谦说：“我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好，看他喜欢什么吧。”韩亦轩说：“哎哟，您要问他，他肯定说‘啊，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您还不如直接买了之后扔给他，简单省事。”亚玲说：“人家那叫懂事，谁都跟你似的。”韩亦轩没有反驳亚玲的话，只是对韩子谦说：“您之前送的不都是电子产品嘛，您这次可以换一种嘛，送什么限量版的衣服啊球鞋啊，他虽然嘴上不会说喜欢，但他肯定会穿的。”亚玲补上一句：“然后再给你买一份。”韩亦轩高声说道：“我哪是这么心机的人，您没看我在给我爸出谋划策，让他再次树立在儿子心目中的伟岸父亲形象吗？！”亚玲被他逗笑了，说道：“你就贫嘴吧你，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爸买东西什么时候不是你俩一人一份啊，你还不是想到这点才这么说的。”韩亦轩说：“那我爸之前给他买笔记本电脑也没给我买啊，我还不是没说啥。”亚玲说：“他想来着，被我严厉制止了。”韩亦轩翻了个白眼说：“您可真是我亲妈。”
　　韩子谦说：“你刚刚说的那个鞋子和衣服是什么样子的，拿来我看看。”韩亦轩便屁颠屁颠地把杂志拿给他看，一边指着图上说：“看，这季的新款，我觉得这大衣很帅很拉风，打折下来也不过一千多块，这鞋子也是，正好配这衣服。”亚玲捧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又说：“不知道小露考试考得怎么样。”韩亦轩本来正在兴头上，一听到这个名字兴致顿时减了一半，不耐烦地说：“还能咋样，不就那样呗，您那么挂念她干嘛，您不是应该首先担心一下楼上那位的感冒严不严重？”韩子谦说：“你妈就问了一句，你这么多话干什么？”转头又对亚玲说：“下个星期风岚过生日叫她过来玩呗，反正也放假了。”亚玲说：“嗯，我过几天打个电话给她。”韩亦轩在内心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之后又继续笑着跟韩子谦看杂志。
　　左风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亚玲看见他出现在厨房门口又惊叫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赶快回房里再多睡一会儿。”左风岚鼻音浓厚地说：“昨天睡太久了，头很昏，所以就起来了。”韩子谦点点头说：“嗯，早上的空气这么新鲜，多起来活动活动也好。”亚玲担心地问：“你有没有好点，有没有感觉头痛或者哪里特别不舒服？”左风岚摇摇头说：“就是咳嗽鼻塞，其他都还好。”亚玲说：“不舒服你要讲噢，别瞒着。”韩子谦笑道：“这有什么可瞒的，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况且不就是个感冒嘛，瞧你紧张的。”亚玲严肃地盯着他说：“你上次不就是感冒一直不好结果拖成肺炎了，还好意思说。”韩子谦苦笑说：“那哪是上次啊，都十多年前的事了，都多久了，你也能拿出来说。”亚玲白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拿出来说了，总是说‘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然后就一直捱，捱到进医院了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事你就应该记一辈子。”韩子谦无奈地笑道：“是是是，我错了，我铭记，行了吧？”
　　韩子谦吃过早饭就走了，左风岚准备帮亚玲收拾厨房，又被她赶了出去。左风岚正准备上楼，亚玲突然走过来说：“对了，你这几天别出去吹风啊，小心又加重了。”左风岚回头说：“可是我明天补习班还有一场考试。”亚玲不耐烦地说：“一天就考试考试，都这样还考什么啊，明天不许去了，听话。”左风岚微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就上楼了。
　　韩亦轩睡得正香结果被亚玲拍醒了，韩亦轩气急败坏地坐起来喊道：“干嘛呢，我睡得正舒服呢，我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您就不能不打扰我么？”亚玲瞪他一眼说：“起来吃中午饭了！睡这么久也不怕头昏！”韩亦轩烦躁地说：“哎呀，我不想吃饭，我现在就想睡觉。”亚玲说：“那行啊，我开开窗子透透气，你继续睡。”说着就要去开窗户，韩亦轩忙说：“哎哟，好了好了，我服了您了，我这就起床。”亚玲临走之前还特地回身说了一句：“搞快点啊，下来添饭。”韩亦轩翻了个白眼，拖声拖气地说：“知——道——了。”
　　韩亦轩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饭了，韩亦轩环顾了一下餐桌，发现没有自己的碗。亚玲指了指碗柜：“自己拿去盛。”韩亦轩叹了一口气说：“您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点吧，命苦哟。”亚玲说：“天气这么好，也不知道起早一点，天天睡到大中午。”韩亦轩一听这话立马指着外面的天空说：“哪儿好了，这么阴雨绵绵的样子您告诉这叫天气好？！”亚玲看他一眼说：“起早一点又不会要你的命，早上起来看书对记忆也有很大帮助啊。”韩亦轩不满地说：“您以为谁都跟旁边这个家伙似的，视读书为生命，我可不想变成傻子。”他注意到了亚玲的眼神，立马又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早起一分钟行了吧，真受不了，假期第一天就要被您念叨一中午。”他刚说完，左风岚就站起身来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亚玲关切地问：“就吃这么一点，吃饱了吗？”左风岚说：“没什么胃口，我上去休息一会儿。”说着就走了。韩亦轩对亚玲说：“这吃饭是用倒的吧，我才刚吃完第一口饭他就吃完了。”亚玲说：“他生病了，吃得少是自然的。”韩亦轩说：“哎哟，就是感冒而已，保准明天就好了。”亚玲堵他的话：“要是明天不好怎么办，他今天早上还说明天要去补习班考试呢，这孩子，像不要命的一样。”韩亦轩哈哈大笑：“这就是他的风格啊，您又不是不了解，读书考试简直就是雷打不动的，比谁都积极，您不就是喜欢看他这样吗？”亚玲埋怨说：“那也得有个度啊，这样没完没了的考试怎么行，你看现在身体吃不消，感冒了吧，明天我怎么也不准他出去，这几天都不准出去。”韩亦轩装模作样地指责道：“妈，你这样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是不道德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他想干嘛就让他去呗，反正又不会死。”亚玲立马重重地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也不准出去，才刚放假就想出去乱跑，在家好好读书、做作业！”韩亦轩叫苦道：“您不能把对大儿子的不满转移到小儿子身上啊，刚考完试又叫我念书，您也稍微有点人性啊！”
　　然而亚玲并不理会他，韩亦轩觉得跟亚玲说不下去，只好跟米饭玩，丢了好几块排骨给它，米饭嚼得不亦乐乎。亚玲看到又说：“少扔点给它，吃多了晚上又不吃饭。”韩亦轩说：“哎哟，妈你真是管得太宽了，人你管管就算了，狗你也要管。”亚玲说：“我不管它，它不得死了啊。对了，不准放它到花园里去，等会儿又把我的花刨得乱七八糟的，你要带它出去就直接把它带到小区里去遛。”韩亦轩说：“知道了，这么冷的天我也懒得出去，估计它更懒。”
　　下午亚玲出去买菜，韩亦轩嫌冷没跟着出去，只和米饭在左风岚的房里玩。左风岚在看英语杂志，完全不理会韩亦轩的自言自语。说是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和米饭说话，当然，那只狗并不能听懂。韩亦轩一个人说得无聊了，又转向左风岚：“哎，你好歹也说句话啊。”左风岚问：“我说什么？”韩亦轩摆摆手说：“算了，听你这声音我也不忍心让你多说话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你这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左风岚说：“可能是那天晚上在寝室开窗户睡觉着凉了吧。”韩亦轩说：“你们寝室的人是有病么，大冬天的开着窗户睡觉。”左风岚说：“因为总是有种很怪的气味，又找不出源头，所以只能打开窗户透气。”韩亦轩说：“哈哈哈，你们那儿不会有人在做臭豆腐吧？”左风岚没笑，韩亦轩也觉得这句话不好笑，低头又去逗米饭。渐渐地，外面的光线开始变暗，瞬间开始狂风大作，韩亦轩立马抬头说：“噢哟，这又是要下暴雨的前奏啊，不知道老妈带伞了没有？”左风岚说：“我打个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