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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Chapter 64 ...
何明找到程锐的时候,天已微亮,凌晨的风渗入骨子的冷。
他就坐在外滩风口处,手边全是歪歪倒倒的啤酒瓶,还有一地的烟头,身上的衬衣都皱得不像样,狼狈得完全不像程锐。
那个永远嬉笑怒骂,对生活不屑一顾的人。
他听着脚步声靠近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向身后的人伸了下手,沙哑的声音随风而至:“给我烟。”
何明迟疑了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他手上,人跟着旁边坐下,目光随着江面偶尔行驶的船只慢慢移动,过了半响才开口说:“12点左右顾小姐被人送回家了。”
他咬着烟,连续打了好几下火都没有点着,不知道是风的关系,还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就在何明皱眉想要帮忙的时候,他一把将嘴边的烟取下,揉碎,一拳砸在地上。
“程小少爷,要不找人去...”何明见他一时冒着火光的眼眸,隐晦的提议,却立马被他瞪了一眼,似乎觉得他在说什么笑话似得。
“我不可能动用那老头的人。”他抬眼直视着何明,自嘲似的笑了笑:“更不可能动她心尖上的人。”若是真办了凌一梵,顾言怕是会拿枪崩了他也说不定。
程锐曾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爱顾言的人,可那个人真的不同,他爱她爱到不肯动她分毫,视若珍宝,以前是现在竟然也是,他才明白,自己或许不是最爱她的人,至少,不会是唯一的那一个。
他侧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何明,“那通电话是谁的,为什么她听完会离开?这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如果顾言想离开,她为什么要等到这一刻,不像她的行事风格,一定是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电话是打给凌一梵的助理,内容并无特别。”何明垂着眼,将来之前所有的事情据实已报:“之后她去了机场,凌一梵一行人也改签了原定在今晚的航班,改到后天。”
最关键的那一点,他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只是改签?她死活要分手,难道是要陪他飞美国?
程锐皱着眉头思考所有可能性,一时心有郁结又低着头去扒拉还有没有酒,却只剩下空瓶,他抓了一把何明的肩膀说:“陪我去喝酒。”
“今天老爷子和夫人回来了,您下午不过去吗?”
程锐怔了一下,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慢慢恢复,原来他是想着求婚成功后第二天带顾言去见下他的父母,也算有一个交代,呵,他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失败这个可能性。
他单手撑了下地,整个人歪歪倒倒的晃着,满脸戾气:“让程煦去应付吧。”
何明捏着烟盒拿了一根烟夹在指间,“严小姐企图自杀的事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大发雷霆正要找大少爷麻烦。”
现在听到这些事已经没什么特别感觉,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这个世界爱咋地咋地吧,他从何明手上接过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何明,你知道怎么忘记一个人吗?”
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就能问出这般矫情的问题呢,程锐微眯着眼在吐出的烟雾里笑了下,没等何明说话就摆了摆手,说:“没事了,喝酒去。”
何明看着程锐有些跌撞的背影,到底还是没伸手去扶,他了解一个男人的自尊比生命还要重要,程锐从嬉闹掩盖住他的好胜心,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认真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得多。
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得多,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可事已至此,谁都不能随便出局,必须玩下去。
顾言几乎一夜未眠。
她把那些资料又认真的来回看了好几遍,上网百度半天,总算是大概了解了一些,甚至打电话问了当医生的同学仔细咨询,原来在美国有手术成功治愈的临床案例,当下揪住的心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过转念想到后天他们飞美国,自己签证都来不及办理,她又满屋子转悠到处打电话,最后不得已拨到顾斐那去了,幸好他没拆穿她胡编帮人的蹩脚借口,只说明天给消息,挂电话前才问了句,是元旦带人回去还是等到二月过年,爷爷一天几遍的催。
顾言才想起这出,当下沉默了半响,被顾斐咂摸出点不对劲来,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才连忙解释是最近太忙了没顾上,模拟两可的到时候再说吧,然后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她很少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向来都特别有主意的一个人,向来也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可这一次她是真真迷茫了。
如果真一声不吭跑到美国去,肯定要被掀起一层皮的,她的家人真的能理解她么?她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顾斐能找到路子帮忙,交资料的时候就会穿帮,她又该怎么解释着一切呢?
顾言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双臂觉得有些发冷,不管怎么样谁也阻止不了她要陪凌一梵的决定,他们已经错过了三年,剩下的日子她不能再放任他一个人,那么爱自己的人,她是真的舍不得。
一想到这些,她鼻子发酸,越发觉得自己差劲,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爱上别人呢,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千头万绪如同弹幕般在脑海过了好几遍,等到天微蒙亮的时候顾言才勉强睡了一会儿,没多久闹钟响了,她在沙发上蹭起来,浑身都又酸又软,爬到卫生间冲了热水澡才稍微恢复了一点。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凌一梵打电话,一直等到那明显从睡梦里尚未苏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顾言?”
“恩,吵醒你了么。”她害怕他又一声不吭的离开,听筒那边有一会儿的停顿,应该是凌一帆支起身后说:“顾言,从中国飞往美国需要12个小时,那么如果我在飞机上是不可能接你电话的。”
他太聪明,看什么都特别明白,他自然知道顾言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所以出言安慰:“我不会再丢下你不告而别了,我以我余下的生命向你起誓。”
“我相信你。”顾言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听到那些字眼,“那你再睡会吧,我不打扰你了,晚点我去找你。”
“你今天准备干什么?”他似乎没有挂电话意思,主动闲聊了起来。
“待会儿去趟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她也没有要隐瞒。
凌一梵知道但凡顾言决定要做的事情,一百头牛都不见得能拉回来,他知道昨天她说要么留下来,要么带她走绝对不是玩笑话,他很少有没有决断的时刻,可想了一晚上他都不敢做这一生之中最自私的决定,“顾言,我送你去公司吧,你等我一下。”
有些话必须在她做决定之前告诉她,他不想她后悔。
“好。”直觉想拒绝的,可顾言知道凌一梵必定是想在她决心放弃一切之前和她恳谈一次,所以她同意了,她也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决。
“待会见。”他声音温和带着笑意,如同以前的每一次,等她挂了电话后才会收线。
半小时后,顾言已经穿戴整齐拎着包下楼,走出小区时,便看到凌一梵的车还有倚着车默默注视门口方向的人,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向他,朝他笑,对他一声:“早啊。”
凌一梵浅笑替她拉开车门,打量了下她略显单薄的羊呢外套,还露出白皙的脖子,不禁说:“这么冷的天多穿一点。”
“凌一梵,我不是可以包成粽子过冬的年纪了。”顾言等着他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精致的妆容搭配完整的衣服,无处不显出她的成熟和专业,他微微点头想他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将后座打包的早点递给她,“快吃吧。”
顾言接过打开纸袋是热乎的三明治和卡布奇诺,她咬了一口问:“你吃过了?”
凌一梵专心开车,点了点头嘱咐她快点吃,直到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才思忖着开口:“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你说,我听着。”顾言并无意外,轻声回答。
接下来凌一梵尽量用最简单直接的语言解释了自己的病,和三年前去美国做了手术但并未完全治愈的事实,“顾言,我选择不告而别,是因为我了解你,那时你才20岁,我害怕你的不顾一切。当时那一场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我不敢拿你的一生陪我一起赌。”
他侧头看着顾言,她清冷如湖水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那么安静的回望着自己,“很遗憾癌细胞还是扩散了,我必须回美国重新接受手术,而这一次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会,并且会终身失明。”
“顾言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必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算我这次能够活着出手术室,我将成为一个瞎子,你想过你的家人吗,你觉得他们是否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女儿交付给一个残疾人?”
“我将失去行动力,连基本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了,你明白吗?”
“这样的人,他们真能接受?”
凌一梵非常冷静的将利弊指出,最坏的结果也明确的告诉她,他没有夸张也没有弱化,这就是即将需要面对的事实,他可以从容接受,可是顾言和她的家人不会。
这几年里他跨过时间和生命一次次的审判,非常努力的坚持对生命的尊重,他从未有一刻想过放弃,甚至无数次幻想也许有奇迹,可以回到顾言身边,完成曾经的约定,娶她为妻,许她一生。
可是命运总是残酷的,当医生告诉他最后的结果时,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所以才会放下治疗回国再好好看看她,却没想到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
他舍不得拒绝那个等待太久的拥抱,可是人性的矛盾让他更舍不得毁掉她的人生。
顾言竟然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原来只是失明而已...她低着头轻声说:“我的家人都非常爱我,所以他们一定也会接受你,因为我非常爱你,你懂吗?”
“不管你是失明还是失去别的,只有你能活着,只要你能活着我就一定陪着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活着不能解决的问题。”
“所以凌一梵,我求求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定一定不能再丢下我。”
那一刻顾言丢掉了她坚持已久的自尊和骄傲,面对她爱的人,她就会变得特别柔软,她认真的恳求,满眼的期待,让凌一梵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好。”他微微哽咽的声音沉重,他愿意再一次相信这个世界有奇迹的存在。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紧紧的,满满的幸福。
到未来时,顾言让凌一梵在楼下等就行了,他若是陪自己上去场面会更尴尬,他也没有勉强目送她进了写字楼便坐进车里,看了眼手机上凌蓝发来的微信:起来了吗?憋了三年一朝得愿,晚上要不一起庆祝下?
他摇头哭笑不得,他的这位表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的艺术才真算是奇迹了,不过到底是过二人世界还是集体叙旧还是留给顾言决定。
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顾言平整了下呼吸,从容不迫的抬腿走了出去,第一个迎接的就是前台小邱的怒视,她并不意外,不管程锐是如何对他们解释的,没有出现的她已经是最直接的回答了。
她放弃的是获得全世界祝福的机会,她表示遗憾,对于小邱略带怪罪的指责:“昨天你怎么能不出现呢,你不晓得小程总有多伤心,他布置了一整个下午的求婚现场,你怎么能...”
顾言能够想象程锐一定会准备最好的给她,她抱歉的笑了下,并未解释什么直接往里走,一路上不断接收小声议论和疑惑的眼神,直到她径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直到她在正在看文件的张成旭面前站定,直到她将早已打印好的辞职信放在他的桌上。
面对一路提携她给与她帮助的老板,她不得不满心愧疚,对着张成旭皱起的眉头和忍住怒气的直视,听见他说:“顾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她的老板,他想问一大早毫无理由丢下辞职信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作为她的朋友,他想问昨天她没有出现,程锐勉强笑着送他们一干人离开,搞得如此尴尬如此丢脸的场面,又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我会按照合同要求赔付公司半年的薪资。”
张成旭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坚定的姑娘,他至今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她还是一副学生打扮,拿着简历也如今天这般语气不容置疑的跟他拍板,不录用她一定将是他做过的最错的决定。
经过时光的打磨,那个满身稚气倔强难搞的小姑娘真的不负众望,从小文案爬到策划总监的位置,他曾庆幸当初一时兴起给了她机会,可这个小白眼狼今天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他是真的想揍人。
他吸着气冷静的说:“顾言你可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差你那点钱吗啊,你就这么撂摊子走人了那些项目怎么办?在公司这几年,作为老板我没亏待过你吧,你觉得你这么玩儿我有意思没?”
放下手上的文件,他扶着桌子继续说:“咱们是成年人,这里是公司,就要遵守规矩,不能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买卖不在仁义在,非要掰扯成这样么?你平时挺聪明的别给我犯糊涂。”
老板如此软硬兼施的劝说要搁一般人就得弃械投降,可是顾言已经没有退路了,“老板,对不起,我必须走。”
一句话把所有情义都给抹杀了,张成旭也来了脾气,噌的一下起身叉着腰声音都高了几度:“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好赖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什么非走不可,程锐那小子平时是挺浑的,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哪怕是和客户出去应酬他拎得比谁都清楚,哪怕是得罪客户他说不碰就不碰,他对你是百分百认真的。”
顾言站那儿面色平静的听着他教训自己,心里是真的很不好受,但是她半句反驳的话没有,只是静静的听着。
“有些话其实不该我来说,但是他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对你,昨天那小子不仅是拿钻戒求婚,他已经签署了两处房产和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书,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真的想不出你拒绝这些的理由?!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倒好,临阵脱逃!”
张成旭边说边叹气,视线落在顾言微微松动的表情上,他知道这姑娘非常重感情,别人对她一份好她必然十分好还给对方,“别做让对方都后悔的决定,行么?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朋友,我都不想你们闹成这样。”
她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只有用疼痛维持平静的情绪,她还是咬着牙说抱歉,她必须辞职,她有必须辞职的理由,和程锐无关。
“你是不是疯了!我说这么半天你一句没听懂啊!”
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一身酒气浑身透着狼狈的程锐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张成旭的话,他反手关上门阻断外面好奇八卦的目光,慢慢走到桌前,只是扫了一脸来不及收回诧异表情的顾言,他拿起那封辞职信冷笑一声,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顾言来公司了,他就一路飞奔过来,原来等待他的竟是这个。
顾言,你真的太狠了,太他妈的狠了。
他低着头看了一眼已经撇开脸的顾言,而张成旭见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把空间留给这对莫名其妙的两个人,自己出去透透气,还没走到门口,没想到顾言开口说:帮我签字吧老板,我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顾言!你...”张成旭忍不住要骂人了,被程锐拦住,他说:“我来签。”这一屋子没有正常人了,张成旭气得摔门离开。
程锐把离职单抽出来,随便抓了支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大抵是因为摄入酒精过多的关系,手忍不住有些抖,他签完把东西递给一旁强忍住情绪的顾言,目光冷得如同陌生人,“满意了吗?顾小姐?”
这一刻开始,他们连同事关系都没有了,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顾言接过离职单,手指微微发颤,很快就垂了下去不想他看出半分端仪,她微抬头迎上他近乎麻木的冰冷眼神,心底渗着凉意,想起之前张成旭说的那些话,她不是不难过,可她也无计可施。
“谢谢。”需要感激的事情太多,她没办法一一陈述,他所有的好足以抵消他隐瞒真相的事实,是她欠了他的,只不过她还不了了。
在顾言往外走的时候,程锐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声音发紧的问:“给我一个理由。”
“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凌一梵的病,她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爱上别人。
程锐越握越紧,他所有的冷静早就消耗完了,“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明明爱上别的男人却假装爱我的事实吗?顾言你何必这么辛苦在我身边演戏呢?”
“我需要你可怜吗?你不爱我你早说啊,你爱谁谁我他妈皱一下眉我都是你孙子,我逼你爱我了吗?你要不喜欢我追你,你让我滚啊,你觉得好玩么看我像个傻逼一样的天天伺候你,等你玩够了就一脚踹了我,去找你真爱。你牛逼啊,把我耍得团团转!”
顾言想抽回手却被程锐一把拉到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气极发红的眼神里全是可怕的信号,果然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已经低下头狠狠吻住,在她颤抖的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撕扯推拉,最后以响亮的一巴掌作为终结。
她用手背抹着嘴巴,眼底满满的憎恨和厌恶,程锐微偏着头,女人再大的劲也不痛不痒,他扯了下嘴角笑了起来,薄唇轻启:“滚,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曾经有过多少甜言蜜语,如今就有多少残忍怨恨。
顾言最后看着他,目光里已全然没有半分感情,她冷哼了声说好,转身拉开门走了,程锐走到落地窗前一只手摸着刚被她咬开的地方,目光已经从癫狂回复到沉静。
他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那个宝蓝色的人影闪过,那辆一直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离开,他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张成旭在他背后幽幽说着,你真是全世界翻不出第二个的大傻逼。
“她想让我恨她,所以装得那么无情无义。”
“我也想让她了无牵挂的走,别带着对我的愧疚去生活,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那个人给的起。”
“学长,对不起,我要不去招惹她,也不会闹成这样。”
“滚蛋。”张成旭瞪着他,从齿缝里逼出这句话。
变周更了,所以一章的字数比之前的翻了一倍,
希望能弥补一点点~
到底是按照自己最初的心意写到结尾了,
没有哪一种感情能够超越生死的,顾言回到凌一梵身边是一定的,
她怎么舍得他孤孤单单的过完这一生呢!
希望明天还有时间再更一章,如果不能,那就下周见啦~
对手指求原谅,下周五一公司有户外的大型活动,
真怕没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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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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