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田打打猎》光头滑轮鼠

18、第 18 章

　　杜小月出了房门一路小跑，离着趴在地上的赵蛋还有几步的时候往他身上一扑，拉着嗓子咿咿呀呀的跟唱戏一样：“蛋啊，蛋啊，蛋……”你活该！伸手按到伤口上使劲儿一“抖”，“你……你这是怎么啦？”你也有今天！

　　赵蛋疼的倒吸气，个笨蛋婆郞，回头再给你顿切实的：“族长，里正大人，可要给我做主啊，赵山他这是恩将仇报，我，我，他这是欺负我兄弟少啊。”

　　一句话说到里正心上了：“赵山！惯会惹是生非，怎么，我赵家村容不下你了？哼，你一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绝户材，吃我赵家村的，喝我赵家村的，如今还要在我赵家村打杀了哪儿个不成？”

　　这话是里正的心里话，正确的顺序是：要不是怕赵山打杀了他，他早就把这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绝户材赶出赵家村了，今儿趁着族长在，赵山一家又打了人，他就痛痛快快地放了话，有理没理的，族长当大的，总要帮着他摆平。

　　族长简直想呕出一口血来，这小东西越来越不着调了，不说这事本来就是赵山占理，就算赵山不占理，明显全村人都向着他家的事，你也不能张口就这话啊，眉头一耸，琢磨着怎么圆场。

　　赵山一家气得够呛，赵家村人也是一静，又轰的一声都小声议论，大声抗议起来。

　　赵蛋松一口气。

　　赵蛋放心了，杜小月就不愿意了，他还年轻，没什么跟了赵蛋受苦受累挨打挨骂也都是应该的想法，当下眼珠一转对着族长说道：“大爷爷，里正大哥，你难得家来，可要进屋里喝口茶，那可是二两银子才得半斤的好茶叶。”

　　里正刚说了话，心情正好，这么个年轻漂亮小夫郎的话他也乐意接：“好好好，还是赵蛋家的懂事，调，教的好啊，屋里说屋里说。二两银子的茶叶啊，那可是好茶。”

　　他孩子也大了嫁了人，今年要在家里接哥儿、哥婿，他们两个老的就没回岳丈家。家里的黄脸夫郞让买点好的，他就买了五十文的老茶叶子说是花了二两，一个个叶子又大又绿，那老菜帮看的满意呦，好肉好菜的很是伺候了一番，哼，没见识的东西。

　　里正自己想的得意，摇头晃脑的也不等族长，几大步就越过杜小月进了屋。

　　赵蛋刚想夸杜小月懂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下死手紧紧掐住杜小月的胳膊：“混账玩意儿，谁让你自己瞎说话的，去，就说，就说，就说我那是买给你爹姆的，早送去了，快去。”

　　我爹姆？你还记得我有爹姆呢？初二怎的不让我回娘家？杜小月头一低，轻轻地哼出个“是”来。

　　赵山一家气得够呛，相熟的都走近两步劝慰一番，族老里想得多的也开始想着村里有这么个里正，这会儿是逼迫赵山一家，下次自己要是不和他心意呢？

　　这次是赵山家孩子比他多，下次自家要是发了财成了全国首富（……）比他钱多了呢？

　　要是考上状元被皇帝老儿看上选为御前侍卫娶了皇家哥儿（……）呢？

　　想到这，这些人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抬头四处探看村里的中年汉子，想着哪儿个更合适，反正都是赵家人，也便宜不了别个——好吧，主要是里正这个混账玩意儿光想着自个，这会儿的日子（福利待遇）跟老里正那会儿差远了。

　　“爹，里正叔，呸，里正他……”赵平攥着拳头。

　　“爹，我们去揍……”赵富不甘示弱。

　　“爹我就是有把子力气。”石头也表态。

　　“闭嘴！”赵山瞪两人一眼，压低声音：“别乱说话，族长族老还有村里人都过来了，有事回去说。”

　　赵贵一直没说话。

　　族长过来拍拍赵山的肩膀，张张口，又叹了口气：“小山啊，你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有空你带着他们去爷爷家喝糖水。”

　　赵山赶紧应了。

　　族长到底是老了，以前族长出事公正，有一是一，现在也开始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一是没那么多精力，再一个也省的给儿孙们惹下抱怨。不然，也不会由得儿孙们在他小夫郎去拍门求救的不应声。

　　但就冲着以前，赵山始终对族长有着尊敬。

　　那晚上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赵山家不想牵扯出赵芙蓉，赵蛋拿了二十多两银子到底心虚，赵山家抱走了赵蛋家的肉、蛋，还有养的三只羊五只鸡——在杜小月的积极配合下：反正吃的时候没我的份，干的时候都是我的活，抱走最好——这事就算清了。

　　然后特别“凑巧”的，村长和村长夫郎发现赵蛋把他捎给岳丈家的东西昧下了及以后的事就不详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