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龙之息》蛋滚蛋

114、灭口

　　女记者将要怎样发挥想象力自然不在Harry的考虑范围内，他依旧要接受小Crouch的训练，好获得第一个项目所要求的勇气。

　　训练只是保持一种体能上的紧张状态，Harry本身没那么担忧。只要裁判没打算让他们玩水下密室逃脱，Harry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害怕的。

　　而这个项目的真正谜底，也比所有人要以为的早得多地摊在了Harry眼前。

　　“是火龙。”Harry端着茶杯靠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窗边，视线越过围场落在了禁林里。绿色的虹膜里映上了林子黑色的轮廓，却像是能看到那些龙一样映出了火光来。

　　小Crouch夸张地被他的茶呛了一下，瞪大了眼看向Harry，“你怎么知道了？我们明明还想瞒你一会儿的。”

　　“说得这么明显。”Harry扯着嘴角嘟囔了一句，不过放下茶杯就恢复了淡定，“他们把龙送来了不是吗？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得到，只有龙才有的那种气息。”

　　“什么样的气息？”这样一说，小Crouch倒是有点好奇了。Riddle不是没和他提过Harry的力量问题，但是也没有说得太细。Crouch也不奇怪，如今立场改换，就是旧日主仆之间没那么多信任。

　　要是Harry有意对他摄神取念，此时一定会嗤笑一声。当然细说不出来了，就连Riddle自己大概都没搞清楚。

　　从窗台边走开，Harry耸耸肩漫不经心，“就是一种灵魂都要烧起来的炙热，很挑衅的感觉。”

　　和Jabber平常打嗝一样的吐火不同，这是真正的，极有杀伤力的龙息。而炎魔虽然是掌控火焰的恶魔，对龙息依旧只能对抗，根本无法把这种力量抓到手里。

　　挑挑眉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小Crouch脸色一边又成了循循善诱的教授，“那你要怎么对付一条火龙呢？”

　　“对付火龙有什么难的？难的是同时还要做什么。”从沉思中抬起眼，Harry却立刻注意到了办公室里的那面大镜子。小Crouch正面对他而坐，没看到里面有人影闪动。

　　这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是Moody本人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探测魔法。为了隐藏身份，Crouch不得不毁掉一部分，但有一些Harry让他留了下来，对他们也有用。这面镜子就能向他们显示出门外所有的靠近他们的访客，从五官到长袍的皱褶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能伤害那些龙，那才有点棘手。”Harry对Crouch打了个手势让他回头，同时也抽出了活点地图查看情况。

　　于是小Crouch就也看到了，不得不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物。正当他回头想问Harry怎么办的时侯，却发现这人已经连魔杖都抽出来了。

　　就在小Crouch在心里嘲讽这年头的师生之谊不值钱的时侯，Harry真正在想的其实很简单，走廊里没有别人，可以动手。

　　同样抽出魔杖，Crouch也顺着小魔头的意思把谈话继续下去，“也就是说你不想用眼疾咒咯？要知道龙的弱点可不多啊。”

　　“好像哪种动物的眼睛是盔甲一样。”Harry轻嗤了一声接下去，手势已经开始倒数。

　　三，二，一。

　　一眨眼间偷听的人就被施了石化咒拽进来，连点噪声都没发出过，就这样难堪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哇哦，真是令人惊喜的拜访，Severus。”Crouch低头看了看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笑容格外灿烂，仿佛是真心愉快似的。

　　光是小Crouch能在这种空洞冰冷的目光下还笑得出来，就值得无比的敬佩了。转头他又看向Harry，问道：“要怎么办？”

　　从地面上收回视线，Harry哼了一声，嘴角一挑露出无限的恶意，“你长这么大，就没人教过你什么是杀人灭口吗？”

　　魔法在他们眼前的世界里落下一块遮天蔽日的黑幕。

　　Snape是在一阵钢琴声中醒过来的，琴键里的音调简单反复，却说不出的低沉迂回，恍若一场迷幻的梦境。耳边有纸张抖落，新鲜印刷油墨的气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这篇报道的走向看着不太对。”Regulus温柔平和的声线在纸张翻动的响动中穿出来。

　　琴声断了一下又响起来，Harry尽量显得不在意道：“Skeeter现在是Elias的人，所以我就让她随便写了。”

　　“你很害怕他吗？”这边Riddle只是玩笑地随便问问，那边Sirius就急促地哼哧了一声，立刻关切起来。

　　Harry笑了一下，手指下的音符流畅起来，“别去惹他，说不定还能帮我解决掉这个问题。Elias才没空管我，他的力气只会用在魔法部里。只要Skeeter写的东西偏离了这个目的，很快就会三振出局了。”

　　此时小Crouch十分破坏意境地大声嚷嚷起来，“是只有我？还是没人知道三振出局是什么意思？”

　　也许这就是一场梦，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该活着的人出现在这里。

　　“躺在沙发上那位，准备好醒过来了吗？”茶杯落在盘里发出脆响，Riddle的笑声依旧懒洋洋的，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不得不坐起来，Snape压制住狼狈难堪的感觉，警觉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个还在玩钢琴的小巨怪，就像是第一次才真正认识他。

　　两个旧敌还没来得及对上视线，Sirius就先冷笑起来，“他好歹也曾经是你手下的走狗，不要那么冷漠。”

　　Snape下意识在口袋里搜寻魔杖的动作顿住了一瞬，但是他还是很快握紧了熟悉的坚硬木质。

　　“Sirius！”坐在一旁的Lupin警告地拍了拍他的手，“这里已经够混乱的了，我们之间的陈年旧事可以放一放。”

　　“或者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人带回这里来。”Sirius的视线意味浓厚地指向小Crouch。

　　小Crouch哼了一声，魔杖在手指间大幅度晃动，“再不带回来你教子可就要杀人了。”

　　“好了好了，如果Harry会在学校里动手，他也不至于让Wilkins活到现在了。”在Sirius蹦起来之前，Riddle挥挥手，一句话就让他们安分下来，“别忘了我们还有访客。”

　　一直在看戏的Regulus终于和Snape对上了视线，“我相信Severus一定有很多问题。”

　　那边Harry合上了琴盖，转身出来靠在钢琴上，“他都有他的魔杖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只有一个，”大脑封闭术让Snape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迅速平静下来，表情冰冷空洞，魔杖稳稳地指着Riddle，“你是谁？”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好几声轻笑，瞬间就让Snape想起了那些难堪的童年回忆。

　　“这是黑魔王，”Harry两手撑开，胳膊肘靠在琴盖上，脸上没有任何残留的笑意，“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明显的话。”

　　Snape转过身来，连带魔杖一道指着Harry，声音像加错的魔药一样猛地炸开，“那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努力活着。”Harry抬起眼看着Snape，眼神里满是嘲弄，“这关你什么事？”

　　Snape怒极反笑，反手把魔杖指向屋里剩下的一群人，“你母亲给你留下一条命不是让你用来卖给你的杀父仇人的！也不是为了让你把灵魂卖给恶魔骗取力量！”

　　“他居然查出来Balrog是什么了。”Regulus在一旁对Riddle耳语。

　　“大好的人才啊。”Riddle眯起眼轻声感慨，又拉了拉Regulus 远离中心圈的战场，“他快把Harry的每个怒点都踩到了，我们还是备上水盆走开点。”

　　转眼Sirius就要跳起来，又被Lupin给强制压了回去

　　“喂喂喂！”小Crouch手指一顿也握住了魔杖指过去，像只蚂蚱一样蹦跶起来，“小心着点！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你没这个权利。”

　　Harry冷冰冰的声音在Snape身后响起，情绪晦暗不明。

　　握住魔杖的手倏忽收紧，Snape连Crouch也顾不上，转身回来来看他，“你说什么？”

　　“说你没这个权利指责我做了什么，活着的是我。”Harry手指按在琴盖上，却始终没有拿出魔杖，“还是说，你觉得Harry Potter其实死了更有用？这样你就能像悼念我妈一样天天悼念我，反正没有人会反驳你做得不对了。Dumbledore也能把我一起刻在我爸妈的雕像上，给世人留下一个永远不会变腐坏的美好形象。”

　　捏着魔杖的手关节发白，Snape的呼吸急促起来，怒火从黑沉沉的眼底窜起来，“你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Harry一开口直接截断了他的话，猛地站起来疾言厉色，“你要是想代表你的Dumbledore管我，那就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那个贵族白痴召唤恶魔的时侯你们在哪里？我要被炎魔吞噬的时侯你们又在哪里？没错，我就是个做事见不得光的黑巫师！那又怎么样？我活下来了！就凭这一点我就强过我最好的朋友，强过我的亲生父母！”

　　壁炉里的火轰地一声烧成巨大的一团，从里面窜了出来几乎烧到地毯。Harry定了定神，伸手一挥就让那团火焰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待着。

　　“别假惺惺地装作你关心过什么了。”Harry冷笑着捏熄了袖口上的小火苗，“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关心。”

　　说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看见Snape下意识畏缩了一下的动作。而Riddle在被Regulus用力拍了一下之后就起身匆匆跟了上去。

　　“那小鬼被你们宠坏了。”Crouch动作浮夸地把魔杖收回去，往沙发上一坐。

　　“他值得。”Sirius咬牙切齿地答道，仇恨的目光落在Snape身上。

　　“够了。”Regulus果断喝止道，同样看向Snape，“现在我们要谈谈，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有很好的理由的。”

　　Snape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如果我不信呢？”

　　“那恐怕你今天就不能走出这道门了。”Regulus无比冷静地道，和其他人一样抽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