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百合花》黑眼

4、第四章

　　1
　　东方惠一个人正在整理鉴定资料，由于她在鉴定室里一直连续工作脸上已经呈现疲态，她将资料放下稍稍闭上眼睛没过几秒钟又急忙睁开拿起刚刚放下的资料翻看起来。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
　　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东方惠心里一惊忙回头一望发现萧阳靠在鉴定室的门边上。东方惠长舒一口气右手掌抚在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萧阳。
　　东方惠还没开口萧阳就先说道：“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东方惠本想责骂他几句但见他一脸油腔滑调的样子就没有理会他转过身来继续整理资料。
　　“真没想到东方主任是个工作狂人，都这么晚了还在默默工作。”
　　“萧老怪有事就说，说完滚蛋我现在心情不好别惹我。”
　　“喝！这么说话可不好太伤人了，漂亮的女孩生气可就不可爱了。”
　　“别跟我这儿贫嘴，我现在很忙你看不出来吗？”
　　“知道你忙所以我特意来这里帮你。”说完就伸手整理桌子上的资料。
　　东方惠急忙将他拦下说道：“哎！别碰我的资料。”
　　“帮你忙你还不乐意，真是。”
　　“整个刑警队没下班还在忙的人多着呢！你想帮谁帮谁去，我这里就不劳您大驾了。”
　　“我就奇怪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这些资料都需要确认、分类后细细整理，毛手毛脚的人容易出现疏漏。”
　　“我看起来是毛手毛脚的人吗？”
　　“能在重要的案发现场留下自己不应该留下的痕迹你说是不是毛手毛脚。”
　　“你是说面包屑吗？”
　　东方惠默不作声萧阳自明其意，果不其然因为萧阳白天的失误东方惠依然迁怒于他。
　　“好吧！对于这件事我再次向你道歉。”萧阳的道歉显得十分郑重一改刚才的戏谑口气。
　　“看你道歉的态度还不错，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就知道咱们的冰美人心胸宽广这些小事不会放在心上。”
　　“出去。”东方惠指着大门。
　　“别别，我错了。”萧阳看出来东方惠已经开始生气了。
　　见东方惠没做反应萧阳忙切入主题：“关于现场的物证有什么新发现吗？”
　　东方惠从一堆资料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萧阳，萧阳接下后发现照片里显示的是女人的手掌。
　　“这是什么？”
　　“死者的右手掌，你仔细看看。”
　　萧阳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道：“拇指上有处细小的划痕。”
　　“对，那是我在提取死者指纹的时候发现的。”
　　“造成的时间和原因知道吗？”
　　“从伤口大小看应该是一个细小的尖锐物划伤造成的，从愈合程度看伤口出现的时间是在死者遇害前十分钟左右。”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伤口？”
　　“原因太多了，如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或者是拿某件物品被上面的锐利部位伤到等等。”
　　“也就是说你可以确定这是她自己造成的。”
　　“对，你看。划伤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一条不规则的弧线，这样的伤口是自己无意间才能留下的。”
　　“有意思。”萧阳突然自语起来。
　　“怎么样对案子有帮助吗？”
　　“这个现在还看不出来我想应该会有吧。”萧阳嘴上回答着但注意力早就全部集中在照片上了。
　　看了一阵后萧阳突然说道：“还有其他什么新的线索吗？”
　　东方惠摇摇头说道：“就是因为线索太少所以我才忙到现在。”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你觉得怪吗？”
　　“线索少资料也就少那样你应该不是很忙才对吧！”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东方惠白了萧阳一眼接着说道：“就是因为线索少所以我才想从有限的线索中找到更多的东西。”
　　“你找的已经够多了！”
　　“你是在挖苦我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尸体在下水道里浸泡了那么长时间死者的身体特征破坏的所剩无几，你能在这样的条件下找到这么多线索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萧阳平时吊儿郎当这么正儿八经的称赞人他还是第一次，东方惠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萧阳一时无从回答只好傻傻的看着他。萧阳回神也望了东方惠一眼发现她正在望着自己，二人眼神相遇顿时略显尴尬。他们好像约好似得同时避开对方的眼神，二人都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二人同时喊了声：“请进！”，本来局促的二人现在更加尴尬起来。
　　李安茹开门进来见到萧阳果然在这里说道：“萧警官你还真在这里，张队猜的真准。”
　　“你怎么会来这里？”萧阳好奇的看着她。
　　“我和你是搭档所以来这里找你喽！东方姐你的脸怎么红红的，病了吗？”
　　“没有……嗯……可能是工作太多累的吧！”东方惠慌张的解释道。说完东方惠故意将话题转开问道：“我这里还有工作萧阳你还有事吗？”
　　“哦！暂时还没有，要是还有什么新发现请及时通知我。”
　　“好的。”
　　“好了咱们走吧！今天的工作完成了。”萧阳转过身对着李安茹说道。
　　“喂喂喂！我才刚到就走啊！”
　　“人家工作很忙的已经打搅人家很长时间了，走吧。”
　　就这样萧阳半推半就的将李安茹推出鉴定室，东方惠看着他们离开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语道：“真的红了吗？”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想叫我知道？”被推出门外的李安茹突然向萧阳问道。
　　“没有，只是你出现的有些不是时候，不过现在想想感觉又是恰到好处。”
　　“你在说什么啊？”
　　2
　　两日后。
　　“砰”的一声一份厚厚的调查记录砸在桌子上，马泽涛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说道：“可累死我了。”
　　“老马查的怎么样了？”萧阳放下自己的茶杯向马泽涛问道。
　　“死者一天的行动轨迹已经基本查清只是还有几个盲点需要时间确认。”
　　“能简单说说吗？”
　　马泽涛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是自己所查记录的一个简单总结，“死者陈晓鸥早上8点钟离开A小区上班，8:30到达工作单位“xx保险公司”，而后11：30下班在保险公司旁边的西餐厅就餐。之后13点整独自离开西餐厅，14:30准时到公司上班一直到18点整下班离开公司回家。”
　　萧阳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她离开餐厅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还没查到。”
　　“那她平时那段时间会去哪里？”
　　“平常就在那间西餐厅与同事喝咖啡聊天直到上班或者与同事逛街。”
　　“也就是说那天她独自离开是反常的表现。”
　　“可以这么说，下一步查清她那段时间的去向是重点工作。”
　　“有头绪吗？”
　　“那间餐厅外的多个路口有监控所以后面……”马泽涛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后，“后面的活可就不好干了。”
　　萧阳点点头明白马泽涛后面的工作量十分庞大，因为调取大量的视频监控需要反复查看分析死者的行动轨迹，为了查清死者生前短短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能需要花费调查人员几倍几十倍的时间可见马泽涛工作量之大。
　　萧阳瘪瘪嘴同情的看着马泽涛，马泽涛挺起身子说道：“无非是费些力气反正我的人手多。你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错。”
　　“这是什么话？”
　　“一个不搭调的助手，一个重点嫌疑人，一个唠叨的上司还有你这个不错的朋友，所以还不错。”
　　“我问的是你查的怎么样了？”
　　“哦！怎么说呢！赵子豪辞职后宅在家中无所事事生活的开销都是陈晓鸥负担。”
　　“没了？”马泽涛露出惊讶的表情。
　　“恩，就这些。”萧阳打开双手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姿势。
　　“这两天你都在干嘛？”
　　“工作查案啊！”
　　“你啊！”马泽涛像往常一般无奈的摇着头。
　　“没办法赵子豪什么都不想说。”
　　“毕竟自己的女友出了意外，不想谈也是正常反应。如果他是凶手装装也是必要的。”
　　“你也认为他就是凶手？”
　　“他只是有嫌疑而已，要是我百分百认定早就将你手里的活抢过来了还会忙到现在。”
　　“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只是帮你分析分析，现在赵子豪是唯一的嫌疑人，无论他是不是真凶他到目前为止的行为都还合理。”
　　“所以我想等他准备好的时候再去问他。”
　　“如果他不是凶手你这样做倒是无妨，但他要是真凶的话准备好后再回答问话你调查起来不是很困难吗？”
　　“我先问你个问题？”
　　“好，你问吧！”
　　“你说谎言背后是什么？”
　　“真相。”
　　“错，谎言背后是另一个谎言。一个谎言需要多个谎言的配合，谎言多了漏洞就越多，漏洞越多那么真相就越加清晰。”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马泽涛点点头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才是那只狐狸。”
　　萧阳默不作声只是露出狡黠的笑容。
　　“对了小李呢！”
　　“喏……她不是过来了吗？”萧阳说着指了指大门口。
　　只见李安茹拿着厚厚的一堆资料向他们走来。
　　“小李你这怀里抱着都是些什么啊？”马泽涛略带调侃的口气说着。
　　“马警官这都是他叫我从东方姐那里拿来的。”李安茹努了努嘴指向萧阳。
　　“都是现场的物证资料。”萧阳从李安茹手里接过来资料向李泽涛说道。
　　“你好像对物证很感兴趣嘛！”
　　“没有办法，因为抛尸的手法太怪了？”
　　“是因为死者的衣服被脱掉但却没有丢弃吗？”
　　“是啊！如果凶手有意隐瞒死者身份就应该将死者与衣服分开丢弃而不是在一起丢弃。反过来说如果凶手不在意或者是希望我们发现死者的身份那就没有必要将死者的衣服脱去。”
　　“这点确实可疑，也许凶手开始是想将衣物另行丢弃但在抛尸的时候遇到意外只好一并丢掉。”
　　“意外？”
　　“对啊！抛尸的地点毕竟是在有人居住的小区，遇到类似有人路过的意外情况也很正常。”马泽涛解释完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自己的椅背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作案可能是临时起意。”李安茹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阳明显对李安茹的说法感兴趣。
　　“根据马警官的推论抛尸的时候出现意外情况肯定是凶手作案前准备不足。同时最关键的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与浸泡时间基本一致也就是说凶手行凶后马上就将尸体丢入下水道，由此可以推断作案地点与抛尸地点相邻不远。一般情况经过周密安排的谋杀凶手行凶后都会将尸体远远抛离作案地点。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临时起意动了杀机。”说完李安茹信心满满的看着萧阳与马泽涛。
　　马泽涛竖起大拇指说道：“不错啊，小李！让我这个老马刮目相看啊！”
　　得意的表情在李安茹的脸上绽放开来。
　　“恩，想象力不错。”萧阳淡淡的说道。
　　刚刚还一脸灿烂的李安茹听到这话脸瞬间阴沉下来。
　　萧阳见她一脸不服气就解释道：“你的推论是完全建立在老马的推论上，也就是说老马的推论要是错误的那么你的这套说辞也就没有意义了。同时你完全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的想法，所以我说你的想象力不错。”
　　“那作案地点与抛尸地点相邻你怎么解释，这个可是有东方姐的鉴定报告作为证据的。”
　　“那么请问作案地点在哪里？”
　　“这个我怎么知道但可以肯定就在抛尸地点附近，或者说抛尸地点可能就是第一现场。”
　　“只有这份死亡时间与侵泡时间的鉴定资料就随意确定作案第一现场你也太随便了吧！首先，如果在抛尸地点作案不可能没有人证与物证。其次，死亡时间与浸泡时间一致并不能说明抛尸地点就是作案第一现场。最后，请你以后分析案件的时候不要过分使用幻想。”
　　李安茹被萧阳驳得哑口无言，一脸怒相双眼充满血丝整个人的情绪眼看就要爆炸。
　　马泽涛见这种状况咳了两声说道：“老怪咱们就是临时分析分析案件至于嘛！”，而后他面向李安茹“小李他这人就这怪脾气别介意先消消气。况且他说的没错虽然方式方法上有些不妥但以后你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还长着呢就迁就迁就他吧。”
　　马泽涛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李安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反观萧阳则在一旁翻看刚刚李安茹拿来的资料。
　　“对不起，我这人是对事不对人。不过你的想法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价值，因为我也没有证据完全否定凶手是临时起意行凶的可能性。”萧阳的口气一如往常平静好像刚才的激烈争辩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就对了嘛！得，我去忙我的喽。”马泽涛打完圆场抽身离去。
　　萧阳举起右手所拿的资料说道：“这些是我需要的。”，左手指着桌子上被翻的乱成一团的资料“这些是我不需要的整理好送回去。”
　　李安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心中顿时出现一个词“奇葩”。她双眼一翻没好气的甩了一句：“本小姐没空。”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的走出大门。
　　萧阳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与李泽涛一般无奈的笑容。
　　3
　　显示器一遍一遍的播放着相同的画面，马泽涛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确定每一个格的画面没有陈晓鸥后就换下一盘继续反复观看。有三名同事做着与马泽涛相同的工作，四个人挤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显示器。
　　其中一人问道：“马头几点了？”
　　“墙上不是有表吗？自己看。”
　　“我要是能看清就不问你了。”
　　马泽涛望向墙上的电动表，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唯一可以确定那是表的的特征是还在发着滴答声的秒针。李泽涛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进才瞧清楚已经是旁晚7点了。
　　“得，下班时间又过了。你们把手里没看的拿给我然后就回家吧！”
　　“马头你这是……”
　　“今天必须得把死者在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查出来。”
　　“你一个没问题吧，马头？明天再干也不晚吧！”
　　“没事，都回吧！”
　　说完三人伸着懒腰慢慢走出房门，马泽涛也闭上眼睛脑袋片刻空空，这是他自己疲惫不堪时解乏的方法。连续工作已经一整天了，要是换做萧阳早就逃之夭夭了。马泽涛就是这样的性子做事情耐得住寂寞并且定力十足，所以像这种枯燥与繁重的调查工作自然都会落到他的头上。但这不是说马泽涛是那种只会出蛮力不会动脑子的“老黄牛”，在浩瀚如海的案件资料中找到有用的线索不可谓不心细,所以马泽涛在刑警队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细心加耐性是他的两大法宝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那亲切的个性，无论是上级还是下属都对他倍加信任，就连特立独行的萧阳也把他当做知心朋友。马泽涛开始也对行为怪异的萧阳看不顺眼，但与他合作督办了几个案件后对他的印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发现萧阳是那种怪才，他不在意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全身心的投入到破案的工作中是他唯一的乐趣，在每次遇到棘手案件的时候他都会在关键的时刻分析出破获案情的要点。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泽涛明白了自己适合当萧何而萧阳呢是张良是韩信是万夫莫敌的项羽。所以他接到苦活与累活都从没有抱怨过因为更棘手的工作张队都会留给萧阳同时也只有他可以做。
　　最近他发现萧老怪唯一不怪的方面。那就是他喜欢上了刑警队的冰美人东方惠，也难怪单身男遇上那样的美人谁不动心。但他追女生的方法十分怪异，他总是找东方惠的小麻烦。后来马泽涛明白了像东方惠这样漂亮的女孩一味的谗言献媚是不会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像萧阳一般不走寻常路才能让东方记住他，可见萧阳的情商也不低只不过他不想去做而已。
　　马泽涛正在回想最近萧阳追东方惠遇到的所有糗事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老马做什么美梦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萧阳。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偷懒。喏！给你买的晚饭。”说着将一份盒饭递给马泽涛。
　　“还是你可靠啊！你那边忙完了？”
　　“浪费了一个下午，翻遍了所有现有的物证资料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别泄气要去查的线索还多着呢。”
　　“所以我来你这里瞧瞧喽。”
　　“关心我是假查线索才是真吧！”
　　“嗨！你这没良心的，拿来！”说完就伸手去抢马泽涛手里的盒饭。
　　“别呀兄弟，我错了！”马泽涛急忙打开盒饭往自己嘴里塞。
　　“瞧你那吃相真是……跟个难民似得。哎！查的如何。”
　　“你看啊！”马泽涛将画面调到陈晓鸥刚刚离开西餐厅的时候，“咖啡馆前的路是南北走向，陈晓鸥出门后向北走，然后你看下个路口……”说着他又一边连续换了几个画面一边对萧阳解说。
　　就这样萧阳已经大体了解了陈晓鸥那段时间所走的路线，陈晓鸥离开西餐厅后沿着路口向北而行在下个十字路口转而向西走，从监控上的时间与陈晓鸥走路速度可以推断她是步行并且没有停留。向西走后她走进一条向北的小巷消失在画面中，过了四十分钟后她又再次出现在画面里原路返回。
　　萧阳问道：“你现在是在找她这四十分钟里的去向吗？”
　　“没错，小巷内外没有监控，所以我只能调出距离小巷最近的监控资料。”
　　“怎么样有吗？”
　　“没有。”
　　“至少可以根据这些监控确认她当时活动的范围。”
　　“你看我已经画出来了。”李泽涛说着拿出一张自己画的活动范围简易图。
　　萧阳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小巷另一头出口只有两条街范围不算大明天拿着照片一一到现场确认便是了。”
　　“我正有这个打算，但毕竟还有这几盘带子没有看完。”
　　“来我帮你！”
　　“你的事情忙完了？”
　　“我的事情还没开始呢！所以现在有空帮帮你。”
　　说完萧阳将其中一盘带子放入播放机中开始细细观看起来，过了半个钟头二人将全部的带子看完但一无所获。
　　“看来明天只能到现场逛逛了。”马泽涛伸了伸懒腰说道。
　　“哎！等等，你看她回来时手里的包是不是变轻了？”
　　“你还能看出轻重？”
　　“你看她从西餐厅走出来直到进入小巷提包都是右手死死的抓着而且包并不随着她走路而大幅度的晃动，但你看她回来的画面包先跨在肩上然后又提在手上并且晃动的很厉害。”
　　“嗯~的确是这样，你看的可真够细的。照这么说她的包里放着某些东西进入小巷后丢弃或者是送给某人。”
　　“我觉得是送人，你看西餐馆与十字路口都有垃圾箱并且放入自己提包里的东西一定不会是随便丢弃的东西。”
　　“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她见了某人并且将包里的物品交给了他。”
　　“bingo！”萧阳打了一个响指。
　　“这样确实很可疑需要细细调查。”
　　“回家吧！明天你我的活可不少！”萧阳起身穿上外套。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上照射出两人并肩走出刑警队大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