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百合花》黑眼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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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时20分，马泽涛看看自己的手表心中抱怨道“又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看来这几天可消停不了了。”
　　又回到案发地的他可以说对这个小区再熟悉不过了，一是因为在初次调查时他对报案人也就是物业经理的询问中已经对这个小区有了大体的了解。二是A小区是今年四月刚刚开盘的热门楼盘，不到半年入住率就达六成以上可以说准备购置新房的市民都十分关注A小区。当然马泽涛就是其中一位，但苦于房价接连上涨而且A小区属于中高档楼盘价格比市平均房价还要高出一个层次，A小区的房子对于马泽涛就像是水中的月影只能欣赏不能触及。虽然自己当下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但趁着工作需要好好看看自己心仪已久的住宅区也不失为自己枯燥的工作增添些趣味。
　　A小区的广告语是“贵族风情，世纪典范”，但马泽涛早上初次进入小区后就已经失望了一半。小区共有二十栋二十三层的住宅楼，每栋楼都坐北朝南而建，每四栋并排由南向北排列共五排，整个小区是个规则的正方形四条马路环绕。可以说小区的规划毫无新意甚至有些无聊，就连在开盘前大力宣传的绿化与环境也与实际所见并不相符，甚至显得有些简陋。可就是这样宣传与事实不符的楼盘也能大卖，媒体上到处鼓吹房产泡沫即将破灭，但就A小区的情况来说泡沫破灭的预测更像是个遥远的传说。
　　虽然马泽涛对自己心仪的小区略有失望但在这里购置房产的想法依然没有动摇，买房后即使自己不居住依照当前房价增长的势头也能让自己大赚一笔。
　　正沉浸在自己如何尽快购置房产幻想的马泽涛被身旁的同事陈度唤醒：“马头！咱们到了。”
　　“哦！”马泽涛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
　　“想什么呢？马头。”
　　“嗨！还能想什么，房子呗。”
　　“这儿的房？”
　　“你说呢？”
　　“我看你还是别想了。”
　　“买不起还不能想想了！”
　　“一来这儿的房价就不是给咱准备的，二来出了命案不吉利。”
　　“你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下车干活！”马泽涛故意装出生气的口气。
　　陈度笑了笑说道：“得嘞！干活。”
　　两辆警车停在A小区的北门口外，北门口是小区的后门大小只能供行人与自行车通过机动车只能停在门外。停在这里是因为从北门口到案发地的距离相对较短，其次后门人流相对较少排查时不引人注意既是不干扰警方工作也不会打扰到居民生活。
　　算上马泽涛自己共有八名刑警负责现场排查，众人下车后马泽涛说道：“小吴你在这儿等派出所的同志他们一会儿就到，然后你带着他们在小区里找可能是凶器的锐利物品例如剪刀或水果刀之类的。我和陈度呢再去向报案人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剩下的人分头向周围的居民了解21晚案发地案发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马泽涛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接着道：“现在是16点半两小时后在这集合。”
　　马泽涛与陈度找到物业经理陈天，而陈天对于警方再次的到来也不感到意外。
　　“陈经理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
　　“你好！马警官。”陈天早上对马泽涛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上前主动与他握了握手。
　　“我们还是想要详细了解一下有关上午的事情，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
　　“不方便现在也得方便！配合警方工作也是公民的义务嘛。”
　　“要是所有报案人像陈经理这样体谅我们就好了！”
　　“马警官你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
　　“那好，还是想跟您确认一下早上发现尸体时编织袋内有没有什么物品从袋子里脱落，例如刀具那样的物品。”说完他对着陈度使了个眼色，陈度明白其意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陈天低着头将早上当时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应该是没有吧。”
　　“请您仔细想想，这个很重要的。”
　　“毕竟将那东西弄出来的不是我所以到底有没有东西掉落我实在不是很清楚，不过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见到，我想当时排污公司的人会更清楚吧！”
　　“我已经询问过排污公司了，现在只想再确认一下。”
　　“你们的工作还真是严谨。”
　　“没办法，这些都需要再三确认后写成报告的。对了物业公司有夜班吗？”
　　“有啊！保安需要值夜班。”
　　“那21号晚上的20点到21点谁在值班？”
　　“等等我看一下值班表。”陈天拿出自己办公桌上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巧了，就是今天早上发现下水道堵了的李大可。”
　　“您那个时候没在吗？”
　　“那天老婆打电话说孩子病了我就回家了。”
　　“既然您当时不在！我能跟李大可聊聊吗？”
　　“没问题，你们稍等一下。”说完陈天又拿出对讲机说道：“李大可！李大可！来办公室一趟。”
　　“明白！”对讲机响起。
　　“你们先坐我会儿喝点水，他很快就过来。”说完他拿着两个纸杯走到饮水机旁引上水放在茶几上。
　　“真是麻烦你了，陈经理了。”马泽涛说完与陈度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早早破案我们也能踏踏实实的上班。”
　　“听您这么说，事情都传开了吧？”马泽涛说道。
　　“可不是，不到一天全小区基本上都知道18号楼外死了人，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闹得人心惶惶。”
　　就这样马泽涛与陈天像唠家常的聊了起来，虽然闲聊没有询问时那样的严肃但这样普通的聊天也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在闲聊中马泽涛了解到对案件有用的三条线索。一是十八号楼前的下水道经常发生堵塞，至于原因陈天也不是很明白，说是因为当初铺设管道设计时的问题。二是小区提前开盘物业各项服务正在建设中，所以小区内的监控系统还没有投入使用。三是小区虽然表面入住率很高但是大多数房子不是正在装修就是刚装修完还没有入住。所以晚上居住的人并不多但白天除了业主还有装修人员、物业人员，以及物业基础建设的有关人员相对于晚上白天就是鱼龙混杂。
　　二人正聊的起劲时，李大可进来了。
　　陈天对李大可说道：“老李，这两位警察同志想找你了解一下上午的那件事。”然后转过头对着马泽涛与陈度说道：“二位老李已经到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好的，谢谢陈经理。”
　　陈天拍了拍老李大可的肩膀然后走出办公室大门，李大可对着陈天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好。”
　　“你好，我想问一下昨天21号晚上20点到21点你在做什么？”
　　“21号……是前天吧！”
　　“对。”
　　“我在值班啊！”
　　“请详细说明一下。”
　　“等等我想想，那个时候我好像在巡逻。”
　　“请你好好想一下。”
　　“那个时候我就是在巡逻，因为夜班上班时间是晚上20点。我们通常提前十分钟到岗然后简单了解一下岗位情况，随后便开始对整个小区进行一次简单的巡逻。所以我可以确定当时我在巡逻。”
　　“当时那段时间18号楼前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马泽涛细细看着李大可问道。
　　李大可顿了一下说道：“没有。”
　　马泽涛看着正在记录的陈度沉默片刻后说道：“好的，谢谢你。咱们走吧！”
　　陈度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这就完了吗？”
　　“对。”说完马泽涛很快走出办公室大门。
　　只见马泽涛又回头望着李大可问道：“陈经理跟你私下关系不错吧！”
　　李大可愣了一下说道：“没有，除了平常的工作关系没有别的。”
　　“是吗？谢谢，再见。”
　　马泽涛与陈度离开小区物业办公室，陈度觉得马泽涛有些怪于是问道：“马头，你觉得那个保安有问题？”
　　“不是觉得，是肯定有问题。”
　　“哪有问题说说？”陈度露出期待的眼神望着马泽涛。
　　“陈天离开的时候拍了拍李大可的肩，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会做出那么多余的动作吗？”
　　“这有什么？”
　　“张队如果像陈天那样拍你的肩你。你什么感受？”
　　陈度想着那时的场景：“我想不出来，张队从没有拍过我的肩膀。”
　　“对，因为你跟张队才是真正的只有工作关系。李大可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们并且与陈天有关系。”
　　“那为什么当时不问个清楚呢？”
　　“既然是隐瞒我们那肯定问不出什么的，所以我们要掀开谎言。”
　　说完马泽涛已经领着陈度到了18号楼前。马泽涛看看眼前的楼又看看案发地的下水井口心里自问道“陈天拍了李大可的肩膀，李大可点头回应这是一种默契。但在我们排查的过程中两个人并没有私下接触，也就是说案发之前或是在案发后与排查前这段时间他们二人有过接触，达成某种默契隐藏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根据李大可回答问题时的表现，这件事情应该就是21日案发时的某件事。”
　　马泽涛走到18号楼1单元的楼道口看着门上的保安执勤签到表，发现案发时21晚上夜班表上没有李大可的名字而是一个叫杜成的保安名字，他又到其他几栋楼前查看都是杜成的名字。然后他又去物业公司找到杜成核实情况，根据杜成的回答那个签到表的确是他签的字但不是案发时签的字。各个楼前的签到表只是为了应付物业公司领导检查时用的，也就是说那是后来补签的。平常保安巡逻也就是在小区内简单转转，很少会去主动在各个小区的签到表签字。平常都是有检查时，事前将签到表补签临时贴到楼道门前。也就是说签到表都是假的不能证明李大可在21日案发时巡逻同时也不能否定。正当马泽涛愁眉不展的时候萧阳与李安茹向他与陈度走来。
　　2
　　萧阳与李安茹先到报案中心调取21日后的失踪人员的信息，发现只有两例报案失踪其中有一名失踪人员与此次案件的被害人信息及其吻合。
　　失踪人：陈晓鸥女性年龄28岁职业是保险公司业务经理失踪时间是21日上午9时。
　　报案人是陈晓鸥的男友赵子豪，原在建筑公司就职现在失业中。并且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二人现在同居在A小区18号楼1单元的802室。
　　信息如此吻合就连还没开始询问调查的李安茹都可以认定这个陈晓鸥肯定是被害者。但萧阳还认为需要到现场询问报案人后才能判断。
　　李安茹本来就对萧阳带她到案发现场的种种行为颇为不满，但队长老张还是安排她与萧阳一起出任务着实叫自己为难。没有办法也许这就是自己从警生涯开始的第一道难关，过了这道坎儿后自己的人生会顺当些吧。就这样在自我安慰与焦躁不安中李安茹又跟在萧阳身后出任务 。
　　出任务前萧阳要求李安茹换上便装，为此李安茹与他进行了一番辩论。但最后萧阳几乎是命令式的叫李安茹换上了便装，因为排查询问时为了不给被调查人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往往需要穿上便装，同时这样也利于警方暗中的调查。这些道理李安茹当然都明白只是因为自己对萧阳气不过故意与之刁难。萧阳自然明白李安茹的想法，所以也没有与她有多余的废话。见她换了便装也就作罢，其实只要不是妨碍自己办案他是不会对任何事情认真的，就这样二人一路沉默乘着警车再次来到案发地。
　　刚到现场就遇到已经对18号楼排查完毕的同事，萧阳与他们交谈一番简单了解了18号楼1单元的基本情况。当然萧阳最想知道的还是1单元802室的情况，根据同事的介绍一单元第八层的住户现在都在。
　　萧阳对着李安茹说道：“走，上去吧！”
　　李安茹心中不忿道“神气什么？”
　　“基本的记录你会吧！”萧阳在电梯里突然问道。
　　李安茹也许已经习惯了萧阳的这种突然的问话方式，但问的内容实在是叫人气愤。“他是在瞧不起我吗！什么？基本的记录你会吧！这是什么口气。你算什么啊！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心里一边怒骂着萧阳一边用愤怒的眼睛瞪着他。
　　萧阳好像反应过来了，觉得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但自己心中却不以为然。因为萧阳从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只对案件和睡觉有兴趣。但如果与搭档保持这样的工作关系对案件的调查工作是不利的。所以萧阳为了缓和气氛说道：“如果刚才我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现在我们是搭档正在对一起凶杀案进行调查，为了我们的工作最好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一下。”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指责。”李安茹本来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了下来，因为萧阳说得对现在正在调查案件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于是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好请你做好现场的问话记录，一切的问与答请交给我好吗？”说完将准备好的黑色封面的记事本与一支碳素笔递给了李安茹。
　　李安茹接下后“哦！”了一声。
　　电梯到了第八层萧阳走到801室的门前按下了门铃。
　　李安茹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觉厉的看着他，明明报案人在802室为什么要去按801室的门。
　　萧阳将右手食指竖起放在自己的嘴上做出“安静”的手势，然后转过头等着801室的房门打开。
　　从门里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找谁呀。”
　　“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找您了解一些情况。”萧阳的声音变得很是温柔与谦逊。李安茹忽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精神分裂，说话的方式转换如此之快不禁怀疑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刚刚问完了吗？我都说了不知道。”门里的女人没好气的说。
　　“您误会了，我们想问的是另一个案件的事情。请您开开门好吗？”
　　“真是麻烦。”门打开后走出一个打扮媚俗的漂亮女人，她不高兴的扫了萧阳与李安茹一眼。“问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我觉还是进去说比较方便，因为案件是关于你的邻居。”萧阳故意小声说道。
　　女人好像产生了兴趣，于是紧忙将二人引进房内。
　　不愧是中高档的小区，房子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平三室两厅，整个装修设计是西式。家具都是新的看起来应该都是高档货，壁纸都是粉红色女性风格十足。
　　萧阳刚坐上沙发便问道：“您是一个人住吗？”
　　“对啊！不过我男朋友有时会过来。”女人倒上两杯水。
　　萧阳没有接女人的话接着说道：“对了，您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就冒昧进来。我叫萧阳她是我的助手李安茹。”说完出示了警官证，“叫我老萧叫她小李就行。”
　　“我还是称警官吧！”
　　“那么就随您！那我们怎么称呼您？”
　　“哦！我姓林，名晓。”
　　“哦！林女士。”
　　“萧警官你刚才说对面那家怎么了？”林晓迫不及待的问萧阳。
　　“对面丢了东西可能进了小偷，我们想确认一下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吗？”
　　李安茹听萧阳这么说一时心中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想起了萧阳对她说的话只管记录别的不要问。
　　林晓听完大失所望但还是回答道：“没见有什么陌生人啊。”
　　“哦，林女士似乎对您的邻居很是关心啊？”
　　“哪有，我们平时就是进出门打个照面互相问候一下，对面那对男女干什么的我都不清楚。”
　　“因为不清楚所以才好奇吧！”
　　“嗨！谁没有好奇心啊！”
　　“那么您怎么看对面的住户呢？”萧阳悠悠的问道，可以看出他很期待林晓的看法。
　　李安茹好像明白了萧阳的目的了，他是想先通过邻居了解报案人的基本情况。
　　“怎么说呢？对面住的应该是对年轻的情侣，男的挺帅的女的呢也很漂亮，不过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那种类型的。”
　　“哦！看来您对那女的印象不太好。”萧阳微微翘起嘴角带着戏谑的口气。
　　“萧警官是不是没有见过那女人？”
　　“是的，报警的是那个男的，他女朋友我还没见过。”
　　“怪不得，你要是见了魂儿肯定也会被她给勾去。”
　　“看来您男朋友已经见过了是吧？”
　　“哼！他要敢动心思我就要了他的命。”林晓忽然严肃起来。
　　萧阳似乎已经对林晓没有了兴趣转而细细观察房子的陈设。
　　“您这装修的很精致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萧阳起身后脑袋随着目光四处晃动，忽然他的头停了一下看到了电视柜上林晓与男友的合照，然后又将目光移开寻找着什么。
　　林晓则不断的吹嘘自己房子的装修格调如何高雅和家具如何昂贵。
　　萧阳走进厨房发现只有一把普通的中式菜刀，他又转头望向窗外，不一会儿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林女士，楼下出了命案住在这里不感到困扰吗？”萧阳没由来的忽然问道。
　　林晓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啊？”的一声。
　　萧阳笑了笑接着问道：“楼下出了人命您不害怕吗？”
　　“肯定害怕啊！所以我现在想不如把这房子卖了从新再买一套。”
　　“哦！买房子毕竟是大事您还是与家人商量一下好。”
　　“我男朋友听我的，没问题的。”
　　“这样就好。”顿了顿又道：“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就不打搅了。再见。”
　　说完他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房外，林晓目送二人离开。
　　刚一离开802室李安茹便迫不及待的问萧阳：“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线索没有多少。”
　　“没多少，也就是说多少是有一些喽。”
　　“咱们还是先确定死者身份要紧。”萧阳转移了话题向801室走去。
　　李安茹在萧阳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以示不满。
　　3
　　马泽涛再次找到物业经理陈天，因为他要揭开陈天与李大可的谎言。
　　“陈经理，再次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陈天正准备下班见马泽涛这样说也没生气说道：“没关系，还有什么问题吗？马警官。”
　　“是的我想再确认一下21日陈经理接到家里的电话就直接回家了吗？”
　　“对啊！”
　　“您还记得时间吗？”
　　“好像是晚上20点一刻左右离开这里，20点45分到的家。”
　　“之前都在办公室值班吗？”
　　“是。”
　　马泽涛边拿出手机边说道：“这是我同事在刚刚走访的时候用手机拍的照片。”说完他将手机递给陈天。
　　陈天看完后额头渐渐冒出汗珠咬紧嘴唇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请您说真话！”
　　马泽涛给陈天看的照片是萧阳在802室走访时偷偷照的，照片中林晓的男友正是陈天。萧阳记得早上报案人陈天已经结婚那眼前的林晓却说他是自己的男友，说明林晓是陈天的外遇。本来这跟案子没有什么联系，但萧阳凭借自己的直觉还是留下些线索偷偷的照了照片。正巧他走访完801室后与马泽涛碰面交换了一下调查情况。
　　马泽涛得知陈天有情妇就想到陈天与李大可撒谎的原因是否就在于此，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马上先找到李大可确认情况。
　　果不其然李大可见到照片便承认自己说了谎，他慌张的解释道：“我曾经见到过经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21号晚上也见到了，正巧打了个照面。”
　　“几点碰到的？”
　　“20点20左右。”
　　“那好请你再好好叙述一下20点到21点时你在做什么。”
　　根据李大可的说法，21日晚他在巡逻的时候再次见到陈天与照片中的女人从18号楼下来二人看起来关系很亲密，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发现了李大可。当时陈天并没有说什么独自离开好像是回家了，而后李大可自己继续在小区内巡逻在20点45的时候回到办公室。
　　第二天陈天私下找到李大可要求他不要将自己的丑事说出去。李大可才刚刚找到这个保安的工作自然不想因为得罪陈天丢了饭碗，所以答应了他替他隐瞒。
　　马泽涛找到陈天拿出照片质问他，他见了照片也与李大可一般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为何说谎。他与李大可的说法一致可以确定没有说谎,但他确实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地却没有发现当时的异状着实奇怪。
　　马泽涛想起了萧阳拜托他问陈天的问题于是道：“陈经理你下楼时有没有见到802室的人？”
　　“802……哦是对面那家！没有见到。”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陈天扶着眼镜略微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那天早晨8点左右我正好上班在小区门口见到了那个女人像是去上班。”
　　“早上正好是上班时间那么多人你怎么确定是802室的女住户？”马泽涛再次盯着陈天问道。
　　“咱们都是男人你要是见了那个女的也会多加留意的。”
　　“什么意思？”
　　“你还没见过那女孩儿吗？”
　　马泽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
　　陈天急忙解释道：“那个女孩长得跟明星一样，是男人都想多看几眼。”
　　马泽涛眉毛上调露出一副鄙夷之态，陈天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放在自己脸上。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说完马泽涛转身准备离开。
　　陈天急忙拦下：“马警官802室有问题吗？”
　　“今早的那名死者就是802室的女住户陈晓鸥。”
　　陈天听完脸色一变，忽然明白为何马泽涛问自己的问题如此详尽忙说道：“李警官你不会是怀疑我是凶手吧？”
　　“现在案件调查才刚刚开始，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这句话另一个意思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
　　陈天听出了话外之音忙道：“马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陈经理别慌，只要不是你干的我们会想办法证明的，不过以后还是请你好好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没问题，我全力配合只是……”
　　“怎么陈经理。”
　　“我在801室的事情还是请你们警方保密。”
　　“那是你的隐私我们是不会说的，不过有些事情别人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瞒得住，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吧！”
　　陈天默不作声频频点头，马泽涛也微微点头转身离开。陈天看着马泽涛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马泽涛在路上边走着边心想“陈天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作案嫌疑，虽然他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地点但是有三个互不认识的人为他作证他没有作案的机会。”想到这马泽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18点15分了，他急忙向A小区的后门跑去与同事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