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百合花》黑眼

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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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趁着拉开窗帘的间隙悄悄的溜进来印在地板上使其发出金色的光芒,这是初晨太阳的馈赠也是全新一天的开始。
　　郑峰望着窗外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接着他伸个懒腰又扭扭脖子。做完这一切后他走到客厅的冰箱边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日程表。这是他独居后开始养成的习惯，前一日晚上把第二天准备要做的事情制成表格贴在冰箱上。
　　日程表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这几天自己心中多了一件牵挂许久的事情。
　　洗漱后他穿上运动服戴上耳机准备出门晨跑。刚刚出家门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听筒里传出赵芝柔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还是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事情。”
　　“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了吧！我不想过多的参与到这件事里。”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要查清真相没有你的协助是不行的。”
　　郑峰像是沾上了麻烦事一般的咂了下嘴沉默起来。
　　“对不起，我有些强人所难了。”赵芝柔觉得郑峰不会答应自己便要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我想了一下如果不能尽快将事情说清楚可能你还会麻烦我吧！”
　　“你同意了吗？”
　　“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见面再说吧！”郑峰望了眼家中墙上的挂表，“九点在蓝调见。”
　　“那么……一会见。”她的声音渐渐式微小到听不清。
　　郑峰收起手机若有所思的靠在门边，他接着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主任今天我临时有件事要办所以想请个假……”
　　在进入“蓝调”前郑峰在驾驶室内对着后视镜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他发现自己的鬓角边冒出一根白发，他小心的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捏住那根白发快速的将其拔掉。可能是自己用力过猛他轻轻的啊了一声，看着手中的白丝他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其妙之感。那种感觉既不是感慨岁月匆匆也不是因为那轻微的刺痛而烦恼，那是为什么会在意这些自己从来不在意的事情的吃惊之感。
　　赵芝柔坐在酒吧的角落见到郑峰进来向他招手示意。
　　郑峰锁定位置后便四平八稳的走到她面前然后缓缓就坐，服务员像是看准时机似得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放在二人面前。
　　“对不起，这么突然的约你出来。”赵芝柔略带歉意的口气说道。
　　郑峰没有马上搭话而是拿起桌上酒杯晃动起里面的冰块来，冰块与酒杯相撞发出清丽的声音。
　　赵芝柔知道郑峰不愿在这件案子上牵涉太深于是再次道歉道：“我好像又做了些让你勉为其难的事情，对不起。”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不停道歉的，找我来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忙？”郑峰直入主题的问道。
　　赵芝柔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的应道，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拿出一本笔记本道：“我回去后想了很久，觉得警方现在怀疑的凶手应该是与晓鸥熟识的人并且极有可能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人。可能是我对晓鸥的了解还不够多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出可疑的人，所以今天约你出来是希望你提供一些线索哪怕是个名字也好，还有……”
　　“他值得你这么付出吗？”郑峰突然打断道。
　　赵芝柔拿起酒杯快速的饮了一口，她的双眸左右来回摆动，郑峰的话像是触碰到自己不愿谈及的话题。
　　“可能约你出来见面是个错误，对不起，打扰到你了。”赵芝柔准备起身离开。
　　“喂！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会在意我说些什么吗？”
　　“我只是想要查清凶手是谁而已。”
　　“更准确的说是为了洗脱赵子豪的嫌疑吧！”
　　“是又怎么样！”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就是子豪会怎样？”
　　“这个绝不可能。好了，我要走了。”
　　郑峰抓住赵芝柔的手腕道：“好不容易将我约出来却什么讯息都得不到岂不是可惜。”
　　“反正你也不打算真心帮我，请你放手。”赵芝柔带有怒意的瞪着他说道。
　　“晓鸥曾经选修过哲学课程你知道吗？”
　　本有去意的赵芝柔收去凌厉的眼神，她转而望向郑峰抓着她的那只手。
　　郑峰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粗鲁松开手后道了声对不起。
　　“你刚刚说什么？”
　　“晓鸥选修过哲学课程。”
　　“你怎么知道？”
　　“我兼修哲学。”
　　“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郑峰心想着就算告诉你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你没听我说过并不奇怪但晓鸥去选修哲学课你却不知道就显得很奇怪了，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赵芝柔一边摇着头一边坐回到座位上说道：“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她是什么时候去听课的？”
　　“大约是在你出事之后没多久吧！当时我问过她为什么临时来这里听课，他回答说是想找个陌生的课听听放松放松心情。不过后来想想她当时选择听那门课应该是刻意选择的。”
　　“刻意选择？”
　　“那是门临时开展的课程，内容说来也十分有意思。”郑峰像是故意卖着关子的说着，“课程的名字是‘爱情与友情的哲学关系’。这回你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会说那门课程是她有意选择的。”
　　陈晓鸥兼修哲学课的阶段是赵芝柔意外落水后不久发生的事情，之后晓鸥与子豪开始交往并在赵芝柔出院当天告知了大家，现在根据郑峰口中那节课程的内容，赵芝柔大惑得解微微的点着头。
　　看来晓鸥早就爱上了子豪并且也了解到赵芝柔对子豪隐藏的爱意，正是因为如此陈晓鸥自己在爱情与友情之间的摇摆不定才促使她去听什么“爱情与友情的哲学关系”这种课程吧！照此推断她兼修课程的事情没有告诉赵芝柔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件事与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在找与晓鸥熟识的人吗？在那段时间她与两名女生的关系相当要好。”
　　“你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
　　“我与那两名女生并不熟，所以……”郑峰双手摊开表示遗憾。
　　“是吗……”本来冉冉升起的希望又坠入谷底，这种如同坐过山车的感受想必让赵芝柔十分不好受。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也许我熟悉的人中有她们的联络方式也说不定。”
　　“你……愿意帮我？”
　　郑峰喝了口威士忌故意则过头说道：“总不能就看着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参与这么危险的事吧！”
　　“那么就拜托了！”
　　像是有什么温暖且柔软的物质沁入心房，郑峰的脸颊也微微的发起热来。
　　“你怎么了？”赵芝柔见郑峰发着呆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这几天你都查到了什么？”郑峰转移了话题。
　　“其实也不光是我一个人，佩佩和罗丽也帮了很多忙。对了这个你看一下。”赵芝柔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递给郑峰。
　　郑峰接到笔记本看到里面记录的内容全部是人的名字有九个之多。
　　“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郑峰问道。
　　“这些都是我们三人搜集到的，全部是晓鸥在大学时有联系的人。”
　　郑峰轻笑一声道：“大学四年有联系的人少说也有百人，就这九个人能有什么用。”
　　“这些都是经过仔细筛选过的。”
　　“看来你们也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稍微感叹一声后郑峰接着说道，“筛选的条件是什么？”
　　赵芝柔一脸不明所以的摇着头。
　　郑峰进一步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记这些人的名字。”
　　“这些人都是与晓鸥常联系的人。”
　　“有什么根据？”
　　“我们三个人的记忆。”
　　郑峰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可笑。就根据这个吗？”
　　“不要小瞧我们女人的记忆。”赵芝柔不服气的努着嘴。
　　郑峰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他似乎对这种小孩子气的解释不很在意。记录本上的九个人除了名字外旁边还标注着性别与当时的职业，基本上大多是学生与老师，但其中一个名字边上的职业十分显眼“图书管理员”。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郑峰指着那个图书管理员的名字问道。
　　“晓鸥常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有时候忘了按时间交还所以这个人常常到宿舍找她。”赵芝柔说完对郑峰眨着眼睛。
　　“有笔吗？”
　　“有，等一下。”说完赵芝柔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根碳素笔。
　　郑峰接过笔后将图书管理员连同名字划了一道长长的黑线。
　　“喂！”赵芝柔惊慌道。
　　“这个人与晓鸥没有深入的交际同时还是个女性所以可以排除。”郑峰缓缓的解释道。
　　“因为是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名叫萧阳的刑警跟我说过晓鸥是胸口刀伤贯穿致死，也就是说是有相当大力量的人所为，她的工作与性别是不具备作案条件的。”
　　“要是有同伙呢？”
　　“同伙作案这一点与警方的调查方向不符，现在警方明显是在调查晓鸥大学时期的交友情况。进一步解释就是警方现在怀疑凶手与晓鸥有情感纠葛，情杀案会找同伙协助吗？这点我认为是不会。所以结论出来了，”稍稍呼出口气郑峰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一边说道，“凶手有这三个特点。”说完郑峰将写好的内容让赵芝柔看。
　　上面写着男性；大学相识；情感隐秘或公开。
　　郑峰分析的很合理，没想到他想的如此之深。那么按照这三个特点还可以进一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首先将其余的女性全部排除。赵芝柔拿起笔将女性的名字全部划掉然后剩下三个人名。转而还给郑峰让他看。
　　李浩男同班同学，于晨男老师，张华男老师。
　　郑峰接过后马上将张华的名字划掉说：“张华我记得是晓鸥班上的班主任，年纪好像已经快六十了，所以他可以马上排除。李浩是谁？”
　　赵芝柔指着李浩的名字说道：“哦，这个男生追求过晓鸥。”
　　郑峰在李浩的名字边画了个问号,而后指向另一个名字问道：“这个人的名字好熟啊！”
　　“啊！你不记得了吗？他常常跟你们一起打球啊！好像是历史系的老师。”
　　郑峰挠挠额头思绪良久脑中的记忆像是浮在半空中的气球快要抓到但却还有距离，若即若离又似曾相识，那轮廓渐渐清晰却无法确定，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忽然间那颗气球缓缓下降飘到了郑峰的怀中，他想要一把抓住但“砰”的一声气球炸裂，就在这瞬间那个人的影像浮现出来。
　　“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好像有一个年轻的老师常常和我们一起打球，”他转而望向赵芝柔，“真是奇怪，我前几天还记得他怎么这个时候就忘了呢？”郑峰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叫萧阳的刑警让他写下大学时一起打篮球的人名的事情其中就有于晨。
　　“我说吧！不要小看女孩子的记忆力。”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与晓鸥有过私下接触吗？”
　　“当然，我记得清清楚楚晓鸥常常跟他在一起。”
　　“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这种印象。”
　　“那个李浩追求晓鸥的事你不是也不清楚吗？”
　　“那不一样，我从没见过他但这个人我还是有印象的，如果他与晓鸥有什么关系我不可能毫无察觉啊！”
　　“明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的人还好夸口说有印象。”
　　郑峰没回话转而低着头在于晨的名字边上重重的画上两个问号。
　　脑中的齿轮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无法转动，那个东西是什么呢？
　　郑峰拖着腮庞陷入沉思，好多问题一一冒了出来。
　　于晨与晓鸥有联系但郑峰自己却丝毫不知，要说是自己完全不认识于晨也可以解释通，但恰恰于晨又与自己经常打篮球，虽然交往不深但毕竟是认得的。对于二人是否有接触的记忆和线索郑峰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还是想不起来，他们有接触吗？”郑峰犹疑的问道。
　　“我确定。他们常常在一起，有时候还特意约我出来。”
　　“特意约你出来？”
　　“嗯。”
　　“这么说……”
　　赵芝柔忽闪着自己的一对眸子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根本没有那种暧昧的味道，所以我敢肯定那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也只是听晓鸥简单说过两句，好像是在图书馆借书时认识的具体的经过我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在郑峰胸口来回摆动，越是含糊不清的事情越能勾起人探求真相的欲望。他们的相识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说他们是有意隐瞒双方关系，那么自己不知情也是可以解释通的。但为何在芝柔面前却不隐瞒甚至是主动联系她呢？郑峰扶着额头痛苦的砸着舌。
　　“喂！你还好吧！”赵芝柔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是另外的事情。”
　　赵芝柔不知道郑峰所说的另外的事情是什么于是说：“既然想不通那就上门问个清楚就是了。”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赵芝柔点点头。
　　“好，咱们现在就走。”说完郑峰就急忙起身离开了座位。
　　“喂！先去哪里？”赵芝柔快步跟上问道。
　　“当然是先找那个叫李浩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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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陈晓鸥？”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应道，“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女孩吧！”
　　赵芝柔看着眼前略显轻浮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曾经追求过晓鸥的人是这个样子。
　　李浩在市区的棚户区开了间广告公司，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制作广告牌的小型商店，虽然店面不大但生意好在红火，由于十分繁忙李浩就在自己的店铺后巷里与郑峰和赵芝柔见面。
　　赵芝柔略显不悦的问道：“大学毕业后你还见过她吗？”
　　“什么嘛！你们找我出来就问这个？那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况且那个女孩就是长的漂亮些性格方面可是差劲的很呢！这样的女孩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更何况是见面。”李浩不耐烦的说道。
　　脏兮兮的小巷内孤零零的三人说着某人过去的事情，而那人却已不在这世上。
　　郑峰拿起一支烟递到李浩面前，李浩接下后仰着头道了声谢。
　　郑峰收起手中的烟盒问道：“陈晓鸥上大学时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你们找我打听她的消息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你曾经不是追过她吗？所以才特意找你打听她的消息。”
　　“你们打听这些干什么？”
　　郑峰早就料想到对方会问他们此行的目的，于是扯谎道：“我的一个朋友与她订了婚，但最近他们因为些琐事吵了一架，之后她便离家出走，一直到现在还杳无音讯。我们受那位朋友所托在找她，但所有认识的人都找过了可还是毫无消息，所以今天特意麻烦你就是想碰碰运气。”
　　看来李浩并没有起疑便回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那个女孩就有脚踏两只船的毛病。”
　　“喂！你说什么呢！”赵芝柔不悦的指责道。
　　李浩莫名其妙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她哼笑一声道：“我说的又不是你？”
　　赵芝柔一脸怒意她无法忍受别人这样侮辱陈晓鸥，朋友之情固然在起作用，但也许更重要的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在感情上会输给一个对感情不贞的人。
　　郑峰看出了赵芝柔的心思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他冲着李浩露出微笑道：“别在意，她们是好朋友。”
　　“哦，对不住。就当我是胡说。”李浩脸上露出十分违心的微笑说道。
　　郑峰双眼露出锋芒问道：“刚刚你说的脚踏两条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怎么说呢，开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但后来在学校见她跟两个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约会，一个是历史系的老师还有一个是她同社团的男生。”
　　郑峰知道李浩口中的那两人是于晨与赵子豪但此刻自己心头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涌起。不过这次他找到了为何会有这股奇怪感觉的原因。
　　晓鸥与于晨有某种联系就连这个李浩都清楚但为何自己却不知道。是自己迟钝吗？不，肯定不是这样。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晓鸥与于晨故意针对自己隐瞒着他们的关系。
　　不过他们为何要针对我呢？郑峰为难的皱起眉梢。这也是无奈之举一个问题解开后往往就会有新问题冒出来。
　　李浩见郑峰的表情十分难看，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不悦于是接着说：“我刚刚说的稍稍有些夸张，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个女孩跟那两个人是否在约会，只是流言听多了见到后不免往那方面去想。你们不会介意吧？”
　　郑峰稍稍回过神后轻轻的摆摆手。
　　“那两个人的名字你还记得吗？”赵芝柔想要得到确凿的信息于是急忙求证道。
　　李浩双臂相交在胸口一副仔细回忆的样子，最终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回答道：“实在对不起，真的记不起来。”
　　赵芝柔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问道：“这个你看一下里面有你说的那两个人吗？”
　　李浩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的眼睛不断在照片与郑峰之间摆动，“你们不是都认识吗？这个人是你吧！”李浩将照片翻转手指放在一个人头像的旁边。
　　郑峰开始并没有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看到照片后就马上明白了。那是大学时打完篮球后集体的一次合照，李浩手指旁的那个人正是自己。
　　李浩又指了指另外两人——于晨与赵子豪。
　　“什么啊！互相都认识干嘛还来这里向我打听消息。”李浩不耐烦的说道。
　　郑峰从李浩手里夺下照片仔细看了一阵后向赵芝柔问道：“这张照片你从哪里得到的？”
　　由于问题来的太过突然赵芝柔稍稍迟钝的回答道：“晓鸥给我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郑峰没有理睬而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照片。
　　照片正中央七个男生拥簇在一起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笑意，打完篮球后的愉悦全部浮现在上面。可唯独于晨的表情略有不同，他似乎心不在焉眼睛并没有对着镜头而是望向他的右手边。郑峰记得那个方向是女孩子们聚集在一起看打篮球的位置。
　　郑峰对李浩说：“不好意思，问了些无聊的问题。”说完郑峰带着赵芝柔离开了小巷。
　　“这样就结束了吗？”赵芝柔说，“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呢。”
　　“没有必要了他跟晓鸥的死没有关系。”郑峰笃定的道。
　　“哎？”赵芝柔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郑峰的侧脸。
　　“他手指上的戒指你看到了吗？”
　　“什么戒指？”
　　“当然是结婚戒指。”郑峰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他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还在纠缠晓鸥，况且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回避与隐瞒的迹象。”
　　“那么现在有嫌疑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不，是两个人，不要忘了还有子豪。”
　　赵芝柔从郑峰的口气里感受不到半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