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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九章 颜惜是谁?纳兰馥又是谁?(2) ...
他们风尘碌碌直往溱川江家而去,路上颜惜说,江家家主曾有恩于他。
她一直很好奇这个江家。当年初到这里,翻阅帝国历史的时候就对这个江家很有兴趣,也向往的紧。那样一门英雄节烈,浓墨重彩地几乎覆盖了整个帝国初年的光耀。
江家三小姐,简直被传说成了神仙一般完美的人物。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浑身是胆,又识明智审,是不可多得的帅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英年早逝。
廉颇老矣到底英雄气短,意志从来斗不过被时光磨损的身体,一眨眼,三秒钟,光阴都老去,何况凡人?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是至理。所以他们能够成为传奇。
踏进江家大宅,立刻感受到深邃的沉重。这地方虽不在闹事,却也并非废弃犄角,竟显得如此凋敝没落,阳光透过树影斑驳落下,没有半分灿烂的感觉。然而那墙壁回廊,屋宇阁楼,又无限厚重地镇在那里仿佛历尽变迁的智者,沉默也透露着睿智和坚定,就连脚边的花草好像也能数出几度灾劫的历史。
老管家严肃守礼,一边领着他们走过垂花门一边恭敬地转述主子交代的话语,语调斑苍低哑,该说的说完后便再不作声,而这古旧沧桑的宅子使人不敢多话打扰她宁静的思考。
他们一行走过抄手游廊被带到内院一座名叫“振芳斋”的园子,游廊上少见童儿小厮,即使遇见三两个也只恭谨行了礼便忙去各自分内。振芳斋依然是僻静的,这宅子每个院落每个房间一视同仁地保持古雅低调的质素,分不清哪里是冷清的偏角哪里是热闹的大堂。头发花白的老总管安排好他们的起居,也没有安排侍从,只道老太君今晚为他们开宴洗尘便退去了。他的背影伛偻沧桑,他走的时候面上淡然冷静眼睛里却充满克制隐忍的依依不舍。
为什么?
“小姐,惜公子,古董诶,满屋子的摆件儿家什全都是古董,我可见识到这百年大家的老宅子了。”采心主管内府和商铺,眼利得很,一看这一屋子物件儿脑子就像是被金子砸蒙了似的,兴奋欢叫再不觉得半点旅途劳累。而新月一看见那掉钱眼儿里就出不来的主这样手舞足蹈恨不得撸袖子抄家伙搬走的劲儿,心一沉,不好,别小姐跟着一起疯,不怕她搬东西,怕就怕她……重新设计。
“那咱们……”纳兰馥听到采心的欢呼,放下刚才被老总管挑起的疑惑,晶亮的眼睛来回瞅着那三人。果然!新月心内一片哀嚎,可怜巴巴地向颜惜发出求救的眼神。颜惜忍住笑,抬腿半躺半靠在床上,淡淡一句“我累了”。
“哦。”纳兰馥很没出息地乖乖巧巧颠到颜惜的床边,脱下他的外衣严严实实盖上蚕丝软被,叨叨着离晚宴还有个把时辰,他可以先小睡一下。
采心小小“切”一声,她家小姐为了这么一个难搞的男人没气概极了,生气!新月只觉得对那二人“崇拜”到无语。
老太君的菡美轩里。
“少爷……奴看见孙小姐了。她真美,却是像极了画上英伟非凡的祖上三小姐。夫人若是能看到该不知有多高兴。”说着抹起泪来。
“是吗,我的孙女啊,有生之年竟还能看到她。妻主她走得太早……不说了不说了。快快,把清寒给我叫来,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五十多岁的秋老太君又哭又笑,很遥远很遥远的爱恋,在白驹过隙的刹那里瞬间绽放瞬间枯萎,短短相守了两年的女子,化作一生咀嚼不尽的美好和疼痛。
夜幕降临,玉兔东升。沉寂了一百多年的江家老宅第一次那么热闹,内宅灯火通明,厅堂里满桌珍味佳肴山珍海胥,美酒陈酿琼浆玉露竟似不值钱的溪涧泉水一般备得足足。仆从如云来回穿梭,童儿好奇左右张望,偷空交头接耳一番,私下研究那到底是何方贵客?
纳兰馥拉着颜惜在引路的小童指引下绕到宴席,笑嘻嘻的脸展开青春动人,以及纳兰馥自己特有的带着淡淡远离凡尘喧嚣的楚楚清傲,迷晕了一路的侍仆。直到她走进去。看见他。
秋老太君充满亲情期待地望着这唯一的孙女。他找过她,找了二十多年。她失踪的日子里他日日夜夜牵挂,早晚烧香祈福求天神婆婆保佑她平安康泰不敢或忘。而今她就在眼前,五分像那个令他守到虚空的女子,九分像祖上那个传奇的三小姐,唯一不同的是,三小姐的画透露出来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坚定勇武和潇洒,而他的孙女则明亮艳丽姿颜动人。
她……她在看什么,不可置信似喜似哀的表情,只见她紧紧捂住嘴巴,眼泪却蓄满了眼眶,抖动着再也挂不住直直掉下来,豆大一颗摔碎在捂住嘴的手上,忽而他心上一烫,像被灼伤,眼见她泪珠儿越掉越急,汇成一条河,他心急如焚,为什么他的心肝肉乖孙女如此伤怀?
她怎么了。她盯着太君身后的男子不言不语只知掉泪。颜惜也有些好奇。那个男孩儿不简单,他查过他,一无所获。当时他专门送信去警示秋老太君,老太君却依旧愿意相信这个男子,他便不再多话。这世上他颜惜查不出的人,绝对是值得注意的。莫非纳兰馥认识他?
纳兰馥,也是他查不出分毫的人,过往履历一片空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认祖归宗那会儿,还是他派人布置好一切应对宁西王府的追探。莫不是她的过往是不是快要水落石出?
她在做梦吗?还是遇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连气质都相似。说不出是一种修养,还是他太会保护自己,那张玉一样完美的脸,看不出沧桑也看不出故事,甚至都没有明显的历史。一双清湛湛的剪水双瞳,动静有致,顾盼有神。
这人太令她动容。也太令她酸楚。她的任性,她的隐忍,从来都只有他知道。眼泪掉下来,是他吗是他吗?
忽然她就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惊颤得眼泪顿了顿,抬眼望他。
他轻轻以拇指擦拭她眼下,又用手背抚过她的下巴,把新泪旧泪一齐抹去,温柔宠爱地念出:
宝宝,不哭。乖,不要哭……
是他!
眼泪像是确定了流动的方向奔流而下汹涌澎湃。
是他!
颤抖的手环住他的腰,对,就是这个尺寸,刚刚够她满满抱住,比以前生活过的那地方的男人略细又不会像这里的男人一样太细。
宝宝,乖啦,不哭不哭……
宝宝。只有他会这样叫她,不管过了几年还是几十年,甚至不管她为人妻将来为人母。他一直这样叫她,也将一直叫下去。
“恩。”喉咙被酸涩惊喜堵塞,拼命憋着气往上才冲破关卡极尖极细极微弱地应了一声。然后她费力虚咽了好几下,轻轻对他说。
我好想你。
颜惜面无表情。新月采心看着这一幕,觉得那句思念,怎么那么像诅咒。
秋老太君虽然疑惑却更多惊喜。清寒他一定要留下的,若是孙女相不中他也不会给别人。而今看来这二人却是旧时相识,交情颇深。好,好。
“这一桌子菜可是我亲自督导厨子做出来的,先尝尝这糯米藕,做得倒有几分模样。”纳兰馥紧促盯着眼前男子不说话,抱着他一条胳膊也不愿放开。颜惜浑无所觉,新月暗忖这男子的清白这样就算毁了。秋老太君那儿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慈祥的笑容地仿如这就想送新人如洞房似的。
纳兰馥张嘴咬了一口男子夹过来的藕,心里终于稍稍熨帖。抹干了眼泪甜甜笑得春风拂面,“我瞧着你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模样,可没听说过洋墨水还能把人熏陶出古典气质来的。”话音刚落,头上一个爆栗炸开,她装模作样地“哎呦哎呦”直叫唤。
秋老太君心疼地瞪了男子一眼,却没真生气,急唤纳兰馥过来给他瞅瞅。新月立在后头翻白眼,这老头子八成没养过女孩,哪有女子养得这般娇气的。采心嘴角抽搐两下嘴里无声念叨俩字“正常正常……”
“爷爷我真不要紧,您看您看,不红不肿,我叫着玩呢,就是想要他心疼……”采心最终破功,一张脸扭曲得古怪,很想抱头钻哪个地缝里去。小姐啊,咱好歹是个女人,女人女人啊,在府里也就算了,这人可怎好丢到外头来。话说回来,这谁啊,她家小姐娇气归娇气,可就算那时候在子兮楼里也没见娇成这样过。就算对着惜公子甜言蜜语串着脱口而出也没如此放松轻薄。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爷爷!”纳兰馥相当干脆,回到那男子与颜惜中间她自己的席位,边吃边抬头应答了一声。老人登时头脸俱泪,身后老管家递过来的帕子瞬间湿了一大片。纳兰馥古怪得停了筷子,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老人——老男人……她那是给别扭的。颜惜也跟着停了筷子,古怪地看着纳兰馥。
只有那男子吃得怡然自得,抽空还插了句嘴,“亲爱的,为了你要来咱们老总管头三天前就开始操持忙碌了,你也不表示表示。”纳兰馥很乖地接了句,“谢谢总管爷爷。”
巨静。
老总管瞠大了眼睛惶恐不安。老太君握着帕子呆滞不动。颜惜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低头继续吃菜。
老总管扑通跪下来,“小姐,老奴不敢当不敢当啊……”纳兰馥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身旁男子,男子没搭理她笑眯眯移身靠近秋老太君,“太君您莫气莫急,这丫头对一些常识可能不太熟。”颜惜暗暗点头。说得真含蓄,她哪是不太熟,是压根儿没这概念。只有大家族的嫡女才能亲昵地称呼祖父“爷爷”,要敬称一般年长男子至多只能唤一声“叔公”,这“爷爷”的叫法委实太贵重,一般平民女子都不愿自屈身份这样唤人更何况一个世女。看来这声爷爷只是凑巧,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应该是认亲大会的温馨饭局就在纳兰馥自己的搅和下诡异地结束了。菡美轩里老总管安慰主子别急,总得给孙小姐适应适应的时间,到时候祖孙亲情培养出来了,她认祖归宗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秋老太君叹气,只好点头,想想也是,急不得啊。忽而又想起另一件事:
“清寒跟她是怎么回事?”
“那公子跟小姐是怎么回事?”采心和新月坐在振芳斋门口石阶上,一向偏袒纳兰馥觉得她什么都好的采心竟也生起几分忿忿来。
“男女的事儿,还能是怎么回事?你看小姐一进门就哭成那个样子,那句想念说得多动情。惜公子再这么事不关己地不理不睬,怕小姐真就跟别人双宿双栖去了。”本来,主子的事尤其是情事不该她们多嘴,可是对于颜惜,新月素来敬佩歆慕,那种高贵让人仰望他如仰望天上月,冷峭又冷韵的气度浑然造成一种飞花摘叶沐雨成冰的势。
别人不知道,她新月做了三年多的江湖浪人,怎能不知道他是谁。那时还是青楼妓子的小姐替她平息了偷盗事件,负担了爹爹请医看病抓药的费用,但是爹爹终究没能撑下来,一个多月便去了。料理了爹爹的后事,她真就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了。小姐一声令下要她去闯江湖。
她本姓辜,辜新月,她的名。辜家祖上是马背上追随太祖打天下的大将,是江三小姐江副帅手下最得力最器重的护军大人,大华朝开国封怀化大将军,正三品的武散官。即使那是极为遥远的荣耀了,但是一经想起依旧令她热血沸腾。
元服之后她本欲从军,爹爹死活拉着她威胁说辜家就剩下她一条血脉她要是敢从军去他就血溅到她眼前。她自小习武,家传的剑法使得矫若惊龙,她一身劲力怎不能养活爹爹,爹爹却坚持不许她出去做工在家安心读书走仕途。她真是不孝,直到爹爹病得起不了身她才发现。家中积蓄用尽,即便她找份工做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很感激小姐,爹爹去后她求小姐让她从军去,不多年她还她一个军中豪杰解救她出这脏污的地方。可那女子纤手一指推她去江湖。江湖,那是世间多少女儿的梦她不知道,可那不是她的梦。她在小姐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粒米不食滴水未进,小姐心如磐石毫不动摇,临走不咸不淡赠她一句,“江湖要是混不下去,从军倒也算你最后的出路了。”那时谁知道她是女人还是身份高贵的世女,只觉得被一个妓子这般讥讽折辱即便认他为主也不能原谅,走时狠狠发誓,“若不混出个名堂救公子出来新月自刎于祖宗牌位前。”
接下来便是让她一辈子感激小姐的轻狂少侠生涯,若不是小姐扔她出去游走江湖,怎知世间有一方天地,白衣仗剑豪气干云,踏雪飞花天宽地阔,好女儿就当走四方游名胜知交遍天下酒逢知己拼一醉如花美眷乱一次红尘。暗里照着小姐的吩咐取了采心转来的银子收养孤儿召集人才设暗部。白天她是独来独往的少年侠士晚上她是威严冷酷的暗部魁首。
那些风光岁月只阴沟里翻过一次船,中了下三滥黑店的迷药被堵在客栈后院差点丧命,一靛色衣装绝美男子披头散发仿佛仙人降临,他的光华比月亮更明亮,他的眼睛比夜更深邃,他站定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然后慢吞吞自袖中取出一条极宽的靛色丝带束发,那丝带上面用金银丝线绣了太阳月亮河流山脉,映在月光下诡谲迷离。她竟然能够感觉出他的不悦,似乎嫌弃她蠢笨中了这种不入流的招,劳累他亲自走这一趟。他素手几番激荡,衣角飞扬,眨眼功夫又飘然离去未曾分一缕视线给她,只留下被树叶割了喉管的尸体。惊得连她都以为自己心跳也停摆。
子夜飘仙,武圣……武林众口难绘议论纷纭的大宗师,颠色宽袍飘飘来淡淡去来也无影去亦无踪,武林盛会败尽天下英豪,祁连山绝世四高手过招结果通通身受重伤独他全身而退。原来,是这样年轻绝色的男子,真是狠狠扇了天下自负女儿一巴掌。
只是,他为何救她?
三年后她回到小姐身边便明白了。那时小姐已经成了宁西王府最受宠爱的世女,皇上捧在手心呵疼的侄女。她在京郊别院看到一旁卧榻上静默看书的他,说不清悲哀多过于惊喜还是欣慰多过于酸楚。他冷漠他淡然他自持他超迈,他是火炎殿当家夫人捧出四颗夜明珠也未曾一见的轻衣武者,他是沁心楼楼主惊鸿一瞥痴恋十年的绝色佳人。他眸中无情眼中无泪。他一面之缘误她半生,纵使两脚蹋翻红尘执心百死不悔又怎找得到怎惦记得起。
可是这样的人,敛尽一切锋芒跟在小姐身边护她周全,她以为那二人恨海情天爱到难舍难分。谁知一个热乎乎一心讨好,一个冷清清可有可无;一个灿烂烂娇柔婉转,一个影沉沉超俊高贵。有情?无情?
有次小姐不知为什么喝醉了趴在桌上哭。她没见过如此爱哭的女人更没见女人哭成那个样子过,惨兮兮仿佛男人失了妻主。他坐在她身边不言不语,依旧一杯一杯,只不过却是换了大杯,木根雕的,比寻常杯子大了十倍。小姐忽然疯起来念诗,啊,后来小姐敲着她的脑袋说那不叫诗,叫词:
“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接着她握过他的手腕移到自己脸前就着他手里的酒杯他碰触的唇印喝去一口,泪流得更急更凶,高声吟唱:
“风絮飘残已化萍,莲泥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顿了顿,她靠上他肩头,接着喃喃,“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这种从没听过的被小姐称为“词”的诗体,虽然长短不一但是比诗多了十分婉转八分情切,男儿气过重脂粉味甚浓却不得不说乃上乘佳作。
情到浓时情转薄……薄的那是对除他以外世间万物之情是吗。那时她分明看见他眸色氤得浅淡澜清,无限的渊雅清贵之态难言的芝兰玉树之姿,那一双璧人幽在雨打花瘦时节的冷滑朦胧里美得倾国倾城,她不明白小姐干吗还哭得仿佛失去深情断了姻缘的只影鸳鸯。他抱着哭累了的小姐平稳踏进卧房内室,她攥着他的衣角紧握不放,他挥手让她退下,最后一个回眸里她看见他幽闭了双目坐在床边淡静清悄。
于是从此她总在最艰涩的境地想起那人翩然而来如神祗降临,步步花开行止芬烈,想起那人浅淡下去从不诉说的凝眸,朝晖夕雾气象吞云。若是这世间再无留你驻足相望的景色,你又何必遮了妩媚的脸庞隐了绝世的身手停在她身畔流连闲庭信步看云卷云舒……
“你干吗去?”回过神来抬眼望见采心已走出数米。
“偷窥啊。”采心回头说得理直气壮,“那男人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以前可从没听说过,好端端的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我好奇死了我。一起去?”挣扎几下点点头跟上。
。
哈哈,俺没食言,十一点才回来,现在已经写好补齐了这一章,哈哈哈哈~~睡觉去~~
最后几个段落写得脑细胞死光光啊死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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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九章 颜惜是谁?纳兰馥又是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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