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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探询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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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楼与旁边的客栈醉眠楼是一家,一主饮食,一主住宿,都是城内的有名的高档消费场所。想着老板必也是颇会做生意的,不仅地理位置优越,还用装修美食的手段拔高门店的规格,因此饕餮楼是当地达官贵人宴客会友的必然去处,醉眠楼也是来往客商有钱人的高级宾馆。
本着就近原则,凡书和谢渊要了两间上房,也住进了醉眠楼,打算休整两天就直下通州。
这日,谢渊又大早的出门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那天饕餮楼吃过饭后,连着几天都早出晚归。用过早饭,好奇之下,她向掌柜打听了前日所见的韩书生与谭书生的情况。
原来韩书生名叫韩祈,是当地有名的大家。母亲正如他所说是太子蓝沛的奶娘,父亲是太子府里的总管。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又离都城平京不远,他娘病弱,他父亲遂在该城置办了房产,韩祈大多时间便住在此处远离父母管教,虽有些才学,但整日里花街柳巷与一帮自命风流,实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厮混。月初,他母亲也就是太子奶娘回家修养,想不到来了几日竟然传出病重的消息,韩祈虽顽劣,倒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整日守在家中不再出门了。
“那个姓谭的书生呢?他看起来与他们并不相同,为何看起来与他们熟识?”这点让凡书不解,他的见地和谦恭实在不像斗鸡走狗之辈。
上午客人不多,掌柜也乐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面前这个秀美出众的少年,见到他嫣然一笑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您说谭浩天啊,他其实也是名门之后,祖上曾做过天钥的高官,只是近两代没落了,如今也仅能维持个生计罢了。他才识出众,但苦于朝中无人,也只能做了这韩家的门客,常与韩公子一道帮他出些主意,写写文章罢了,可惜呀……”掌柜似乎对那谭浩天很有好感,不甚惋惜地叹气。
弄清楚了他们的背景,凡书向老板道谢后写打算出门走走,看能否找到谢渊,习惯了他喳喳呼呼绕在身边,这几日没见着他让她有些不习惯,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不适应。
一个人在街上逛着,初夏的天里却是极舒服的,暖和阳光照在身上伴着和煦的东南风,熏得人有些昏然欲醉。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道冰蓝的色泽晃进了视野,好像给内陆的平钥带来一股大海的波澜,席卷了凡书的眼眶。
谢渊,真的很适合蓝色,蓝色的深邃宽广更衬得他丰神俊朗,仪表不凡。前方的他认真听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嘴角挂着懒散的微笑,眸中的傲气与自信有着舍我其谁的霸气,这样的一面又是她不曾见过的。知道他必有着不凡的身世与抱负,但此刻他愿意这样陪着自己,也就不去想太多,至少与他这样的人做朋友会比当敌人要有利多了。
侧过头看向他身边说话的人,凡书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刚才才打听的谭浩天?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莫非他这几天都是与他一起?
谢渊也发现了不远处的凡书,知道避之不及,便拉着谭浩天一道走到她跟前。
“小书书,早啊~刚想给你带点早餐回去,想不到你这么‘早’就起了啊!”揶揄的口吻让凡书有些羞赧,好不容易有个舒服的地方休憩,这几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可能是睡足了,今天却是早早的醒了。
“我就不能早起一次么?”白他一眼“这位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哦,你不提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谭浩天谭公子,那天在饕餮你见过的。今日出门散步与他巧遇,聊多几句想不到我们竟是一见如故,正打算叫上你相携去饮早茶呢!浩天,这位是洛凡书洛小姐,虽是男儿装扮却实是一红粉佳人,也是……你知道的!”谢渊笑得暧昧,为他们两位引见。
“谭公子!”
“洛小姐!如若不嫌弃,就叫我谭瑞吧,瑞是我的字!”谭瑞果然是个正人君子,有礼而谦和,只是匆匆瞧了眼凡书,就遵守非礼勿视的原则不再看她。
为什么要把她是女子的事情告诉他?还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凡书不解的望向谢渊,谢渊只是笑笑不做解释,她只好放下不满,待会回去再找他算帐!
“好的,谭瑞,你也叫我凡书吧,我们不用拘那些个礼节!”语罢,三人均相视一笑,情谊在浅浅一笑中滋长。
“浩天,刚从前边过来,好像看到韩家出了告示,没仔细瞧是什么,你可知道所为何事?”这谢渊怎么跟谭瑞说话就文邹邹的?完全不像面对自己时的胡闹。
“主……嗯,谢兄,凡书,我也是一早才听说是谢家要广召名医为当家夫人医治,夫人原先只是旧疾复发,按照惯常服药,没想到这两日竟是一病不起了。大夫看过后都找不出原因,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来瞧过,说是已乃沉疴之症,按以前的方子服药即可,还劝老爷及早预备身后事。昨日却是越发的不成了,所以着急赶回的韩家老爷今早悬赏请医呢!”谭瑞详细的叙述自己所知。
“哦?这样吗?我倒想去试试!”凡书的好奇心被挑起,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医术。
“凡书,你可以吗?”有些不敢置信地惊讶。
“当然,我们小书书不成,只怕再没人敢说成了!是吧,小书书,我可是力挺你的哦,做你坚强的后盾……”谢渊一脸骄傲,谭瑞看他如此,好笑地垂下眼睑,但没再表示怀疑。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哦!”凡书无奈看着本性难移的谢渊。
“感谢我的话,也要有点表示吧?要不,这里亲一个?”指了指嘟起的嘴唇。
一拳过去,谢渊挂起了两根香肠,凡书搓搓有些泛红的拳头,丢下一句"欠奏"便先行离去。一旁瞧着的谭瑞笑得直不起腰来,谢渊冷冷扫了他一下,他迅速敛起笑容,端正地跟上前去。
由谭瑞引荐,在韩老爷等人怀疑的眼光中走进韩宅。
韩老爷韩祈他们虽然不信,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听说凡书曾经师从神医,抱着试试的想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仔细研过韩夫人的脉,凡书沉思了一会,确实是病入沉疴,药石无灵了。可是这病已经早入心肺,又是如何拖到近日才发病呢?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韩老爷,以前的大夫说得不错,夫人确实是病入膏肓了。不过,夫人发病前是否一直佩戴一些玉石灵物?”
“真的神了,爹,果然是神医啊……”
“是的,内人产下祈儿后,身子一直不好,确实一直戴着我们传家之宝玲珑,是一块上古的玉石,这个有影响么?”
“夫人体弱,加之长期积劳、阴气入髓、寒毒滞脉,你们那块玲珑定是性温之物,玉又有吸毒之功,上古之物更是效果非凡,因此夫人虽多病,但也不至这般境地。如今寒毒噬体,缘何不再配戴了?”
“这……”
“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五天前,不知道是哪个该杀千刀的贼子,竟趁娘熟睡之时从她颈间摘下玲珑,还偷走了御赐的莲座,娘本就病着的身体受了刺激惊吓就逾发重了。要是让我逮到那个小贼,定要将他千刀万剐!”韩祈气得头顶冒烟。
“孽子,你瞎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吗?”韩老爷连忙命人关门,制止大叫的儿子,丢失了御赐之物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现下他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年纪虽小却医术非凡的少年,朝其一揖:“神医,内人可还还有救?”
凡书面色一正,露出神秘的微笑:“有救,而且,玲珑和莲座自会被送回,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