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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行医韩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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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书面色一正,露出神秘的微笑:“有救,而且,玲珑和莲座自会被送回,不用担心!”
“神医,内人真的还有救?那……那真是太好了……”韩老爷老泪纵横,可见平时夫妻两人感情甚笃。
“神医之名在下实在愧不敢当,韩老爷您是长辈,我姓洛,名凡书,您叫我凡书即可!那个是我的兄长谢渊!”真是个礼貌的少年,韩老爷欣慰地点点头。
“尊夫人的病乃积劳所致,又曾经产后失调,加之本就体虚乏热,寒气侵体,以前有奇石压制,又长期佐以药理,才勉强维持。如今奇石尽去,病毒攻心,因此才会病至如斯了。”看着众人凝神倾听,凡书喝口水润了润喉咙“以前用药重在调理,补药太过,却不知过之尤不及,夫人现在无须再行进药了!”
“不吃药,难道就让我娘这样吗?那岂不是更要了她的命?还当真是什么神医,我看只怕是个骗子!”看韩祈一边着急嚷嚷,凡书对他有了些好感,他也只是个惯坏的孩子,却有着一颗孝顺善良的心。
“韩公子别着急嘛,咱们小书书还没说完呢,是不?”谢渊拉着暴跳想要冲过来的韩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韩祈涨红了脸却像是不能动弹般立在原地。谭瑞也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耐心接着听下去。
给了谢渊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凡书点点头:“不用药也是可以治的,韩老爷、韩少爷可放心把夫人交给在下?不出半月,夫人定会好转!”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韩祈不屑地甩了甩被谢渊放开的手。
“祈儿,不得无理!”韩老爷出声呵斥儿子,但也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凡书。
凡书徐徐浅笑,若门外莲花初放,耀开满室光辉,众人不觉受到蛊惑地点点,但见她轻启朱唇“现在除了相信我,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是啊,还有其他的选择么?连太医都说没有法子了,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了!望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少年,不知为什么韩老爷觉得他定能让夫人痊愈。到是另外一个问题方才是紧要,他关系到韩家上下几十口的性命啊。
“洛公子,你怎能如此肯定玲珑和莲座会被送回?哪有贼子偷了宝贝还会还回来的?我们原想着主动请罪,但请皇上开恩,让老夫承担所有罪责!如今这般,洛公子可是有何妙计?”不仅韩老爷不解,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却见谢渊眼中闪过了然,并未做声。
“这妙计自然是有的!这段时间我要替夫人诊病,不能受到打扰。所以请韩老爷将院中所有闲杂人等一律迁出,留下几个使唤丫头远远伺候着就成了。失物这段时间内定当送回,只是这偷物贼,恐在下能力所限不能……”
“只要宝物能回来,我们还能要求什么其他?反正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尚未有任何人得知此中内情!”
“只是洛公子……?”仍然有满腹疑问想要得到证实。
“请问洛老爷此城的名字?”记得早上掌柜有跟她说过,她听了诧异了好久,正想着什么时候去找那人聚聚呢。
“齐州呀,有何不妥?”
“那就没错了……”
过了十来天,失物仍然没有消息,面对韩家父子的越来越不安的疑虑,凡书面上虽胸有成竹,心里却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渐渐焦躁起来。莫非不是她?难道她猜错了?但是这样神乎其技的手法除了她莫非还有旁人吗?但她从来没有偷去这么久不曾归还过。韩家并非大恶之家,在齐州风评尚好,不至于偷而不还……
烦躁地踢了个挡在路前的石头,凡书有些心浮气躁,要是猜错了,那她的保证?韩家上下的期待?她万死不能辞其究。
“哎哟,小书书,我和你有仇吗?”谢渊揉着额头委屈道。
“让我看看?”踢到他了?不好意思地想要拉下他的手。
“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突然捂着额头的手包上她的,光洁的额头哪里有哪怕一点磕碰?
“谢渊,你,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别躁,小书书,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韩夫人不是逐渐好转了么?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即算错了,还有我可以承担,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手一旋,把她带进怀中,紧紧拥着她柔声说道。
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好像是自己有力的后盾。躲进他的怀里,仿佛可以面对任何风雨,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彷徨焦躁的心逐渐安定,这个气息是,谢渊!
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安全感,现在她不愿也不想推开他。原来自己也有脆弱的时候呵!
离开了熟悉的现代文明,一个人只身来到这未知的世界,一个人面对这不同的风俗民情,一切都要重新学习。但这里有父母双亲,有大哥,有碧桃红杏,最重要的是有她寄予满厢情愫的那个如天人般的少年,每一天都过得像泡在蜜罐中那么甜蜜!
可是,半年前的变故让一切远去,重新又过回了曾经的孤单无助,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适应,当一个人习惯了爱又如何让他再度寂寞?
在最孤寂的当口,谢渊出现了,他的嬉笑怒骂,他的撒泼无赖,他的死缠烂打让她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只有每天跟着他或新奇,或嗔怒,或疯癫的闹着。
眼睛有些氤氲,抬起头想要对他说声谢谢,却见他也刚好低下头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不经意间,唇齿相依,两片薄软贴上她的,不似她想象中火热,他是冰凉的,如海水般带着点点涩却又如甘清冽。
谢渊也似乎怔住了,却在她想要争脱的时候紧紧攫住她的,不让她逃离,双手像铁钳般圈住她,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
“唔,放……放开我……”凡书有些羞,有些恼,也有些不知所措。
稍稍松开与她的距离,唇略离开她半寸,热热的呼吸拂上脸旁,他邪邪一笑,既而轻喃:“好香!如此甜美岂忍弃之?”
“你……”话还没有出口,就又被他放肆侵略。
这回再不满足于单纯的碰触,好像平静的海面掀起了惊涛巨浪,侵吞了她整个意识。冰冷的触感转为火焰般炙人,凡书觉得自己也要跟着燃烧起来,从身体深处窜起一股陌生的渴望。
意识迷离之际,好像闻到淡淡兰花香,清冽而芬芳,沁人心脾。
兰花?霄云!
“放……嗯……”刚张嘴,在门口攻城的敌军好似等了很久般迅速入侵,在城池内略地抢夺。不甘被俘,狠狠反击。
“啊~小书书,你太狠了吧!”唇开嘴裂,鲜血淋漓,殷红的双唇好像刚吸了血的妖孽,邪肆而性感。
脸如红霞,色若春花,凡书为自己刚才的沉醉感到羞耻,狼狈地转身想要离去,却被谢渊圈住。
“小书书,我是认真的”转过她不情愿的身子,执起她的右手放到胸口,褐色的眼眸盈满真诚,刻进温柔。
“听到了吗?它的跳动,为你!我曾经说过,若你是女子,不惜任何代价,我定会娶你为妻,所以不要无视我的感情,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凡丫头,茶已经倒出来了!”柔和的女声唤醒了恍惚的凡书。
“啊,是,是啊!”回神喝了一口茶“咳……咳,好烫!”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愿意陪我这老婆子了吗?”
“哪能呢,您不嫌我烦才好!”看到一脸委屈的韩夫人,凡书撒娇着。
为方便治疗,在韩夫人清醒后就告诉了她自己的性别,让她答应替自己保密。哪知这韩夫人也是个爽朗人,见识广博,很有见地,于是两人到成了忘年之交,常在一起说说笑笑。
其实她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由于产后血崩,一直没有得到根治,落下病根,所以常年体弱多病,古人又活动极少,饮食营养搭配不当,导致气血两虚。再者各类药品吸取太多,是药三分毒,过而不及,那治病的药也就成了致命的毒了。
在她昏迷时,她给她补充些纤维素和蛋白质多的软食物,通风开窗促进屋内空气流通。待清醒后,她整理了一套荤素搭配佐以适当药材的药膳,配合一些清凉下火的花茶。每日用银针贯通血脉,促进循环。几日后,效果开始显现。
生命在于运动,为了改变他们卧而不坐,坐而不立的不良习惯,把自己整理的一套较为简单易学的动作教给她每日练习,韩夫人竟慢慢的好了起来,脸色开始逐渐红润。韩老爷他们见到喜不自胜,连连称奇。后来外人都知道韩家来了个不用药就把当家主母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的少年,神医之名不胫而走,以讹传讹之下竟道神仙下凡,菩萨显灵了。
“可是关于那个谢公子?”韩夫人是过来人,想当初谁没有个怀春年岁?看他二人男俊女俏,天仙之姿实为良配。看他们两人,再看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差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
“您说什么呢!与他有何关系!”脸有些微红,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所以今天一直都想尽办法躲着他。
“我都看出来了!那谢公子清俊有礼,别看他客客气气,其实待常人可是一副懒待搭理的模样,拒人千里。只有面对你才会嘻嘻哈哈,百般迁就,逢迎讨好,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别看我病了,老婆子眼睛可利得很呢!”
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哪有,他本身就是那样疯疯癫癫地没个正经!再说,我们只是朋友,是兄弟!”本来就是,他,为何要把事情搞得一团乱!
“你明知道不是,他对你的心,明眼人只怕都看得出来。就连我家老头子还警告祈儿离他远点呢,说是好好的一个俊俏后生怎么喜欢男人?可没把我笑得背过气去!”韩夫人在一旁乐和。
“哈哈……好了,不说我了,这偷儿为什么会知道您身上有玲珑呢?我听韩老爷说,这个除了你们一家人外,别人都不知道的!”尴尬地转换话题,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之一。
“虽然不承认,但极有可能是我家那个孽子说出去的。唉,想我和老爷都是严谨之人,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后悔啊,以前事务繁忙,怕亏欠了他一直纵着他,哪知……唉……”她还奇怪韩家夫妇如此人品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公子哥呢!
“您也不用太操心,我看韩少爷心地也不坏,再好好管教必是有所作为的!”
“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再不操那份心!”把凡书搂进怀里,当初要不是体弱,他们也会有这么个可人的女儿吧。
窝在韩夫人怀里的凡书却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只想插了翅膀赶紧飞回去。娘肯定在家念叨着她吧,这么久没回去,他们可别太过忧心才是。等这里事情了结了,一定再不耽搁,直下定钥。
是夜,睡不着的凡书披衣起床,走到院中,望着天空银盘似的圆月撒下皎洁光辉,她脑子却乱成一团麻。想父亲母亲,想大哥,想霄云,也想谢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啊~~~~~~~~~”
“番薯,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鬼都让你吓跑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清亮女声在夜空中响起,她来了吗?果然是她!
“小书书,怎么了?”谢渊衣衫不整的从房间冲出,显然是着急得来不及穿好。
凡书有些感动,这个人哪!
“没事,只是有朋自远方来……”刚想为两人介绍,就听到来人一声惊呼。
“师兄?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