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 云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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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仙台市体育馆内。
经过几天激烈比拼，现在进行的是决定全国中学生体育大会宫城县出赛代表的县内预选赛决赛。
对阵双方分别为“王者”白鸟泽学园初中部和长期位列县内四强的北川第一中学。
赛前调整时间，北川第一中学的选手们围成一圈，将手搭在一起，及川彻起调：“要上了——”
“是！”众人齐声喊道。
听到队友们富有气势的应答后，及川彻笑了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赶在其他人散开走到自己的位置前，语气认真地冒出一句：“今天的我也相信着你们。”
这是及川彻第一次在正式比赛前说这句话，北川第一的其他人愣了愣，互相望了望彼此，气氛陡然冷凝。就在及川彻顶着一张笑脸尴尬的在心里挠墙，恨不得找台时光机回到上一刻时，他的队友们终于有了反应，不同音色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我们也相信着你，队长！”“喔喔喔，变得更加有斗志了！”“交给我们吧！”
肩膀上还残留着被队友们依次拍过的轻微痛感，及川彻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努力压住从心底升起的感动。
首先是北川第一的发球局，及川彻站在发球区，球网对面，白鸟泽气势惊人，人高马大的选手分散站在各个位置，最引人注目的牛岛若利被安排在2号位，蓄势待发。
短促的哨声响起。
他拍了拍手中蓝黄色的排球调整手感，深吸一口气，向上抛起球，助跑，扬起双臂，飞跃到空中，将球狠狠击出。
带着剧烈旋转的跳发球不过几秒就砸落在地，沉闷的落地声昭示着超出一般初中生发球的强大力道。
面对白鸟泽新自由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和北川第一应援团的欢呼声，及川彻心中并没有得意的感觉，他盯着对面毫无波动的牛岛若利，默默告诫自己需要谨慎。
看台上，不需要上场比赛的排球社其他成员坐在观众席上为北川第一加油，不同于金田一激动到脸蛋变红的热烈反应和国见英常年慵懒的表情，影山飞雄目光炯炯地盯着正在球场里不断跑动的及川彻，之前被通知不能上场比赛的小小失落在这一刻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大脑里不断回放及川彻刚才那三次跳发的身姿，虽然平时练习的时候也有看到过，但正式比赛中及川彻的跳发显然更加具有魄力。
这就是北川第一的二传手么？影山飞雄突然生起了要打倒眼前这个人的想法，那想法是如此的强烈和顺利成章，以至于他的双手竟无意识动了起来，微曲的手指做出将要传球的样子，他正不服输地模拟着自己在球场上作为二传手时的情况。
球场上，及川彻背后一激灵，突然有种被盯住的寒毛直立感，差点没接住岩泉一传过来的球。他暗骂了一声可恶的白鸟泽，险险地调整站位，将球传给正插上进攻的两位攻手，角度略有些刁钻的排球不是主攻手星野的最佳打点，却很适合几乎同时奔到网前的另一个人。
川上青鸟在星野起跳后的几秒内跳起，待到星野落地时，经过有效助跑的他刚好遇上被送来的排球。他扬起手，高大的身躯在白鸟泽的拦网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在对方补救式地跳起时，大力将球扣下，宣告着对方的徒劳。
记分牌上的比分变更为16：11。
观众席上，不少人窃窃私语，惊讶于白鸟泽居然会是被开局压制的一方，北川第一今年气势逼人。
牛岛若利在比赛时很少留意不相干的声音，无论是白鸟泽应援团的加油，还是观众的质疑，对他而言，都没有眼前传来的排球重要。
左手接触到排球后施与它难缠的旋转，同右撇子选手差别较大而又力道颇大的扣球每年都会成为大部分对手的噩梦，这次也理所当然地为白鸟泽拿回一分。
在应援团“再来一球”的加油声中，牛岛若利轮转到一号位负责发球。
左手将球往上一抛，茶色的眼睛焦点集中，跃起滞空时的身姿像展翅的白鸟，挥臂，又狠又快的排球像是炮弹。
“All right!”
后排的岩泉一大喊道，一个鱼跃，用手将球顶到己方场地上空。
力度削减的排球飞到最高点后直直往下落去，及川彻及时赶到排球下方，将球传向后方：“小岩！”
岩泉一早已做好准备，他往前跳起，趁对方还未组织起有效拦网时远远扣下大斜线球。
穿过对方拦网的排球在即将落地时被对方的自由人奋力救起，双方再度僵持不下。
体育馆外，乌云密集，闪电落下，几秒后，雷鸣轰响，狂风以想要折断树枝的力道凶猛地掠过整个仙台市。行人匆匆离去，不少店铺慌忙地关好门窗，只一会儿功夫，街道变得冷清起来。
体育馆内，比分交替上升，焦灼的局势下，终于来到了北川第一的局点。
副攻手龙崎拦下对方的扣球，一触后被削减力道的排球被弹开到球网的右后方，被正处于龙崎后方的川上青鸟屈膝合拢双臂击出。
旋转的排球又被传到了及川彻的手里，流过汗水的双手接触到排球时产生了略微粘腻的触感，像是要把排球紧紧粘在手上。
左手边，岩泉一做出助跑的姿势，中间，龙崎也蓄势待发。川上青鸟和自由人在后排防守，避免北川第一大后方出现攻击后的空当。
小岩之前的扣球频繁被对方拦网，正处于不爽和焦虑的临界，而龙崎位置的正对面，白鸟泽可以很快速地分出两个人来防守他的扣球。以龙崎的水平，这个球如果不能成功，将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那么，要将球传给小岩么？
“轰——”乌云涌动，又一道雷鸣在仙台市上空响起，灵感如闪电般在及川彻的脑海中滑过。
他作势传球的手腕一转，身子微侧，手指将球一拨，用一记漂亮的二次进攻为第一局比赛划上了句点。
果然，这时候成功率最高的选项就是自己来啊。
汗水从及川彻的额头上滑落，他用那双暖褐色的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记分牌，象征一局结束的哨声响起。
北川第一，先胜一局。
牛岛若利随着其他人一起回到休息区，第二局开始前的暂停期，不同于其他队友略有些烦躁的表现，他镇定地喝水擦汗，依然稳如泰山。
监督简要地点评了其他选手的表现，轮到牛岛若利时，没有多说什么，信任溢于言表“牛岛，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打就好了。”
“嗯。”他沉着地回答，像是在保证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3章 云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