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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5章 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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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你是在害怕吗？”矢巾秀坐在川上青鸟身边，问他“害怕自己的排球也变成其他人的负担还是觉得除了那个濑名真的没有人能够配合你呢？”
“我不知道。”川上青鸟眯起眼睛仰视头顶的天花板，濑名一成红着眼圈朝他嘶吼和七濑遥沉醉于游泳中的样子同时浮现在脑海里。
“来到宫城以后，加入了排球部，认识了很棒的队友，打了很棒的排球赛，但是......矢巾，你说，我真的喜欢排球吗？我真的有资格打排球吗？”
矢巾秀攥着拳头，没忍住狠狠锤了下川上青鸟的肩膀，在他吃痛后控诉的目光中，大声说道：“笨蛋，要是你不喜欢排球的话怎么会跟以前的搭档闹翻，又怎么会参加排球部？如果连你这种怪物都没资格打排球的话，那么打排球的标准也未免太高了点吧？！”
“你到底在迷茫什么啊，排球又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我、还有及川前辈岩泉前辈他们，大家都会成为你的后盾，所以安心打出自己的风格来啊，大笨蛋！”
川上青鸟琥珀色的双瞳盯着气鼓鼓的矢巾秀头顶微微颤动的浅色发旋，心情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像是有烟花在心湖上空绽放，一朵接一朵地争着照亮黑暗，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语带揶揄：“虽然说了很帅气的话，但是矢巾的实力还不够，要成为我的后盾的话还需要更勤奋一点。”
“啰嗦！我最近都有好好努力！青鸟你太烦人了！”
“那矢巾再为我托一百个球吧。”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等下还有个约会要赴，就先走了。”
川上青鸟眼疾手快地揪住直起身子拎着包准备逃跑的某人衣领，弯起眼：“矢巾根本没有女朋友吧，与其早早回家偷懒还不如陪我一起练球。”
“川上君，表情崩坏了哦。”
“嗯。”
“放过我吧，我只想好好过个丰富充实的暑假。”
“练球也可以让你的暑假变得充实。”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川上青鸟你这个大笨鸟、变态、呆子、白痴、死人脸、恶魔、独，裁者.......我诅咒你找不到女朋友！”
“嗯，我们继续练球吧。”
矢巾秀疯狂扑腾手臂的反抗被无情镇压，半晌后，苦着脸站在球网边再度开始托球。
三色花纹的排球被托到半空中，川上青鸟助跑，起跳，伸长手臂，排球刚刚接触到掌心就被狠狠扣出，旋转着飞出的排球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急速从球网上空掠过，砸在底线上后去势不减地弹向远方。
“噢——NICE扣球！干得不错嘛，小青鸟，我被你吓到了~”暑假结束，新学期开始，北川第一中学的男排部内正在进行日常训练。及川彻看着排球的落点，挑了挑眉，玩味地说道：“这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参加了什么排球补习班吗，效果真好~”
负责捡球的矢巾秀刚要经过及川彻，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排球补习班参没参加倒是不清楚，骚扰人练排球到是在这个暑假里干了不少次。”
正排着队的岩泉一从后面扯了扯川上青鸟的衣角，指了指矢巾秀，询问道：“矢巾他怎么了吗？”
川上青鸟想了想暑假期间每次跑到矢巾家里时他抓着大门不愿出去的抗拒样子，无奈地说道：“这个暑假约矢巾出去练球的次数可能稍微有点、不，太多了。”接收到好友投来的死亡视线，川上青鸟及时改口。
及川彻笑眯眯地拍了拍矢巾秀的肩膀：“矢巾，要加油哦！”得到矢巾秀受宠若惊的回应后，他转身从旁边的球筐里拿起一个新的排球，暖褐色的双瞳里透露着认真：“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暑假的练习成果吧，小青鸟。”
手臂熟练地往上一举，排球瞬间飞到半空，川上青鸟紧盯着旋转的排球，跃起，感受到比上个球明显打点更高、力度更大的托球后，眼睛一亮。及川彻的这一个球释放着明显的试探信号，好像在无声询问着川上青鸟——你需要什么样的托球，这样的球可以让你满足吗？
他毫不犹豫地把球击出，扎实的落球声回响在体育馆里，像是在笃定地回答——还不够，我的极限还不止在此。
排队进行的扣球练习停在川上青鸟身上，无法继续循环下去。无论是及川彻还是川上青鸟，两人仿佛在较劲一般，一个人不断托出角度更刁钻、打点更高的排球，一个毫不犹豫地接下每一球来进攻、进攻、和进攻，砰砰作响的击球声清晰地落在每一位排球部部员的耳边，鼓动着局外人的血液一起沸腾。
早在及川彻流露出想要更完整地测试川上青鸟最佳击球点的意思后，岩泉一就干脆地招呼着后面排队的人先进行别的练习。等到训练暂停，中场休息的时候，岩泉一从刚才负责记录的一年级手里接过记录本，仔细翻看上面的数据。
脚步声响起，及川彻走到岩泉一身边，把头凑向记录本，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果然，不是错觉啊，小青鸟的球风变了。”
“不止如此，整体表现出的身体素质也上升了一大截，而且，那家伙过了一个暑假又长高了啊。”岩泉一瞥了瞥正在擦汗喝水的川上青鸟，高高瘦瘦的少年矗在那里，越发像根挺拔的青竹，在三年级生因为备战升学考而减少社团活动的现在，数一数二的高海拔让他在一众男排部部员间显得格外突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及川彻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岩泉一“相较起来，小岩看起来就完全没长高~”
“砰——”在一年级社员受到惊吓的目光中，及川彻眼冒金星的在原地晃了晃。
岩泉一顶着有些发红的脑门若无其事查看其他人的数据，用黑色的签字笔在记录上做好记号，招呼一旁的一年级生去用具室里拿几个新的排球换掉明显有些干瘪的排球。
——
“呐，小岩，你觉得小青鸟之前是不是在故意藏拙啊？”及川彻双手搭在后脑勺上，眺望远方发蓝的天空，头也不回地询问身边并肩走在一起的岩泉一。
岩泉一双手插在运动服的口袋里，语气平静：“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今天他的表现太奇怪了，只是一个暑假而已，真的有人打球风格可以变得这么彻底吗？之前强化训练的时候还是那种稳健到几乎没什么攻击性的打法，给他举球也好像束手束脚的。”
“你生气了吗？”
及川彻停下脚步，暖褐色的双瞳在天色的晕染下有些发黑：“稍微有一点吧，面对及川先生这么厉害的举球手，不想着好好打球居然还敢藏拙，这种感觉可真是让人觉得不爽~”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好好欺负他一顿，让他给及川大人带一个礼拜的牛奶面包不过分吧？”
“哦，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还真是个烂人啊。”
“小岩！？”及川彻委屈大喊“小青鸟这种攻手难道不可恶吗？居然大胆到敢欺瞒作为整只队伍核心的二传手，要是他早点用自己真正的风格打球，我们说不定可以在县大赛上更进一步！”
岩泉一叹了口气，直视及川彻，露出微笑“现在也不晚吧，他既然打算承担起自己作为攻手的职责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拦网，那就好好使用他吧。你做得的吧，及川，发挥出一个攻手的最大实力一直是你的强项啊。”
及川彻咧开嘴角，暖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那当然啦，我可是要成为全日本最棒二传手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攻手我都一定会把他使用得妥妥帖帖！”
“在那之前，先管好你自己的烂桃花，不要一天到晚跟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也很重要。”
“小岩你说这句话是嫉妒吧，绝对是嫉妒吧，嫉妒及川大人比你受欢迎！我明白了，可怜的小岩要是肯向及川大人服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传授你变得受欢迎的方法哦！但是相信小岩对自己长得没有我帅这件事也一定是心知肚明的吧？所以效果不一定好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是白痴吗？”
“喂！”
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人吵吵嚷嚷地往前方走去，夕阳已悄悄藏起半边身体，温柔地注视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微凉的轻风掠过少年的耳畔，似乎在诉说着关于梦想、关于未来的美丽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