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侣蝶》河岳

10、蹴鞠游戏

　　院仕夫人虽然年近五旬，要掌管打理整个书院，但是姿色心态都还年轻活泼。她闲下来总是想钻研一些游戏来活跃书院的气氛，于是在典籍中找到了古人发明的一种叫“蹴鞠”的游戏。每年中秋之后，天凉下来，就以此来让同学们驱寒祛病，效果还不错。
　　今年她便在学生们中秋归来之后，开始筹划起游戏来。
　　这日，秋阳正好，草上的盎然绿色还未开始褪却，山青水碧间夹着的一处空地上，摆着两个竹门框。几十个学生围在四周喝彩，中间的两个门框之间，两拨人正你来我往地踢着蹴鞠比赛。
　　山伯和英台朝夕相处，自然十分默契，拿到球后总是去找彼此的位置来回传递，几下就破了对面的队伍中亭望春把守的球门。亭望春本来就对山伯歆慕已久，当然对于清秀的英台他也偶有遐念。一见两人带着球朝着自己跑过来，激动地早忘了守住球门，只顾看着两个，连连感叹“美色动人”，身后的球门早被灌了好几个。甚至有的球打在他身上，他还顺脚给踢了进去，然后满脸春光地冲着山伯竖起大拇指。
　　而院仕夫人正卷着袖子，束起头发，穿着紧身的衣服，一手拿着铃铛，一手叉腰，穿梭在人群里指挥着比赛。她脸上容光焕发，散发着和学生们一样的朝气。
　　比赛自然是山伯和英台所在的队伍获胜。
　　午时，在膳堂里吃饭的学生们也因为蹴鞠比赛分为两拨，而亭望春因为表现太差，被排挤在外，一个人默默地吃着。
　　英台看他痴呆可爱的表情，也很同情他的遭遇，就把他拉到自己这边的桌子上，挤了挤还能坐得下。
　　同一桌上的一个同学说：“亭望春，他可是你的情敌呦，你怎么能接受他的邀请呢？”
　　又有人打趣道：“是啊，就这种胸怀比起来，估计你都要吃败了……”
　　亭望春面色不善地对那个同学说：“要你管，我和祝兄弟之间本来就没有芥蒂，你们可不要挑拨离间。”
　　“没有没有，只是为你可惜了，有人白白辜负了你一番好意，另结新欢。”说完笑着看向山伯，言外之意不明自明。
　　山伯就要按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同学动手，英台急忙拉住了。却不料亭望春又冲过去揍了他一拳。
　　英台拦在中间说：“大家不要误会，望春同学和山伯也是好朋友，如果不是他，我们今天也不会进那么多球。”周围人觉得这么诚实的说法很不合时宜，都奇怪的看着英台。这反让英台有些不解，尴尬道：“不是吗？”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山伯正安抚着那个被亭望春打了一拳的同学，还好亭望春只是稍微动了下手，没有伤害的意思，所以那个同学冷哼了一声就默默出了膳堂。
　　英台笑道：“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下午轮换五个人再和他们踢一局。”
　　亭望春笑道：“好啊，下午就让我换过来帮你们守门……”
　　周围人一听，想起上午他那玩忽职守的样子，都低下头吃着饭不去看他，亭望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