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恋》色如空

7、第 7 章

　　“啊呀呀，还真是火气大呢！”
　　当大厅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乔语安便撤去方才的荒唐，继续躺回沙发上享受自己的时光。
　　“计划”的初步已经顺利完成了，段明毅愿意和他同住三个月，可若是一直以今天这样的态度可不行，他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啊！
　　“切，明明以前都是很可爱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啊转的，每次出门也都会带礼物回来，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无情啊！”嘴上虽是这么抱怨，但是乔语安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带着淡淡的微笑。
　　“不过算了，我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了，至于以后……”轻轻闭上眼，乔语安嘴角的笑容不散，“挚友啊挚友，你既然这么固执，那就别怪我耍阴招了！”
　　“阿嚏！”
　　与此同时，在房间洗澡的段明毅莫名打了个冷战，殊不知同住屋檐下的那人已经把目标瞄准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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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时节，段明毅没有赋闲在家，之后又连着接了几个面试，一周后几个二面通知传来，段明毅也全数接收。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秋初前夕，他所心仪的几家公司都发来了邮件OFFER。
　　段明毅看着邮件暗暗叫好，从中挑选了一家自己最想去的那家公司，两周后就可以开始新的工作了。当然，在此之前，他不忘自己与郝云的承诺，选了一个周末，打算约上好友，让他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
　　手机刚刚发出短消息，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段明毅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好友回信，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二楼的走廊和房间段明毅直接略过，这些天的相处让他知道，只要自己在二楼寝室，乔语安就不会上二楼，所以问题肯定发生在一楼。
　　当他快速冲到一楼，乔语安的声音则适时响起，“挚友挚友，不好了，我闯祸了！”
　　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段明毅认命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一看，厨房内的一幕——果然惨不忍睹！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别墅的厨房本是布置得清爽整齐，厨具餐具都有秩序地被收整在橱柜与架子里。以前这里有佣人打理，后来他们走了，段明毅又不太在家开伙，所以厨房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可是现在……几个橱柜门各被打开一边，一个放置餐盘的架子倒在地上，架上的所有东西都摔了下来，餐盘瓷碗都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呃……我就是想找个大碗，翻了几个柜子后才发现大碗都在架子最上面，我伸手去拿，结果……非常抱歉。”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次的问题，乔语安越说越小声，态度也不似以前顽劣嚣张。
　　段明毅又叹了口气，看看架子，又看了看乔语安的身高，“你太矮，本来就够不到。”
　　“切，不试试怎么知道。”乔语安小声反驳，“我也就是偶尔想吃个方便面……”
　　听他这么一说，段明毅这才注意到另一边的料理台上还摆放着一包未开封的袋装方便面和一双筷子。
　　“你……”段明毅皱皱眉头，“为什么要吃方便面？”
　　“哈啊？”乔语安被问得直感好笑，“挚友，我要吃晚饭呀！”
　　“不，不是。”段明毅眉头皱得更深，“我是问你晚饭为什么要吃方便面？”
　　这些年段明毅与乔语安的确没什么联系，但根据以前的记忆，这人的嘴可是又叼又金贵，非大厨做的菜不吃，非喜欢的菜式不入口，真的是各种难养。而且要是没记错，乔语安小时候还因对什么添加剂过敏而被送进过医院，从那以后乔家更是严令禁止这位小少爷吃方便面之类的速食，可现在他偏偏又来吃，难道……
　　“莫非你……”
　　就在段明毅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猜想之际，乔语安一个弹指终结了他的想象，“莫非什么啊，我只是晚饭没吃，去超市溜达，刚好看到方便面，今晚就想尝试吃一下而已。挚友，你又想歪了是不是？”
　　被人说中心事，段明毅不禁有些脸红，轻咳几声以掩饰尴尬。
　　“反正你一定是在想我沦落到吃方便面的地步，可能手头上已经捉襟见肘，就连卖房给你都是迫不得已之类的狗血八点档剧情了吧。”乔语安无奈地甩甩手，“我说挚友，你脑洞太大，趁早补补。”
　　“闭嘴！”段明毅恼羞成怒，“谁让你那么无聊方便面吃，之前乔奶奶不是都说了……”
　　话语到这里戛然而止，段明毅这才发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实。因为过去的纠葛，再次相见，段明毅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对于乔语安也是能躲就躲，就连这些日子他做了什么，段明毅也全不想知晓，这样的心态压倒了一切，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这栋房子里，实则已经物是人非。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所想，乔语安收敛起嘲笑，只是微微抬着嘴角，“怎么，是在想奶奶吗？很不巧，她老人家已经去天堂很久了。”
　　果然如此。
　　段明毅暗中握了握拳，眼神也一下黯然不少，“对不起，还有……节哀。”
　　两人刚上初中那会儿，乔爷爷去世了，段明毅也有参加那场葬礼，他有看到乔语安伤心至极，跪在爷爷的灵堂里，不顾他人的劝慰哭到晕厥的模样，那恐怕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没事啦。”乔语安不在意地挥挥手，表情依旧在笑，“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别在意。”
　　看他现在的样子，段明毅很难想象乔奶奶去世的时候，眼前这人是什么样的神情。
　　是不是他又伤心地哭泣？那时是不是也有人曾经像自己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边劝慰，信誓旦旦地承诺自己会陪他到永远？
　　“你……”
　　“好了，别说这些伤感的了，我去找扫把收拾这里，你先回房休息去吧。”乔语安打断了他的话，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段明毅也没有深究，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只是这次他没有离开。
　　“我帮你，这里一个人收拾起来有点麻烦。”
　　“啊呀呀，挚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乔语安吃到点甜头就放肆起来。
　　“你好烦，只是算还你之前帮我收拾屋子的恩情罢了！”段明毅没好气地回道。
　　“是是是……”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边抬杠边收拾。
　　合力重新抬起架子放好，乔语安找来扫把扫干净地面，段明毅紧接其后再用拖把再拖上一回，这才把厨房收拾了干净。
　　清扫完毕后，段明毅从柜子里找了一个还算大的瓷碗递给乔语安，“泡面就用这个吧，今天就这么混一顿，之后也别再吃这类东西了，你不是对那个什么过敏吗？”
　　“哦，多谢，没问题的，那个已经好了。”乔语安接过碗，向段明毅表达了感谢，之后就忙着准备自己的晚饭。
　　看他专注于方便面，段明毅摇了摇头，不再多语，离开了厨房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继续休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