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
“既然肃琴已经湿了，要不下来一起沐浴？”宇文邕瞅着高肃那副呆样，愈加来了调戏的兴致。
“不，不，不，奴才不敢。”
“堂堂北齐兰陵王都敢潜进敌方皇宫，预谋行刺朕，”边说着，宇文邕边执起高肃的臂膀，将其猛力拉下水，“与朕一起沐浴，又有何不敢？”
高肃兀然眼神一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朕在冷宫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便知晓了，你以为朕没见过你的真面目？太小觑朕了。”
“那你干嘛还留我在宫中？不怕指不定哪天就见不到隔日的太阳。”
“朕既然敢留你，必有能防住你的本事。”宇文邕指了指黄袍边上的文书，“至于为何要现在揭穿你，答案在那。”
高肃跳上岸，滴落的水珠沿着足迹朝低处翻滚。
他故意用湿的手拎着黄袍不断翻找，然后摊开文书细细查看。
北周与北齐两国皇帝深感百姓疾苦，欲停战十年休养生息，双方也已分别盖上了玉玺，木已成舟。
深感百姓疾苦，装，再装，真感受到了干嘛不索性永久停战。高肃腹诽。
若高肃现在杀了宇文邕，便是毁了停战协议，自己怕是再也回不了北齐。以北齐目前的实力，没有高肃这个干将，对付北周十分堪忧。
还真是杀不得，怪不得宇文邕的语气变得如此欠。
宇文邕趴在池边，望着高肃卷起文书。
“朕可是为了你，才应允了这份协议。”
他慢慢退回池中心，似乎还有份委屈。
“肃琴可否明白？”
高肃不是个傻子，有人暗示的那么明白，怎么可以不领情？！
杀不得，索性就由着自己内心所想。
他脱下衣服，步入浴池，缓缓朝宇文邕走去。
“等等，肃琴，你怎么流鼻血了？哈哈……刺激有那么大吗？”宇文邕笑得前倾后仰。
高肃窘迫得停下来，抬起头指望它能很快止血。
一盏茶功夫后，鼻血仍然不停的流，宇文邕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把高肃扶到岸上，用绸布塞住鼻子。
“该死，竟然赶到这时候。”高肃嘟囔着，“到嘴的鸭子要飞走了。”
“怎么回事？”
“等会儿再说，先帮我找一个十分干净的房间，不要通风。”说罢，高肃自个儿穿上衣服。
宇文邕遣了候在门口的内侍抬一柄轿子进屋，两人坐进去后再吩咐抬走。
到了目的地，宇文邕欲把高肃扶到床上。
高肃摆摆手，伸指示意书案。
他坐下来，磨了几下砚，提笔书写。
写完之后吹了一下墨迹，递给宇文邕。
“照着这个方子配药，前两碗倒掉，第三碗拿来给我喝。”
接着，高肃自己走到床上侧卧，把塞鼻子的绸布拿下来，发现还在流血便重新塞上。
宇文邕接过药方瞄了一眼，他虽不懂医术，其中有一味药还是识得的，“砒霜”！
他没有多问，交给羽让太医大夫去处理。
那厢，太医大夫收到药方，胆战心惊地熬出第三碗药。
羽小心端着药碗，递给高肃，看着他服下这剂毒药。
“每日一贴，需连服三七二十一日方有效。”
一炷香之后，鼻血渐止，宇文邕总算把那悬在高空的心放回地面。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这事还是得从那把残鸣剑说起。”
八年前，高肃得到残鸣剑，欣喜不已，日日佩戴在身上，晨起闻鸡舞剑，夜里烛下擦剑。
如此三年，剑术虽有长进，身体却也逐感不适。
皮肤上常有瘀点，易出鼻血。如果受伤，需要比往日多倍的时间才能止血。
其后，常感乏力，有时竟无法起身，胸口偶觉疼痛。
太医均不认得此病，束手无策。
文襄帝高澄恐高肃英年早逝，遂下令其迎娶王妃郑氏过门，一是用来冲喜，二是传宗接代。
初时不知是何缘故，后由属下提醒，高肃才想起来，当初献剑之人曾说过此剑易损其主元气。
北齐皇室知晓了源头，于是寻遍全国名医，终得一人认得此症，并开下此药方。
残鸣剑由万年陨铁打制，所散发出的剑气会伤害持有者的机体，最常见的是血液方面。而且这个伤害是不可逆的，伴随终生。
血液有毒，需用毒药克之，以毒攻毒，又不能伤及性命，只能选择砒霜，并小剂量加入。
砒霜，味苦酸，有毒。入脾、肺、肝经。善劫痰截疟，杀虫，蚀恶肉。治寒痰哮喘，疟疾，休息痢，梅毒，痔疮，瘰疬，走马牙疳，癣疮，溃疡腐肉不脱。虽为毒药，却可入药。
然而终究是有毒之物，即使能缓解症状，也会损其寿命。
此病每隔两三年会复发一次，按照时间推算，距离上次发作才一年多，间隔时间变短了，似乎是个不好的征象。
“如同你的碧渊刀是寒气入体，我的残鸣剑是大伤元气。”高肃躺在床上把玩着宇文邕的头发，“得到如此神器总要付出点代价。”
“只不过这个代价终归高了点，然朕无悔。”
“我亦无悔！等我好了，一定要与你比一场，不为输赢，只为一时畅快。”
“甚好，朕也有此意。”
“不过，”宇文邕语气一转，“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很虚弱，为了能承受住两股毒物在我体内斗争，药中有补充阳气之物。”高肃眨巴着眼睛。
“所以，你才会如此亢奋……”
“不然嘞，我像是那种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就发情的人吗？”
“像。”宇文邕独自笑了一会儿，“那你以前怎么解决？”
“有郑氏呀，再不济，还有右手。”
说罢，高肃还特意挥了挥右手。
宇文邕幽幽得望着高肃，
“你现在不能出血，只好朕委屈一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