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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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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戴月,她根本不相信戴月会知道五年前的事,就算她知道,应该也只是知道一部分而已。
想到这里,她快速收敛了自己脸上诧异的表情,“哦?你知道什么?”
戴月皱眉,她根本不想跟她做无谓的纠缠,她还真以为她戴月就像个无知小丑,一任她搓圆捏扁,毫无反抗能力?
“许静,我容忍你一次就够了,如果你再来干预我的生活,我不会再任你为所欲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许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既然戴月知道了,她也不必虚伪地跟她周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戴月面前,直话直说:“戴月,我想欧洲的那座小镇很适合你生活,那个男人很爱你,你应该珍惜。”
戴月听后,内心恼怒,她许静有什么资格,以什么立场赶她回欧洲?她珍惜谁不珍惜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但她自身良好的修养让她克制住了自己,她推回支票,显然是拒绝她的提议:“你走吧。”
许静皱眉,“如果嫌少,你开口就是。”
许静今天之所以有勇气坐在这里,是因为她知道,戴月不但拒绝了她父亲见面的请求,还拒绝了韩朝,似乎并没有与韩朝再续前缘的意思。
如果戴锦林庞大的财产她不屑,韩朝的感情,她也不需要,似乎离开就是她最好的选择。如果她能主动离开,对谁都好。
“我不会离开。”
“为什么?琼京并没有你非得不可的东西?”
许静说得十分笃定,除了戴锦林与韩朝值得她留下,但这二者她都已经拒绝了,她不知在琼京,还有什么是她留念不可离开的。
许静眼里的疑惑让戴月觉得十分可笑,难道她选择在哪里生活,必定要个理由吗?
“没有为什么。”
“可是,你的存在影响了我的生活。”
“如果只因我的存在就能影响到你,那么,那生活原本就不是属于你的。”
“你什么意思?”
许静忽然敏感的尖锐起来,戴月的话严重刺到了她的神经。
是的,戴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假的,戴锦林心中的财产继承人不是她;与韩朝搭边的一点可怜的关系,也是她处心积虑算计来的,这所有,的确,原本就不属于她的,而是,属于对面坐着的女人的!
“许静,说到底,你算计的,无非就是戴氏的财产与韩朝的感情,你如果有本事,自己去争取好了,但是,请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五年前,我容忍了你一次,你是否认为,我会一直退让下去?”
戴月一针见血,直接把她处心积虑盘算的目的说了出来,这让许静有些羞怒,毕竟,这种盘算,十分的不光彩。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你,不是你母亲;我,也不是我母亲,而韩朝,也不是戴锦林!”
真正的爱情与缘分,是算计不来,也抢不走的。这是戴月的心里话。然而,许静并不这么看。
“你如果不回来插一脚,韩朝就是我的,你知不知道,韩朝守在你农庄门外的那天晚上,爸爸同我已经到韩家议亲了,是你,就是你,拖住了韩朝,让他没有赶回来,所以我们的亲事被爸爸否定了。难道这不是你的错吗?”
“守在门外?议亲?”
“对,他喝醉了,守在农庄的门口,第二天,他就发现你给他生了个女儿。你们之间有了女儿,他更不会要我了。所以,我要你走,你走了,他就是我的。”
戴月还奇怪,韩朝是怎么发现女儿的?原来是守株待兔。
先不说韩朝接不接受许静的感情,接不接受两大家族的联姻,就是她戴月的存在真的挡了她许静的路,她戴月也不会走,她的生活,还轮不到别人干涉:“许静,我不会走。”
“你,你,真不走?”
“除非我自己走,否则,没人能逼我走。”
“戴月,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许静气急败坏,出言威胁,如果戴月不走,那么,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空的。
许静怒气冲冲地从农庄的咖啡厅出来,“戴月,我给你脸,你不要脸,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电话响起,陌生的号码,她口气不佳地接起,“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
“喂,死人吗?怎么不说话?”
许静气急,抬手想摔了手机。
“静儿!”
电话里传来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许静内心一惊,“是你!”
“想不到吧?哈哈!”另一头的男人有些得意的猖狂,“是谁敢招惹我的宝贝女儿,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出气 。”
许静皱起眉头,说实话,她是真的讨厌电话那头的男人,他的存在仿佛时刻提醒她有着不堪的身份,她这个高高在上的戴氏千金,其实是个冒牌的假货,有着不堪的父母。
“别废话,有话就说,没事我挂了。”
许静话未说完,果真挂了电话,显然是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厌恶之极。
音乐铃声再响,再次响起的铃声就有些急促了,好像在叙说电话主人不佳的情绪,“你敢挂我电话?”
“我没功夫听你废话!”
“好。向我的卡上打二百万。”
“你抢劫呢?我没有。”
“没有?堂堂的戴氏千金,会没有二百万?你蒙我呢?”
听到这话,许静也怒火了,“我是不是戴氏千金,你心里最清楚,你毁了我妈妈还不够吗?你还要来毁了我?你还是男人吗?”
许静气急,按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许斌对着手机干瞪眼。这时,一个女人张牙舞爪地扑向他,扯着他的衣服大叫:“许斌,你说过你的那个便宜女儿会给你送钱来的,现在怎么办?你要是再弄不到钱,我的儿子怎么办啊?”
许斌不耐烦的一抖手甩开她,往外就走,边走边骂:“怎么办?还不是你养的好儿子!你说他干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家去赌博,被人砍死了也是他活该!”
女人被他甩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肥胖的身体甚至发出一声“嘭”响,而她却顾不着身体的疼痛,敏捷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追着一把死死拽住许斌的手臂,“辉儿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不管他。”
许斌怒,却又拿这个女人无可奈何,他瞪着眼睛,嚷道:“疯婆娘,你拽着我,我怎么想法子?”
说完,用力一甩自己的袖子,女人一个趔趄,肥胖的身体又一次与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吻。
她一下子跌懵了,回过神来后,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我这是作什么孽啊!我的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