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栖复凉

11、头破

　　“七夫人不好了，五小姐她摔倒门阶上了。”闻娘抱着我一脸焦急的对母亲说。
　　母亲看到闻娘抱着满头是血的我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厉声道：“快，快去找大夫。”然后母亲把我安置在床上。颤声道：“凉儿醒醒，凉儿可不要吓娘啊！”
　　我用力得睁开眼睛说：“娘，凉儿头疼。”
　　母亲说：“凉儿等等，大夫马上就来。”
　　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提着医箱急步走来。唤了一声七夫人便为我诊治。
　　我用余光瞥见，大夫皱了皱眉然后对母亲说：“五小姐伤了透骨，兴许日后会留下病根，也兴许小姐福大命大过几日伤好了便又能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了。这，全凭五小姐的造化了。我现开几副药，失了这么多血先补补再说。”
　　再看母亲，忽的一下子便跌在了檀木椅上，满脸泪痕。
　　“会留下什么病根？”
　　“说不好，可能以后会间歇性头疼，或者是掉一部分记忆，很多。”
　　母亲此刻已泣不成声，闻娘亦是蛾眉深锁。

　　这几日，母亲日夜照顾我，脸上布满憔悴。几房夫人也相继来看过，能看出她们背地里都是幸灾乐祸的。涯让隔几日便会来一趟，一口一个五妹叫得人心疼，如果不是三夫人看管着想他日日都会来。
　　母亲和闻娘说：“这孩子自小就吃了这么多苦，只希望日后可以少受些罪才好。
　　只过半月，府中便传出：五小姐玩耍时磕破了头，变得愚笨起来，自己的名字学了一个月都没有学会，将来亦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我笑，这日后又多了些宁静。
　　只是苦了母亲日日为我担心，光是补药就吃了好多。用药一阵子后，母亲不见好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常常会说，这平日里和往常无二，怎么一读书就会头疼呢？
　　但我依旧求娘让我和涯让他们一起读书，师傅教我的我不，但教她们那些深奥的我却比谁都要精几分。
　　各方的夫人知道我不能读书，虽然依旧不放在眼里，却也少了些算计。毕竟一个府中无墨的女子对她们够不上什么威胁。
　　这样，一过数载，我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