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他是领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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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亲爱的朋友们，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搭档。那么请大家带着你们的搭档先聚过来，在你们开始之前，我得做些说明。”莫托站在冰场中间说着，声音洪亮。各国选手闻声，也纷纷靠近他，将他围了起来。
亚雷斯跟也拉着无法听懂英文的陈仪靠向莫托。
等选手们都靠在了一起，莫托才再度开口道：“那么我开始说明一下组委会的安排。无法听懂英语的，请互相转达一下，这很重要。”
当莫托刚说完这句，陈仪一抬眸，便见那站在另一头地萧何，仰头望向她，笑着冲她挤眉弄眼。意思是让陈仪跟亚雷斯去他那边。陈仪本来还有这个打算，可远远看见萧何身边那个‘克夫女’，立刻蹙眉摇头表示拒绝。从萧何那头收回目光的瞬间，陈仪突然感觉到了另一束视线。惊然侧眸，她发现古斯塔夫淡淡抬眸，也看着她。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要帮她翻译的意思。陈仪瞅了瞅他，目光与他一样平静，回敬完毕后，她很快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经地望向莫托，尽管她什么都听不懂。
运用眼角余光，陈仪发现那人看到她的举动，颔首、很会掩饰地淡笑了一下，顿时恼火地翻白眼，既而更加用心地盯着莫托的嘴皮，致力于记住从莫托喉咙里冒出的每一个音节，并暗下定决心，回国一定要狂补英语，然后告诉那个该死的俄罗斯人，‘瓜子’该怎么拼写！
“生活需要惊喜、需要悬念……”人群中央，莫托含笑淡道：“为了能给观众们一个惊喜，因此……大家都知道，这次的赛后表演，开场以及谢幕时，我们的单人滑选手会组合起来，给大家秀秀双人滑或冰舞动作。我们认为这是个有意思的点子，或许大家都很想看看，赛场上一个人能滑得飞起来的单人滑选手组合起来会怎么样……看上去大家自己也都跃跃欲试。”
莫托说着，抬眸扫向已经搭配成一对对的单人滑选手们，颔首笑了笑，耸肩道：“但那似乎并不容易，虽然我们只需要一两个动作。因此，组委员邀请了大家并不陌生的两位朋友……维克多•斯特维多夫和塔多利•卡尔德！在接下来的两天排练里，他们会是大家的临时技术顾问。”
莫托大概没想到，在他宣布安排之前，跑去偷听会议内容的人已经回来传播了小道消息。于是，他目前的说明内容多少缺少了“生活的惊喜与悬念”，选手们也很自然地挑选内容重点，在没有听到新消息之前，他们的目光虽然都望向莫托以示尊重，可私底下，嘴皮也在悄悄动着，相互商量或说笑。
不过，感谢上帝，当莫托报出那两位教练的名字时，语调自动升高，显得很“慷慨激昂”，这立刻吸引了陈仪的注意力。
在她们学校的每周一升旗仪式后为时一小时的晨会上，他们的校长偶尔也会突然发出高声调，以便提示底下打瞌睡的、摆龙门阵的学生们，‘他说到了重点、配合一下’。时间一长，陈仪与其他同学对于演讲中突然提高的声调，就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哪怕那会开得是寒雪纷飞、你走你的路线、我打我的毛线。可校领导声音陡然一高他们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鼓掌。
陈仪双手啪啪啪地一拍，她自己第一个愣了，因为周围没有掌声齐响。接着，莫托也愣了，所有选手都一下子愣了。萧何那狐狸崽子到底是同一国的，反应最快，立刻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我必须代两位技术顾问感谢你的掌声支持，姑娘。”莫托也很快反应，他笑了起来。“这让人愉快。”
其他人也笑起来，法国教练塔多利•卡尔德做了个“抱拳”动作，顽皮地朝陈仪笑起来。周围又是一阵齐笑。
那一刻陈仪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亚雷斯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周遭选手，在陈仪身旁压底声音笑道：“莫托得感谢你，你帮他活跃了气氛。”
陈仪很快明白了亚雷斯的意思，心里有些感激，但她依然尴尬。尤其是看见古斯塔夫再次颔首淡笑，她觉得丢脸极了，都不怎么好意思再抬头。
莫托继续解说组委会的安排，但那气氛似乎确与之前稍有不同了。一个陌生人突然跳出来说明大家已经有所了解的计划安排，对此感兴趣的人确实不多。但一段小插曲之后，大家似乎对这位负责人有了点兴趣，开始听他说话。
“出场和退场时，我们会播放一首好听的流行音乐，《Underneath Your Clothes》，从获得第五名的选手组合开始、四、三、二最后是我们的冠军，大家依这个顺序滑入场中。滑入时，我们统一以燕式滑行动作绕场一周，然后再到冰场中央秀一段你们的组合动作，那可以是同步的联合旋转、托举或滑行。当前一队选手完成他们动作，滑到了冰场右边的角落站定，第二组选手从左边接着出场，直到所有选手都出场，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的双人滑、冰上舞蹈前五名……所有选手，集体燕式滑行绕场，再回到出场口。然后，我们的赛后表演正式开始。”莫托一边解释着，一边指着赛场，示意大家将要站的位置。
“在所有选手的表演结束之后，大家再次按之前的顺序、与你们的搭档滑出来，但这一次就比较自由，没有规定动作。考虑到体力问题，大家可以秀任何你们拿手的动作，男伴跳跃女伴旋转都可以。最后，秀完，所有人站成一排，手拉手，由队长带领，集体谢幕，就是这样……”
莫托说完，敲了敲他光洁亮丽的脑袋瓜笑起来：“对了……队长，负责指挥大家入场集体致意和退场集体谢幕的人……好吧，我们的冠军，古斯塔夫，队长就是你了！大家没意见吧？你得做个好队长……喔，就像我们在学校的班长一样，我敢保证你在学校一定不是班长。是吗？你现在有机会尝试。”
莫托说着，众人大笑起来。见然雅淡笑着耸肩摇头，大家笑得更厉害了。莫托也含笑点了点头，似乎对此甚为满意。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们的技术指导，还有什么疑问，大家可以向他们提出。我只是个跑龙套的人，他们和你们是重点。”莫托大笑着，宣布最后的问题，也就是关于上午的排练计划：“不过在我退场前不得不先告诉大家一个可能会令你们失望的消息。今天上午，请各位拉着自己的搭档、配合我们的临时班长，我们排练集体的出场和退场动作，先不谈你们各自的秀……但女士们先生们，请先别失望，今天下午、晚上以及明天一整天，都属于你与你的搭档！”
“那么，我去向我的BOSS复命，回头见朋友们！”
莫托说最后那几句时，再次提高了音调，说完，很是潇洒地大步向外走去。这次陈仪隐约觉得，是不是该鼓掌了，却又想起刚才的洋相，没敢动，偏偏，下一秒，所有选手都鼓起掌来，欢送莫托。陈仪恼火地抬手，在半拍之后也鼓起来。她一抬眸，又见萧何那死狐狸又在笑她，他大概老早就打算在这一刻看她的反应了。
陈仪撇了撇嘴，回眸望向亚雷斯，似乎在征询意见——接下来她该做什么。
“先跟我到冰场边来。”
在亚雷斯有所动作之前，恰好从他们身边走过的然雅很顺口地用俄语吩咐道。这不仅让陈仪身边的亚雷斯、和然雅身边的莫妮娜感到诧异，也让陈仪觉得奇怪。
她跟上了两步，挑眉问：“为什么要跟你过去？”
“因为……”俄罗斯人顿下脚步无奈地点点头，看那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现在是你们班的班长。”
“班长？你确定你睡醒了？”陈仪疑惑地看着古斯塔夫，如果这是一个玩笑……她十分怀疑他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姑娘。”他颔首淡笑，似乎很是严肃地思索了什么，露出相当疑惑的表情：“是班长没错，刚才那个负责人让我尝试这个新鲜的职位……也就是说，当我告诉你‘入场’的时候你要跟着你的搭档按顺序滑入场内；当我‘举起双手’的时候，请跟我举起你的双手向观众席挥手；当我出列向观众席鞠躬的时候，请也跟着我鞠躬，懂吗？”
他做了详细地解释，他那负责而严谨的态度简直让陈仪疑惑万分。直到他蹙眉指了指耳朵，似乎很是不解也非常遗憾地摇头，不久后满足地颔首而笑继续往场边走，陈仪才终于明白，他解释这么多不过为了一个绕足了圈子的恶作剧。
“刚才我看你听得很认真，还以为你不需要我来给你解释。”他是这么说的。
“该死的、万恶的、小气巴巴的……一定是还嫉恨着我笑他爬水管的事。”陈仪咬牙吐出一连串诅咒……愤恨地盯着那人逐渐走远的背影，恨不得给他的屁股来上一脚。可一遭遇亚雷斯那茫然又带着腼腆浅笑的目光，她只得摇头表示没事，小跑两步追上大部队。而那头，古斯塔夫真的在教练授意下开始指挥大家排队了……天杀的！陈仪原本还以为这是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的是队长！不过,仔细想想...包揽了花样滑冰各种赛事男单金牌的人,他做领队再正常不过,
看来，整整一个上午，她都不得不在他指挥下行动。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四章 他是领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