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排练前的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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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仪与亚雷斯刚到训练场，就看到美国选手艾米•多琳笑着从另一侧的大门口外走了进来。她跟布瑞佛似乎很熟，两人打老远看见对方就笑着招手了。
艾米•多琳长得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一头咖啡色的卷发，打扮也很是时尚。如果不当滑冰选手，她绝对可以成电视明星。艾米一脸灿烂笑容，在跟布瑞佛打过招呼之后，又向陈仪他们打了招呼，大大方方地朝她的临时搭档走了过来。
“新消息！”
她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对大家说：
“出场和退场秀用的曲子是夏奇拉的《Uuderneath Your Clothes》，Underneath Your Clothes，There's an endless story……这是我喜欢的音乐，听上去很不错。”
她说着轻哼了两句，愉快地笑着，声音相当甜美，与她的笑容一样惹人喜欢。
“噢？我听过，总觉得歌词不是一般的暧昧……”萧何抬眸转向大美人，抬起她的手，很绅士地吻了一下，做作地笑道：“艾米，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谢谢，昨天也一样。”艾米一边补充，一边哈哈大笑着将萧何地手从布瑞佛身上拿开，自己挽着搭档地胳膊笑着宣称：“他暂时是我的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布瑞佛则配合地握住艾米的手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具体出场顺序和安排怎么样？”萧何笑着开口问刚刚跑到会议室偷听回来的艾米。
“塔多利和维克多是我们的临时技术指导。”艾米耸肩，说出了一个两个赫赫有名的名字，塔多利•卡尔德是法国队的舞编，而维克多•斯特维多夫则是俄罗斯队的双人滑教练。
“这是抽签决定的，技术上的问题我们可以请教他们。”
因为陈仪听不懂英文，一旁的萧何正要开口帮她翻译的时候，却发现亚雷斯看了看艾米又颔首望向陈仪，两人相视笑着，似乎已经在那片刻地眼神交流中确定了什么。
“早上我看到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是大概是默契。”加拿大人腼腆一笑，开口解释道。
而陈仪也点着头表示同意。
一时之间，萧何、艾米他们多少都有些惊讶。萧何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一抬眸望向大门那头。
“噢喔……我的搭档终于来了。”
他说着，大伙都顺着他的目光像大门口望去。只见姗姗迟来地三个俄罗斯人走进训练场，但那状态，实在是……
然雅•古斯塔夫走在最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与挽着他右边臂膀神采飞扬地安妮娜•马多利形成强烈对比。而在然雅地左则，与他并肩而行的是有着一头浅金卷发的俄罗斯冰公主莫尼娜•卡萨耶娃，这次的女单冠军。
“这叫做金童玉女？”萧何看着走进门来的那三人，淡笑道。
“如果你说的是右边那两个。”布瑞佛耸肩，“不过……应该说是两座冰雕塑，莫妮娜是个冰美人，嘿，谁见过她笑？真是绝配，我想看他们的表演。”
“你觉得他们会重视这个？这比较困难吧。”艾米耸了耸肩，“看上去安妮娜•马多利跟古斯塔夫的关系比较好，他们都是在圣彼得堡训练的，以前也搭对参加过冰上秀。而卡萨耶娃是莫斯科派系。因为两派系选手争夺出赛名额，他们的教练关系很僵。可能也就是随便搭一两个动作……不管怎么说，总觉得他们都不是合作性强的运动员。”
陈仪看着门边走来的三人，她发现然雅抬了抬眼皮，似乎大老远就看到她了。或许她想笑一笑表示友好。可那人并没先朝她笑，而她硬是笑不出来。只是默默看着他们走到了另一头去，这才转头望向萧何：“你不去找你的搭档？”
“找她做什么？开始排练她自然会来找我。”萧何耸肩，如是说。
“你的绅士风度呢？”陈仪笑着嘀咕道。不料，萧何却眯眼示意她冰场看另一头地三人。
“你不觉得，我这叫体贴？”
陈仪远远看着那古怪的三人组，不禁蹙眉。
尽管只是赛后表演中的一段出场和退场秀，但选手们得知分组后，都开始找到自己的搭档打起招呼，以便在接下来短暂地合作当中大家能够互相协调将节目做好。于是现在的训练场内，大家都与各自的临时搭档聚在一块儿。可俄罗斯队那三人却怪异极了，陈仪原以为搭档是自己国家的人，应该更好相处。可然雅和莫妮娜看上去关系不太好，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偶尔目光相除也不过是礼貌地淡笑，多少显得有些冰冷生疏。而那个安妮娜•马多利一脸灿笑插在那里……
“那个克夫女……她在做什么？”陈仪对那个女的一直没什么好感，相反地，这次比赛之后，她对于莫妮娜•卡萨耶娃倒有几分佩服。
以前陈仪也多少对这位俄罗斯新星有几分了解。她是前年世青赛冠军，进入成年组后发挥也一直稳定出色，16岁的她很快超过了今年18岁的安妮娜•马多利，成为俄罗斯代表队当家花旦。不过，莫妮娜•卡萨耶娃给人的印象一向过于冰冷，不论场上场下，似乎没谁见她笑过。她那模样多少让陈仪联想到少年时期的然雅。但在这次的自由滑上，陈仪似乎突然对这位名副其实地“冰美人”产生了几分好感。因为当时莫妮娜•卡萨耶娃就是紧接着莉亚•科特之后上场的选手。莉亚表演时，她就在场边选手通道口等待着上场。可莉亚却摔倒，被人用担架抬了出去。这么一来，不但造成了现场一度混乱，也使得后面所有选手的出场时间、心理状态都受到程度不同的影响。
那时候，看着场边的莫妮娜•卡萨耶娃，陈仪甚至有些同情她，料定这么一个年轻选手，发挥必然会因此受影响。果然，随后出场的几位选手多少都被莉亚的事情吓到了，表演存在不同程度的失误。其中排在莉亚后第二个出场的日本选手甚至因此连摔了三次，起跳时心中有所恐惧，导致动作失去协调性，跳跃严重存周、落冰不稳，动作被降级，最后落到了第七位。可莫妮娜•卡萨耶娃却稳住了情绪，以出色地表现拿了冠军……
萧何看了看陈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淡淡扫向冰场那头，唇角微扬，目光却有些碜人。
艾米看了看萧何，又看了看场那头，似乎也明白了陈仪跟萧何在说什么，耸肩笑道：“女人的嫉妒，有时候还真是可怕。”
“我不喜欢她。”艾米说着，耸肩表示。“嘿嘿，萧，你应该考虑英雄救美。”
“没错……”连布瑞佛也笑着点头赞同：“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喝醉的老头抱着酒壶，但他不在乎酒壶、在乎山水之间的美景’。你应该去扮演那个老头。”
陈仪没听懂艾米说什么，但看那表情，她也猜道了。她转头望向站在他身后一直没出声的亚雷斯。而亚雷斯收到了她的目光，含笑淡笑着，摇摇头，那态度好象既不赞成亦不反对。
“这是很大的诱惑呀……”萧何被人一怂恿，似乎也起了玩心，点点头笑起来，“好，就让我去气气那个高傲地家伙。”
萧何说着，作怪地整了整衣服，又弄了弄头发，笑着向俄罗斯三人组那头走了过去。艾米和布瑞佛哈哈大笑抱做一团。
“我突然觉得萧很帅，我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不寻常地情绪……神秘的情绪。”艾米很八卦地笑起来。
布瑞佛摇摇头，蹙眉道：“他搞清楚他的目的了吗？我要他扮演拯救山水的老头、将酒壶抱走，可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气气山水？”艾米笑接道，挑眉一笑：“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似乎有内情！”
“说不定是奸情……”她的搭档耸肩点头。
布瑞佛和艾米说着又笑起来，陈仪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俩人地亲密劲，简直像对恋人。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而外型上看，也很搭队。布瑞佛大概有一米七五的个头，而艾米刚好到他肩膀的高度，一个模样俊朗，一个是活泼开朗的大美人，两人虽不像然雅跟莫妮娜那般不论是外貌、高挑地身材、肤色、发色都那么登对，但陈仪觉得，这组人相比那队貌和神离的冠军档，布瑞佛跟艾米更像一对金童玉女。
她颔首笑了笑，目光移向冰场另一头，忍不住笑起来。
萧何那家伙装得再正经不过了，负手微笑着向马多利伸出一只手。陈仪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看情形萧何必然是有备而去，嘴皮动着，那台词必然说得彬彬有礼。不久后，马多利就站了起来跟萧何走了。看上去她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但萧何那家伙绝对给足了对方面子，这导致马多利人走了，脸上依然是得意洋洋地笑容。奇怪的是，马多利走了之后，然雅明显舒了口气，淡淡笑起来，而本卡萨耶娃却似乎并没有因此好过了些。她用那双冰蓝明亮地眸子静静看着萧何拉走了马多利，目光中没有一丁点感激，倒像是受了侮辱，冷得让人发抖，似乎当真是应验了萧何“气气她”的目的。
陈仪兀自嘀咕着挠挠头，似乎完全弄不明白萧何究竟在做什么，但她很快想到那日安妮娜•马多利欺负她，然雅也是如此帮她解围，她当时也丝毫无法感谢然雅，总觉得，这样反倒显得自己很没用。莫妮娜•卡萨耶娃果然是个很高傲的人。
陈仪正想着，亚雷斯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陈仪这才抬某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门口，发现一个四十来岁地光头男人走了进来，那是赛后表演的负责人莫托•安德拉。在他背后，还跟着两个人。一头棕色卷发的中年男人是法国队的舞蹈编排教练塔多利•卡尔德；另一个灰发的老头则是俄罗斯队双人滑教练维克多•斯特维多夫——他们的临时技术指导。
那三人一进门，选手们也很快安静下来，赛后表演的第一次排练，看来就要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三章 排练前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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