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奋斗史》秀Eve

4、搬家和出门

　　这两天，芙蕖院里都有点乱糟糟的，五娘子也有点恹恹的，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安安静静地为老太太抄经文。老太太的心也是肉张的，把老太太哄好了、哄喜欢了，虽说入宫是免不了的，但起码老太太会请几个靠谱的嬷嬷教导她，这样她战斗力强些，将来得宠些，日子也好过些。
　　很快搬去老太太处的日子到了。忙碌是丫鬟、婆子的，五娘子只需要移步陪老太太用完早膳，把抄好的经文献上，哄的老太太开心，老太太随手赏了五娘子一匣子珍珠和几个小丫鬟，大丫鬟海棠便领着五娘子回去新居西跨院，不，现在叫芙蕖院了。
　　这个芙蕖院比之前的大，门房也是两个，不过比之前的大，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红木门的右后方是几株竹子，稀疏有致，往前是一个小亭子，亭子往左，再过几步便是一个不规则的很浅的小池塘，池塘中央有一黛青的小假山，假山上开着一丛小小的兰花。池中种着开得灿烂的荷花，池中养了一些锦鲤。绕过池塘便是五娘子的住所了，一明两暗的房子，两个耳房。还像之前那般布置，正厅、西卧房、东侧厅，东耳房作为库房，西耳房作为书房。
　　等五娘子坐在正厅主位上的时候，大丫鬟才跟五娘子交待，“老太太说了，娘子只要每日用膳时去老太太处，陪老太太用膳就行了。您的门房还是像以前那样住。这六个丫头是做为三等丫鬟的，”指着烟灰色衣服的几个十来岁少女，“这两个丫鬟是作为二等丫鬟的。，她们的都没有名字，全由娘子做主”灰绿色的少女。“您之前的三等丫鬟送回去了，如此奴婢回去了。”海棠说完俯身告退，“绣蓝，送海棠姐姐一趟。”
　　绣蓝送海棠出院门时悄悄塞了一两银子才回来。五娘子走下来，看了下，都是长相普通的，看着像是老实性子的。“你叫纹朱，你叫纹黛，绣紫带纹朱，绣蓝带纹黛。”这是二等丫鬟的“你叫小白，你叫小红，你叫小黄，你叫小翠，你叫小丹，你叫小黑。纹青带白红黄，纹碧带翠丹黑。好了，都下去吧。绣蓝、绣紫留下。”
　　五娘子走到卧房的梳着台前坐下，绣蓝为她散开发髻，梳头，绣紫端水为她擦脸，再用玫瑰膏细细特摸在五娘子的脸上。床还是原来那张床，梳妆台就变成是黄花梨木雕荷花纹的了。
　　“娘子，院后面有两间倒坐房，是空着的，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嗯，应该是为我请的老师吧。老太太赏的哪些丫鬟你看着的，毕竟还不是咱们的人，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有看不到的时候，辛苦你和绣紫了。绣紫，你去库房那拿匹乳黄底蝶绕宝相花苏绣绢布、辫结朵花织锦缎织带、深黄底刺绣孔雀纹绢布这些布去习绣娘那儿，让她做一件半袖襦裙来，拿白底桃花纹拿半匹镶银线蝶恋花的白纱给绣蓝。绣蓝你做一条披帛来，还有今天老太太赏的那些丫鬟，看下有没有本分老实会刺绣的，收了帮你的忙吧。”说完，五娘子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了“下去吧”便去床上休息了。两名丫鬟也就下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五娘子只是每天为老太太抄经文，陪老太太用膳，哄她开心，吃多几碗，每次赏自己点金银首饰，还好老太太的口味与五娘子差不多一样，倒也吃的惯，而且五娘子的荷包也有所收获。隔一两天去邱太太处看看十娘子，陪邱太太说说话，与她一起准备东西给在国子监读书的三哥、四哥，在竹山书院读书的五哥、六哥、七哥，偶尔下午与在族学读书的八弟放学玩耍一番。为老太爷、大爷做做鞋袜，进进孝心。隔三差五的约府里的姐妹一起喝茶、聊天、绣花，姐妹们也喜欢过来，毕竟一来五娘子与六七八九娘子一贯交好，二来多在老太太前露面对自己的前途大有帮助。其中，初六的那天，府里的姐妹并八哥儿还一起与庄子里骑马，不过骑马的胡服不是初一绣娘做的那套胡服。
　　就这样办了两次茶话会，日子到了初十了。
　　卯时初，五娘子就起来了，今天要去武延候府，给府里的老太太祝寿。今天定会有许多人去，为了刘府的面子和为别人留下好印象，今天得好好打扮一番，要端庄大方也要娇憨可人。
　　昨晚，五娘子就用了玫瑰香膏护肤、芝麻露摸发，今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到格外地光彩动人。洗漱完先用了点点心。就开始梳妆打扮了。
　　“奶娘，给我梳一个垂挂髻，绣紫，拿绣娘初一做的那套襦裙，”换好裙子梳好头发，“绣蓝，清施薄粉就行了，用玫瑰粉的口脂，化柳叶眉，额上点桃花瓣。奶娘再看看首饰怎么配。”奶娘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在卧髻中心簪了圆心芙蓉玉簪，卧髻两边各插一只芙蓉玉珠步摇，耳坠一对芙蓉玉耳坠，颈带一条珍珠链荷花型芙蓉玉项链，手戴一对芙蓉玉镯子。奶娘在看了一下，才对着五娘子点点头。如此，五娘子才松了一口气，让绣蓝把膏药带上了，才领着绣蓝往老太太的清辉院去了。
　　到清辉院时，还有三刻钟才到辰时，老太太也差不多该醒了，让绣蓝悄悄把膏药送给在老太太处得心的应嬷嬷。五娘子才在东侧厅坐下，就听到老太太的“嗯嗯”声了。连忙近去，帮忙服侍老太太起床，把老太太感动得。其实五娘子也不过是帮老太太擦擦脸，说些讨喜话而已。
　　待老太太穿好衣服，邱太太、二太太和四娘子才过来。这次，二太太脸色可就有点不好了。毕竟，差别太大了，不好看。等老太太于饭厅坐下，大哥儿、二哥儿、八哥儿来请安了。直入了饭厅，开始用早膳，大太太并她的双胞胎女儿才姗姗而来。老太太脸色都有点不好，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只是今天用得比较少。气氛有点凝滞。
　　直到出了清辉院，走到侧门，有三辆马车，打头的一辆是二匹大宛马拉着的朱盖血榉木车身的华车，第二辆二匹山丹马的碧羽盖顶核桃木车，最后一辆则是一匹杂种老马拉的杨木车的车身。接着穿来哒哒哒的马步声，是大爷、二爷、三爷，他们下马向老太太行礼，寒碜一番就出发了。大爷二爷三爷骑得均是青鬃马，大哥儿、二哥儿的则是山丹马马驹。老太太、三位太太还有八哥儿上第一辆车，剩下的姐妹们上第二辆车，丫鬟、嬷嬷们则都上最后一辆车。等都上完了，马车就轱辘轱辘地往武延候府而去了。
　　在马车上五娘子才有时间细细观看姐妹们的打扮。
　　二三姐儿的打扮还是那么张扬，梳着飞仙髻，绾髻中间簪着圆心红宝石簪，两侧各一只纯金三凤尾的衔红宝石珠的凤钗，耳坠是红宝石的，戴着纯金镶红宝石的项圈，手镯是纯金镶红宝石石榴纹的。一身大红的蝶穿宝相花纹的大袖衫，镶金线的宝相花纹披帛。两人看起来扎眼极了。
　　四姐儿这次倒是打扮地就温婉多了，梳着垂鬟分肖髻，鬟髻整体往左偏，只在右边插一只芙蓉玉兰花步摇，以珍珠束发，戴着南珠耳坠，手上是和田玉手镯，着一身半袖襦裙，上褥是粉底绣白兰纹，下裙是粉白相间的间色裙。
　　马车轱辘轱辘前行，刘府姐妹的命运也开始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