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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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几天来，我都住在家里没有回单身宿舍，赵岩那小子，隔三差五就发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总觉得那样伤了他的母亲，不想那么快面对他，还有这小子也不地道，那天趁我睡着了，真的去配了一把我单身宿舍的钥匙，这母子俩怎么都这个毛病，喜欢拿人家家门钥匙啊？
“吃饭了，一天坐沙发上傻想什么，工作也不回做”他解开身上的围裙。
“累了”
“累了？天天看你睡了吃，吃了睡，你是不是病了？啊，十爱”他开始盛饭，他喜欢在我的那碗饭上用饭勺多压几下，这样我的那碗饭看上去是一碗，如果正常装的话可是有差不多两碗，他啊总担心我吃不饱。从小到大养成的毛病，我吃饭只吃一碗，少也是一碗，多也是一碗。
“我到想病来着，这样可以一直不用做事，吃闲饭”
“谁也没逼你去工作，不想做了，就休息一下，找个男朋友什么的”又来玩这一套，他真不嫌烦。
“好啊，我准备和阿齐去旅游，再在外面找个男朋友，你看如何？”青菜，萝卜，白菜，我在菜盘里翻来翻去。
“别翻了，再翻不能吃了！”他用筷子打开我翻来翻去的筷子。
“你当我是兔子养啊，全都是素的！”放下筷子，不想吃了，这段时间真的很挑食。
“昨天做鱼，你说我当你是猫，前天做排骨，你说我当你是狗，今儿又说我当你是兔子，那你说吃什么？喝水给你倒多了，你说我饮（发印音）驴，倒少了，你说我喂耗子，大小姐，你还真难伺候！”他一口饭，一口菜吃的可香了，而且说话也不带把饭粒喷出来的，真是好舌头，吻起来不知道怎么样？我的思想又开始歪了。
“舌头”
“什么？你要吃猪舌头？你不是从不吃猪头上的东西吗？”他放下碗，这么快一碗就吃完了，他坐牢留下一个后遗症，不吃完饭绝不把碗放下，那怕是中途我让他倒水，拿餐巾纸，他都带着碗和筷子。
“你吃完了？你属什么的，这么快，又没人和你抢？”
“这叫那个雷什么的来着！”
“什么雷什么的，叫雷厉风行！”
“对，就这个词，男人嘛！”
“老爸，你收了我吃什么啊？”他到动作快，刚端上桌的饭菜，这会功夫开始收拾了。
“你说，你不是兔子，我去给你炒蛋炒饭吃啊？再加点咸火腿丁，嘴里没味加那个最好。”他自说自话的又把围裙围上，真的很雷厉风行收好桌子，去厨房了。
我要是怀上他孩子，估计我可以躺着吃躺着拉，他非得把我宠上天不可，那时就让他怎么抱就怎么抱，天天腻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有话说，让他用嘴喂我吃饭喝水，肯定香，不行了，不行了，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还是明天回宿舍吧！眼不见心不烦。
“十爱，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你今天不用开店吗？怎么有人查黄碟啊？”
“我又没有黄碟，查什么查啊？我想和你谈谈”
“不谈，没什么可谈的，我要去找阿齐玩”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这几年一直都这样，我想了很久，我和你应该好好的谈谈”
“你真的想和我谈，就不怕我说什么？”
“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也许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可是阿珊说的对，你是成年人了，应该面对总要面对。”
“你不提她能死啊？！”
“来坐下来，咱们好聊聊！”他端上冲好的茶，把另一杯奶茶放在我面前，他不喜欢我喝咖啡。
他，一杯又不一杯的喝着茶，淡的茶香缭绕在我和他之间。看着低着头的他，我等侍他先开口，而他却摆弄着茶杯与茶壶，嘴角牵扯了几次终究没有说出，眉头也越来越扭结的紧。
“想说什么？老爸？”
“唉！”
“怎么了，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吗？”
“也不是，只是我相信你，但却担心自己给你带来不好”
“老爸，你这几年看过我吗？有好好的看过我吗？”
“什么意思，每次见到你，我都看你，你越来越漂亮了”
“骗人，你都不敢看我眼睛，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很野蛮不讲理，而且总是让你心烦，你都不知道怎么对待我了，是吧”
“傻十爱，怎么会呢？”他轻轻的笑，摇着头。
“那为什么现在你还是没有抬头看我，茶壶比我好看吗？”
“十爱，知道我和你差多少岁吗？”
“不知道，有关系吗？”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这个成为他来拒绝我的理由。
“十一岁啊！明年我就四十了，日子真快！”
“是的，日子真快！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变过”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改变过心中的想法。
“告诉我，为什么你说，你----喜欢我？”他停顿了半正，把原本要说的爱字改成了喜欢。
“我爱你，不是喜欢！”
“十爱，先不说我和你的关系，你喜欢————————”
“不是喜欢，是爱！”我又一次更正他的说法。
“好，你爱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连爱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又说爱我呢？”他抬头注视着我，我平静的对视着他，他的眼睛里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情感。
“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想起他问我要和他一起走吗？那时他的眼神很坚定，闪烁的光芒，那光芒可以给幸福的想像，那时他脸上有微微的笑容，从那一刻起我再也没见让我如此不能忘记的笑。
“英雄？”他玩味着我的话
“十爱，知道吗？我曾后悔过为什么要带你离开你家，也曾有悄悄送你回去的想法”
“是吗，这我到不知道，为什么没送我回去”
“打开门看到你，你见我回来，咧着大嘴笑呵呵的马上端着一碗热热的开水给我，让我快点喝，还说这样会很暖和，心里很痛，所以又舍不得送你走。”
“那你知道吗？我也曾后悔跟你生活”
“啊？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我说后悔，你难过吗？”
“有一点，呵呵，不过没关系，那是以前的事了，不是吗？”
“我后悔为什么跟你生活，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你每天要去挣钱养我，你不再能喝酒抽烟，因为我把你的烟泡在水里。第一次到牢里看到你，我就更后悔。”
“不是你想的那样，十爱，说实话，我应该谢谢你。没有你，也许我要在牢里呆一辈子呢！”
“你不会的，没有我，你就不会坐牢，不是吗？”
“也不是”
“为什么也不是，你为什么从不问问我要什么，如果那时你没有离开我，我也不会天天想着你，也不会由想着你变成现在这样爱着你，为什么你不问一下我要什么？小时候你还问我，为什么那时不问，难道，你认为的就是我要的吗？我真的很爱你，我自己都无法分清是什么了？”
“十爱，有你是我女儿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可我不是你女儿，求你，告诉我，你是否喜欢过我，那怕只是一点点的男女之间的喜欢，求你告诉我好吗？”
“————————”
“你不要骗我好吗？记得你说过，只要是我决定的，你就会帮我完成，我只要你爱我！！！”
“——————————”他低头，不理会我的动情，手中把玩着香烟。
“难道，你的话不再算数了吗？”
“十爱，你是我的女儿”
“不是，不是，永远都不是，你不要编一些鬼话来说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别学那些无聊的东西”其实在他一直的回避中，有时我真的怕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真的有什么。
“我不会骗你，我一直当你是女儿，和血缘无关系。”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你不可以接受我？你那么介意别人的想法吗？当年你都可以不介意别人说你诱拐儿童，现在你又介意什么？当年的你上哪里去了？”
“别想太多”
“告诉我，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为什么不说个通快？”
“我，十爱，我”他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表情里透露着许多无奈、犹豫。
“求你，告诉我，是我不好，不够让你动心，还是你就那么介意外人的说法？还是其它的，我也不想这样下去了，如果有一个理由让我彻底明白，你和我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会学着放弃。”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游走在眼角与面颊。
他伸过长长的手臂，用拇指揩掉我脸上的泪，这一刻，我确定他的眼里是深情，他是爱我的，只是为什么不能爱我？抚摸在脸上的手告诉我，他心痛的爱着我，可是一脸的犹豫不决又是为什么？
“我的十爱，我在乎你，这一生唯一的在乎。可是我不能，懂吗？我不能爱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为什么？”
“我不介意任何事和人，可是我介意你，我不能留下一堆问题给你，我比你大很多，有一天我会先离开你，我不想让你再承担任何，当年看着你追着警车，在风中哭，我发誓不会让你再那么伤心的一个人过，我老了，我坐过牢，这一切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十爱再过以前的那样身边一个关心和爱护的人都没有的日子，不能”
“这不是理由，这不是理由，我恨过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下，因为我认为那是我的错，我不该要那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只要你爱我，我已是一个成人，不再会那样，只要你爱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后怎么样”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再有机会象那些年一样过日子，我心痛，我心痛的无法，无法想象。”
“你不是说了吗？你老了，会先我一步走，人死了是不会知道心痛，让我爱你好吗，你也爱我好吗？以后还不知道谁先死呢？”
“十爱，冷静些，我也冷静些，我答应过你姑姑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正常人是不会父女相爱的，懂吗？”
“姑姑，我不要为个几百年不见的人去做什么？”跪在他的脚边，倚在他在膝上，我要他，一辈子只要他。
“十爱，我看我没有说明白，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对你只有父女的情份，和责任，更多的是为当年的行为负责。”他的话好生硬，一个字一个字的刺进耳膜。
“那刚才的话是什么？你说你心痛？”
“刚才，我是不想让你太觉得什么呢，因为我对你只有责任，可是你不能明白，所以我只好直说。”
“你胡说，你胡说，你说过你会好好照顾我的”
“对不起，当年我太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为了这些事我必须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所以十爱，别在傻着做些事”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带着我，后悔为了让我有学上，去代人做牢，后悔照顾我而变成现在这样一无所成吗，你对我只是因为一时兴起的责任吗？”
“是的”随着他慢慢的说出，我失声痛哭在他的膝间，我很大声的哭，对于他来说这么多年我只是个拖累，一个甩不脱的包袱，一个让他付出沉重代价的责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