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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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一个月后，我终于从那次晕血中真正的清醒过来，带着大包小包的菜跑回老房子。到门口了，我却想了又想，是自己开门呢？还是敲门呢？万一自己开门又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办？如果敲门的话，他要是不在家，我费了半天力气给谁看啊？琢磨了半天，手上的东西太重勒的我手都麻痛了，没办法我决定还是自己开门，正掏钥匙就听后面有女人说话，不用看都知道谁。
“十爱回来了”珊姨闪过我，熟练的打开门，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进去了，把我给傻在外面了，什么时候她登堂入室成主人了？李正浩，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行？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来。
“呦，十爱，你怎么买了这么东西啊？”她还轻笑的和我开玩笑，可我没心情。
“又不花你钱！”
“也是，坐一会，你爸马上就到”她一样样的把东西捡出来放好，这真成她家了？我越看她这样越不顺气。
“他不用回来了，你也可以出去了”我指指门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爸没和你说吗？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干嘛，下逐客令还得征得客人同意吗？”我挑衅的抱起双臂。
“你~~~~~~~~~~~~”
“你什么啊，你，叫你走就走，记得把钥匙放下，以后再开我家门，我就告你非法侵入，这年月还警察呢？！”我看着她眼睛里蕴含着泪，她憋着不哭出来，哭出来吧！我看着都难受，想哭就哭一点都不干脆。
“十爱，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没误会，这家只有我，秦爷爷，还他有家门钥匙，秦爷爷死时可没说把钥匙给你啊？我误会什么？女人，别说你把我家给变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开门到现在，光顾着和她斗气来着，还没到里面看看呢，这么久没回来了，不是真的都给我改了吧！
“十爱，我~~~~~~”
“等等，让我进去看完再说。”
“十爱，十爱，在哪呢？”刚开开秦爷爷的房间门，就听到他鬼叫。
“死了！”
“呵呵，一回来就看秦爷爷啊？”
“嗯，因为秦爷爷比你好，他死了，你没死！”没好气的回答他。
“噢，是不是很干净！”他讨好的跟在后面
“什么意思？”
“是阿珊打扫的，干净吧，我说十爱喜欢她秦爷爷，阿珊常常来打扫，看你珊姨对你挺好的吧！”
她经常来打扫，我不是把门锁上了吗？对，她手上有钥匙，她可以开这个门，李正浩，我真的无话好说了。
“李正浩，你个大混蛋！”
“十爱，为什么乱发脾气？”
“李正浩你个王八蛋，你，你，你是猪，你什么都不是，滚出去，滚啊！”
“十爱，你越来越不可理喻，好好的回家就发脾气，好心对你，你却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他说完甩上门。
看着这一尘不染的房间，我却感觉自己被脱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李正浩，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是心疼我，关心我，才打扫这个房间的吗？她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找到弱点来打击我，她把我从小到大的所有意识全看了，然后再显出一个大肚容人的模样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所有都是错的，包括这么多年对你的守候。李正浩，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的让她来帮你摆脱我。一阵阵的冷从脚底慢慢走遍全身，寒战一个接一个的打着，我无法站着，蹲下来背靠着秦爷爷的床边，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我想要人了解我，我想要人关心我的所有，可是我想要的人是阿齐，是他，而不是汪珊。
“爷爷，我该怎么办啊？爷爷有人欺负十爱，你出来拿扫帚打她出去好不？爷爷~~~~~~~~~~~爷爷，十爱想你了，没爷爷，十爱连哭的权力都没有了，爷爷快回来，帮十爱好吗？”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看着秦爷爷的遗像，我失去的不是仅有的空间而是所有。
“十爱~~~”也许是我太安静了，反而让他不适应，他在门外叫着我的名字，我曾多喜欢他的声音，他什么都可以不说，只要他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他让我自己起的名字。
“十爱，说话，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十爱，我进来了”门被推开一条小缝隙，他的影子打动了我的眼睛，敲碎了刚刚对他讨厌，我还是无法不爱他，阿齐，你是对了，我也着了魔。
“别进来，叫她，珊姨进来吧，我有事和她说”
“这个，你~~~~”
“我不会吃了她的，你放心吧，我有话和她说”
“十爱，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什么不开心和爸说，好不，还有她毕竟是个外人，你别总这样，会让人家以为我女儿是没文化的人呢？”
他说，她是个外人，我真的不能不爱你，我的爸爸。
“嗯，我知道，我只想和她说点事，真的！”他的一个字，我可以生，他的一个字，我可以死，有他，我完全没有了自我，为什么啊？
她静静的走进来，带着一股温温的气息，而我身上永远都流淌着冰冷，可我感觉不到她温温的气息下的真诚。
“你看了所有的东西了吧？！”问她，也是问我自己。
“嗯！”
“好看吗？对我有多少了解？”
“还是不了解，因为你长大后就没怎么写，有些画我看不懂”
“噢，看来，我还是很有画家天份的嘛，有你也看不懂的东西”
“十爱，我只想了解你，我想和你成为一家人，所以~~~~~~~~”
“等，别说这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看过A片吗？”
“啊？”她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很惊讶。
“三级片呢，黄书呢？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看过，三级片，A片没有看过，听说过！”她慢吞吞的回答我，她不是没看过，是斟酌她的答案会带来我什么样的语言。
“噢！我爸店A片也挺多的，不过下次，你要是想看，我告诉你他喜欢藏哪里！”
“我，我不看，十爱，我刚才的话，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相处下去~~~~~~”
“你发誓，我给你看的东西，你不能说，不能再拿出来看，只看这一次”
“啊？什么？”
“别啊了，想看吗？是这个世界上绝版的，看不？”
“看”她想了半天，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发誓！”
“我发誓！~~~~~~”
“不用说出来，记得，你只能看一次，也不能说给别人听，任何人！”我打断她的话，扭过身子，掀开床垫，从里面拿出一叠画稿。
“这是什么？”
“好东西！”我轻笑的，你让我有脱光服的羞辱感，我就让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什么？”她也靠近我，坐在地上。
“看过，春宫图吗？”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看来是看过了
“我教你怎么看，手，给我，拿好这一叠，慢慢的一张一张的从最后一张放下，速度不要太快啊，也不要太慢，太慢就连不起来，太快看不明白。
那画是我几年前，第一次告诉他，我爱他，求他不要和别人结婚后画的，因为他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所以那个女人走进了门，可是我不要，我等着自己快点长大，我等着他快点从牢里出来，我努力的学习，我努力好好生活，我努力的快乐，我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爱他，而他却在出狱后二年就想找个人来占领我努力了很久的位置，所以我不甘心，我用幼稚的方法打了那女人，还弄得整栋楼都知道，我爱上了自己的爸爸。那些画就是在我那段从不出门的日子里画的。
我看着汪珊越来越惊恐的眼神，手开始抖动起来，有什么啊？画里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相拥，相吻，相爱，做了男女都会做的事，只是那女人的脸是我的脸，而那男人的脸是李正浩的，只不过没有眼睛，可是没眼睛怎么样？从嘴角的浅笑，脸膛上的线条，肩上的刀疤都可以知道那个画中人，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的”画册被她重重的合上，她拼命的摇着头，来否定她看到的。
“什么不可能？”
“这画是你画的？”
“是的，难道，我会请别人来画我自己的床戏？”轻摸着画册已泛黄的白色封面。
“不可能，他不可能，他~~~~~他是你的养父！”
“你都说了，他是我的养父了，有什么不可能？”
“这画是你想出来的？”她盯着我看，希望看出什么？
“想出来的？我到也想是这样？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的想象力，还有你看到了他的神情了吗？那愉悦的神情是我能想出来的吗？”我用很无奈语气说着。
“不会是这样的？不会”
“你发过誓的，记得，我为什么会告诉你，我爱他，如果他从没有过暗示，我怎么会爱上我的父亲呢？！”
“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的话，你信吗？你不是离过婚吗？为什么离婚啊？男人的话，你能信多少？”我用了她的弱点。
“我，我，我先走了。”
“噢，别，再说一会话吧！我很难道有人说这些的”我故意留她
“不了，我先走了，我，我脑子好痛”
“怎么了，感冒了，我陪你去看看？”支起半个身子，假意起来。
“不，不，不用了”我看着她慌乱的站起身，慌张的走出去，很快我听到大门重重的开关，李正浩说了半句的话。
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又一次用自己的方式找回了我的自尊，可是，对不起，李正浩，我污蔑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