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爱》林水叶

18、17

　　十七、
　　走进阿齐的咖啡吧，里面的店员一个个神情古怪，不会是阿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应该不会阿齐是个有理智的人，不会把任何不好的情绪放在工作上，也不会迁怒其它人，心里乱想着，去到二层楼梯的转角，眼前却是一片凌乱，是被人砸场子了，难怪今天客人这么少！
　　“唉”不由自主的叹声从我嘴出跑出来，最近变得越来越容易伤感。
　　跨过乱七八糟碎片，迈向我和阿齐的专座，没有到位置上，已听到玻璃杯反复放在茶几上的声音，看来我没猜错，阿齐真的在喝酒。
　　“死女人！”
　　“你才是死女人！”
　　“你想死，不如找个高点地方跳下去”
　　“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十爱”
　　“快去死吧，千万别告诉我，我才不惜憾你呢！”夺过阿齐手中的酒杯，顺手把那瓶子不认识的洋酒也一起扔向墙上。
　　“你也来砸我东西！是人不？”
　　“反正都叫人砸了，不如我也砸，这样还不算便宜了别人！”阿齐是一个非常理智勇的人，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会撒疯的，可她心里难过，如果不发泄出来，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去死。
　　“砸！砸！砸！都他妈的砸了，留着也没用，反正到时有人给钱，砸了吧！”
　　“你说的！~~~~~都下去，这里不用收拾，你们老板今儿开砸送会，明儿给你们加工资，一会就是死人，也不许上来！”我冲着打扫的服务生们一顿乱叫，反正今天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少了，再加我这点恶霸行为也不算什么。
　　“十爱~~~~~~~坐下来，我眼晕”阿齐一直低着头。
　　“抬头，让我看看”
　　“看看，看什么啊？我比你漂亮！”
　　“抬头，不抬，我来帮你了”
　　“我叫人打了，你叫我抬头给你看，你是不是我朋友啊？！”
　　“抬头！”
　　“好看不？”阿齐猛的一抬头，看见她的脸一刻，心里象千把火在烧着，白白的小脸上抓的到处是血印，眼睛也乌青了一只，嘴角还挂着半干的血，此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头发，被人抓的不象样子，上面还挂着几缕已抓掉的发丝，她的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伤，我的双手不争气的抖着，我无法平静的说出一整句话来，咬着牙缝我挤出一个字。
　　“谁？”在我问出这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无所谓了？”
　　“你还手没有？”
　　“没！”
　　“为什么？你傻啊！”
　　“打了她，我失去的更多！”
　　“你有病！为一个丑的要死男人，你可以这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如果他爱你，就不会让他老婆知道你的存在，你想过没有，他到底对你是什么？你想什么呢？他有钱，有钱有个屁用！阿齐，你是不是傻了”
　　“对，对，我是冲他钱去的，行不？”
　　“钱，钱，钱你妈个头，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还手，这是你的地盘，你不还手？”
　　“看见那女人时，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还手”
　　“阿齐，你能不能醒醒，还是你应该醉一下。”
　　“十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之间的战争来源于男人，该打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女人，十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清楚不应该爱他，可是我还是爱他，我象着了魔一样，我不想争斗，只想这样爱着，可是又不甘心，我想和他有个结果，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故意打电话到他家的，人是我招来的，可现在我觉得很难过，非常的难过，我到底在做什么啊？”阿齐闭着眼睛平静的说着，泪轻轻滑过脸上每一道伤落下。
　　“阿齐，你太累了，什么时候我陪你出去玩玩吧？”
　　“十爱，我不累，我想找到我以后的路”
　　“什么路？阿齐，你一直都比我聪明，别乱想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你爱他，他会说他爱你，阿齐，欲壑难填”我的欲是什么？
　　“是啊，欲壑难填~~~~~”
　　“喝酒不？”
　　“不和你喝，你撒疯太烦！上回撕破我衣服了，弄的我好象被奸了一样的回来”这个时候，阿齐还能想起这事。
　　“喝吧！~~~~~~~服务生呢？噢，对了下去了，服~~~~~~~~~~~~~~~”还没等我扯开嗓子喊服务生，就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听着这人数不少啊！什么时候，阿齐的员工这么有素质了，一个小“服”还没喊完就上来了，站起身看向楼梯，一群女人进入我的视线。
　　“臭婊子~~~~~~~~~出来”一群女人里不知是哪个叫着，NND，还没完了。
　　“有本事出来啊，你不是能勾引人吗？”我看着她们叫着，女人啊！真丑！
　　伸手按下阿齐探出来的头，慢慢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个烟灰缸，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听着那些女人继续叫骂着，我很想笑很想笑，阿齐，你说女人不为难女人，可是她们是女人吗？
　　烟灰缸很完美的从我手中做了一个抛物线，重重砸在二楼靠街面的大玻璃窗上，随着“咣”声，大玻璃窗嘎吱吱的发出裂开的声响，女人也惊叫起来。又慢慢走到一个还算完好的玻璃茶几前，拿起个钢艺做的台灯架，狠狠的砸下去，这次女人随着破碎的声音安静下来了，扯下脖子小屁孩的围巾裹在手上，直挺挺的一拳打在隔断玻璃上，玻璃还是透过围巾刺到了手上，血也顺着手碗流下来，我看看出了血的手，胡乱的把围巾塞进大衣袋里，再象扒皮一样的脱了身上的大衣，我知道自己动作不潇洒，这会没功夫做潇洒了，手上的血不断的流出来，我没办法，只好舔舔手背，也许这举动吓到了那些女人，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我的晕症又开始了，最近总是出了血就晕，连出鼻血也是这样。
　　“怎么不骂了，不想打人吗？来啊，打我啊？”
　　“----------------”
　　“说话啊，刚才那动静上哪去了？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不想活是吧，那就一起不活，来放把火烧了，这块正好满地都酒，着的还快点，要不我帮你们点？”
　　“你是~~~~~~~~~~谁？狐狸精呢？”还真有胆大的，我就不信今儿吓不死你们。
　　“狐狸精，在这啊，怎么看不到啊？眼瞎了，咣”捡起个吧凳我又扔向大玻璃窗，这回声音不响。“刚才不是没砸够吗？接着砸，接着骂，我看着，不过好别让我记住你们的脸，知道你们是谁，一个个以为自己多高尚是吧，在别人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当狐狸精来着，给点照片，你们就想上头条啊，值不值啊，你们家里的男人值得狐狸精看上吗？都以为象你们呢？行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反正我不要脸，你们别想要脸，今儿还不一定谁有脸出这个门呢！”轻轻的点上一支烟，不知道是刚才被砸之前哪个客人掉下的。
　　“你算什么东西~~~~~~~~~~~~~~~”
　　“别废话，要打快点，要砸也快点，要不然我点火了！”我不想听她们的叫骂声，大声吼回去。
　　“我找她，说话”一个女人轻轻的说，看着好，其实她还是属于美女的那种，而且从说话的份量来看，比较有素质。
　　“你是土财主的老婆，我再说一遍，要打就打，要砸就砸，你要是想哭，也可以，反正我是不要脸的，随便你们，但我告诉你，就那个土财主你值当吗？一个男人上完你床和你说爱你，接着又上别的女人床说爱什么的，你觉得你值吗？”这些对着阿齐本来就想说的，我不忍心，现在也让阿齐间接的听听。
　　“你，-------------也许你说的对！走吧！”一群女人自然是不干的，可是正主也都说话了，还能怎么样，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凭我几句话，也许刚才她就闹够了，现在回来只不过是这些女扛着，没办法吧？！
　　“等等，你们玩够了，和大爷我说走了，就完事了？这谁赔啊？妈的，不要钱买是吧？行啊，明儿，我挨个上门去找，让你们老公也知道知道他们的老婆有多厉害，管起人家找小老婆的事了，也让你们老公知道知道什么是悍妇！~~~~”
　　“你别说了，这些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赔，别拉上我的朋友”这个女人说实话真的比阿齐漂亮，为什么土财主会找阿齐呢？也许正如阿齐所说的，他们是爱吧？！
　　“给个电话，明儿，给你一份明确的财产损失表，姓啥？电话放吧台吧！我们交情不怎么好，没那么多话，都给我走了，还有刚才说那话的人，记得点，别让我撞上，还是那句话，我是不要脸的人。都走！”真的好晕，快走吧！我快晕过去了，眼前花的很。
　　眼睛真的出了点问题，脑袋也似乎不那么好用了，我还是硬挺着，把自己的破手用服务生送上来的创可贴贴上了，电影上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打玻璃的怎么没见一个流血的，看来不专业是不行的！晃晃悠悠的我回到阿齐边上，她的泪流了好多，鼻涕也挂着。
　　“你真丑，快擦擦！”
　　“十爱，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只说在乎我！十爱，我值吗？”
　　“值不值的，你自己知道，我还想问你我值吗？上次和你说，让我爱你吧？你又不肯，现在问我值不值，我哪知道去？”眼前的物品有些模糊，可不能晕，阿齐这时候可没空管我。
　　“和你说正经的，你又胡说，我让你爱，爱死我吧，你的李正浩怎么办？去死？”
　　“还难过吗？”
　　“看到你就不难过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狐狸精怎么着，还得有本事当呢？不要脸怎么样，谁知道自个的脸长哪去了？是吧？！”
　　“我研究过，其实人就没脸这个东西，你看眼睛下面是颧骨，也接下来是腮帮子，你说腮帮子和鼻子那点地方，那也叫鼻侧和脸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没找到脸在哪里？”
　　“呵呵，十爱，你长的是脑子吗？”
　　“你才没长脑子呢，喝酒不？”
　　“喝，不过你别喝，你酒品不好，等着，我去拿珍藏！”阿齐用袖子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妆也顺道叫她给抹的一团花，和唱花旦长的很象。
　　“你不让我等着，我能上哪去？”说实话，我现在一步也不能走，人晕的天旋地转的。

　　赵岩的敲门声把我从头痛的昏睡中拉醒，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本来有些晕的自己再喝些酒，和阿齐把二楼剩下还算能用的东西全给砸了，阿齐也开心了，我也大大的过了一把电影里的拳脚功夫，混身上下就只有一个感觉，痛！
　　“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又在睡啊？”
　　“你管，照你这么敲下去，我的门迟早换”我半闭着眼睛，晃回了床上。
　　“给我把钥匙，我就不用敲坏你的门了”
　　“你还得寸进尺了，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再睡一小会，昨天喝多了，出门记得开着灯！”我突然想起昨天的尴尬了。
　　“你喝酒了？昨天你着急有事，就是为了喝酒？”
　　“你还真烦，象个妈？不许说话，我睡了”我睡了，真的睡了，伴着赵岩的翻书声写字声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