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爱》林水叶

14、13

　　十三、
　　“美女，你在做啥？”
　　“美女我，在看日记！”接到阿齐的电话，正好是在看与她相识的那部分日记，心有灵犀确实有此一说。
　　“看日记？？”听着电话里的声间，就知道她在大小姐，现在喝着咖啡看着小境。
　　“是啊，那天阿齐去上美术课，老师说她是一个天才，说她的画很有想象力，而且有独特的见解————————”我大声的读着日记，引来了珊姨疑惑的目光。
　　“呵呵，哎，那画我好象记得不是我的啊？行了，你饶了我吧！出来聊聊吧”
　　“嗯，我也想你了。”有段时间没见她，不是不想见她，也许怕引起她的伤心事吧，她不见我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午后暖暖的阳光斜射在一角，大大而松软的沙发，清香的咖啡盛着在精致的小杯中，袅袅的轻烟带着丝丝的熏衣草的淡香飘散至空中，阿齐修长的手指掂捏着小勺，悠闲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长长的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淡紫的毛皮衬托着白皙的皮肤，宽大的领口把曲线完美的锁骨，光洁的肩膀完全展露出来，阳光下闪动的睫毛，半眯的双目，似笑非笑的神情，阿齐的美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爱上了她。
　　“阿齐，你挺美的”
　　“你说那里挺，那里美啊？”她故意把挺和美两个字分割开，带着坏坏的语气，我如果是男人，一定会为这样的她而颠倒神魂。
　　“头发挺直的，脚趾美，哎，不对啊，前几个月你不是红头发吗？今儿怎么又是直黑的了？是不是带个假发啊？”有钱就是好，今儿红，明儿黑，那头发也不会枯黄。我要是有钱怎么花？早上用鲜奶蛋糕做早餐，中午满汉全席，晚上来个烤全羊，夜宵要坐个飞机去吃大鱼丸，嘿嘿~~~~~~没事找个帅哥给我跳个脱衣舞，脱完让他光着回家，嘿嘿~~~~~弄个十个八个美女陪我一起洗澡，看着她们我就特有自信，咱怎么也是美女的主人啊啊~~~
　　“嗨！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阿齐的手在我眼前乱晃，把我从美梦中拉出来。
　　“干什么啊？我的钱啊，我的帅哥，我的美女~~~~~~~”我哀嚎，惹来阿齐的一顿暴打。
　　“你一天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最近真的看你那个什么什么鬼日记啊？”阿齐打完我，坐在我身边，头倚在我的肩上，手指绕着我的卷发。
　　“是啊，陪我老爸的女朋友解读我的人生，要不然就看看碟片，看看小说，没事时和老爸吵吵架，生活过的很充实，人生如此鲜活！”我很无聊的回答，我能怎么样，他躲，我追，现在又弄个人来和我玩游戏。
　　“你不是说要开战吗？开了吗？”
　　“开什么啊？人家整个一个纯纯小妇人，我又不是大灰狼，一口把她吃了，我到想来着，可是老爸能同意吗？到时我又成了一个不良分子，得了，我还是让这个纯洁的妇人救我于水火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乱七八糟的感受，乱七八糟的自己。
　　“什么啊？十爱，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为我伤心吗？”阿齐，在想什么，我听到她的如果心好似被刺了千百个洞，很痛，痛的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不能回答，如果？真有这样的如果，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你会为我伤心吗？说啊！”阿齐的手指不再缠绕我的头发，眼角注意到她的注视，她是认真的吗？还是一时的多愁善感。
　　“我会把你挫骨扬灰！”说完，我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我和阿齐因为我的回答，不再说话了，两个人这样相依着，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很想变成男人，好好的来爱阿齐，阿齐是个善良而传统的女人，精明的外表却让一些男人认为她是时尚女性，来来去去谈谈了几段恋情，可是最后不知怎么得就停留在那个土财主身边，几年下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真真的两两相守，可是却换来的一张张人民币，她为此哭过，为此咒骂过，但~~~~~~~~~~~~~~
　　“阿齐，做我女朋友吧？这年月同性恋也不是奇怪的事？我爱你好吗？”没有看阿齐的表情，只是用手摸摸她的脸，她的脸上有泪。
　　“十爱，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世俗的眼光，我只要心里真切的感觉，可现在好累啊？你爱我，你放的下吗？他是你一辈子无法割舍的，你和我一样走一条找不到方向的路”
　　“是吗？最少你的土财主是爱你的，虽然他爱的表达方式有些现实，但我的他爱我吗？可能只是一种责任，如果没有这种责任，他怕早就不见影子了。”说起他，脑海全是他的模样和身影。
　　“十爱，告诉我为什么爱他吗？”阿齐的问题让我想起第一次，我正式告诉她，我爱上自己的老爸时，阿齐拍我的肩，说好啊！我什么时候都是支持你的，站在你这边的。阿齐从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爸爸。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不知道，想知道而以，十爱你说人活着为什么？”
　　“为了死！”
　　“噢，也是，活着就是为了死，不活怎么能证明什么是死！”
　　“女人，我就说了三个字，你没必要给我解释成这样吧！来来，你看阳光明媚，人群流动，春天快过去夏天就要到了，满街的好吃好穿，满处的美女帅哥，还有我没上过火星，没去太平洋底，你说活着多好啊，您老就没情才横溢的伤感了”推开阿齐，我可不要阿齐宁消沉。
　　“你说，你活着为什么？”
　　“你今儿怎么了？发神精啊？好，我告诉你，我活着很简单，我只想有一天能够和他手牵手的走在阳光下，他在阳光下看我的时候是火热的。”
　　“只有这样，没想过和他相守一辈子？”
　　“阿齐，将来会有很多改变，我想要的很多，但我现在只想这样，牵他的手在阳光下，一辈子太远了，太久了。我想不出”一辈子，几年前我想和他过一辈子，我不嫁，他不娶，我叫他爸的时候在心里爱着他，过着平凡的日子老去，为着现实生活而奔波着，却可以相依相偎，而今，我又能说什么？
　　“十爱，我爱你！让我们GL吧！”阿齐突然发疯的大叫起来，还把我用力的压在沙发上，我知道她想把我从伤感里拉出来，我知道今天的阿齐心里有很多痛苦想诉说，可我不是一个好听众，我无法帮她，情爱里的两个人外人又怎能了解其中的滋味。

　　和阿齐不知所谓的聊了一下午，喝咖啡喝的小心肝一个劲的乱跳，鼻子也开始冲动，一会一冒几滴血，仰着头开开门锁，走进客厅，低头间我看到了一场暧昧境头正在上演，珊姨的一只手扶在他的胸前，一只撑在沙发靠背上，他微微向后仰在沙发的扶手上，他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两粒，珊姨的外套也脱到沙发的另一边，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只要下一秒钟双唇就可以挨在一起，少儿不宜，大脑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词！
　　“你们在做少儿不宜的事吗？”不知道是咖啡喝多的原因，还是鼻血流多的原因，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两个人还是那个姿势傻傻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还是没有想到怎么回答我。
　　“是要我退出去，你们接着继续？还是你们调整一下姿势，我把鼻血洗了？”我看着他们，心里空荡荡的。
　　慢慢的洗了一个脸，小心的处理我的鼻子，脑子却象时光机一样飞速运转，闪过无数个境头，全是珊姨和他的，回客厅时，珊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呢？”看着装模做样看书的他，问道。
　　“啊！走了，赵岩晚上有晚自习要早点吃饭”一边回我，一边翻书，很平静的语气，刚才好象主角不是他，是某部片子里的镜头。
　　“噢？那我们吃什么啊？”我也淡淡的回答，玩忽略，我也会。
　　“我去做”他起来走向厨房，我听见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等着吧，这事没这么简单过去，李正浩，你要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
　　躺在沙发上，不舒服，一躺下就想到刚刚的情景，我总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可是最后终会为一些小事上放弃自己的决定，看着他掩饰的神情，他心底也许怕我为刚才的那一幕发狂，但我偏不，我就不要。
　　不知想到那里竟睡着了，再醒来是他叫醒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很容易睡，看来年纪真的是大了，老女人了，我老了？那珊姨算什么？告诉自己不要想了，默默的和他吃着饭。
　　“十爱，我打算把秦爷爷的房间收拾出来，换张新床”他打破了无声的世界。
　　“为什么？”今天的菜好象有点咸。
　　“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而且我也不能总睡沙发上啊？”他还是不看我。
　　“噢，你想要一个可以关门做两个人可以做事是吗？”
　　“啊？”一脸的惊愕，要的就是你这表情。
　　“李正浩，刚才你差点被□□了吧！根据你和她的姿势断定，她主动献身，你不知所措，如果我不回来，你可能被她吃干抹净了，真没本事，让个女人主动”我不理他的咳嗽，他被我的话可呛到了，有什么可呛到的，我真不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啊？“怎么还咳，我说错了吗？还是我分析的太真实了，看来你老了，老的都让女人可以□□你了，她的衣服是自己脱的吧？身材还可以，就是胸小了些而且有点下垂，不过皮肤不错~~~~~~~~”感觉自己现在是刚看完一部艳情片，在讲诉观后感。
　　“你，你，什么什么~~~~~~强，□□啊，我，我，~~我”咳嗽让他说不清楚话，脸色也红的可爱。
　　“来，喝水，你想说你没被□□，是被□□的？”拍着他的背，看着他喝完水又因为我的话而全部喷出来。看来今天的菜确实有些咸，要不他用水洗什么啊？
　　“你也知道今天菜咸了，用水洗可以，别用你的口水行不，做菜时，是不是想到我要是不回来，你得多有艳福啊？”手心上传来了他的愤努，咳嗽却没有让他有力气愤怒。“下回，记得给我打电话，别哪天你们进行到一半时，我又回来了，被吓到会得病的，我~~~~”
　　“十爱，够了，我是你老爸，你有完没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我，我知道今天不应该让你看到，但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他甩开我的手，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吼叫，那浓浓的眉毛不情愿的拧在一起，嘴一张一合的让我的心加速的跳动，刚毅的下巴上胡子都长了，“十爱！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啊，听到了，接着说，我听着呢”我继续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皱纹了，马上四十岁的人了能没有皱纹，不过这样看上去更有男人味，身材还是老样子，厚实的双肩，曾经常常挂在上面转圈，稍微有一点发福的肚子，摸起一定有不错的手感，很挺直的腿，感觉非常有力。
　　“够了，你自己收拾一下，我累了”他无力的指指桌子，转身走向沙发。我也慢慢的跟着他，很久没能这样看着他，我不想这么快就停止。
　　他茶几抓了一包烟，抽不来一根点上，不理睬我专注的看他，看着烟被他叼在双唇之间，脑子里闪现的是下午进门的那幕。
　　“十爱，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