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遭劫*审儿子 ...
-
17遭劫
鱼梦梦挎着一大包烧饼走向树下倚着的寒泩:“寒泩兄,快来吃烧饼,刚出锅的,可香了!”
“呵……”寒泩摇头。
“对了,”鱼梦梦忽然狐疑地上下打量寒泩,“一路上都没怎么见你吃东西,你都不会饿的吗?”
“饿了吃天地灵气。”寒泩似笑非笑。
“嘁!”鱼梦梦不屑。
“嗖!”一道人影从旁边奔过,顺势抢过了鱼梦梦手里的包裹。
“哎!你!”鱼梦梦急忙追去。
虽说鱼梦梦的武功一般般,但好歹也从五岁学到了十岁,多少有两下子的。这不,须臾之间便赶上了那贼,只见她连续两个漂亮的空翻,稳稳立在了那贼面前。她双手抱胸,气呼呼地道:“还我包袱!”
那贼是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这时眼珠一转,拔腿向旁边一条巷子窜去。
鱼梦梦追他到巷子里,三拳两脚把那贼打趴下,再一脚踩在他背上,弯腰从他手中把包裹猛地一拽——可惜用力大了点,包裹散了……
一地烧饼啊!鱼梦梦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捡起一块塞到嘴里。
小贼一见,差点气晕,内心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边梦梦刚咽下一口饼子,“咣当”,脑后被啥狠狠敲了一下。
“哎呀!”疼得她大叫,忙回头去看——“咣当!”又是一下,这次直接敲在了脑门上……
不得不晕了过去。
“鱼儿,鱼儿!”寒泩抱着梦梦呼唤。
“唉,这么快又……又要浪费我的法力。”寒泩无奈摇头。
……
“哎呀!”鱼梦梦醒转来,头疼得直叫。她摸上额头,不由吓了一跳,好大一个包!
“……”寒泩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不说话。
“我、我……”
“你被人打晕了。”
“贼、贼呢?”
“跑了。”
“对,烧、烧饼……”一边撑起身子四处寻找,终于瞅见一个鼓鼓的包袱正在寒泩脚边放着。这才欣慰地说道:“还好,你把烧饼收好了。”
“恐怕除了烧饼也没什么了。”寒泩哭笑不得。
“什、什么意思?”鱼梦梦摇摇晃晃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包裹被抢的地方站着,这里除了寒泩靠着的那颗树,就只栓着翻羽,那匹白马不见了。
“你的马呢?”鱼梦梦问道。
“何止,”寒泩又恢复到懒洋洋的状态,“除了你那包烧饼,行李都没了。”
看见鱼梦梦不太相信地盯着他看,寒泩解释道:“听见你的叫声,我便去救你——回来看见它们就都没了。”
“那翻羽呢?”
“它可是神兽,想降服它不容易。”寒泩顿了顿,又说:“也亏如此,不然跟着你这主人,真是朝不保夕。”
鱼梦梦闻言,禁不住悲喜交加,走到翻羽身前,用脸轻蹭它的脖子。
“韶兄啊韶兄,我差点对不住你!”想到韶钦,心里不由一酸,眼泪险些冒出来。
韶钦兄妹同鱼梦梦、寒泩告别后,乘船渡过长河,上岸在渡口小镇租了辆马车,继续往北行去。
“哥哥,”俪烟不看韶钦,“我不想回去。”
“那是你的家!”韶钦耐着性子劝解。
“是我的家吗?”俪烟突然发火,转过头怒目盯着韶钦,“那个男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先看看你自己,别动不动就怪他。他不回家,定有你的原因。”韶钦有点底气不足。
“我的原因?我身为前朝丞相之女,嫁给他一介武夫,我……”
“武夫如何?哥哥我也是武夫。”
“哼!你尚且识文断字,如何跟他比?”
“……”韶钦声音软下来,“好了,小妹,既然已经嫁给他,就别……”
“呜呜……”俪烟忽然哭了,“谁愿意嫁他?还不是爹的意思。”
“爹在这件事情上……的确不妥……哥哥也……对不起你。”韶钦抚着俪烟的头发。
俪烟哭声更大了。
18审儿子
天边的云滚滚涌动,山雨欲来,急风四起,与山间旅道上的二人一马构成一幅苍茫的狂草图。
鱼梦梦快马加鞭,翻羽风驰电掣,只有寒泩悠闲无比,吹起了不甚和谐的笛子……
长河县。项家。
“妹夫,小妹任性,还望你多担待。”韶钦拱手。
“哥哥说的哪里话,是我怠慢了俪烟。这次忘记雇船,也非我本意。”项涛面上不自然。
“妹夫身为知事,定然事务繁忙,但还请不要辜负小妹。”韶钦说出心里话。
“是、是……”
“我还有紧要事,这就告辞。”
韶钦策马踏上归途。
“前朝丞相又如何……独断专行,霸道欺民……”目送韶钦远去,项涛语带不屑。
韶钦披星戴月赶回了韶府。
“爹,我回来了。”韶钦给父亲见礼。
“哼!你还记得我是你爹!”一个约五十岁的紫袍中年人转过身来,面目威严,“跪下!”
“爹爹?”
“还不跪下!”
“是。”韶钦见父亲火气不同往日,未免继续触怒他,依言跪下。
“你送俪烟出城那日,随行那二人是什么人?给我仔细回答!”丞相面色十分难看。
“是两个知心好友,”韶钦顿了顿,“他们都是孩儿的生死之交。”
“不是问你这个!他们的来历!”
“一位是张恒泽,已仙逝的赵一天师座下弟子;另一位叫鱼梦梦,本是乞丐。”
“天师?乞丐?”丞相目光一紧,“你交的好友?”
“他们都是忠义侠士,绝非龌蹉小人!孩儿可用性命担保!”
“哼!你的性命就这么低贱……那两人现在何处?”
“已……不知去向。”韶钦撒了个谎。
“爹,强闯城门一事请随后责罚,现在孩儿有要事回禀。”韶钦言辞恳切。
“说!”
韶钦将在山河断的经历简略诉说了一遍。
“这么说,山河断的结界已不牢靠?”丞相捋须沉吟。
“是,还请爹爹速速通报朝廷,以昭告天下。”
丞相不语。
“爹,此事不能耽搁,山河断的结界乃赵一天师所设,天师已经仙逝,必须尽快另寻高人。”
“好了,爹已知晓,会妥善处理的。你下去吧!”丞相挥手。
“是,孩儿还要去安置亡故手下的家属,先告退了。”
韶钦满腹心事,暗暗决定闲杂事一了,就去追查镇妖晶的下落。
两日后,韶钦独自一人踏上了追赶张天师的漫漫长路……
行李没了,鱼梦梦摸摸怀中的盒子,庆幸它还在,但摸到仅剩的一点银子,发起愁来。
“难道又要重操旧业?”她闷闷地想着。
“小鱼儿不开心了?”寒泩看着她。
“没什么,”鱼梦梦翻身上马,“走吧,趁天黑前在下一个地方落脚。”
“我的马被偷了。”寒泩强调这件事。
他又加上一句:“为了救你。”
鱼梦梦不说话,只微微探身把手伸向他。
其实寒泩哪里需要拉?人家明明就会飞,能够直接飞上马。
但鱼梦梦没注意,因为她又想起了韶钦:想起第一次遇见韶钦,送酒醉的韶钦回府;想起自己也曾这样把手递给韶钦;想起两人摔在一起时那种心跳的慌张……
大概因为分开不久,想起他来心里就空空的。
“鱼儿,”寒泩打断了她的思绪,“我来驭马,你抱紧我的腰好呢,还是你来驭马,我抱紧你的腰好呢?”
“你……”鱼梦梦忽然发觉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行,干脆把手一收,拉紧缰绳,“你跟在后面跑好了。”
怕那人误会,又解释一句:“两个男人搂着怎么行?”
“是么……”寒泩轻笑,意味深长。
“反正不行,我宁愿跟着你轮换着骑。”鱼梦梦竖着眼。
见状,寒泩笑而不答,腾身飞落在马上,这才说道:“你驭马,我坐在后面无须借助他物也绝不会摔下。”
“……”
鱼梦梦气结,方知刚才被他耍了一遭,有心就要报复,于是猛地驱马便跑。原想就算不能摔他一下,也能闪他个措手不及,谁知那人竟真的结结实实坐在后面,晃也不晃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