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十年以后（改审核） ...
-
山姆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
他不认识什么很过火的、会在半夜翻进他和女友同居的房子的朋友。山姆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没有吵醒身边睡着的杰西卡。她的睡颜很安详，大概是因为今天在万圣节舞会上玩累了。看看她，她连妆都没卸。山姆又看了她一眼，赤脚踩在地上，往那个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地板很凉，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边。
那个房间里的窗户是他关的，他记得，他检查了一遍。现在它是开着的，从窗外吹来的夜风挂动了窗户上的窗帘。他偏头一瞥，那扇通往客厅的门也是开着的，来的人往那里走了。他望着那扇打开的门，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它应该是要去客厅。
这是他的公寓，他抄了捷径，预先埋伏到了客厅里。过了一会儿，一个比他略矮的男人走过他身边，没有察觉到他。
这至少是个人，还可以打一架，山姆果断地扑了上去。
那人挨了他一拳，但来人的反应也很快，立马转过身还他以颜色。他试图把人踹趴下，但是扑了个空。在这个空档，那个人三两下制服了他，把他压到了地板上。
“嗨，放松点，小老虎。”
迪恩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帘里，这是他的老哥，谢天谢地，但是他突然冷不防这么晚跑来吓他干嘛。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有的时候他想打电话回去，问问他和卡里媞怎么样了，老爸怎么样了，他们的猎鬼生活又怎么样了。但是他忍住了，这电话还是不打的好。
“……迪恩？”山姆喘了两口气：“你吓死我了！”
“那是因为你荒废了身手。”
他说谁？山姆立马制住了迪恩，让他们的位置调了个。迪恩被他掀翻在地上，山姆都听见他吃痛的呻吟了。
“或者没有。”迪恩被弟弟压得背脊发疼，但他反而感觉有点高兴。弟弟并没有忘记保持身手敏捷，这是个好兆头。山姆讲和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迪恩毫不在乎地把他掀了下去：“放开我。”
他们站了起来，山姆还没来得及质问老哥形式上很不友好的访问行动，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打完了吗？”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沙哑却又悦耳。特别是在夜里，她的声音尤其地清晰。山姆知道这是谁。他看过去，看见卡里媞正百无聊赖似地借着月光打量着山姆公寓的格局。她一点没变，就是身上不知怎么地穿着男士T恤。仔细一看，这还是迪恩的。
“嗨……卡里媞。”
卡里媞转过头来，她看了山姆两眼，学着他欲言又止似的说话方式开玩笑似地说道：“嗨……山姆——不过首先是，你们干嘛要打架？”
“呃……我想你是没看见。”迪恩转头看着卡里媞，很疑惑似地反手指他：“他揍了我，卡里媞。”
卡里媞面无表情地看了迪恩两眼：“对，但那是因为你不听我的劝，非要从窗户翻进来。”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山姆忍不住插了句嘴。
迪恩回头狡黠地看了他一眼：“来找瓶啤酒喝喝的。”
……他信了他才有鬼：“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好吧。”迪恩耸耸肩：“我们需要谈谈。”
“呃，电话呢？”
“如果我打电话，你会接吗？”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是灯忽然开了。他们同时警惕地转过头去，杰西卡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山姆？”
此刻出现在杰西卡眼里的，是她大半夜一声不吭跑到客厅还一副被抓包样子的只穿着睡衣的男朋友，一个正站在她男朋友面前长得桀骜帅气只是比她男朋友身高略矮的衣冠整齐的金发男孩，一个站在一边曲线玲珑充满异域风情的只穿着一件男士T恤和牛仔布衬衫外套的黑发美人。
……这是个什么Play？
迪恩就着光经验老道地打量了一下开灯的女孩，这应该是山姆的女朋友，山姆可没他那么多鬼毛病……这女孩得有8分啊，身材很好嘛。
卡里媞也转头看了看开灯的女孩，她看了杰西卡两眼，觉得这女孩挺好看的。漂亮女孩，一种最应该出现在大学男士房间里的生物——山姆也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欣慰。
山姆觉得空气里总好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抓奸气息，他很有眼色地立马介绍道：“杰西卡，这是我哥哥迪恩，那边那个是——”他想了个安全的好身份：“迪恩的……‘表妹’。”
哦，表妹。表亲结合是违法的，安全系数加一分。但是这样反而诱惑力更强了，安心程度减一分。杰西卡果断决定从哥哥搭话来打开这个有点尴尬的会面场面：“等等，迪恩？这就是你哥哥迪恩？”
“迪恩？”山姆看向打量着他女朋友的老哥：“这是我女朋友杰西卡。”
“哦，我喜欢你那个蓝精灵。”迪恩热情地微笑起来，随手指了指杰西卡衣服上（准确地说是胸上）的蓝精灵。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场白，山姆连忙瞪向迪恩。他完全没有意思到弟弟正在瞪他，还浑然不觉地带着一脸装熟似的爽朗笑容说着：“我不得不说，你都快让我弟弟力不从心了。”
……哦，真的吗？希望卡里媞一路上没让他一手一把散弹枪地瞪着酒吧里搭讪的醉鬼们。
“是吗？迪恩？”山姆转身挡在穿着睡衣的杰西卡面前，干巴巴地说：“你怎么不说你‘表妹’还能让枯‘木’逢春呢，祝你家长被人泡走日愉快，老哥。”
迪恩立马瞪了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弟弟一眼：“嗨，别扯到卡里媞身上。”
山姆毫不在乎地眨了眨眼：“那扯到我女朋友头上就可以了？”
“好吧……”觉得场面更加尴尬了的杰西卡微笑着看向一边：“我看我先去换件衣服吧。”
“不不不，真的不用。”迪恩对杰西卡笑笑，转头随手拍了拍山姆的胸膛：“还愣着干嘛？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你女朋友。”
“……迪恩，我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不知为何，山姆的语气变得比干巴巴更干巴巴了：“你是要我光着上半身跟你说话吗？”
迪恩回头看着弟弟穿着的充当睡衣的男士T恤，有点犹豫（他居然还犹豫）地说：“也不算是个坏主意——比较一下，你的上衣布料还是比较多的，总比你女朋友的上衣能御寒吧。”还没等山姆说话，他又转头跟杰西卡补充了一句：“总之，很高兴见到你，杰西卡，不过我想借你男朋友谈下家里的私事。”
“别理那两个傻瓜蛋。”卡里媞走过来，把牛仔布的衬衫外套脱给杰西卡：“来，我的外套给你。下去给我找件女孩的睡衣吧，我身上这件是那个金发小子的，他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你是他的表妹，对吧？”杰西卡艰难地说。
卡里媞有点迷惘似地眨了眨那双深黑的漂亮眼睛，忽然恍然大悟地反应了过来：“啊，不。没什么好浪漫的，除非有一天傻也能叫做浪漫。他把我扔下了桥。我爬了上来，抢了他的衣服。”
“那明明是你自己脚一滑摔下去了，你别诬陷我。”迪恩受不了似地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看只穿着男士T恤的卡里媞，很没办法似地开始脱外套：“我还有件衬衫呢，要吗？”
“足够了。话说回来，我才不会摔跤呢，你一定忘记了是谁教你飞檐走壁来着。”
“得了吧，我压根就没学会！你第一课跟我说要柔若无骨，柔若无骨是什么？我是个男的！”
“直男。”卡里媞白了他一眼，又回头跟杰西卡说：“好了，别管他们两个了，我们下楼吧。”
山姆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不，不用这样，你也不用给我们圆场，卡里媞。”
卡里媞的动作一停。
山姆走到了他的女朋友身边，杰西卡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弯，他握住了杰西卡的手，看着迪恩说：“无论你说什么她都可以在场。”
“……好吧。”迪恩平和地微笑起来，暗示道：“老爸有好几天不在家了。”
“那他应该在厂里加班。”山姆也暗语般地回答迪恩，他还没跟自己的女朋友聊过家里的事：“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但迪恩只是又看了山姆两眼，他的眼神和微笑不符，带着一种认真的意味。他沉默了一两秒，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老爸去捕猎了。”他顿了顿：“他已经有好几天不在家了。”
山姆明白他哥哥在说什么了，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杰西卡抬头看他的脸，她能听得出来山姆的家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轻地说道：“……杰斯，抱歉，我们得出去谈。”说完他又抿了抿嘴：“卡里媞会留下来陪你聊会天的。”
卡里媞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的差事。山姆没看他哥哥，他转头就走出了门，但他刚出门又忽然转回来站在门边笑着去喊卡里媞：“还有一件事，卡里媞？”
“嗯？”
“迪恩的电脑里都是大波妹的动漫里番，快去把他的电脑砸了。”
*****
两兄弟走后，就只剩下穿着露脐睡衣小短裤的杰西卡，和穿着男士T恤半真空的卡里媞。在这种谜之尴尬感中，杰西卡看了看卡里媞，她那充满运动系女友魅力的大腿掩藏在宽大的T恤下，透着一种和她截然不同的诱惑感。
……对面这个女孩看起来比她还像大学男士的同居女友，这明明就是《花花公子》封面上看似随便拍拍的心机婊女郎的范本之一。
智商其实不太够做个心机婊的卡里媞浑然不觉地看向她笑了笑：“怎么了？”
“呃……没什么。”杰西卡开始拼命地找话题，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掉下了桥？”
这个话题让卡里媞默默地偏开了头：“对，掉进冰冷腥臭的河水里，感受着随波逐流的感觉。”
……为什么要提这个呢杰西卡？
“桥上那个金发傻瓜还大喊着我的名字，搞得我好像和谁殉情了一样。在他也跳下来，然后我们两个在水里互捞之前，我冒出了头，开始大声地叫他‘我会游泳！别跳下来！还有我恨你！’”
杰西卡想了想刚才那个一脸‘别等我，宝贝。因为我就是这样让人心碎的男人’模样的金发男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卡里媞也带着某种微妙的笑意看向地板：“谁把谁弄下了桥暂且不说——顺便一说是他干的——但是至少别逼水里那个人一边喝泥沙一边大喊好吗。”
“温切斯特家的男孩可能都一样？要是我一会儿没见，山姆也会很着急地找我。”
……不，那是怕她被怪物拖走了，但她还是闭嘴吧。卡里媞笑了笑：“CUTE。”
杰西卡也笑了笑，她沉默了几分钟，突然说道：“嗯……你知道，其实山姆很想你们。他可能嘴上说着‘你们为什么要来。’，但他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真的？”卡里媞猜她要告诉她些什么。
“有一天我们闹着玩，我拿着他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没发出去的短信草稿。短信不署名，也没出现什么人名，很难猜出来是发给谁的。我问了他，他说是写给家人的。它们有的是写一些琐事，有的是问车还好吗，但是最后一行，它们都如出一辙地写着一行字。”
杰西卡顿了顿才说：“‘我很抱歉。’”
卡里媞心里一动，她微微张开了嘴：“我不知道……傻小子。”
“他考了一百多点呢。”杰西卡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但又很快后悔自己多嘴了：“……抱歉，我不应该说的。这是他的私事，你知道，我作为一个外人，不应该随便掺和进来。”
“不不不，杰西卡。”卡里媞注视着这个贴心的女孩，她微笑着：“谢谢你告诉我，你说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杰西卡笑得很甜美，她笑着凑过去悄悄对卡里媞说：“要是你们下次来的话，别担心，我给你们开门。”
……哇，山姆的眼光真好。
门口忽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山姆走进客厅，看了她们几眼。他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们笑得这么开心，但这事之后可以慢慢问，他转头对卡里媞说：“我跟你们去，卡里媞。你先下楼吧，迪恩就在车边。”
卡里媞对杰西卡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山姆估计得跟他女朋友好好聊聊了。她没回头，径直下楼到了迪恩停车的路边。迪恩正靠在门边，他听到了卡里媞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她。26岁，一米八五的身高，她现在都得仰头看他了。看看他男模一样的身材，他漂亮哦不俊朗的轮廓，他被旅途的阳光晒得微褐的肌肤，他脸上扎手的小胡茬，他很有男人味的越野型麂皮马丁靴。要是她的部下到这儿来看见他站在她身边，肯定转头对她头一句话就是“你们睡过了？”抱歉啦，人总有不能乱睡的对象。
“谈得怎么样？”卡里媞靠在迪恩身边。
“你知道的。”迪恩揉揉自己的头发，没什么表情：“他说我不应该来找他，我说老爸失踪了，他说他没过过正常孩子的生活，我说去他的正常是什么。就是这样，然后我问他到底来不来，他说来，但是星期一还有个什么鬼律师面试。”
“我都告诉过你，不要抱太大期望了。”
“我知道……”迪恩烦恼地说：“但是我还是希望山姆，怎么说——总之他至少要接我电话吧？”
这要求不高，但是想想山姆离开家时的那个场面。卡里媞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撇了撇嘴：“知足吧，要是我妹妹现在见到我，可能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好吧，半夜三更，地下车库，两个倒霉的哥哥姐姐之间的顾影自怜。对比一下，连他的情况都变得好像还不错了。迪恩转头看着卡里媞，他得低头看她了，俯视的视角真好。他对她微笑起来：“看来我们都不讨弟弟妹妹喜欢。”
卡里媞也微笑起来：“看来是。”她佯装思考了一会儿，恶趣味地逗他说：“但是我觉得你弟弟还是蛮喜欢我的。”
“我的心都要碎了”提起兴趣的迪恩也恶趣味地对她眨了眨眼睛：“你是要我去约你妹妹出去吗？”
“克里斯蒂娜倒是说不定会喜欢一个跟她半夜爬窗的姐姐完全不同的靠谱哥哥类型的男人。”卡里媞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但是很遗憾你并不靠谱。”
“嗯，这么想想，山姆说不定也会喜欢一个跟他一约会就把他扔在一边完全不管的哥哥完全不同的照顾人的成熟大姐姐类型的充满母性光辉的姑娘——”迪恩的视线扫过卡里媞的罩杯：“可惜你的母性也不在这一方面。”
以上人口买卖一样的两个情场老手之间的无聊聊天场景已经成功进入了默默站在自家门口的山姆最可怕的回忆前三名。他老哥是有多缺爱啊，他真的应该去找个女朋友了。
“呃……迪恩？”山姆控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走过来：“你还记得你刚刚说我的魔戒笑话烂吗？”
打什么岔，迪恩回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过于明显的双重标准，这就是他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在某方面明显压老哥一头的山姆微笑起来：“你们两个的长兄长姐笑话才是真的烂。”
“谢谢。”
“不客气。”
*****
“你要哪个包？”
夕阳里，活像励志海报上宣称的阳光单身汉迪恩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一袋子单身汉必备的怎么吃也不会有女朋友来阻止你忧郁地长出赘肉的垃圾食品。
“起司多的。”
就像什么汽车女郎一样的卡里媞在黑斑羚的车尾后直起腰来，把输油枪塞进输油口里。
迪恩娴熟地掏出放了满满起司的汉堡包，把它扔给卡里媞，然后才转身对专心致志看着地图的弟弟喊道：“Sammy，早餐。要哪个包？”
“不了谢谢。”他没良心的弟弟头也不回地看着地图。
好吧，饿着吧，就像那些希望自己苗条动人的漂亮姑娘一样。他可是问过他了。迪恩走到车上，开始拆自己的汉堡包包装。山姆头也不抬地问他：“老爸还在用假的信用卡吗？”
后面卡里媞已经上了车，把两条腿曲在了后座上。迪恩决定先说完话再吃早饭，免得喷他的宝贝爱车排风口一板：“WELL，猎鬼又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再说了，我们所做的就只是在网上填个表而已，他们寄卡过来又不是我们的错。”
被老哥向有利方向稍微拐弯的逻辑逗笑的山姆微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这次你们申请表上用的是什么名字？”
迪恩还没答话，后面卡里媞愉悦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贝特.温提娜、海瑟夫.温提娜和安杰丽娜.温提娜。没错，这是我家族的姓，你爸打赌又输给我了。”
“于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连姓都输没了吗？”山姆的笑容变得很灿烂：“干得好，扑克老手们。”
“欢迎来到温提娜家族，海瑟夫王子殿下。”和山姆一唱一和的卡里媞凑到前面来：“等我回到尼尔斯的时候，会叫人给你打个王冠的。”
“是吗？”迪恩气定神闲地拿出了自己的可乐：“但是有钱的金主卡里媞大人，你的王冠呢？哦，不，你的王冠大概掉在路上了。真悲伤，我们明明可以靠上面镶着的茄子大的钻石衣食无忧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说不定光靠给鬼魂钱就能打发他们呢。”
“不，在这。”卡里媞从衣领里掏出自己的项链，她脖子上细细的链条在阳光下闪着细小的银光，上面坠了一个吊坠一样的小皮袋子：“这里面有我王冠上的蓝宝石，王冠的其他部分我拿去打弯刀了。”
“……哇哦，你们真穷。”
“闭嘴，用假信用卡维持生计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等等，你的皇冠应该是14、5K的金子或者银子做的吧。”学霸山姆皱着眉头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拿它去、打刀？刀很快就会出裂痕的。”
“……呃，不？”卡里媞坐了回去，开始吃她的早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还有人把鲜花木盒子扔进弯刀的熔炉里的呢，你不能太认真。”
参考一下卡里媞的不科学程度，山姆决定换一个话题，他随手拿出迪恩的磁带收藏翻找起来：“好吧，总之有件事比不科学的熔铸技巧更重要的。老哥？你该升级一下你的磁带收藏了。”
迪恩立马瞪圆了眼睛：“为啥？”
山姆举起一包磁带：“第一，你看，他们是磁带。第二，黑色安息日？摩托头乐队？金属制品？挺经典的，你能与时俱进一点吗？”
完全没被说服的迪恩眨了眨眼睛，他一把夺过山姆手里金属制品乐队的磁带，塞进车里的音乐播放口里。然后他随手把空盒子丢到山姆手里的纸盒子上：“老规矩，山姆。驾驶负责音乐，副驾负责闭嘴。”
“我乐感很好的好吗。”
“不好意思，我听不见你说啥，因为音乐太响啦。”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十年以后（改审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