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祭》鹊渚

18、我眼中的你

　　天气越来越冷，吴邪嘴里呵着热气走出家门。闹钟每天调了3个，现在他已经不会迟到了。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区外面也很少能见到张起灵和齐墨等他的身影。

　　夜里下了一场雪，吴邪的脚踩在路边已经脏了的雪上。“咯吱咯吱”的细微响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吴邪。”身后有清冷的声音，吴邪回头看到齐墨亮瞎眼的大白牙和他身旁的张起灵。好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过张起灵，吴邪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拘谨的望着两人。

　　齐墨在班里依旧同自己打打闹闹，放学却和张起灵飞速消失，每次自己问起就笑的一脸□□让自己发毛。

　　齐墨走上前去打断了吴邪的胡思乱想，搂着他的脖子细声说道：“怎么，看哑巴看傻了。”

　　吴邪默默的推开他，三人时隔许久重新踏上了一起上学的路。吴邪踌躇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们最近这一个多月到底在干嘛？”

　　张起灵转头望向吴邪，吴邪也刚好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齐墨也同时禁了声，路上行人还少，静静的脚步声落在吴邪的耳朵里。心里突然燃起了一把火，想起走了两个月的解雨臣，除了他那发小和胖子之外再也没有把谁这么的当成朋友。

　　张起灵和齐墨的沉默在吴邪燃烧着的心火里洋洋洒洒浇了两桶油，吴邪恨恨的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回脚下的路上，有些发狠的踩着脚下的残雪，溅起点点雪水在张起灵的裤脚上。

　　没有开口再追问下去，反正小哥也不会理我的。吴邪闷闷的想着。等的公交已经到了，吴邪踏上楼梯，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公交卡。“啧”，企图把书包翻过来找里面的零钱。

　　“铛。”后面一只纤细的手从吴邪身后伸过去投了币。“滴，学生卡”。吴邪感到身后的人推了自己一把，顺势上了车。说不出口感谢，只能硬着头皮闭紧嘴巴。车上只有一个座位，自己坐似乎不太好，吴邪在旁边站着。张起灵随后走来，把他按在座位上。心里的气还没消，冷不丁又被张起灵按在椅子上，吴邪觉得自己头顶要冒烟了。

　　“你...”张起灵把手穿过拉环，用手腕吊着随车晃动。听吴邪一开口便歪起了头准备洗耳恭听，像微博上的萌宠。吴邪的气霎时被这歪头的动作萌的消下去一大半，嘴里也没了言语，只得把头一撇看向窗外。

　　张起灵只看到了吴邪红透的耳朵，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齐墨站着旁边学着张起灵把手也吊在环上，两人认识快有半年，吴邪觉得他长高了些，学起张起灵有些憋屈的意味。

　　吴邪在车窗上隐约看见盯着自己后脑勺的张起灵，突然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明明是别人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可是这么想着幽怨似乎又多了些，默默的转过头仰望了一眼身边的张起灵。

　　也许是看到了吴邪眼睛里复杂的难过，张起灵愣了半晌，不由自主的伸手压了压吴邪头上翘起的呆毛，吴邪扑棱扑棱的甩了头，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两人都没有看到，齐墨的目光随着张起灵的动作沉了下来，接着便无声的转过了头。

　　下车之后吴邪逃离一般自己走在前面，张起灵没有追上去。看着吴邪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齐墨噤声了一路，张起灵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了。”不是疑问句的问着齐墨。眼前的人随着问题投给他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张起灵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目光来自齐墨。像是猜测着自己，怀疑着自己，不认识自己了一般。

　　“你觉得吴邪怎么样。”张起灵没有等到回答，齐墨的问题让他深思，已经快到分开的楼梯口。齐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听到答案，实际上他甚至不相信自己居然问了张起灵这样的问题。

　　“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齐墨听到了回答，放慢脚步等齐墨的吴邪也听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