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祭》鹊渚

17、 齐墨番外篇

　　又一节课开始，齐墨从教室外的走廊上回到教室。吴邪趴在课桌上睡的不知天高地厚，他身边的位置上已经换了另一个同学，叫做叶成。有些内向，每次吴邪跟自己和胖子说什么笑话，他也会闷闷的笑上一会。

　　但是齐墨却会莫名其妙的心烦，叶成占了解雨臣的位置。虽然他知道解雨臣不可能再回来了，却无法忍受叶成坐在解雨臣的座位上听着本来是他们四个人的快乐被另一人占有。通常齐墨是不会给叶成什么好脸色看的。

　　这么想着齐墨又开始觉得有些无聊，想起自己在机场送走解雨臣的那天，他承认自己会嫉妒吴邪。张起灵会对吴邪有好脾气，解雨臣跟吴邪的发小之情更不用说。自己陪着张起灵这么多年吃苦耐劳却没什么好脸色对自己。他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趴在课桌上齐墨感觉自己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可怜自己一会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已接近黄昏，快要小寒，天暗的格外的早。天空黑压压的向地面逼近，像是会有一场风雨。

　　昨天就已经和吴邪说好自己和张起灵有些事情要办，让他自己回去，下课铃响吴邪不见了身影。

　　齐墨看着张起灵望着楼下，吴邪离去的背影发呆。最近张起灵有些疏远吴邪，不知道吴邪有没有发现，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和张起灵。
　　又或许是解雨臣的突然离开让吴邪有些无暇顾及其他。

　　跟张起灵在路上幽幽的走着，到达“零”的时候，路灯一盏一盏的被点起。那是一家新开没几天的酒吧，而张起灵和自己从今天开始便会在这里当服务生。

　　推开门进去，还未到营业的时候。人很少，服务生们也稀稀拉拉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忙碌着。领了自己和张起灵的工作服去更衣室换衣服，再次出来时齐墨看上去就像是年长了几岁。张起灵从隔壁的更衣室出来，跟自己一样也小小的改变了相貌，眉目之间有了些差异。

　　齐墨向他吹了个口哨，张起灵瞥他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轻笑着跟上，在拐角处张起灵碰见一个客人，那人像是在问他厕所在哪里，张起灵微笑又恭敬的给客人指了路，一副顾客是上帝的嘴脸。

　　齐墨看着张起灵真诚的微笑与目光，心里不屑的讽刺了一句。“你丫的演技派”，不甘示弱的准备将自己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酒吧里灯红酒绿，音乐和舞池里扭摆的身体充斥在齐墨的眼前，恹恹的在吧台旁看调酒师娴熟的调酒手法。张起灵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笑着应对每一个上前搭讪的人和故意刁难的顾客。脸上挂着平日里看不到的各色表情，齐墨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心疼。

　　渐渐的舞池里的人散去，舞台上喧嚣的音乐变成有情调的英文歌。那是一个抱着吉他的男生，又时候吉他会合着他的歌声，有时候他又将吉他只当做摆设，抱着话筒动情的唱着。

　　齐墨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灯光下的男生，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解雨臣。

　　那是刚转学来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天还没有彻底的亮起来，自己跑步锻炼。刚到一个新环境，漫无目的的沿着路跑着。不知跑了多久，路过一个公园时想休息一会。

　　齐墨跑的有些累，屁股一挨凳子，就生出在长椅上眯一会的念头。一个人背对自己站在一颗树下对着旁边的假山吊嗓子，一开腔把快要睡着的自己吓了个半死。

　　瞌睡虫溜走，清晨的风一吹把衣服和汗通通黏在身上。那是周末，齐墨索性站起身来，准备跑回去洗个澡再好好睡回笼觉。快要离开公园时又隐隐约约听到那人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便看见解雨臣清秀的侧脸。

　　隔得有些远了看不太清，齐墨回想起刚认识还不太熟的前桌，好像真的没有听说过解雨臣是学声乐的。摇摇头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动身跑了起来。直到解雨臣给吴邪戏票的时候才确定那就是他。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的音乐变得嘈杂起来，齐墨很想给解雨臣打个电话。走了这么久两人也没有联系过，似乎记得吴邪说解雨臣换了号码，自己也没有问过。他觉得解雨臣太不够意思了，只挂念着自己的发小，想不起他这刚交的朋友。

　　给吴邪发了条短息，又回到自己的回忆里。他觉得自己有些遗憾，冥想了很久才忆起自己没有听到解雨臣唱戏的失落。不知道解雨臣穿上衣服是怎么的千娇百媚，也不知道解雨臣的嗓音有多么的婉转动人。然而想到了最后却只想知道解雨臣回了他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现在过的怎么样。

　　看到吴邪发的号码时他已经到了家，躺在床上输入数字，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居然存着解雨臣的新号码。齐墨竟有些想不起自己曾经向吴邪要过。

　　已经快要天亮，齐墨犹豫了一会。害怕打扰到解雨臣，又想起
　　解雨臣说过自己休息是会关上手机。

　　那就打吧，如果没接通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打过这通电话的吧。齐墨心里纠结着，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齐墨紧张了一下。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