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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濛濛雨,不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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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栀在王妈那儿吃了午饭,天偏巧有些雨。傅川撑伞从门槛迈出时,整个人都是兜在迷蒙的雨水里,越发像画在宣纸上的丹青公子。楼栀眯着眼,一低眉,脑子又是辗转到廖砚。晚上这雨就更大了。楼栀半夜里有些冷,生生醒了。屋子暗,伸手见不得五指。手机“嗡嗡”地响,白色的光束打在天花上。漆旧的白墙现了水渍,楼栀听见了“啪嗒,啪嗒”地漏雨声。平常在工作的时间是长的,便习惯了用新闻部的座机,因着手机隔三差五要充电,干脆闲置了,家里联系也是用新闻部的座机。 “喂,我是楼栀。” 猜想是联系新闻部的,就自报了家门。只有“呼呼”的风声刮在耳蜗。来人不言,她不觉失笑,想着电话那头的人恐怕只是胡乱拨号,正好撞上这几天回家,带了手机的自己,倒也凑巧。听得清那人长长短短的呼吸声,细细埋在风里。她从床头坐起,瞧着窗外灰蒙的天色,琢磨电话里的人是男是女,怎么个称呼。 “我想,你打错了。” “咳……”,那人喘息,呼吸一沉。 “……”她也是没再说话,闷闷的雷声屋外喑哑。那边风声呼啸,扑腾着。一片嘈乱,有什么翻倒,颠簸的样子,接着东倒西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一片。楼栀脑子里哄哄响着,电话挂断前有人在旁边呼道,岑恪。